第十四章

    “是啊!老爷,兰儿在您跟前养大的,怎么可能是说二小姐呢!老爷息怒啊!”康静哭的梨花带雨。

    言温兰立马拉开了手臂的衣袖,“父亲,真的!兰儿不是故意恶言的!父亲要相信兰儿啊,兰儿怎么会讨厌姐姐呢!”

    言文举看着言温兰的手伤,才微微消了气,指着跟在言温兰身后的小侍女,“你说,是不是真的?”

    那小侍女颤颤巍巍的跪倒下来,哭哭啼啼的说道:“是,是的,小姐还说了让我将这猫逮住了打死丢出去,这猫真的伤了三小姐的!”

    言温兰怒视着瞪了眼那个小侍女,那小侍女哭的更惨了。

    言倾抹着泪花,“那妹妹还要这猫吗?”

    “你既然已经如此讨厌这只猫了,何必与你姐姐挣呢!直接让给你姐姐便好了,哪有那么多事情!”

    言文举看了眼地上的言温兰,叹了口气,“倾儿,你养着吧,父亲就先回去休息了!”

    “女儿恭送父亲。”

    看着言文举走后,言温兰立马搀扶着康静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言倾一眼。

    “妹妹慢走啊!”言倾笑着看着眼前一瘸一拐的人影,手中摸着小黑猫。

    宁颂拍了拍言倾的脑袋,“闹够啦?”

    “嘿嘿,娘亲,我们进去吧!”

    梳妆台前,言倾为宁颂拆着发髻,宁颂看着铜镜中反照出的言倾,问道:“说吧,今日才刚与那言温兰见面,如此剑拔弩张的。”

    “他们没规矩,按规矩来说,他们该叫你母亲的。”言倾愤愤不平。

    “你呀,真是!”

    “娘,小素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宁颂握住了言倾梳着头的手腕,“倾儿...”

    “我明白的娘,人都有私心,如果我是您我可能也会那么做,”言倾忍着眼泪,笑嘻嘻的冲着宁颂说道,“小素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心里也定难受。”

    宁颂心疼的摸着言倾的肩膀,一把抱住了言倾,“乖女儿,要哭便哭出来吧。”

    言倾无声的抽泣着,泪水如雨滴般浸湿了宁颂肩头的衣布,宁颂拍着言倾的背哄到,“早些睡,明日我们去宁侯府。”

    “那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好好好!”

    第二日一早,言倾刚从床上醒来,便看见一堆人大箱子小箱子往里头搬着东西,脚边还趴着个黑乎乎的小肉陀。

    言倾笑着抱起了小猫,玲若端着盆热水和毛巾走到了言倾的床边,“小姐,醒啦,快来洗脸吧!”

    玲若笑着看着言倾怀里的小黑猫,“这小猫可乖了,一直趴在小姐你脚边,刚刚还从院里的小池子捞了条小鱼上来叼到了床边上!”

    言倾用手指逗弄着小黑猫的小鼻子,“你这么乖呀,给你取个名字吧,雪儿都有名字。”

    “叫小黑?”玲若拧着毛巾,递给了言倾。

    “那也太随便了吧玲姨。”

    玲若挑了挑眉,“当初给雪儿取名字的可也是小姐,小姐说什么雪儿和白雪一样白就叫雪儿。”

    “那是小时候嘛,”言倾放下了小黑猫,擦着脸,“叫你皮皮?小素从前最爱看于师傅的皮影戏了,你又皮的爱捉小鱼就叫皮皮吧。”

    言倾摸了摸皮皮的小脑瓜,站起了身,玲若端着脸盆,“我就知道小姐你取不出什么好名字。”

    “哼,我可能就是学不会母亲的取名之法。”

    宁颂穿着身墨绿的衣裳走到了言倾的身边,“快去换身衣服,去母亲那问安。”

    “是,母亲。”

    言老太的院前聚着一堆人,今日言老太头天回来,言文举也在门口等着言老太醒来问安,言温兰昨天惹得言文举生气,所以今天起了个大早给言文举沏茶请安。

    宁颂带着言倾走了过来,言文举立马问道:“昨日睡得可还习惯?”

    “嗯,昨日睡得很安稳。”

    “倾儿如何?”

    “女儿睡得也很好!”

    “那便好,我今日一早就派人把从前萃英阁那些装饰挪到你们屋里去了,怎么样可还摆的下?”言文举问道。

    言倾听着,看来那个康姨娘还是有些手段的,估计是要在萃英阁常住不走了。

    宁颂听着,表情依旧是平静如水,康静在一旁倒是咧着嘴笑着,时不时眼神瞟着宁颂,高傲的抬着头,满是得意。

    言倾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支声,她现在是搞明白了她这一家子各怀鬼胎,性格各异,眼尖的她一下便看见了昨天也是没有说话的言温晴。

    望秋阁的门打了开来,李嬷嬷从门口朝着言文举行了礼,“老夫人刚醒,各位请进吧!”

    屋子里,言老太真喝着茶水坐在高位之上,言文举带头向言老太请着安,昨天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温晴倒是今天第一个开了口。

    “祖母,昨日您送了我们礼物,我便连夜赶着绣了一条手帕送于您,虽不金贵,但却是晴儿的一番心意。”

    言老太抿了一口茶,看了眼李嬷嬷,李嬷嬷立马接过言温晴的手帕,递给了言老太。

    言温晴看着言老太的神色,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言老太,咬紧了下唇。

    “晴儿,你有心啦!”言老太看着上面的绣花样式,笑道。

    言温晴看着言老太的笑,才放松了下来,“送给祖母的,自然是要最好的了,晴儿也为母亲绣了一条,望母亲欢喜!”

    言倾冷着眼看着这个行为,没说什么,仍旧是喝着桌上的茶,吃着糕点。

    “你有心了,”宁颂接过后,从发髻上取下了一支珠钗,“这是先皇御赐的珠钗,便是做母亲的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宁颂此举便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当家主母,身为儿女都应当叫她一声母亲。

    言温晴走到了言倾的身前,行了礼,“姐姐,这是妹妹送给你的,听闻妹妹酷爱骑马,前些日子便让人找来了块马儿样式的小玉佩!”

    言倾立马惊讶的站起身双手捧着玉佩,欢喜的说道:“没想到妹妹对姐姐如此挂念!姐姐也准备了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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