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教诲
电影节结束后的第三天，罗素三人终于回到了燕都，恰好周日。
回家后发现罗冰和罗雪两人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到哪玩去了。来到书房，将自己从威尼斯带回来的奖杯放到书架上摆好，而旁边摆放着的则是桓表奖优秀纪录片的奖杯。
临近傍晚，正当罗素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时，突然一个小脑袋悄悄地伸进半开的书房门口，而后大吼一声“哥”。
吓得罗素一哆嗦，握着鼠标的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水杯，眼看着大水即将漫到电脑键盘上，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先用手将桌面的水揽到地上。
看着被自己的恶作剧吓到后一阵手忙脚乱的罗素，罗雪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咚”，就在罗雪弯腰大笑时，一个爆栗落在了脑袋上，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罗雪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气愤地说道：“哥，你干什么，好疼的。”
罗素哈哈一笑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我也找点乐子来开心开心啊，有问题吗？”
“好了，小雪别闹了。”正当两个人玩闹时，罗冰拿着抹布和拖布走了过来。
“姐，他自己出去玩不带我俩就算了，一回来就欺负我，你也不管管。”罗雪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向罗冰撒娇。
可罗冰对此早已免疫十多年了，将拖布塞到罗雪的手中，道：“去，把地拖干净。”
最后罗雪还是在罗冰严厉的眼神下屈服，愤愤地拖起地来。
“哥，这次去维尼斯过得怎么样？”罗冰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
罗素道：“还行，维尼斯挺好的，等有机会带你们去旅游。”
听到这话的罗雪不屑一顾道：“呵，上次去戛衲时也是这么说的。”
罗素道：“这次不骗你，二月份估计还要去一趟汉斯国，参加泊林国际电影节，那时候估计正是你俩放寒假的时候，带你们去汉斯国玩怎么样？”
“真的？”罗雪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真的，不骗你。”
罗冰道：“哥，电影获奖了没有？”
罗素指了指书架上的银狮子，道：“最佳短片银狮奖。”
待罗冰两人把玩了一奖杯后，罗素道：“收拾收拾，今晚咱们下馆子吃大餐去，就当庆祝我拿奖了，怎么样？”
“好诶，走吧哥。”放下奖杯后，罗雪一把拽住罗素的胳膊，就要拉着罗素往外走。
摸了摸罗雪的小脑袋，罗素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道：“都快十七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罗雪白了一眼罗素道：“十六岁，离十七岁还差着四个月呢！”
第二天一早，把俩丫头赶去上学后，罗素带着自己的奖杯来到学院。
敲门而入，将银狮子递到司徒照墩的办公桌上，罗素道：“老师，没给您老丢脸吧，最佳短片奖。”
司徒照墩拿起奖杯瞧了瞧，随后说道：“还不错，既然戛衲和维尼斯都去过了，那就准备新的短片吧，尽快完成，泊林电影节的报名十月份就要结束了。”
“明白了老师。我明天就开始拍。”
司徒照墩又道：“有电影节拿奖后的照片吗？”
“没有啊，怎么了老师？”
“没啥大事，你拿奖的事肯定要在学院的校园报上刊登宣传一番的。”说罢，司徒照墩从办公室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相机，指了指门口，说道：“拿着奖杯站那儿去，我给你拍两张照片，到时候放校园报上。”
司徒照墩拍完后，一边查看照片，一边说道：“这不仅仅是你的个人荣誉，也是我们导演系的荣誉，当然要在学校里好好宣扬，到时候咱们系向学校申请经费时也能多申请下来一些，虽然你不缺钱，但是你的那些学长和前几天刚入学的学弟们缺。”
司徒照墩随后又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出风头，之前水浒传热播那会儿你应该没参加过任何活动和采访吧？”
罗素点点头道：“没参加过，之前有那么几次剧组让我去参加水浒传的商演活动或者节目采访之类的，我都推了。”
司徒照墩说道：“虽然我们做人得低调，但在我们这个行业内名气越大越好。先不说演员、歌手之类的，就说导演，你看看一某、恺戈、华戏的江纹，还有去年拍出甲方乙方的冯晓罡。
他们要拍电影，根本就不缺投资，很多投资商都上赶着投钱，就怕找不到投资门路，而那些名气不大的导演，到处去找投资，求人都求不到投资，不用我说，这样的你肯定也见过不少。”
说到这，似是有些口感，喝了两口茶后继续说道：“固然你不缺钱，但一部电影怎么着也得有几百万投资吧，就算你自己能拿出这么多钱拍一部电影，但谁能保证票房肯定能赚。就电影行业来说自90年到如今的这些年里，每年拍出的电影并不少，但能上映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而且这些能上映的电影中，能卖出票房赚回成本的电影更少。”
“所以我说，像这种得奖之类的事就不要藏着掖着，张爱玲还不是说出名要趁早么？现在这个社会，只有你有了名气，才会有投资商投资你的电影，才有人与你分摊风险。同时随着你拿到的奖越多，名气越来越响，你的资历就会越来越高，听师父一句过来人的话，在我们这个社会结构里以及影视行业中，往往很多时候更喜欢拿资历说事，你明白吗？”
罗素道：“这我能明白，之前在水浒传剧组我当执行导演时，起初很多工作人员都不太服气的感觉，各种明里暗里的挑事或者消极怠工。后来还是张少霖导演出马震慑了一番，再后来我也索性就放开了，也没再害怕得罪人的事，当时我记得骂了不少人。在剧组了得了个片场暴君的名号。”
司徒照墩哈哈一笑道：“你这名号可如今在外界传开了，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阵子水浒传剧组又接受了龙汉电视台的一个大型采访，当时谈到你时扮演潘金莲的那小姑娘，还有以前表演系的臧津升都说你是片场暴君，还骂哭人了，不过我看他们也是说着开玩笑的。”
随后又说道：“所以说，这就是资历的重要性了，虽然生活中都张口闭口地不谈资历，但却又处处存在，在你没办法改变时，就先顺从这个确确实实存在的规则，明白吗？”
罗素点点头道：“知道了师父。”罗素也能感受到司徒照墩的良苦用心，苦口婆心地为罗素讲为人处世的简单道理。
虽然这个学校的大多数课程里都在讲艺术，学校里也确实有很多将艺术挂在嘴边，表现出高人一等，处处标榜自己是艺术家，看别人都是俗人的二愣子，但显然司徒照墩很不愿意罗素成为那样的人。
回家后发现罗冰和罗雪两人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到哪玩去了。来到书房，将自己从威尼斯带回来的奖杯放到书架上摆好，而旁边摆放着的则是桓表奖优秀纪录片的奖杯。
临近傍晚，正当罗素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时，突然一个小脑袋悄悄地伸进半开的书房门口，而后大吼一声“哥”。
吓得罗素一哆嗦，握着鼠标的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水杯，眼看着大水即将漫到电脑键盘上，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先用手将桌面的水揽到地上。
看着被自己的恶作剧吓到后一阵手忙脚乱的罗素，罗雪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咚”，就在罗雪弯腰大笑时，一个爆栗落在了脑袋上，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罗雪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气愤地说道：“哥，你干什么，好疼的。”
罗素哈哈一笑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我也找点乐子来开心开心啊，有问题吗？”
“好了，小雪别闹了。”正当两个人玩闹时，罗冰拿着抹布和拖布走了过来。
“姐，他自己出去玩不带我俩就算了，一回来就欺负我，你也不管管。”罗雪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向罗冰撒娇。
可罗冰对此早已免疫十多年了，将拖布塞到罗雪的手中，道：“去，把地拖干净。”
最后罗雪还是在罗冰严厉的眼神下屈服，愤愤地拖起地来。
“哥，这次去维尼斯过得怎么样？”罗冰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
罗素道：“还行，维尼斯挺好的，等有机会带你们去旅游。”
听到这话的罗雪不屑一顾道：“呵，上次去戛衲时也是这么说的。”
罗素道：“这次不骗你，二月份估计还要去一趟汉斯国，参加泊林国际电影节，那时候估计正是你俩放寒假的时候，带你们去汉斯国玩怎么样？”
“真的？”罗雪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真的，不骗你。”
罗冰道：“哥，电影获奖了没有？”
罗素指了指书架上的银狮子，道：“最佳短片银狮奖。”
待罗冰两人把玩了一奖杯后，罗素道：“收拾收拾，今晚咱们下馆子吃大餐去，就当庆祝我拿奖了，怎么样？”
“好诶，走吧哥。”放下奖杯后，罗雪一把拽住罗素的胳膊，就要拉着罗素往外走。
摸了摸罗雪的小脑袋，罗素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道：“都快十七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罗雪白了一眼罗素道：“十六岁，离十七岁还差着四个月呢！”
第二天一早，把俩丫头赶去上学后，罗素带着自己的奖杯来到学院。
敲门而入，将银狮子递到司徒照墩的办公桌上，罗素道：“老师，没给您老丢脸吧，最佳短片奖。”
司徒照墩拿起奖杯瞧了瞧，随后说道：“还不错，既然戛衲和维尼斯都去过了，那就准备新的短片吧，尽快完成，泊林电影节的报名十月份就要结束了。”
“明白了老师。我明天就开始拍。”
司徒照墩又道：“有电影节拿奖后的照片吗？”
“没有啊，怎么了老师？”
“没啥大事，你拿奖的事肯定要在学院的校园报上刊登宣传一番的。”说罢，司徒照墩从办公室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相机，指了指门口，说道：“拿着奖杯站那儿去，我给你拍两张照片，到时候放校园报上。”
司徒照墩拍完后，一边查看照片，一边说道：“这不仅仅是你的个人荣誉，也是我们导演系的荣誉，当然要在学校里好好宣扬，到时候咱们系向学校申请经费时也能多申请下来一些，虽然你不缺钱，但是你的那些学长和前几天刚入学的学弟们缺。”
司徒照墩随后又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出风头，之前水浒传热播那会儿你应该没参加过任何活动和采访吧？”
罗素点点头道：“没参加过，之前有那么几次剧组让我去参加水浒传的商演活动或者节目采访之类的，我都推了。”
司徒照墩说道：“虽然我们做人得低调，但在我们这个行业内名气越大越好。先不说演员、歌手之类的，就说导演，你看看一某、恺戈、华戏的江纹，还有去年拍出甲方乙方的冯晓罡。
他们要拍电影，根本就不缺投资，很多投资商都上赶着投钱，就怕找不到投资门路，而那些名气不大的导演，到处去找投资，求人都求不到投资，不用我说，这样的你肯定也见过不少。”
说到这，似是有些口感，喝了两口茶后继续说道：“固然你不缺钱，但一部电影怎么着也得有几百万投资吧，就算你自己能拿出这么多钱拍一部电影，但谁能保证票房肯定能赚。就电影行业来说自90年到如今的这些年里，每年拍出的电影并不少，但能上映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而且这些能上映的电影中，能卖出票房赚回成本的电影更少。”
“所以我说，像这种得奖之类的事就不要藏着掖着，张爱玲还不是说出名要趁早么？现在这个社会，只有你有了名气，才会有投资商投资你的电影，才有人与你分摊风险。同时随着你拿到的奖越多，名气越来越响，你的资历就会越来越高，听师父一句过来人的话，在我们这个社会结构里以及影视行业中，往往很多时候更喜欢拿资历说事，你明白吗？”
罗素道：“这我能明白，之前在水浒传剧组我当执行导演时，起初很多工作人员都不太服气的感觉，各种明里暗里的挑事或者消极怠工。后来还是张少霖导演出马震慑了一番，再后来我也索性就放开了，也没再害怕得罪人的事，当时我记得骂了不少人。在剧组了得了个片场暴君的名号。”
司徒照墩哈哈一笑道：“你这名号可如今在外界传开了，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阵子水浒传剧组又接受了龙汉电视台的一个大型采访，当时谈到你时扮演潘金莲的那小姑娘，还有以前表演系的臧津升都说你是片场暴君，还骂哭人了，不过我看他们也是说着开玩笑的。”
随后又说道：“所以说，这就是资历的重要性了，虽然生活中都张口闭口地不谈资历，但却又处处存在，在你没办法改变时，就先顺从这个确确实实存在的规则，明白吗？”
罗素点点头道：“知道了师父。”罗素也能感受到司徒照墩的良苦用心，苦口婆心地为罗素讲为人处世的简单道理。
虽然这个学校的大多数课程里都在讲艺术，学校里也确实有很多将艺术挂在嘴边，表现出高人一等，处处标榜自己是艺术家，看别人都是俗人的二愣子，但显然司徒照墩很不愿意罗素成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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