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谈判受阻
在上午的训练课上，刘翰章得到了科拉迪诺的回信。马丁内斯的经纪人贡萨洛•弗内斯已经离开米兰城，去了都灵。他和弗内斯电话联系了一下，弗内斯表示不愿再回米兰，因为他认为米兰出不起球员的转会费。虽然球员本人很想登陆欧洲，但球队不愿放人，所以才会索要高价，想满足他们并不容易。
刘翰章告诉他，应该多打探球员的薪资要求，而不是转会费的事，那不是经纪人能做主的。不过他还是感谢了科拉迪诺的工作，让他赶紧回家休息。
上完训练课，刘翰章马上跑到市内的米兰总部去找马尔蒂尼。
米兰总部位于阿尔多罗西大街，是一座集办公、消费为一体的综合性大楼，2012年才投入使用。大楼外部被涂成了标志性的红黑相间的图案。除了高管办公室、会议室、议事厅、新闻发布室以外，这里还设有酒店、餐厅、博物馆和奖杯陈列室等设施。刘翰章通过专属电梯上到四楼的高管办公区，走进了马尔蒂尼的办公室。
马尔蒂尼很高兴，他说：“你来得真是时候。你就是不来，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怎么了？”刘翰章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们给你物色了一个好球员，绝对的少年天才，你看看。”说着，他把一份报告递到刘翰章手上。
这倒完全出乎刘翰章的意料。他打开那份报告，这名球员叫布鲁诺，巴西人，今年21岁，效力于巴拉纳竞技，位置是防守型中场。他说：“怎么又是一个中场，我们可刚刚签下来刘易斯•弗格森啊，再签一名中场让我怎么安排？”
“不用担心，刘。弗格森的转会很成功，董事会也很满意。短短几天，他的身价已经涨了一百多万，看来大家都承认你的眼光是对的。而布鲁诺更出色，他出球能力更强，还有一脚远射的功夫，绝对物超所值。本来这笔转会要花两千多万欧元，不过塞尔吉尼奥做了些工作，球员现在转会愿望很强烈，经纪人也给俱乐部施加了压力，一千五百万欧元就能搞定。”
“是马萨拉物色的？”
“这你不用操心，只关注球员本身就好了。一个能防守的巴西球员，天哪，多么美妙！”
“可我从这份报告上看到的是他侵略性弱，容易慌张，注意力不足。”
“哎呀，他只有这三个数据弱一些，还可以成长嘛。你真该看看他的传球，有点当年沙欣的风采。我这里正好有视频。”
他把刘翰章摁在了电脑屏幕前，给他放了几段布鲁诺踢球的录像。他说：“怎么样？你只要答应一声，这笔转会我去谈。各方关节都已经打通了，还可以用上我们的非欧转会名额。”
“可是我们不需要再签一名中场了。年轻球员需要出场机会，本纳赛尔、弗格森、帕奎塔我都要安排，再给我一个人，就只能引起混乱。我既然签下了弗格森，就对他有充分的信任。你知道他昨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一个人生活让他像狼一样充满勇气，这才是我们要找的人！看看帕奎塔，同样是巴西天才，在国家队都穿过10号了，到现在都没有被我们激活，你怎么能确定布鲁诺就会成功呢？如果他踢不出来，高额的转会费和年薪就是我们的负担。我这里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给你看。”说着，他把马丁内斯的报告递给了马尔蒂尼。
“一名边锋？我们的边锋不是更多吗？”
“有数量却没有质量。苏索完全不能融入我的打法，卡斯蒂略霍能力平平，我们的右边锋位置亟需补强，而他正是完美的人选。”
“他的能力严重不均衡啊！”
“可他的关键能力非常突出。”
“年龄也大了，没有进步空间。”
“进步？保罗，他现在就可以成为巨星，只要有适合他的战术打法。”
“转会费呢？”
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刘翰章停了一停说：“转会费需要你去谈。俱乐部现在要价三千二百万欧元，但是他们引入球员只花了一千二百万美元，我不清楚和欧元怎么换算，但应该相差不多。而且球员自己也有离队的意愿，所以应该还可以压压价。”
“这个价格相差有点多啊。布鲁诺那边可是现成的，不再考虑一下？”
“布鲁诺如果来了只能打替补，而马丁内斯可以打主力，甚至可以成为进攻核心。转会费嘛，实在不行就分期付款，只要能把球员签下来，多少钱都值得。现在他的经纪人正在意大利兜售球员，我们必须动作迅速，如果被别人先盯上就太可惜了。”
“唉，好吧，我可以先谈谈试试。但如果不成功，我们就签布鲁诺。”
“你先去谈这一笔，一定要成功，一定！”
“还有上次董事会说的裁员的事情，你抓紧去办，要不然你的引援申请他们也不会批。”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尽快做决定吧，佐尔还等着你。”
由于这几天职员名单迅速扩充，工资支出增长了很多，董事会向他下了命令，必须再裁掉一些不需要的人员，减少一百万的薪资支出。
从总部出来后，刘翰章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按照他昨天的设想，球队不需要25名球探，有20名就足够了。而科拉迪诺是首当其冲的裁员对象。他的年薪高达45万欧元，又不是团队领导，定位非常模糊。刘翰章觉得，球探团队既然已经有蒙卡达负责，就不需要再有这么一位高薪球探。而今天的事情让他改变了看法。科拉迪诺不仅有能力，而且有眼光，能马上认识到马丁内斯的价值，这种球探可不能轻易放走。思考再三，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博班一看这份裁员名单就按捺不住了。他惊呼道：“蒙卡达？你要裁掉他？”
“他的年薪太高了，只有裁掉他，才能达到董事会减薪一百万的要求。”
“那科拉迪诺呢？”
“他会代替蒙卡达成为首席球探。”
“这……你要知道，蒙卡达这种人物一旦离开，很容易造成球队机密泄漏。”
“不会的。蒙卡达是数据分析师出身，他只能操作操作电脑数据，从来没去过第一线。他手里掌握的东西都是缺乏现实基础的。而科拉迪诺才真正掌握着一些重要信息和关系网络，他可以弄到别人弄不来的情报，他要是离开了，才是我们的灾难。”
博班犹豫再三也拿不定主意，他还需要一些考虑时间。
另一方面，马尔蒂尼和亚特拉大联队谈过以后，向总部发出了视频连线。刘翰章、塔索蒂、博班、巴雷西、马萨拉都在场。马尔蒂尼说：“价格最低只能压到两千四百万，而且对方死活不接受分期付款。据我观察，他们不太愿意出售球员，有可能会用强硬态度把球员留下，所以，很难期待他们会继续降价。”
大家都看着刘翰章，可刘翰章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最后是马萨拉说：“辛苦你了，保罗。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既然谈不下来就算了吧，还有更好的球员在等着我们。”
刘翰章这时才说道：“附加条款呢？下次转会分成？交换球员？不能再想几个办法吗？”
“没用的，我们都试过了。”
“那就接受三千二百万的转会费，我们今年先付一千六百万。”
“那样做董事会不会同意的。而且对方似乎有意搅黄这笔买卖，他们在乎的好像不是钱。”
这时，塔索蒂突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以前这个房间里有个人经常说，没有谈不成的交易，只有用错了的方法。”
大家盯着他看了足有十秒钟，也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博班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可能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是什么？”
“只要交给他，就没有谈不成的转会。”
“不可能的。”马萨拉斩钉截铁地说：“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理由会做这种事？”
“他只是不在球队任职了，但还是我们的头号球迷。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
刘翰章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也渐渐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精神一下又振奋起来。他说：“当然要试试，裁判还没有吹哨，怎么就能认输呢？”
刘翰章告诉他，应该多打探球员的薪资要求，而不是转会费的事，那不是经纪人能做主的。不过他还是感谢了科拉迪诺的工作，让他赶紧回家休息。
上完训练课，刘翰章马上跑到市内的米兰总部去找马尔蒂尼。
米兰总部位于阿尔多罗西大街，是一座集办公、消费为一体的综合性大楼，2012年才投入使用。大楼外部被涂成了标志性的红黑相间的图案。除了高管办公室、会议室、议事厅、新闻发布室以外，这里还设有酒店、餐厅、博物馆和奖杯陈列室等设施。刘翰章通过专属电梯上到四楼的高管办公区，走进了马尔蒂尼的办公室。
马尔蒂尼很高兴，他说：“你来得真是时候。你就是不来，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怎么了？”刘翰章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们给你物色了一个好球员，绝对的少年天才，你看看。”说着，他把一份报告递到刘翰章手上。
这倒完全出乎刘翰章的意料。他打开那份报告，这名球员叫布鲁诺，巴西人，今年21岁，效力于巴拉纳竞技，位置是防守型中场。他说：“怎么又是一个中场，我们可刚刚签下来刘易斯•弗格森啊，再签一名中场让我怎么安排？”
“不用担心，刘。弗格森的转会很成功，董事会也很满意。短短几天，他的身价已经涨了一百多万，看来大家都承认你的眼光是对的。而布鲁诺更出色，他出球能力更强，还有一脚远射的功夫，绝对物超所值。本来这笔转会要花两千多万欧元，不过塞尔吉尼奥做了些工作，球员现在转会愿望很强烈，经纪人也给俱乐部施加了压力，一千五百万欧元就能搞定。”
“是马萨拉物色的？”
“这你不用操心，只关注球员本身就好了。一个能防守的巴西球员，天哪，多么美妙！”
“可我从这份报告上看到的是他侵略性弱，容易慌张，注意力不足。”
“哎呀，他只有这三个数据弱一些，还可以成长嘛。你真该看看他的传球，有点当年沙欣的风采。我这里正好有视频。”
他把刘翰章摁在了电脑屏幕前，给他放了几段布鲁诺踢球的录像。他说：“怎么样？你只要答应一声，这笔转会我去谈。各方关节都已经打通了，还可以用上我们的非欧转会名额。”
“可是我们不需要再签一名中场了。年轻球员需要出场机会，本纳赛尔、弗格森、帕奎塔我都要安排，再给我一个人，就只能引起混乱。我既然签下了弗格森，就对他有充分的信任。你知道他昨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一个人生活让他像狼一样充满勇气，这才是我们要找的人！看看帕奎塔，同样是巴西天才，在国家队都穿过10号了，到现在都没有被我们激活，你怎么能确定布鲁诺就会成功呢？如果他踢不出来，高额的转会费和年薪就是我们的负担。我这里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给你看。”说着，他把马丁内斯的报告递给了马尔蒂尼。
“一名边锋？我们的边锋不是更多吗？”
“有数量却没有质量。苏索完全不能融入我的打法，卡斯蒂略霍能力平平，我们的右边锋位置亟需补强，而他正是完美的人选。”
“他的能力严重不均衡啊！”
“可他的关键能力非常突出。”
“年龄也大了，没有进步空间。”
“进步？保罗，他现在就可以成为巨星，只要有适合他的战术打法。”
“转会费呢？”
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刘翰章停了一停说：“转会费需要你去谈。俱乐部现在要价三千二百万欧元，但是他们引入球员只花了一千二百万美元，我不清楚和欧元怎么换算，但应该相差不多。而且球员自己也有离队的意愿，所以应该还可以压压价。”
“这个价格相差有点多啊。布鲁诺那边可是现成的，不再考虑一下？”
“布鲁诺如果来了只能打替补，而马丁内斯可以打主力，甚至可以成为进攻核心。转会费嘛，实在不行就分期付款，只要能把球员签下来，多少钱都值得。现在他的经纪人正在意大利兜售球员，我们必须动作迅速，如果被别人先盯上就太可惜了。”
“唉，好吧，我可以先谈谈试试。但如果不成功，我们就签布鲁诺。”
“你先去谈这一笔，一定要成功，一定！”
“还有上次董事会说的裁员的事情，你抓紧去办，要不然你的引援申请他们也不会批。”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尽快做决定吧，佐尔还等着你。”
由于这几天职员名单迅速扩充，工资支出增长了很多，董事会向他下了命令，必须再裁掉一些不需要的人员，减少一百万的薪资支出。
从总部出来后，刘翰章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按照他昨天的设想，球队不需要25名球探，有20名就足够了。而科拉迪诺是首当其冲的裁员对象。他的年薪高达45万欧元，又不是团队领导，定位非常模糊。刘翰章觉得，球探团队既然已经有蒙卡达负责，就不需要再有这么一位高薪球探。而今天的事情让他改变了看法。科拉迪诺不仅有能力，而且有眼光，能马上认识到马丁内斯的价值，这种球探可不能轻易放走。思考再三，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博班一看这份裁员名单就按捺不住了。他惊呼道：“蒙卡达？你要裁掉他？”
“他的年薪太高了，只有裁掉他，才能达到董事会减薪一百万的要求。”
“那科拉迪诺呢？”
“他会代替蒙卡达成为首席球探。”
“这……你要知道，蒙卡达这种人物一旦离开，很容易造成球队机密泄漏。”
“不会的。蒙卡达是数据分析师出身，他只能操作操作电脑数据，从来没去过第一线。他手里掌握的东西都是缺乏现实基础的。而科拉迪诺才真正掌握着一些重要信息和关系网络，他可以弄到别人弄不来的情报，他要是离开了，才是我们的灾难。”
博班犹豫再三也拿不定主意，他还需要一些考虑时间。
另一方面，马尔蒂尼和亚特拉大联队谈过以后，向总部发出了视频连线。刘翰章、塔索蒂、博班、巴雷西、马萨拉都在场。马尔蒂尼说：“价格最低只能压到两千四百万，而且对方死活不接受分期付款。据我观察，他们不太愿意出售球员，有可能会用强硬态度把球员留下，所以，很难期待他们会继续降价。”
大家都看着刘翰章，可刘翰章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最后是马萨拉说：“辛苦你了，保罗。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既然谈不下来就算了吧，还有更好的球员在等着我们。”
刘翰章这时才说道：“附加条款呢？下次转会分成？交换球员？不能再想几个办法吗？”
“没用的，我们都试过了。”
“那就接受三千二百万的转会费，我们今年先付一千六百万。”
“那样做董事会不会同意的。而且对方似乎有意搅黄这笔买卖，他们在乎的好像不是钱。”
这时，塔索蒂突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以前这个房间里有个人经常说，没有谈不成的交易，只有用错了的方法。”
大家盯着他看了足有十秒钟，也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博班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可能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是什么？”
“只要交给他，就没有谈不成的转会。”
“不可能的。”马萨拉斩钉截铁地说：“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理由会做这种事？”
“他只是不在球队任职了，但还是我们的头号球迷。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
刘翰章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也渐渐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精神一下又振奋起来。他说：“当然要试试，裁判还没有吹哨，怎么就能认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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