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每个家的小姐的贴身婢女都端着礼品站在了宴会之中。

    刘穗年挨个看过去赞不绝口。

    言倾则是全神贯注的喝着冷酒吃着饭菜。

    刘白芷瞥了眼言倾,站起了身,“姐姐可喜欢我特意挑的那块绿翡?”

    刘穗年点了点头,给一旁的侍女了个眼神,侍女立马会意拿过了那块绿翡。

    “妹妹挑的这一块极好,姐姐我也鲜少碰见此种水的。”

    刘白芷捏了捏鬓间的碎发,笑道:“这块是我找父亲要来的,姐姐喜欢就是最好的了!”

    后半席面的贵家小姐纷纷垂下头,后宅里靠勾心斗角存活下来的小姐谁听不出来争锋相对的语气。

    月朝歌咳嗽了声,“穗年可喜欢我所送的那件长裙,都说是瞭云坊的新衣,在阳光下会变成两种颜色。”

    “那也太特殊了,”刘穗年满眼欢喜的看着月朝歌,顺势将玉翡随手丢在了桌上,“柳燕快把县主的礼物呈上来给我!”

    言倾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刘白芷,又低下头手指戳了戳许江琬的腰肢,轻声的问道:“刘白芷和刘穗年关系不好。”

    “昂,全京城都知道,刘白芷和穗年只差二月。”

    言倾嚼着吃食的嘴停了停,撇过头看着许江琬,“婉儿姐姐,你觉得那翡翠如何?”

    “嗯,好看。”

    言倾从左袖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玉佩,是今早言老太送的玉佩。

    “你看这个呢?”

    “这块的种水比那块还要妙啊!”

    “嘘,”言倾把玉佩塞到了许江琬怀里,“悄悄塞给刘穗年。”

    “啊?”

    许江琬立马把玉佩递给了身后站着的小厮,对他眨了眨眼。

    小厮立马悄咪咪的把玉佩塞到了言倾的木匣子里。

    s“也不知道言家妹妹准备了什么给姐姐呢!”刘白芷开了口。

    刘穗年有些犹豫的看了许江琬一眼,许江琬冲她眨巴了下眼睛,月朝歌也会了意,“快打开看看吧,穗年。”

    刘穗年拆开了木匣子,里头放着一支珠钗上面是两朵精致的红色小莲花,再往边上看是一块墨绿的玉佩,雕刻着一只仙鹤立在玉佩之中。

    刘穗年愣了一下,立马拿起了玉佩。

    “倾儿妹妹送的这块玉佩着实是好啊!比四妹妹送的还要好看几分呢!”

    刘白芷嘴里嘟囔着什么,边跌坐下来,坐下后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言温兰一眼。

    刘白芷小声的埋怨道:“你不是说就是只珠钗?”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块玉佩。”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脸面呢?”

    “你放心,一会便是诗会啊。”

    言倾端起酒杯直起了背,对着言温晴装着样子敬了一杯酒,言温晴身子有些僵。

    她因着身份只得坐在后排的次席,言温兰扭过头,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言温晴只得是也回敬了酒,莞尔一笑。

    柳燕走到刘穗年耳边俯下身子说了两句。

    刘穗年站起了身,走到了月朝歌的身边,“各位,院里的梅花都含苞待放了,我池子里还栽种了御赐的冬莲,大家不妨一块去看看吧。”

    “好啊,”月朝歌立马站起身挽住了刘穗年的手臂,“大家都去吧!”

    刘穗年和月朝歌走在最前,言倾则是塞到嘴里最后一块糕点后被许江琬强行拽走了。

    许江琬故作嫌弃道:“怎么一直吃啊。”

    言倾偷偷啃了一口袖子里藏着的绿豆糕,“不就是来吃席面的吗?礼都送了,总要吃回来的。”

    “会被笑话的,你就不怕明日满京城传你穷酸?”

    “传呗,不过是件小事。”

    许江琬拉近了和言倾的距离,“你看对面凉亭的,最前的那个藏蓝色衣袍的,那个是太子!”

    言倾朝着许江琬的目光看去,月子稷一身藏蓝色的袍子,上面的金丝线绣着一条盘旋的金龙是他身份的象征,他的眉眼生的不算艳,但是称得上是俊俏。

    他眉眼深邃,有着看不出的神情,可他却是笑着的,温婉的笑着。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众人为月子稷行礼,月子稷抬了抬手,“今日是穗年的生辰,大家无需多礼。”

    言温兰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旁的月德显得都有些黯淡,月德是明宏帝的第二子是董绰氏所生。

    月德长得俊美,遮住上半张脸,下半张脸宛若女子般柔美好看,他寄情于诗词,对于言温兰总是高看一眼。

    京城里大多数人都倾慕着月德二皇子。

    月德平日常施粥行善,深得民心。

    言倾只是自顾自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人墙,她对于皇权那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百闻不如一见,太子殿下真是英年才俊啊。”言温兰的声音不大不小。

    本来这两座亭子也相隔的不远,言温兰的声音也吸引的月子稷和月德都看了过去。

    言子羽则是淡定的喝着茶水,是不是看看能不能从人群缝中看见言倾。

    “想必这位就是去年花灯节的魁首,言家的三小姐?”

    月子稷对于言温兰稍微有些印象。

    言温兰笑着微微的蹲了蹲身子,淑女的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被月朝歌打断了。

    “太子哥哥近来可安好?我和穗年甚是挂念呢。”

    月子稷的眼睛弯弯的,笑道:“昨日才一块从刘太师那下了课给穗年带了糕点的,怎么就挂念了?”

    刘穗年羞红了脸推攘了下月朝歌。

    月朝歌瞪了一眼言温兰,“太子哥哥何不用这冬莲做首诗词已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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