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水晶龙血参（二合一）
天斗帝国，巴谷城南区。
苏暮与古月娜携手走在街道上，走马观花的四处看看。
他记得敏之一族的白鹤手里有一株仙草，名为【水晶龙血参】。
这东西在斗罗世界也属于顶级的修行资源。
虽然这东西对他而言用处并不大，但既然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那自然没必要浪费，收集充库存也好，免得平白浪费了。
据他了解，敏之一族位于天斗帝国的巴谷城。
在了解清楚情况后，他便带着古月娜来了。
关于敏之一族，苏暮的了解不算多。
具体所知，敏之一族原本是昊天宗四大附属宗族之一，他们宗族传承武魂似乎叫【尖尾雨燕】。
这武魂本身并没有多大战斗力，但却拥有奇快的速度，非常适合做探查斥候。
在他的印象当中，他只记得敏之一族的族长白鹤与唐三还有些关系，沾亲带故。
自从昊天宗封闭宗门后，族长白鹤带领敏之一族脱离了昊天宗。
后续因为敏之一族缺乏攻击力而没有好的谋生手段，又因为族人性格高傲、不愿意加入其他魂师宗族。
因此，他们的日子过的非常艰苦，时常需要其他三族的接济，这才得以勉强度日。
再后来，敏之一族便遇到了唐三。
因为一场赌约，白鹤输了，从而带领整个宗族加入唐门，成为后来的唐门敏堂。
苏暮带着古月娜往城南方向走着，最终来到一处陈旧的门庭院落前。
门庭前方矗立着两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们在看到苏暮与古月娜时，颇为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
苏暮心中了然。
对方这是怀疑他们是武魂殿的人。
看样子，这些年来，敏之一族没少受武魂殿的迫害。
“我找你们族长白鹤，探讨一笔生意。”苏暮淡然道。
那两位白衣男子面面相觑。
他竟然知道族长的名字？
不过这既然涉及到“生意”层面的事情，他们眼神有些动容。
“我回去通报一声，不知二位姓名？”白衣男子出声道。
“苏暮。”苏暮平静道。
“二位还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我们族长。”
那位白衣男子心中默念了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看样子应该是族长谈生意的伙伴。
与此同时，小院落内。
靠着院墙竖立着一排高低不齐的木桩。
院内一位身着白紫色衣裙的俏丽少女此时正在木桩上来回跳跃，身姿轻盈，脚尖每一次都能精准稳当的落在下一个木桩上，额头渗着些许细密的汗珠。
见到原先看守院门的族叔进来，她当即侧头望去，抬手用衣袖擦汗。
“四叔，有什么事吗？”
“沉香啊，门外来了两个外来者，说是要找族长谈一笔生意，我听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寻思着应该是族长此前去找的那些宗门合作，方才进来传报。”白衣男子说道。
外来者？
白沉香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难道是武魂殿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那来人叫什么名字？”白沉香询问道。
“好像是叫苏木。”白衣男子转述道。
苏墓？
白沉香脑海中浮现墓碑。
好怪异的名字。
不过这名字听着确实觉得有些耳熟。
“那我去禀报爷爷，听爷爷定夺，再考虑见与不见。”白沉香从木桩一跃而下，稳当的落在地面，朝着庭院的主屋走去。
于此同时。
房屋内的白鹤此时正清点着铁盒中装着的十三枚金魂币，六枚银魂币，以及一些零散的铜魂币。
唉。
再怎么数，钱都不会变多。
只不过，光靠这点钱，哪怕再怎么节衣缩食，也撑不了几天。
看样子又得拉下老脸去求那几个老哥们接济了。
白鹤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旁边的一封玉盒，里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上面静静躺着一株通体呈现粉晶半透明状的人参，外形酷似游龙，根须接着粉钻点缀的颗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白鹤抬手轻轻抚摸着这株水晶龙血参。
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怕再怎么珍藏喜爱，也得填饱肚子先。
等到下次聚会，那老山羊若再次提及，便按五千金魂币的价格卖给他吧。
白鹤一脸肉痛的将玉盒盖上。
“爷爷，外面有人来了，说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白沉香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
谈生意？
白鹤顿时像是看到了希望，随即将东西收好，整理仪容穿着，方才打开房门。
“是哪个魂师宗门来人？”白鹤出声询问道。
他此前也向一些魂师宗门申请过和作，赚些吃饭钱，不过规模并不大。
“听门外的四叔说，是一个叫苏墓的家伙。”白沉香说道。
“没说具体是哪家雇主？”白鹤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白沉香吐了吐小舌头。
“随我一起去看看吧。”白鹤说道。
白沉香很自觉的跟在爷爷身侧，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当白鹤打开院门，看见苏暮与古月娜时，顿时惊为天人。
不过，这两人的组合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对于优秀的侦查工作者而言，倒不至于如此健忘。
“二位，里面请。”
寒酸的厅堂内。
“不知你们是哪个东家？需要我们负责什么任务？”白鹤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询问道。
“我们来此，并非是雇佣你们族人，而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苏暮淡然道。
白鹤心中顿时一紧。
“放心，我们并非武魂殿的人。”苏暮说道。
白鹤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说。”
“那我便不绕弯子了，我想要你手中的那株【水晶龙血参】。”苏暮直言不讳。
白鹤瞳孔骤然一凝。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手里有水晶龙血参的？
是谁透露了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鹤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在魂师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ne
以水晶龙血参的价值，完全可能引来豺狼，甚至引来灭族之灾。
“开个价吧。”苏暮淡然道，“在合理范围内，我会尽可能让你满意。”
旁边站着的白沉香此时也意识到氛围不对。
对方来此的目的不简单。
“我说了，我没有那东西。”白鹤冷声摆袖，准备送客。
啪嗒。
玉盒从他袖口掉落，盒盖松开盖，露出一截水晶龙血参。
白鹤的脸色僵住了。
哪怕是他这张老脸，此时都有些绷不住了。
白鹤当即弯腰从地面将水晶龙血参拾起。
“这东西不卖，二位还请回吧。”
“十万金魂币。”苏暮淡然的从虚空中掏出一长金色水晶卡，轻飘飘的放在桌面上。
旁边的白沉香听到这个报价，眼睛都直了，目光被那张金色水晶卡给吸引。
白鹤听闻，听到这话，心里也是猛的抽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那株水晶龙血参是无价之宝。
若是卖给老山羊，在抵消以往欠债的情况下，最多能争取到五千到一万金魂币。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好狮子大开口。
那些金币足够敏之一族维持相当长的一段开销了。
然而，十万金魂币的诱惑，唾手可得。
“五十万。”
苏暮再度拿出四张金色水晶卡，一张一张的往上堆叠加码。
白鹤看着那一摞的水晶卡，感觉嗓子有些发紧，不禁咽了咽。
“一百万。”
苏暮淡定的加价，抬手掏出五张金卡，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累加。
白鹤咬着牙死撑着。
他那些紧张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动摇了。
白鹤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极其艰难。
苏暮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转而望向旁边的白沉香。
“这位是你孙女？”
白鹤目光顿时一凝，将孙女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苏暮，生怕对方看上自己的孙女。
苏暮不禁笑着摇头，“她现今年岁几何，修为到什么层次？”
“十五岁，三十二级三环战魂尊。”白沉香自报家门，说道自己修为的时候，还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白鹤紧绷的脸色也稍微有所缓和。
孙女的修行天赋，一直是他为数不多拿的出手的骄傲。
“在哪所魂师学院修行？”苏暮含笑询问道。
白沉香听闻，略微犹豫的望向自己的爷爷。
最终轻微摇头。
“有我亲自教导，何须加入什么学院修行？！”白鹤冷哼道。
他怎么说也是一位八环魂斗罗，教导后辈绝对是绰绰有余。
哪怕是在高级魂师学院，也不可能让八环魂斗罗亲自指点。
“话不能这么说，修行资源也很关键，例如拟态修炼区、食补，对魂师修行速度影响很大。”苏暮淡然轻笑道。
白鹤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拟态修炼区。
那对他而言都只是听说。
至于食补……对敏之一族现状而言，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天斗皇家学院那边，我有些人脉。”苏暮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在茶面掀起些许波澜。
苏暮轻抿了口热茶，品尝到苦涩的茶水后，又默默将茶杯放下。
喝惯了好茶，突然换成粗茶，属实有些喝不惯。
白鹤神色有些迟疑。
没能给孙女好的修炼环境，这确实是他内心最大的惋惜与亏欠。
白沉香捏着衣角，低头盯着脚尖。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爷爷增加心里负担。
“这是个合理的交易，你看如何？”苏暮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白鹤。
白鹤眼神触动，内心显然已经动摇了。
既然如此，苏暮决定再添一把火。
“除此之外，昊天宗……”
“此事与昊天宗何干？！”白鹤蓦然抬头，目光凌厉，语气激昂。
“让昊天宗付出代价。”苏暮淡然道。
白鹤听到这话，显然也是愣住了。
“昊天宗退居山门，却把你们四个附属宗族一脚踹开，承受武魂殿的追杀堵截。”
“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倒是无可厚非。”苏暮淡然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办到。”苏暮目光注视着白鹤。
白鹤沉默了。
他的内心无比纠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说他心里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无论如何，他们四大宗族为昊天宗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当主上与武魂殿爆发冲突时，昊天宗非但没有提供帮助，反倒是选择与主上断绝关系，自封山门。
武魂殿的人没能对付昊天宗，于是调转矛头，对他们四大附属宗族下毒手。
那段期间，武魂殿袭击四大附属宗族，导致他们死伤惨重。
尤其是破之一族，那场大战过后，全族只剩下十几人。
那时候昊天宗在哪里？
退守封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就是他们所效忠的昊天宗。
那时，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昊天宗的本质。
附属品终归是附属，随时能够抛弃的存在。
“不必了。”白鹤摇头拒绝。
调转矛头指向昊天宗，他做不到。
不过，他们敏之一族再也不可能返回昊天宗了。
苏暮心中了然。
白鹤并非是质疑他有没有能力做到，而是排斥【针对昊天宗行动】这件事。
算不上旧情未泯，但也是念在旧情，不希望与昊天宗刀剑相向。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东西你拿去吧。”白鹤将那和水晶血龙参放在桌面上。
苏暮从桌面接过那封玉盒，直接递交给身边的古月娜。
他当即在桌面写下一封书信。
“这是一封举荐信，若想去天斗皇家学院进修，只需拿着这封信找到三位教委即可。”
“至于武魂殿那边无需担心，有这封信在，可保你无虞。”苏暮平静道。
白鹤听闻不禁感到诧异。
武魂殿岂会因为你一封书信而收手？
苏暮没有理会对方心中的猜疑，留下一百万金魂币卡，带着古月娜起身离开。
门庭外。
“吃吧，留着也无用。”苏暮含笑道。
古月娜略微迟疑了一下，从玉盒中取出那株水晶龙血参，轻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汁水中带有股浓郁的参药香。
三两口过后，水晶龙血参就剩下几根须了。
苏暮含笑的看着小猫吃鱼似的娜儿，抬手帮她擦去嘴角的汁液。
苏暮与古月娜携手走在街道上，走马观花的四处看看。
他记得敏之一族的白鹤手里有一株仙草，名为【水晶龙血参】。
这东西在斗罗世界也属于顶级的修行资源。
虽然这东西对他而言用处并不大，但既然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那自然没必要浪费，收集充库存也好，免得平白浪费了。
据他了解，敏之一族位于天斗帝国的巴谷城。
在了解清楚情况后，他便带着古月娜来了。
关于敏之一族，苏暮的了解不算多。
具体所知，敏之一族原本是昊天宗四大附属宗族之一，他们宗族传承武魂似乎叫【尖尾雨燕】。
这武魂本身并没有多大战斗力，但却拥有奇快的速度，非常适合做探查斥候。
在他的印象当中，他只记得敏之一族的族长白鹤与唐三还有些关系，沾亲带故。
自从昊天宗封闭宗门后，族长白鹤带领敏之一族脱离了昊天宗。
后续因为敏之一族缺乏攻击力而没有好的谋生手段，又因为族人性格高傲、不愿意加入其他魂师宗族。
因此，他们的日子过的非常艰苦，时常需要其他三族的接济，这才得以勉强度日。
再后来，敏之一族便遇到了唐三。
因为一场赌约，白鹤输了，从而带领整个宗族加入唐门，成为后来的唐门敏堂。
苏暮带着古月娜往城南方向走着，最终来到一处陈旧的门庭院落前。
门庭前方矗立着两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们在看到苏暮与古月娜时，颇为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
苏暮心中了然。
对方这是怀疑他们是武魂殿的人。
看样子，这些年来，敏之一族没少受武魂殿的迫害。
“我找你们族长白鹤，探讨一笔生意。”苏暮淡然道。
那两位白衣男子面面相觑。
他竟然知道族长的名字？
不过这既然涉及到“生意”层面的事情，他们眼神有些动容。
“我回去通报一声，不知二位姓名？”白衣男子出声道。
“苏暮。”苏暮平静道。
“二位还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我们族长。”
那位白衣男子心中默念了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看样子应该是族长谈生意的伙伴。
与此同时，小院落内。
靠着院墙竖立着一排高低不齐的木桩。
院内一位身着白紫色衣裙的俏丽少女此时正在木桩上来回跳跃，身姿轻盈，脚尖每一次都能精准稳当的落在下一个木桩上，额头渗着些许细密的汗珠。
见到原先看守院门的族叔进来，她当即侧头望去，抬手用衣袖擦汗。
“四叔，有什么事吗？”
“沉香啊，门外来了两个外来者，说是要找族长谈一笔生意，我听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寻思着应该是族长此前去找的那些宗门合作，方才进来传报。”白衣男子说道。
外来者？
白沉香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难道是武魂殿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那来人叫什么名字？”白沉香询问道。
“好像是叫苏木。”白衣男子转述道。
苏墓？
白沉香脑海中浮现墓碑。
好怪异的名字。
不过这名字听着确实觉得有些耳熟。
“那我去禀报爷爷，听爷爷定夺，再考虑见与不见。”白沉香从木桩一跃而下，稳当的落在地面，朝着庭院的主屋走去。
于此同时。
房屋内的白鹤此时正清点着铁盒中装着的十三枚金魂币，六枚银魂币，以及一些零散的铜魂币。
唉。
再怎么数，钱都不会变多。
只不过，光靠这点钱，哪怕再怎么节衣缩食，也撑不了几天。
看样子又得拉下老脸去求那几个老哥们接济了。
白鹤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旁边的一封玉盒，里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上面静静躺着一株通体呈现粉晶半透明状的人参，外形酷似游龙，根须接着粉钻点缀的颗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白鹤抬手轻轻抚摸着这株水晶龙血参。
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怕再怎么珍藏喜爱，也得填饱肚子先。
等到下次聚会，那老山羊若再次提及，便按五千金魂币的价格卖给他吧。
白鹤一脸肉痛的将玉盒盖上。
“爷爷，外面有人来了，说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白沉香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
谈生意？
白鹤顿时像是看到了希望，随即将东西收好，整理仪容穿着，方才打开房门。
“是哪个魂师宗门来人？”白鹤出声询问道。
他此前也向一些魂师宗门申请过和作，赚些吃饭钱，不过规模并不大。
“听门外的四叔说，是一个叫苏墓的家伙。”白沉香说道。
“没说具体是哪家雇主？”白鹤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白沉香吐了吐小舌头。
“随我一起去看看吧。”白鹤说道。
白沉香很自觉的跟在爷爷身侧，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当白鹤打开院门，看见苏暮与古月娜时，顿时惊为天人。
不过，这两人的组合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对于优秀的侦查工作者而言，倒不至于如此健忘。
“二位，里面请。”
寒酸的厅堂内。
“不知你们是哪个东家？需要我们负责什么任务？”白鹤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询问道。
“我们来此，并非是雇佣你们族人，而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苏暮淡然道。
白鹤心中顿时一紧。
“放心，我们并非武魂殿的人。”苏暮说道。
白鹤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说。”
“那我便不绕弯子了，我想要你手中的那株【水晶龙血参】。”苏暮直言不讳。
白鹤瞳孔骤然一凝。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手里有水晶龙血参的？
是谁透露了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鹤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在魂师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ne
以水晶龙血参的价值，完全可能引来豺狼，甚至引来灭族之灾。
“开个价吧。”苏暮淡然道，“在合理范围内，我会尽可能让你满意。”
旁边站着的白沉香此时也意识到氛围不对。
对方来此的目的不简单。
“我说了，我没有那东西。”白鹤冷声摆袖，准备送客。
啪嗒。
玉盒从他袖口掉落，盒盖松开盖，露出一截水晶龙血参。
白鹤的脸色僵住了。
哪怕是他这张老脸，此时都有些绷不住了。
白鹤当即弯腰从地面将水晶龙血参拾起。
“这东西不卖，二位还请回吧。”
“十万金魂币。”苏暮淡然的从虚空中掏出一长金色水晶卡，轻飘飘的放在桌面上。
旁边的白沉香听到这个报价，眼睛都直了，目光被那张金色水晶卡给吸引。
白鹤听闻，听到这话，心里也是猛的抽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那株水晶龙血参是无价之宝。
若是卖给老山羊，在抵消以往欠债的情况下，最多能争取到五千到一万金魂币。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好狮子大开口。
那些金币足够敏之一族维持相当长的一段开销了。
然而，十万金魂币的诱惑，唾手可得。
“五十万。”
苏暮再度拿出四张金色水晶卡，一张一张的往上堆叠加码。
白鹤看着那一摞的水晶卡，感觉嗓子有些发紧，不禁咽了咽。
“一百万。”
苏暮淡定的加价，抬手掏出五张金卡，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累加。
白鹤咬着牙死撑着。
他那些紧张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动摇了。
白鹤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极其艰难。
苏暮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转而望向旁边的白沉香。
“这位是你孙女？”
白鹤目光顿时一凝，将孙女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苏暮，生怕对方看上自己的孙女。
苏暮不禁笑着摇头，“她现今年岁几何，修为到什么层次？”
“十五岁，三十二级三环战魂尊。”白沉香自报家门，说道自己修为的时候，还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白鹤紧绷的脸色也稍微有所缓和。
孙女的修行天赋，一直是他为数不多拿的出手的骄傲。
“在哪所魂师学院修行？”苏暮含笑询问道。
白沉香听闻，略微犹豫的望向自己的爷爷。
最终轻微摇头。
“有我亲自教导，何须加入什么学院修行？！”白鹤冷哼道。
他怎么说也是一位八环魂斗罗，教导后辈绝对是绰绰有余。
哪怕是在高级魂师学院，也不可能让八环魂斗罗亲自指点。
“话不能这么说，修行资源也很关键，例如拟态修炼区、食补，对魂师修行速度影响很大。”苏暮淡然轻笑道。
白鹤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拟态修炼区。
那对他而言都只是听说。
至于食补……对敏之一族现状而言，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天斗皇家学院那边，我有些人脉。”苏暮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在茶面掀起些许波澜。
苏暮轻抿了口热茶，品尝到苦涩的茶水后，又默默将茶杯放下。
喝惯了好茶，突然换成粗茶，属实有些喝不惯。
白鹤神色有些迟疑。
没能给孙女好的修炼环境，这确实是他内心最大的惋惜与亏欠。
白沉香捏着衣角，低头盯着脚尖。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爷爷增加心里负担。
“这是个合理的交易，你看如何？”苏暮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白鹤。
白鹤眼神触动，内心显然已经动摇了。
既然如此，苏暮决定再添一把火。
“除此之外，昊天宗……”
“此事与昊天宗何干？！”白鹤蓦然抬头，目光凌厉，语气激昂。
“让昊天宗付出代价。”苏暮淡然道。
白鹤听到这话，显然也是愣住了。
“昊天宗退居山门，却把你们四个附属宗族一脚踹开，承受武魂殿的追杀堵截。”
“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倒是无可厚非。”苏暮淡然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办到。”苏暮目光注视着白鹤。
白鹤沉默了。
他的内心无比纠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说他心里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无论如何，他们四大宗族为昊天宗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当主上与武魂殿爆发冲突时，昊天宗非但没有提供帮助，反倒是选择与主上断绝关系，自封山门。
武魂殿的人没能对付昊天宗，于是调转矛头，对他们四大附属宗族下毒手。
那段期间，武魂殿袭击四大附属宗族，导致他们死伤惨重。
尤其是破之一族，那场大战过后，全族只剩下十几人。
那时候昊天宗在哪里？
退守封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就是他们所效忠的昊天宗。
那时，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昊天宗的本质。
附属品终归是附属，随时能够抛弃的存在。
“不必了。”白鹤摇头拒绝。
调转矛头指向昊天宗，他做不到。
不过，他们敏之一族再也不可能返回昊天宗了。
苏暮心中了然。
白鹤并非是质疑他有没有能力做到，而是排斥【针对昊天宗行动】这件事。
算不上旧情未泯，但也是念在旧情，不希望与昊天宗刀剑相向。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东西你拿去吧。”白鹤将那和水晶血龙参放在桌面上。
苏暮从桌面接过那封玉盒，直接递交给身边的古月娜。
他当即在桌面写下一封书信。
“这是一封举荐信，若想去天斗皇家学院进修，只需拿着这封信找到三位教委即可。”
“至于武魂殿那边无需担心，有这封信在，可保你无虞。”苏暮平静道。
白鹤听闻不禁感到诧异。
武魂殿岂会因为你一封书信而收手？
苏暮没有理会对方心中的猜疑，留下一百万金魂币卡，带着古月娜起身离开。
门庭外。
“吃吧，留着也无用。”苏暮含笑道。
古月娜略微迟疑了一下，从玉盒中取出那株水晶龙血参，轻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汁水中带有股浓郁的参药香。
三两口过后，水晶龙血参就剩下几根须了。
苏暮含笑的看着小猫吃鱼似的娜儿，抬手帮她擦去嘴角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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