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 伏牛山上有神仙
伏牛山好山好水，两匹瘦马养了一个月居然长膘了，健硕了许多。
两匹马差不多，一黑一红，闻冠雪径自选了公马小黑。
杨临安只好骑小红了，一匹岁数偏大的母马。嘴里嘀咕道：“还真会挑！”
闻冠雪扭头道：“你说什么？”
杨临安立马脸上堆笑，“没啥，你挑的马儿叫小黑，你看它腰，有劲，跑起来快。”
闻冠雪似是头一回骑马，好奇而又温柔的抚摸小黑，轻声道：“谁给你取的名字？，也太丑了。以后你就叫……锦瑟吧。”
杨临安心里不平衡了，老…我好歹是师弟，象州将军府二公子，待遇还不如一匹马！会好好说话，干嘛横鼻子竖脸？本师姐你就是运气好，若是换了在象州城……
“象州城……？”
杨临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阴识术！
闻冠雪倒没有注意他的表情，接着道：“在哪里？师父说你爹是朝廷大官，手里好几万铁骑，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你这次去盛阳是当质子？”
杨临安一愣，虚惊一场！当即笑道：“知道什么是质子吗？”
闻冠雪冷冷瞟他一眼，“你觉得我傻吗？”说完一个漂亮的飘身坐于马背上，纤腰挺直双手握缰，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会骑马！
杨临安看她那架势，心里大乐，老老实实踏鞍上马，忍住笑道：“师姐不傻，冰雪聪明。走吧，咱们得赶时间出山，最近的镇子离这儿几十里地呢。”
闻冠雪双腿夹住马腹，脸上不大自然道：“看什么看？你先走！”
杨临安笑了笑不再理会，轻叱道：“驾！小红，咱走吧。”
一个月没被人骑的小红兴奋撒起欢来，四蹄轻扬，身子前标，眨眼到了数丈之外。
“锦瑟！乖锦瑟……走啊！”
“你没病没饿，养了一个月，走啊，还不走？”
“嗯……驾——！”
闻冠雪微微俯身，轻抚小黑马鬃毛喃喃自语道。
幸好小黑不似主子般性子刚烈高冷，否则要撅屁股撂蹄子了。它只是四蹄轻轻挪了挪，仍在原地磨蹭，看着杨临安跑远，闻冠雪大声道：“喂——！”
杨临安勒转马头。
“马有灵性，吃软不吃硬，和我一样。”
“你要对它好，长路漫漫，既然不能骑剑，那咱只能将就，拜托他它载我们去盛阳了。”
“双脚踩进鞍里，双腿挨紧它，两手抓住缰绳，两腿轻轻用力，驾！师姐骑马如练剑很有天赋啊，看，不用我说已经尽得驭马神髓了。”
闻冠雪依葫芦画瓢，锦瑟果然迈开蹄子。
跑出十几里地，已经似模似样，能够独自熟练骑行。可她觉得骑马不好玩了，屁股还有某个地方很不舒服。
两人赶在日头下山前抵达伏牛山东南的白鹤镇，下山往西走离镇子近多了，可盛阳在象州东南。白鹤镇所在青锋县与临渊州毗邻，伏牛山在两州交界处，归象州管辖。
白鹤镇是盛阳、临渊州方向去往伏牛山的必经之道，甚至有些去往西北的客商在此落脚打尖，镇子不大，却十分繁华。
闻冠雪自十岁上山后就从未下山，甭说是江湖初哥，都快忘记了山下长什么样。十年修行，修得道心坚纯如玉，毕竟少女心性犹在，头一回见到山下世界，什么都好奇，进入镇子后不停四处张望，似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唷！天龙客栈？”杨临安打量几眼，“名头不小啊，看着挺干净，师姐，要不咱今晚在这儿住下？”
闻冠雪没来得及说话，门口伙计眼尖的跑过来，嘴上利索道：“公子小姐打尖还是住店啊？”
杨临安回道：“住店。”
伙计殷勤道：“真有眼光，白鹤镇数咱们天龙客栈最干净气派，正好还有一间上房。”
闻冠雪眉头一皱。
杨临安笑道：“只有一间啊？那我换个地方。”
得！马屁拍腿上了。伙计脸上堆笑，立马道：“公子要两间？有有有！您二位稍等。”
伙计拴好马，领两人进店，饶是见惯南来北往的俊男玉女，仍是忍不住偷瞄闻冠雪。这小娘子也忒美了！难怪要两间房，敢情不想让猪拱。
店里没几个客人，伙计进门大声道：“公子、小姐各一位，上房两间。”
杨临安眨了眨眼睛，侧头道：“出门靠朋友，师姐在青锋县有朋友吗？”
伙计一听“师姐”，神情收敛恭敬了少许，难怪像是天女下凡，莫非是伏牛山上的仙姑？可衣衫打扮瞅着不像啊？
山上山下，杨临安一直两件从象州带过来的袍子换着穿，将军侯府二少爷，衣服料子、手工差不了。伙计再不识货，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怕是哪个商宦大户人家的败家子。
闻冠雪面无表情，“没有朋友就住不了店吗？”
“那倒不至于，师姐带银子了吗？”
“没带，咋的？”
到了掌柜跟前，伙计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货外表光鲜，指不定钱袋比脸更干净。小白脸吗？出门在外指着女人花银子。如果不是看闻冠雪身后背着长剑，他要给杨临安甩脸子了。
掌柜的会意，笑脸相迎，“二位客官住店？”
杨临安道：“师姐没朋友，好在我有。”接着转向掌柜的，“两间上房。”
伙计忙道：“本店是白鹤镇最好的客栈，上房一晚二百文，两间四百文，酒食另算。”
下山时闻冠雪除了一柄素锦剑，半尺布都没带，甭说银子了。
杨临安没指望吃师姐的软饭，自然深明“有钱就是大爷”的至理，养成了出门带钱的好习惯。将军侯府缺什么也不会缺银子，去伏牛山前，他把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那都是从喝花酒嘴缝里挤出来的，陆续换成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全捎上了。走时府里大管家杨雄又塞给他了一笔，数目相当可观，且全是通行无阻、便于携带的银票。到了花钱如流水的京城，荷包比脸干净算怎么回事？日子难过不说，岂不丢PY侯府的脸？
杨临安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子，“人眼不能似狗眼一样看人低，小爷我不仅在青锋县有朋友，走到哪儿必须都带上你大爷。”说时从钱袋子里摸出二两碎银子。
伙计见了你大爷，声音洪亮道：“上房两间，客官请！”
闻冠雪吃的很少，一碗青菜香菇面吃一半就停下了。
杨临安要的红汤素面，外加一大盘牛肉。山上一个月，天天吃素，寡淡得恨不能吃下整头牛。
闻冠雪看着狼吞虎咽的杨临安，眉头微皱满脸嫌弃。
“掌教师伯、小王师叔没告诉你要戒腥忌荤吗？”
杨临安嘴巴不停，含糊不清道：“没有啊，师父说百无禁忌。呃，他家牛肉不错，快比得上象州酒楼，肥而不腻嚼劲十足，师姐要不尝尝？”
闻冠雪身子稍稍后仰，把素锦搁在桌上。“不用。”
嗯，没尝过荤味永远不知道它的好，我以前也不喜欢去青楼……
第二日晌午两人到达青锋县。
青锋县不大，虽处边州，但与临渊州毗邻，又拒北益州不远，得地利之便，靠伏牛山之荫，在西北也算是富庶之地了。
两人准备在青锋县打个尖，然后继续南下。此去盛阳，尽管没限定多久到达，杨临安也没想过一路游山玩水耗它几个月。既然要去那就敞亮大方些，没必要抠抠搜搜拖拖沓沓，徒让人瞧不起。
在城里寻了间像样的酒肆，伙计送上茶水，有意无意打量两眼闻冠雪巴结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
闻冠雪不习惯被人瞄来瞄去，但模样生就了，别人要看总不能提剑砍人吧？
杨临安倒没什么，生得祸害人可不就让人惦记？只要不起祸心便成。“打象州来的，我说伙计，麻溜的把我们酒菜上来，瞅来瞅去又不少收几文钱，差不多得了。”
伙计尴尬道：“您稍等，马上。青锋县最近不大太平，二位若是打个尖就不说啥了，要是准备留下来玩几天可得当心。”
杨临安想起在山上遇到被人偷钱袋的县令夫人，临走说什么来着。别净想着去益州，山下就是青锋县，若是哪天有空了，也能去玩玩的。当下又道：“青锋县父母官可是钱复钱大人？”
“正是钱复钱老爷。”
杨临安来了兴趣，“青锋县咋不大太平了？不是一直挺好么？”
伙计左右看了看，放低声音道：“可不是？最近也不知为啥？说是城外来了一伙艺高人胆大的山贼，劫了好几拨人了。听说钱县令把人都撒出去，连个山贼的影子都没撞着。这才嘱咐大家伙小心着点。”
杨临安抿了口茶，“最近的事儿？伏牛山上住着神仙，也有人敢来此生事？”
闻冠雪低头喝茶，似是听不见两人说话。
伙计道：“谁说不是呢？可偏偏有人敢，传言那帮山贼神通广大，兴许真有本领，否则惹恼了山上的神仙，那可不是好玩！两位郎才女貌，一看就是好人，青锋县往益州走太平些，您二位千万记住，绕开点去往临渊方向。”
杨临安瞅了眼闻冠雪笑道：“小二哥一看就是有心人。区区毛贼咱还不放在眼内，别瞧着我俩年纪不大，其实都是从伏牛山上下来的神仙。”
伙计一脸“你骗谁呢”表情，嘿嘿道：“瞧着像，您二位慢用。”转过身摇头小声嘀咕道：“也就瞧着像。”
“师姐，山贼挡道，要不咱们绕开走？”
闻冠雪冷冷道：“你不是伏牛山下来的神仙吗？还怕几个蟊贼？”
杨临安悠然道：“我倒不怕，是担心山贼见了师姐起了歪心思，累得你大开杀戒。”
“哼！真要是作恶之徒，杀便杀了。”
两匹马差不多，一黑一红，闻冠雪径自选了公马小黑。
杨临安只好骑小红了，一匹岁数偏大的母马。嘴里嘀咕道：“还真会挑！”
闻冠雪扭头道：“你说什么？”
杨临安立马脸上堆笑，“没啥，你挑的马儿叫小黑，你看它腰，有劲，跑起来快。”
闻冠雪似是头一回骑马，好奇而又温柔的抚摸小黑，轻声道：“谁给你取的名字？，也太丑了。以后你就叫……锦瑟吧。”
杨临安心里不平衡了，老…我好歹是师弟，象州将军府二公子，待遇还不如一匹马！会好好说话，干嘛横鼻子竖脸？本师姐你就是运气好，若是换了在象州城……
“象州城……？”
杨临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阴识术！
闻冠雪倒没有注意他的表情，接着道：“在哪里？师父说你爹是朝廷大官，手里好几万铁骑，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你这次去盛阳是当质子？”
杨临安一愣，虚惊一场！当即笑道：“知道什么是质子吗？”
闻冠雪冷冷瞟他一眼，“你觉得我傻吗？”说完一个漂亮的飘身坐于马背上，纤腰挺直双手握缰，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会骑马！
杨临安看她那架势，心里大乐，老老实实踏鞍上马，忍住笑道：“师姐不傻，冰雪聪明。走吧，咱们得赶时间出山，最近的镇子离这儿几十里地呢。”
闻冠雪双腿夹住马腹，脸上不大自然道：“看什么看？你先走！”
杨临安笑了笑不再理会，轻叱道：“驾！小红，咱走吧。”
一个月没被人骑的小红兴奋撒起欢来，四蹄轻扬，身子前标，眨眼到了数丈之外。
“锦瑟！乖锦瑟……走啊！”
“你没病没饿，养了一个月，走啊，还不走？”
“嗯……驾——！”
闻冠雪微微俯身，轻抚小黑马鬃毛喃喃自语道。
幸好小黑不似主子般性子刚烈高冷，否则要撅屁股撂蹄子了。它只是四蹄轻轻挪了挪，仍在原地磨蹭，看着杨临安跑远，闻冠雪大声道：“喂——！”
杨临安勒转马头。
“马有灵性，吃软不吃硬，和我一样。”
“你要对它好，长路漫漫，既然不能骑剑，那咱只能将就，拜托他它载我们去盛阳了。”
“双脚踩进鞍里，双腿挨紧它，两手抓住缰绳，两腿轻轻用力，驾！师姐骑马如练剑很有天赋啊，看，不用我说已经尽得驭马神髓了。”
闻冠雪依葫芦画瓢，锦瑟果然迈开蹄子。
跑出十几里地，已经似模似样，能够独自熟练骑行。可她觉得骑马不好玩了，屁股还有某个地方很不舒服。
两人赶在日头下山前抵达伏牛山东南的白鹤镇，下山往西走离镇子近多了，可盛阳在象州东南。白鹤镇所在青锋县与临渊州毗邻，伏牛山在两州交界处，归象州管辖。
白鹤镇是盛阳、临渊州方向去往伏牛山的必经之道，甚至有些去往西北的客商在此落脚打尖，镇子不大，却十分繁华。
闻冠雪自十岁上山后就从未下山，甭说是江湖初哥，都快忘记了山下长什么样。十年修行，修得道心坚纯如玉，毕竟少女心性犹在，头一回见到山下世界，什么都好奇，进入镇子后不停四处张望，似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唷！天龙客栈？”杨临安打量几眼，“名头不小啊，看着挺干净，师姐，要不咱今晚在这儿住下？”
闻冠雪没来得及说话，门口伙计眼尖的跑过来，嘴上利索道：“公子小姐打尖还是住店啊？”
杨临安回道：“住店。”
伙计殷勤道：“真有眼光，白鹤镇数咱们天龙客栈最干净气派，正好还有一间上房。”
闻冠雪眉头一皱。
杨临安笑道：“只有一间啊？那我换个地方。”
得！马屁拍腿上了。伙计脸上堆笑，立马道：“公子要两间？有有有！您二位稍等。”
伙计拴好马，领两人进店，饶是见惯南来北往的俊男玉女，仍是忍不住偷瞄闻冠雪。这小娘子也忒美了！难怪要两间房，敢情不想让猪拱。
店里没几个客人，伙计进门大声道：“公子、小姐各一位，上房两间。”
杨临安眨了眨眼睛，侧头道：“出门靠朋友，师姐在青锋县有朋友吗？”
伙计一听“师姐”，神情收敛恭敬了少许，难怪像是天女下凡，莫非是伏牛山上的仙姑？可衣衫打扮瞅着不像啊？
山上山下，杨临安一直两件从象州带过来的袍子换着穿，将军侯府二少爷，衣服料子、手工差不了。伙计再不识货，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怕是哪个商宦大户人家的败家子。
闻冠雪面无表情，“没有朋友就住不了店吗？”
“那倒不至于，师姐带银子了吗？”
“没带，咋的？”
到了掌柜跟前，伙计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货外表光鲜，指不定钱袋比脸更干净。小白脸吗？出门在外指着女人花银子。如果不是看闻冠雪身后背着长剑，他要给杨临安甩脸子了。
掌柜的会意，笑脸相迎，“二位客官住店？”
杨临安道：“师姐没朋友，好在我有。”接着转向掌柜的，“两间上房。”
伙计忙道：“本店是白鹤镇最好的客栈，上房一晚二百文，两间四百文，酒食另算。”
下山时闻冠雪除了一柄素锦剑，半尺布都没带，甭说银子了。
杨临安没指望吃师姐的软饭，自然深明“有钱就是大爷”的至理，养成了出门带钱的好习惯。将军侯府缺什么也不会缺银子，去伏牛山前，他把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那都是从喝花酒嘴缝里挤出来的，陆续换成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全捎上了。走时府里大管家杨雄又塞给他了一笔，数目相当可观，且全是通行无阻、便于携带的银票。到了花钱如流水的京城，荷包比脸干净算怎么回事？日子难过不说，岂不丢PY侯府的脸？
杨临安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子，“人眼不能似狗眼一样看人低，小爷我不仅在青锋县有朋友，走到哪儿必须都带上你大爷。”说时从钱袋子里摸出二两碎银子。
伙计见了你大爷，声音洪亮道：“上房两间，客官请！”
闻冠雪吃的很少，一碗青菜香菇面吃一半就停下了。
杨临安要的红汤素面，外加一大盘牛肉。山上一个月，天天吃素，寡淡得恨不能吃下整头牛。
闻冠雪看着狼吞虎咽的杨临安，眉头微皱满脸嫌弃。
“掌教师伯、小王师叔没告诉你要戒腥忌荤吗？”
杨临安嘴巴不停，含糊不清道：“没有啊，师父说百无禁忌。呃，他家牛肉不错，快比得上象州酒楼，肥而不腻嚼劲十足，师姐要不尝尝？”
闻冠雪身子稍稍后仰，把素锦搁在桌上。“不用。”
嗯，没尝过荤味永远不知道它的好，我以前也不喜欢去青楼……
第二日晌午两人到达青锋县。
青锋县不大，虽处边州，但与临渊州毗邻，又拒北益州不远，得地利之便，靠伏牛山之荫，在西北也算是富庶之地了。
两人准备在青锋县打个尖，然后继续南下。此去盛阳，尽管没限定多久到达，杨临安也没想过一路游山玩水耗它几个月。既然要去那就敞亮大方些，没必要抠抠搜搜拖拖沓沓，徒让人瞧不起。
在城里寻了间像样的酒肆，伙计送上茶水，有意无意打量两眼闻冠雪巴结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
闻冠雪不习惯被人瞄来瞄去，但模样生就了，别人要看总不能提剑砍人吧？
杨临安倒没什么，生得祸害人可不就让人惦记？只要不起祸心便成。“打象州来的，我说伙计，麻溜的把我们酒菜上来，瞅来瞅去又不少收几文钱，差不多得了。”
伙计尴尬道：“您稍等，马上。青锋县最近不大太平，二位若是打个尖就不说啥了，要是准备留下来玩几天可得当心。”
杨临安想起在山上遇到被人偷钱袋的县令夫人，临走说什么来着。别净想着去益州，山下就是青锋县，若是哪天有空了，也能去玩玩的。当下又道：“青锋县父母官可是钱复钱大人？”
“正是钱复钱老爷。”
杨临安来了兴趣，“青锋县咋不大太平了？不是一直挺好么？”
伙计左右看了看，放低声音道：“可不是？最近也不知为啥？说是城外来了一伙艺高人胆大的山贼，劫了好几拨人了。听说钱县令把人都撒出去，连个山贼的影子都没撞着。这才嘱咐大家伙小心着点。”
杨临安抿了口茶，“最近的事儿？伏牛山上住着神仙，也有人敢来此生事？”
闻冠雪低头喝茶，似是听不见两人说话。
伙计道：“谁说不是呢？可偏偏有人敢，传言那帮山贼神通广大，兴许真有本领，否则惹恼了山上的神仙，那可不是好玩！两位郎才女貌，一看就是好人，青锋县往益州走太平些，您二位千万记住，绕开点去往临渊方向。”
杨临安瞅了眼闻冠雪笑道：“小二哥一看就是有心人。区区毛贼咱还不放在眼内，别瞧着我俩年纪不大，其实都是从伏牛山上下来的神仙。”
伙计一脸“你骗谁呢”表情，嘿嘿道：“瞧着像，您二位慢用。”转过身摇头小声嘀咕道：“也就瞧着像。”
“师姐，山贼挡道，要不咱们绕开走？”
闻冠雪冷冷道：“你不是伏牛山下来的神仙吗？还怕几个蟊贼？”
杨临安悠然道：“我倒不怕，是担心山贼见了师姐起了歪心思，累得你大开杀戒。”
“哼！真要是作恶之徒，杀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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