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章 五世清白
两人前脚刚走，忽然有人一声尖叫，“我的钱袋啊！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袋。”
围着签摊的众人一下散开，好给自己撇清关系。
杨临安扭头，只见一个三四十许的华服妇人拽着身旁一个黑衣年轻人衣袖，尖声道：“是你！还我银子！”
黑衣年轻人双眉一挑，带着眼角一颗黑痣跳动，怒道：“撒手！你这老娘们别胡乱咬人，谁偷你银子了？”
妇人双手死死拽着他不放，大声道：“就是你！一直在老娘身旁蹭来蹭去，瞅你一副贼眉鼠眼，不是你是谁？快还我钱袋。”
黑衣年轻人本欲发作，看了眼围观指指点点的众人，耐着性子狠狠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就你这老娘们，家里没镜子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我会蹭你？撒手！再不撒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观壮人胆，妇人鄙夷骂道：“你撒泡尿给老娘看看！偷我银子还敢对我不客气？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让伏牛山的真人替我做主。”
伏牛山上，黑衣年轻人还真不敢不客气，万一惹恼了老神仙，把自己留在山上吃素不值当。“我说大婶……大姐，你说我偷你钱袋，你哪只眼睛看到？无凭无证那就是诬告，我也要请真人替我做主。伏牛山不管，我就告官。”
妇人一听高兴了，趾高气扬道：“告官？你不告老娘还不依，下山就去青锋县击鼓。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偷老娘银子占老娘便宜，还有理了？”
公说公的婆说婆的，围观众人不知道谁占理，见吵了半天也分不清个子丑寅卯来，已开始起哄了。
“光磨嘴皮子有啥用？”
“偷没偷钱袋一搜便知，别耽误大家伙抽签了。”
“道门圣地又偷又摸连带吵的，也不怕扰了神仙的清静？”
“真是大开眼界，这也下得去手？”
“这娘们看上去也不像是好人呐。”
“别吵吵了，请流云观的道长主持公道。”
……
年纪稍长的冲字辈道士排众而出，单手行礼道：“两位施主请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妇人腾出右手拽住他道：“道长给评评理，她占老娘便宜不说，还偷我钱袋，连吃带拿，当老娘是吃素的好欺负？”
黑衣年轻人呛道：“我呸！你当自己是飘花楼的头牌呢？占你便宜？”
飘花楼是青锋县最大的青楼，妇人骂道：“你全家才是！还我银子，信不信老娘挠死你！”说时右手抓了过去。
黑衣年轻人直接上手，挥掌就拍。“小爷今天教训教训你这泼妇！”
妇人身旁丫鬟神色焦急，夫人要在山上吃亏了，回去还不得拿她撒气？“啊！不要！”
黑衣年轻人手刚伸出，手腕便似被铁箍箍住。
“施主不可行凶。”
黑衣年轻人满脸涨红，手腕仍旧挣脱不出道长的掌心，神色接连几变道：“道长不要冤枉了好人。”
道长平静道：“是不是好人都不可动手，尤其打女人。”
“流云观是要拉偏架吗？”说话的是人群中一位锦衣公子哥。
他一开口，身旁几个随从立马附和道：“就是，快放手！无凭无据的不要冤枉好人。”
“那娘们先动手，你们怎不拦着？”
“大家看，出家人动手打人啦。”
鱼激流站在原地，脸上淡然无波。“山上也不免市井，你觉着他们谁对谁错？”
杨临安笑道：“都不是什么好鸟，对错不用分那么清楚吧？四师兄，咱们赌一局？”
鱼激流好奇道：“赌什么？”
“就赌妇人的钱袋子究竟是不是被那家伙偷了？在不在他身上？”
鱼激流微微一愣，“山上可没有真神仙，我赌钱袋不在他身上。”
杨临安摇摇头道：“上四师兄当了，忘了你有照妖眼。”
鱼激流笑道：“我可不会。你看那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钱袋若真在他身上，早心虚想着开溜了。冲云解签还行，撞上无赖就像秀才遇到兵，小师弟，要不你替他解解围？毕竟你们挨着近嘛。”
杨临安撇嘴道：“四师兄的嘴比起那泼妇不遑多让啊！”话虽这样说，他已抬脚往回走。
冲云松开手，合什道：“只要施主有话好好说，贫道自然以礼相待。”
锦衣公子哥又开口了，“主持公道就要一碗水端平，千万别被人糊弄了。那位大婶既然说是这位仁兄偷了她的钱袋，争来争去都是废话，搜一搜身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这位仁兄，让伏牛山的道长搜一搜你的身以证清白，你没意见吧？”
黑衣年轻人一脸无惧的挺胸道：“当然没意见。”
锦衣公子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就好。道长请吧。”
妇人一点头，冲云便要上手。“施主请勿见怪。”
恰好这时杨临安回转到人群外，“等一等。”
冲云还不认识他，“这位施主……”
杨临安从人群缝隙钻进去，一脸温和的笑道：“这位施主是你师叔，不用搜身了。”
冲云脸色微变，哪里来的愣头青？我几时有你这样嘴上无毛的师叔？
围观众人满是好奇，这冲字辈的道长三十多了吧？他师叔岂不是流云观老神仙的弟子？看这家伙也不像啊，长得倒是人模人样挺有卖相，嘴巴有点损呐，一上来就占人便宜。
锦衣公子哥嬉笑道：“哟！敢情还是个辈分挺高的小真人呐！”
冲云看着杨临安，沉声道：“施主莫要开玩笑。”
杨临安扫了眼锦衣公子哥，云淡风轻道：“这么多人看热闹呢，你要是从他身上搜不出这位大婶的钱袋，打算怎样主持公道？”
妇人算看出来了，这小白脸嘴损胆子竟不小，居然冒充伏牛山的真人！难不成和偷银子的是一伙，替他打掩护来了？“我说你毛都没长齐，咋还管闲事哩？钱袋在不在他身上，一搜不就知道了吗？你是怕被搜出来送官吧？”
杨临安笑了笑，轻言轻语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你钱袋明明就在自己身上，还搜出来个屁？”
妇人一听火道：“你放什么屁？钱袋在不在身上老娘我还不知道？”
冲云脸色一沉，“施主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杨临安不理会他，冲妇人咧嘴一笑道：“大婶你摸一下？”
妇人保养得挺好的白胖脸颊升起一抹红晕，这家伙长得挺俊，也忒油滑了，大庭广众的，咋摸？大婶？老娘有那么老嘛？“摸啥？”
有人大声道：“当然是摸你了。”
另一人叹道：“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啊！”
“道门圣地，有辱神仙。”
锦衣公子哥取笑道：“谁摸不是摸，要不让这位仁兄代劳？大婶你不亏。”
妇人下不来台，怒道：“要摸回去摸你娘去。”
锦衣公子哥不屑道：“你就是我娘，我也不摸你。”
冲云合什道：“施主们再生事，贫道要下手逐客了。”说时他看向站在人群外的鱼激流，对方冲他微微摇头。
杨临安摇头笑道：“大婶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里敢下手？是让你摸摸自己身上，看看钱袋还在不在？”
妇人瞧他不像是玩笑，愣了愣伸手往身上摸去，接着一脸惊疑道：“咦？”
丫鬟忙问道：“夫人？”
妇人手上多了个精致的钱袋，神情见鬼似的说道：“怎么会？明明不见了！”
冲云微怔，神色缓和许多。
围观众人也没想到竟然“贼喊捉贼”，更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了。
锦衣公子哥揶揄道：“伏牛山上，难不成大白天见鬼了？还是明明没有被偷……”
妇人丈二和尚满脸茫然，脱口道：“奇了怪！放你的屁！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会诬赖他么？”
“不管你是谁？大家可看得清清楚楚，钱袋明明在你身上，你却非说被他偷了，还诬赖人家摸你。大婶，府上没人么？这么欠摸！”
妇人大怒，戳指道：“我……你再胡说，老娘撕乱你的嘴。道长，刚才钱袋明明不在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黑衣年轻人冷冷道：“现在是不是该还我一个清白了？小爷五世良家，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冤枉。”
冲云微一躬身道：“错怪施主了，贫道向你陪……”
妇人抢道：“陪啥陪？又没缺胳膊少腿差二两肉。”
锦衣公子哥啧啧道：“这话说的，要不大婶你让他摸两把，反正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差二两肉，至于谁占谁便宜还两说了。”
妇人跳了起来，“你……”
杨临安截口道：“这话没毛病，谁占便宜确实不大好说。”不等妇人撒嘴皮子，他接着道：“至于清白嘛，肯定是要还的。大婶……大姐，你钱袋里有多少银子还记得吧？”
黑衣年轻人脸色微微一变。
妇人听他一句大姐，强压下满肚子火嚷嚷道：“你问这作甚？”
杨临安一脸笑意盈人，“自然有道理。”
妇人将信将疑看着他道：“七八两碎银子，还有一两金子。”
“大姐确定？”
“老……我身上多少银钱自然知道。”
锦衣公子哥撇撇嘴。
黑衣年轻人大声道：“伏牛山这样主持公道吗？谁有钱就替谁说话？”
杨临安笑道：“这位兄弟稍安勿躁，五世清白不要了？”
黑衣年轻人手抚腰间的刀柄冷冷道：“你算哪棵葱？看热闹滚一边去。”
杨临安不为所动，依然笑道：“老子十几岁玩不要的伎俩，竟还有人拿出来现眼。要不咱们赌一把？”
黑衣年轻人怒道：“谁他娘的有闲情和你赌？”
围着签摊的众人一下散开，好给自己撇清关系。
杨临安扭头，只见一个三四十许的华服妇人拽着身旁一个黑衣年轻人衣袖，尖声道：“是你！还我银子！”
黑衣年轻人双眉一挑，带着眼角一颗黑痣跳动，怒道：“撒手！你这老娘们别胡乱咬人，谁偷你银子了？”
妇人双手死死拽着他不放，大声道：“就是你！一直在老娘身旁蹭来蹭去，瞅你一副贼眉鼠眼，不是你是谁？快还我钱袋。”
黑衣年轻人本欲发作，看了眼围观指指点点的众人，耐着性子狠狠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就你这老娘们，家里没镜子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我会蹭你？撒手！再不撒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观壮人胆，妇人鄙夷骂道：“你撒泡尿给老娘看看！偷我银子还敢对我不客气？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让伏牛山的真人替我做主。”
伏牛山上，黑衣年轻人还真不敢不客气，万一惹恼了老神仙，把自己留在山上吃素不值当。“我说大婶……大姐，你说我偷你钱袋，你哪只眼睛看到？无凭无证那就是诬告，我也要请真人替我做主。伏牛山不管，我就告官。”
妇人一听高兴了，趾高气扬道：“告官？你不告老娘还不依，下山就去青锋县击鼓。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偷老娘银子占老娘便宜，还有理了？”
公说公的婆说婆的，围观众人不知道谁占理，见吵了半天也分不清个子丑寅卯来，已开始起哄了。
“光磨嘴皮子有啥用？”
“偷没偷钱袋一搜便知，别耽误大家伙抽签了。”
“道门圣地又偷又摸连带吵的，也不怕扰了神仙的清静？”
“真是大开眼界，这也下得去手？”
“这娘们看上去也不像是好人呐。”
“别吵吵了，请流云观的道长主持公道。”
……
年纪稍长的冲字辈道士排众而出，单手行礼道：“两位施主请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妇人腾出右手拽住他道：“道长给评评理，她占老娘便宜不说，还偷我钱袋，连吃带拿，当老娘是吃素的好欺负？”
黑衣年轻人呛道：“我呸！你当自己是飘花楼的头牌呢？占你便宜？”
飘花楼是青锋县最大的青楼，妇人骂道：“你全家才是！还我银子，信不信老娘挠死你！”说时右手抓了过去。
黑衣年轻人直接上手，挥掌就拍。“小爷今天教训教训你这泼妇！”
妇人身旁丫鬟神色焦急，夫人要在山上吃亏了，回去还不得拿她撒气？“啊！不要！”
黑衣年轻人手刚伸出，手腕便似被铁箍箍住。
“施主不可行凶。”
黑衣年轻人满脸涨红，手腕仍旧挣脱不出道长的掌心，神色接连几变道：“道长不要冤枉了好人。”
道长平静道：“是不是好人都不可动手，尤其打女人。”
“流云观是要拉偏架吗？”说话的是人群中一位锦衣公子哥。
他一开口，身旁几个随从立马附和道：“就是，快放手！无凭无据的不要冤枉好人。”
“那娘们先动手，你们怎不拦着？”
“大家看，出家人动手打人啦。”
鱼激流站在原地，脸上淡然无波。“山上也不免市井，你觉着他们谁对谁错？”
杨临安笑道：“都不是什么好鸟，对错不用分那么清楚吧？四师兄，咱们赌一局？”
鱼激流好奇道：“赌什么？”
“就赌妇人的钱袋子究竟是不是被那家伙偷了？在不在他身上？”
鱼激流微微一愣，“山上可没有真神仙，我赌钱袋不在他身上。”
杨临安摇摇头道：“上四师兄当了，忘了你有照妖眼。”
鱼激流笑道：“我可不会。你看那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钱袋若真在他身上，早心虚想着开溜了。冲云解签还行，撞上无赖就像秀才遇到兵，小师弟，要不你替他解解围？毕竟你们挨着近嘛。”
杨临安撇嘴道：“四师兄的嘴比起那泼妇不遑多让啊！”话虽这样说，他已抬脚往回走。
冲云松开手，合什道：“只要施主有话好好说，贫道自然以礼相待。”
锦衣公子哥又开口了，“主持公道就要一碗水端平，千万别被人糊弄了。那位大婶既然说是这位仁兄偷了她的钱袋，争来争去都是废话，搜一搜身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这位仁兄，让伏牛山的道长搜一搜你的身以证清白，你没意见吧？”
黑衣年轻人一脸无惧的挺胸道：“当然没意见。”
锦衣公子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就好。道长请吧。”
妇人一点头，冲云便要上手。“施主请勿见怪。”
恰好这时杨临安回转到人群外，“等一等。”
冲云还不认识他，“这位施主……”
杨临安从人群缝隙钻进去，一脸温和的笑道：“这位施主是你师叔，不用搜身了。”
冲云脸色微变，哪里来的愣头青？我几时有你这样嘴上无毛的师叔？
围观众人满是好奇，这冲字辈的道长三十多了吧？他师叔岂不是流云观老神仙的弟子？看这家伙也不像啊，长得倒是人模人样挺有卖相，嘴巴有点损呐，一上来就占人便宜。
锦衣公子哥嬉笑道：“哟！敢情还是个辈分挺高的小真人呐！”
冲云看着杨临安，沉声道：“施主莫要开玩笑。”
杨临安扫了眼锦衣公子哥，云淡风轻道：“这么多人看热闹呢，你要是从他身上搜不出这位大婶的钱袋，打算怎样主持公道？”
妇人算看出来了，这小白脸嘴损胆子竟不小，居然冒充伏牛山的真人！难不成和偷银子的是一伙，替他打掩护来了？“我说你毛都没长齐，咋还管闲事哩？钱袋在不在他身上，一搜不就知道了吗？你是怕被搜出来送官吧？”
杨临安笑了笑，轻言轻语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你钱袋明明就在自己身上，还搜出来个屁？”
妇人一听火道：“你放什么屁？钱袋在不在身上老娘我还不知道？”
冲云脸色一沉，“施主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杨临安不理会他，冲妇人咧嘴一笑道：“大婶你摸一下？”
妇人保养得挺好的白胖脸颊升起一抹红晕，这家伙长得挺俊，也忒油滑了，大庭广众的，咋摸？大婶？老娘有那么老嘛？“摸啥？”
有人大声道：“当然是摸你了。”
另一人叹道：“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啊！”
“道门圣地，有辱神仙。”
锦衣公子哥取笑道：“谁摸不是摸，要不让这位仁兄代劳？大婶你不亏。”
妇人下不来台，怒道：“要摸回去摸你娘去。”
锦衣公子哥不屑道：“你就是我娘，我也不摸你。”
冲云合什道：“施主们再生事，贫道要下手逐客了。”说时他看向站在人群外的鱼激流，对方冲他微微摇头。
杨临安摇头笑道：“大婶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里敢下手？是让你摸摸自己身上，看看钱袋还在不在？”
妇人瞧他不像是玩笑，愣了愣伸手往身上摸去，接着一脸惊疑道：“咦？”
丫鬟忙问道：“夫人？”
妇人手上多了个精致的钱袋，神情见鬼似的说道：“怎么会？明明不见了！”
冲云微怔，神色缓和许多。
围观众人也没想到竟然“贼喊捉贼”，更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了。
锦衣公子哥揶揄道：“伏牛山上，难不成大白天见鬼了？还是明明没有被偷……”
妇人丈二和尚满脸茫然，脱口道：“奇了怪！放你的屁！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会诬赖他么？”
“不管你是谁？大家可看得清清楚楚，钱袋明明在你身上，你却非说被他偷了，还诬赖人家摸你。大婶，府上没人么？这么欠摸！”
妇人大怒，戳指道：“我……你再胡说，老娘撕乱你的嘴。道长，刚才钱袋明明不在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黑衣年轻人冷冷道：“现在是不是该还我一个清白了？小爷五世良家，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冤枉。”
冲云微一躬身道：“错怪施主了，贫道向你陪……”
妇人抢道：“陪啥陪？又没缺胳膊少腿差二两肉。”
锦衣公子哥啧啧道：“这话说的，要不大婶你让他摸两把，反正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差二两肉，至于谁占谁便宜还两说了。”
妇人跳了起来，“你……”
杨临安截口道：“这话没毛病，谁占便宜确实不大好说。”不等妇人撒嘴皮子，他接着道：“至于清白嘛，肯定是要还的。大婶……大姐，你钱袋里有多少银子还记得吧？”
黑衣年轻人脸色微微一变。
妇人听他一句大姐，强压下满肚子火嚷嚷道：“你问这作甚？”
杨临安一脸笑意盈人，“自然有道理。”
妇人将信将疑看着他道：“七八两碎银子，还有一两金子。”
“大姐确定？”
“老……我身上多少银钱自然知道。”
锦衣公子哥撇撇嘴。
黑衣年轻人大声道：“伏牛山这样主持公道吗？谁有钱就替谁说话？”
杨临安笑道：“这位兄弟稍安勿躁，五世清白不要了？”
黑衣年轻人手抚腰间的刀柄冷冷道：“你算哪棵葱？看热闹滚一边去。”
杨临安不为所动，依然笑道：“老子十几岁玩不要的伎俩，竟还有人拿出来现眼。要不咱们赌一把？”
黑衣年轻人怒道：“谁他娘的有闲情和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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