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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冤有头来债有主

    烧烤店门外七步开外有一盏路灯,灯下的陆无尘一脸怪异的看着对面大吃二喝的祝凤怜,在夜风中凌乱良久良久后,才不确定地问:“你这人就这么不见外吗?”

    “见外?那……要不,你站着看我吃?”

    陆无尘堂堂掏钱买单的人,哪能让祝凤怜这么恶心人,便点了一根烟,闷了一杯啤酒后,呲着一口白牙说:“不是,你那病确实不传染人吗?”

    “我泥马,来来来,都给我上,干他。”

    祝凤怜这种很会隐藏身份的纨绔子弟,他出门,怎么会没有狗腿子跟着,上次的狗腿子们都是车上下来的,这次的狗腿子们直接是从街角的暗处走来。

    “狗腿子还真不少,人多势众啊。”

    陆无尘一脸无所谓的扫视了一圈来干她的人后,目光重新聚焦在祝凤怜阴冷的脸上,也没管桌子上倒了的啤酒瓶,咧嘴一笑说:“想好啊,别太冲动,不然,我克没那浓缩丸喂你。”

    与人和善,开玩笑要有度,这是做人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祝凤怜也是觉得他没错,不就是知道陆无尘在这里,然后找人来要欠下的没兑现的承诺吗?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有意的相见,居然会变成陆无尘嘴欠,而他不把其打得满地找牙,胸中恶气不泄,不仅特别不舒服还有可能往后数日会茶饭不思。

    “看什么看,别问我留不留手,往死里整,留一口气就行。”

    陆无尘等的就是祝凤怜这句话,他不仅能发泄发泄心中被神秘人折磨和回不去家的憋屈,还能试试这所谓钢筋铁骨,搭配上小飞棍演练出的招数的威力。

    双拳难敌四手,那是实力相当的结果,像现在这样,陆无尘完全可以说出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么不要脸的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陆无尘虽然差了内练的那口气,但是呢,外练的筋骨可是结果要命般的暴力打磨的。

    他为了尽可能的自己设限,也为了更好的装叉,根本就没想着起身,双腿夹着凳子,使劲往后蹦跶了几下,看离桌子的距离差不多,就直接嘴角上斜,眼神轻蔑地勾了勾手指说:“你们,过来啊!”

    陆无尘如此这般的挑衅,是个人都得火冒三丈,更别说这帮靠眼力劲和拳脚功夫挣钱的狗腿子。

    当十几号人一拥而上的时候,他也不得不选择屏息凝视,不然,再托大,那真就会被揍得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了。

    这一切只要突破临界点,就如同离弦之箭,根本没办法挽回,陆无尘第一次觉得,那些临危不惧的大佬,只要有实力压箱底,那面不改色就真不是装的。

    他虽然不是大佬,但在这群狗腿子面前,还是有绝对的实力傍身的。

    当一把石灰向陆无尘眼睛飞扬而来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还是托大了,本就是一场没有排练没有武术指导的打斗,当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陆无尘瞬间选择了双脚勾住凳子腿躺平,他这个架势,相当于给打头阵配合默契的三人有了可乘之机。

    他哪能让这三人如愿,在向后弯的腰一息恢复直了的同时,左右手瞬间探出,抓住左右蹲地想要踢到凳子的两人的肩膀,借着拉回来的惯性,直接换拳将人打飞了出去。

    至此,一场拳脚无眼的乱斗盛宴正式拉开序幕。

    刚开始,陆无尘还是凭借着不俗的腰上功夫能躲则躲,躲不过的,直接来了个借力打力。

    当一闷棍打在他后脖颈上,没觉得不适,也没晕过去之后,便开始了能用身体硬抗的便不躲了。

    祝凤怜一个在外观战的人,牙都快咬碎了,拳头都紧攥着发白了,他都没想明白,这才满打满算两天时间,陆无尘怎么就变得这么强了。

    陆无尘此时的强不只是抗揍,而是,他还能在手忙脚乱中灵活运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人多势众已经达不到预期效果了,甚至都变成了,被动送人头的份。

    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牛叉的武力输出,不就是拳来挡拳,腿来防腿,然后,瞅准机会,让前后的拳头对上,左右的腿脚相互踢到。

    狗腿子们越打越窝火,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费了这么大的劲,全都给陆无尘这个不倒翁喂了招。

    祝凤怜非常乐意看别人丢脸,但绝对不允许自己丢脸,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直接大喊一声:“老唐,帮帮忙,搞定他。”

    说时迟那时快,疾风还没袭击陆无尘脸上的时候,他这个不倒翁瞬间倒地,一个翻滚外加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毫不犹豫的后撤。

    先前,在那帮狗腿子面前,陆无尘绝对是高手加行家,现在嘛,他人不麻,就是对这种不可名状又不见人的压迫感,特别的不习惯也不喜欢。

    “怎么?一对一都不敢露面?你是属老鼠的?”

    “你不配!”

    一个配字从远到近,一息之间就到了陆无尘右耳旁,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来自肩膀的一击,直接传到双脚,水泥地面直接都碎了。

    “咦?”

    祝凤怜不得不请出的老唐,明显对陆无尘不跪又强悍的身体充满惊疑,他还想故技重施去拍打陆无尘的左肩膀。

    可惜,这一击明明势在必得的,反正就在半息之间落空了。

    陆无尘真得感谢神秘人那非人能承受的折磨,不然,要不是真有这钢筋铁骨,他怕是真跪了也真废了。

    既然躲过了一击,下一击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无论对方是真的天极实力还是用什么身法来装神弄鬼,但他知道错过这次,下次就不一定就机会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嘴贱:“来打我啊,笨蛋!”

    毫不意外,祝凤怜不得不请出的老唐,直接爆喝一声:“你找死!”

    陆无尘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就是在找死,因为这下是真的激怒了老唐,不管看不看得见人,他的四面八方都是能将人刮破皮的劲风。

    “来得好!”

    他可不是真的傻,而是,他就像试试将小飞棍演绎的描述,彻底的连贯起来,到底是什么效果。

    路灯下,只有陆无尘一个人的独角戏,在常人难以理解的动作和姿势下,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再站起来,再倒。

    当祝凤怜看到陆无尘倒下去的次数越来越少的时候,他就明白,今晚这个气是一定得憋回去了。

    陆无尘现如今,哪管得了祝凤怜在想啥,他好不容易从老唐那四面八方打出的、防不胜防的劲风中找到了规律,怎么可能不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小飞棍演绎的招数融会贯通。

    他的身体已不在东倒西歪,他的腿脚也不再后撤,他的双手更不是交叉护脸护头,而是拳掌爪勾,随意切换,随心而动。

    由于陆无尘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这帮狗腿子们只能拉着不服气的祝凤怜一退再退,退到好远,再便看便咽口水。

    他们可太知道老唐的实力了,那不是防不胜防,而是怎么防都没用。

    现如今,居然和一个刚要被他们暴揍的人,打得有来有回。

    正因为有拳脚相撞的砰砰砰声,陆无尘才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他确实看不见老唐的身影,但是呢,却有一个气体环流的人形虚影。

    “果然,同等实力下,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还有这种不知名的身法。”

    陆无尘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奇迹般的视野,他无可厚非地感觉自己老牛叉了。

    他本想右手随手一挥便揽下了老唐的劲风,可惜,事与愿违,整个人差点被震飞。

    “我滴乖,冷静冷静,打斗还没结束,不可得意自满。”

    陆无尘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后,便心无旁骛的应对老唐那发狠般攻出的让人应接不暇的招数。

    有了这气体环流的人形虚影,陆无尘便自然而然地放开了手脚,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大开大合才显英雄本色。

    他没有老树盘根般实打实的基础,只能随心而动,这一次,他贴身要上手强攻的步法,总算是达到了那晚在彩票站让神秘人借风运劲的实力。

    打架嘛,自然是两人最有看头,就陆无尘一个人,闭着眼睛,一脸平静地上窜下跳,跟个神经病似的,除了祝凤怜,其他人怎么看都觉得特别的搞笑。

    陆无尘和老唐两人,正在竭尽全力的压制对方,刚开始还斗技,慢慢的,就变成了斗勇,最后直接变成了斗狠。

    谁咬牙坚持的久,还不对方有机可乘,那最后肯定是谁赢。

    咔哧……

    一声轿车的刹车声,击碎了路灯下这块区域的寂静。

    祝凤怜本不想抬眼去瞧来人是谁的,可是呢,当车窗摇下来后,简简单单的一道目光,直接让他浑身一颤,只能无奈的缩着脖子,弓着腰去来黑色轿车旁。

    “那个……yi父,您怎么来了?”

    黑色轿车后排坐的,除了江官,还能是谁,他从祝凤怜身上收回目光,看着陆无尘一个人的'猴戏'淡淡地回:“有人说老唐出手了,就顺道过来看看。”

    夜虽然黑,路灯的光也照不到这里,但祝凤怜什么人,心里咯噔一下,低着头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才不确定地问:“那个……您……”

    “别多心,只是见过罢了。听你王爷爷说,他的名字叫陆无尘,跟前天你说的要收的小弟是同一个人。”

    如果,江官的这整句话里,没有提到陆无尘三个字,也没有后面的小弟、同一个人,祝凤怜绝对可以用以借花献佛。

    现在?

    现在,祝凤怜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他长这么大也混迹多年,出现在身边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没有一个能被江官看在眼里并记住的。

    “陆无尘,你凭什么?”

    他,祝凤怜,如今能现在这里,还能跟江官搭上话,这一切都是亲人给的,亲情关系所带来的便利。

    “呵呵,抛开这层关系,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我明明很努力了啊。”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佬家的孩子早出头。

    祝凤怜从小到大,也就是打记事起,他的人生除了喝这药喝那药外,剩下的,就只有遵从两个字。

    他一直都认为,这具糟糠的身体,就是因为从一出生就比别人的起点高而遭受到的老天的惩罚。

    这么多年来,祝凤怜为了报恩母亲对他的不离不弃,也为了实现母亲望子成龙的愿望,什么事物,无论多么喜爱,只要母亲说是不对的,他立马就来个标准的断舍离。

    “现在的一切都是虚的,等到了你yi夫的高度,那一切才是真实的,也都是属于你的。”

    正因为心中有了仰望有了榜样,祝凤怜才会那么认真的、毫不抱怨地活在母亲的夸奖中,活在江官的眼神中。

    当他越长越大,接触的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怕母亲,更怕江官,最怕的当然是他不坚持下去,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祝凤怜一直都很努力,努力吃药,努力念书,努力着眼高于顶,也努力着脚踏实地。

    他从今年年初留下来,留在这座县城,一来是母亲的要求,二来,江官第一次开口问他的打算。

    江官啊江官,祝凤怜心目中像神一般的存在,二十多年对他不闻不问,一直都是随意的一个眼神,现如今,居然开口问他了。

    “我……我想做很多很多事!”

    那会,祝凤怜其实心里最想说的是,他想成为江官一般的大佬,可,多年的心里阴影,硬生生就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想做事好啊……”

    祝凤怜已经被江官认可的一句话给激动晕了,后面的话,他一句都没听到,要不是母亲打圆场,他如此当场失态的行为,哪能得到一份那样的美差。

    他一走马上任,就尽心尽力的一展抱负,相比于其他溜须拍马的,祝凤怜自认为他绝对是干实事的那个。

    然而,他无论多么有想法多么才华,都没被江官记住祝凤怜这个名字。

    那个谁,一直都是江官对他的代称,王离王爷爷都提醒过好多次了,但江官还是会在下一次的时候,忘了祝凤怜这个名字。

    “呵呵,记得我这个人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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