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 魑魅魍魉徒为尔
杨临安顾不得“装”低手了，伸手拔出桃枝。
刀光一闪，两把短刀欺身近来。
杨临安也想检验检验这两晚挨揍的练剑成果，手腕一抖，桃枝递出。
长有长的好处，别说他的速度比对方快，桃枝到了两人胸前，短刀离他还有尺余距离。两人魂飞魄散，往后倒退。其中一人踩到地上同伙，又惹来嚎叫声。
“王三郎，干你祖宗十八代，你瞎了！”
还未出手的两人赶紧把同伙拉到靠墙坐好。
“还要玩吗？”杨临安信心大涨，感觉就是来了只老虎，也能两剑砍死它。
四个恶汉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的抬起受伤同伴一溜烟跑了，来得多快跑得就有多快。
被救女子单手拢了拢头发，一手按住胸口万福道：“多谢公子相救！”
齐龙甲看两眼女子，“走吧。姑娘赶紧离开此地，那帮无赖多半不会就此罢休。”
杨临安不想多事，打算撤了。每个地方都有帮会，能在盛阳生存立足的帮会多少都有一般人惹不起的靠山。有濮阳侯府撑腰，加上兵部大佬林実夫照应，一般帮会或许不敢招惹他，但大凡地方帮派和官府牵扯不清，像马蜂窝，蜇不死人，也会让人非常头疼。在象州就简单多了，打不死你就连根拔了，谁还敢去将军府讨要说法？
可如果不是巧合，有人成心要恶心他，那就不是地头蛇能玩得起了。
“姑娘没事吧？要不要……”
女子抢道：“谢谢公子，不敢再给两位公子惹麻烦了，我有个亲戚就住在附近，我去那里。”
举手之劳总不能奢望人家以身相许啊，杨临安微微一笑，“姑娘当心。”
杨临安和齐龙甲来到巷口，两人左右张望。老陌和马车呢？
巷外行人往来，和巷中两方天地。
齐龙甲回头看了眼，皱眉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临安还在找马车，嘴上应道：“老陌不会溜去快活了吧？龙走蛇游，有啥稀奇！”他扭过头，明明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眨眼工夫竟然不见踪影。
“前后不过两盏茶工夫，巷子里贩夫走卒走得一个不剩，撸草赶兔子啊。”
杨临安问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齐龙甲摇摇头道：“先找到老陌再说。”
杨临安冷静道：“老陌是练家子，身手咋样虽然不知道，刚才巷子闹出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除非被人引开了。”他怀疑老陌是高手，可总瞧着跌高手份，越瞧着不像他越怀疑。闻冠雪却断定老陌十分高明。
“你怀疑有人冲着你来？”
杨临安极目四顾，就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让他想起了来盛阳途中在太渊城发生的一幕。同样黑衣人，闹市偷袭，事后了无踪迹，只不过那次的黑衣人要扎手得多。
“谁知道呢？去那边看看，兴许老陌嘴馋了。”
两人沿着街道往城门方向找。
“吁——！”
老陌一跃下车，“杨公子，齐公子。”
不等杨临安开口，老陌接着道：“刚才我在巷子口等你们，忽然来了个发急症的小孩，他娘急得不行，央我送他没去医馆。所以……”
杨临安看了眼齐龙甲，笑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孩子送去看郎中了？”
老陌点头道：“就在前面两条街，担心你和齐公子找不到人，到医馆门外我就回了。”
没毛病！
齐龙甲问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老陌一惊道：“没有啊，发生什么了？”
杨临安跃上马车，洒脱道：“没啥事儿，回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杨临安也有这种感觉，偏又说不上来。“会不会是贺弥儿想出一口气？”他也想过会否是独孤俅？不过独孤俅知道他身边有高手护驾，这种货色送上门来简直是羞辱人。再者独孤俅不至于如此下三滥吧？
齐龙甲微微摇头道：“贺弥儿那些世家膏粱子弟虽然小肚鸡肠呲牙必报，却不会跟城北不入流的帮会无赖搅到一起。再说这是出的哪门子气？撵着一姑娘跑，被你一揍顿作鸟兽散。”
杨临安道：“几个九流小混混确实不够看的，那女子长得不赖，溜得倒挺快，还想着给齐兄……”
齐龙甲冷冷道：“你还是想想入夜后怎么应付夫人吧！”
杨临安笑道：“应付？我巴不得天黑，那种乐趣你不懂。刚才会否咱们想多了？就是碰巧撞上。”
齐龙甲道：“我从不相信什么碰巧，有人吊在我们后面？一直跟到龙蛇巷来？你不是道门弈天宗的高手吗？没丁点儿察觉？”
杨临安舒坦的往厢壁一靠，呲牙道：“高手岂会留意那些小喽啰？管他！又不是第一回了。小爷是中书省请来的国子监伴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会有人找他们说道。”
齐龙甲盯着他，“如果人死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屁用。”
杨临安玩味道：“那你刚才不该杵在墙角不动，我要是死了，你上哪儿蹭吃蹭住去？”
齐龙甲平淡道：“你没来京城，齐某也没饿死。”
“啧啧，挺有骨气啊！”
齐龙甲忽然笑了笑，“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杨临安伸出大拇指。
“老陌！”
“在呢。”
“你打架咋样？”
老陌咧嘴一笑道：“等闲七八十个齐公子这样的不在话下。”
杨临安看了眼作沉思状的齐龙甲，笑道：“齐公子是读书人，动口不动手。”
“那公子想揍谁？”
“我想想。”
“得嘞。”
回到桃花巷，杨临安把在龙蛇巷发生的事和闻冠雪简单说了说，倒不是指望本师姐替他出头，单纯的提醒一下她世道不太平。
闻冠雪没有多问，她只知道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就刺他。
第二天巳时，杨临安和齐龙甲准备出门去国子监，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急如雨打芭蕉。
两人站在台阶上。
老陌倒不急，慢悠悠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绿袍子，身后数名黑甲银带公差。“国子监监生杨临安是不是住这里？”
三品侍郎府上出来的老陌可不会被吓倒，瓮声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绿袍身上纹绣白鹇，五品官身，直接喝道：“哪来废话？答话！”
老陌不紧不慢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绿袍神色倨傲阴沉，抬高声音道：“你聋了么？再不答话连你一起锁了。”说时他眼光往杨临安和齐龙甲扫过来。
老陌不吃这一套，仍旧拦在门口，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我家……”
杨临安打断他道：“老陌，让他们进来。”
绿袍子带着四名差役大步上前，盯着两人道：“你们谁是杨临安？”
除了伏牛山弈天宗的几位硕老师叔伯，杨临安见过的高手没几个。可见过的紫绯袍子就多了，一个小小五品绿袍算什么？“我就是。”
绿袍子神情冷峻的打量他，冷冷道：“本官是刑部郎中孔侑招，昨晚城北龙蛇巷发生命案，有人亲眼目睹你在现场。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拿人？”
杨临安和齐龙甲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拿人？目睹命案出堂作证？还是作为嫌犯？
听到动静的闻冠雪站到杨临安身旁，神情冷淡的看着孔侑招等人。
孔侑招眼前一亮，竟然还有个如此标致的美人儿！“来啊！”
两人应声上前。
孔侑招大声道：“给我拿下！”
闻冠雪冷冷道：“谁敢！”
孔侑招和齐龙甲同时一愣，没想到出头的竟是她！
前者叱道：“阻挡差役办案，你想作反吗？”
真是人狠话不多啊！杨临安头一回感受到师姐的爱护，踏前一步道：“多大点事，我跟你走一趟便是。”接着冲闻冠雪笑了笑，“有事可以跟姓齐的说，我去去就回。”
孔侑招脸色稍缓，狠狠看了眼闻冠雪道：“走吧！”
杨临安经过老陌身旁时拍了拍他肩膀，老陌重重点头。
闻冠雪转头看向齐龙甲，神色不善道：“先生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刑部大牢。
“哐啷”一声，铁门锁上。
和孔侑招一起押送杨临安进来还有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城卫都尉宇文洪荒，他眯着狭长的双眼冷冷道：“你就是杨临安？”
杨临安相信自己很快可以出去，他们怎么把自己送进来，就怎么把自己请出去。但头一回遇到这种阵仗，心里多少有些虚。万一二话不说先他娘的二十杀威棒，就算事后被他们抬出去，打岂不是白挨了？
“我就是。”
“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吗？”
“不知道。”
一旁的孔侑招劝供道：“好好读书不好吗？非得学那些浪荡江湖人背柄破剑四处招摇。我劝你还是老实招认了，免得受皮肉苦。其实吧，也没多大个事，区区一宗命案而已。”
来时路上杨临安把整件事仔细捋了一遍，孔侑招直奔桃花巷，点名道姓拿他。只字未提一起出现在绿条巷的齐龙甲，显然昨天猜测没错，冲他来的。至于区区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无从知晓了。
杨临安笑道：“不如你告诉我好了。”
孔侑招脸一沉道：“嘴硬！”
宇文洪荒不屑的冷笑，“很好！我喜欢嘴硬的人。”
孔侑招道：“这小子虽然混进了国子监，据说是个练家子。宇文兄要不要试试他究竟是嘴硬还是骨头硬？”
“哪儿硬都没用，我至少有一万种法子让人开口，还从未试过有人扛过三种法子的。”
孔侑招迎合道：“如此最好，那就劳烦宇文兄了。”
宇文洪荒轻描淡写道：“先给他尝点甜头，打二十棍。”
刀光一闪，两把短刀欺身近来。
杨临安也想检验检验这两晚挨揍的练剑成果，手腕一抖，桃枝递出。
长有长的好处，别说他的速度比对方快，桃枝到了两人胸前，短刀离他还有尺余距离。两人魂飞魄散，往后倒退。其中一人踩到地上同伙，又惹来嚎叫声。
“王三郎，干你祖宗十八代，你瞎了！”
还未出手的两人赶紧把同伙拉到靠墙坐好。
“还要玩吗？”杨临安信心大涨，感觉就是来了只老虎，也能两剑砍死它。
四个恶汉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的抬起受伤同伴一溜烟跑了，来得多快跑得就有多快。
被救女子单手拢了拢头发，一手按住胸口万福道：“多谢公子相救！”
齐龙甲看两眼女子，“走吧。姑娘赶紧离开此地，那帮无赖多半不会就此罢休。”
杨临安不想多事，打算撤了。每个地方都有帮会，能在盛阳生存立足的帮会多少都有一般人惹不起的靠山。有濮阳侯府撑腰，加上兵部大佬林実夫照应，一般帮会或许不敢招惹他，但大凡地方帮派和官府牵扯不清，像马蜂窝，蜇不死人，也会让人非常头疼。在象州就简单多了，打不死你就连根拔了，谁还敢去将军府讨要说法？
可如果不是巧合，有人成心要恶心他，那就不是地头蛇能玩得起了。
“姑娘没事吧？要不要……”
女子抢道：“谢谢公子，不敢再给两位公子惹麻烦了，我有个亲戚就住在附近，我去那里。”
举手之劳总不能奢望人家以身相许啊，杨临安微微一笑，“姑娘当心。”
杨临安和齐龙甲来到巷口，两人左右张望。老陌和马车呢？
巷外行人往来，和巷中两方天地。
齐龙甲回头看了眼，皱眉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临安还在找马车，嘴上应道：“老陌不会溜去快活了吧？龙走蛇游，有啥稀奇！”他扭过头，明明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眨眼工夫竟然不见踪影。
“前后不过两盏茶工夫，巷子里贩夫走卒走得一个不剩，撸草赶兔子啊。”
杨临安问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齐龙甲摇摇头道：“先找到老陌再说。”
杨临安冷静道：“老陌是练家子，身手咋样虽然不知道，刚才巷子闹出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除非被人引开了。”他怀疑老陌是高手，可总瞧着跌高手份，越瞧着不像他越怀疑。闻冠雪却断定老陌十分高明。
“你怀疑有人冲着你来？”
杨临安极目四顾，就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让他想起了来盛阳途中在太渊城发生的一幕。同样黑衣人，闹市偷袭，事后了无踪迹，只不过那次的黑衣人要扎手得多。
“谁知道呢？去那边看看，兴许老陌嘴馋了。”
两人沿着街道往城门方向找。
“吁——！”
老陌一跃下车，“杨公子，齐公子。”
不等杨临安开口，老陌接着道：“刚才我在巷子口等你们，忽然来了个发急症的小孩，他娘急得不行，央我送他没去医馆。所以……”
杨临安看了眼齐龙甲，笑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孩子送去看郎中了？”
老陌点头道：“就在前面两条街，担心你和齐公子找不到人，到医馆门外我就回了。”
没毛病！
齐龙甲问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老陌一惊道：“没有啊，发生什么了？”
杨临安跃上马车，洒脱道：“没啥事儿，回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杨临安也有这种感觉，偏又说不上来。“会不会是贺弥儿想出一口气？”他也想过会否是独孤俅？不过独孤俅知道他身边有高手护驾，这种货色送上门来简直是羞辱人。再者独孤俅不至于如此下三滥吧？
齐龙甲微微摇头道：“贺弥儿那些世家膏粱子弟虽然小肚鸡肠呲牙必报，却不会跟城北不入流的帮会无赖搅到一起。再说这是出的哪门子气？撵着一姑娘跑，被你一揍顿作鸟兽散。”
杨临安道：“几个九流小混混确实不够看的，那女子长得不赖，溜得倒挺快，还想着给齐兄……”
齐龙甲冷冷道：“你还是想想入夜后怎么应付夫人吧！”
杨临安笑道：“应付？我巴不得天黑，那种乐趣你不懂。刚才会否咱们想多了？就是碰巧撞上。”
齐龙甲道：“我从不相信什么碰巧，有人吊在我们后面？一直跟到龙蛇巷来？你不是道门弈天宗的高手吗？没丁点儿察觉？”
杨临安舒坦的往厢壁一靠，呲牙道：“高手岂会留意那些小喽啰？管他！又不是第一回了。小爷是中书省请来的国子监伴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会有人找他们说道。”
齐龙甲盯着他，“如果人死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屁用。”
杨临安玩味道：“那你刚才不该杵在墙角不动，我要是死了，你上哪儿蹭吃蹭住去？”
齐龙甲平淡道：“你没来京城，齐某也没饿死。”
“啧啧，挺有骨气啊！”
齐龙甲忽然笑了笑，“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杨临安伸出大拇指。
“老陌！”
“在呢。”
“你打架咋样？”
老陌咧嘴一笑道：“等闲七八十个齐公子这样的不在话下。”
杨临安看了眼作沉思状的齐龙甲，笑道：“齐公子是读书人，动口不动手。”
“那公子想揍谁？”
“我想想。”
“得嘞。”
回到桃花巷，杨临安把在龙蛇巷发生的事和闻冠雪简单说了说，倒不是指望本师姐替他出头，单纯的提醒一下她世道不太平。
闻冠雪没有多问，她只知道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就刺他。
第二天巳时，杨临安和齐龙甲准备出门去国子监，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急如雨打芭蕉。
两人站在台阶上。
老陌倒不急，慢悠悠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绿袍子，身后数名黑甲银带公差。“国子监监生杨临安是不是住这里？”
三品侍郎府上出来的老陌可不会被吓倒，瓮声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绿袍身上纹绣白鹇，五品官身，直接喝道：“哪来废话？答话！”
老陌不紧不慢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绿袍神色倨傲阴沉，抬高声音道：“你聋了么？再不答话连你一起锁了。”说时他眼光往杨临安和齐龙甲扫过来。
老陌不吃这一套，仍旧拦在门口，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我家……”
杨临安打断他道：“老陌，让他们进来。”
绿袍子带着四名差役大步上前，盯着两人道：“你们谁是杨临安？”
除了伏牛山弈天宗的几位硕老师叔伯，杨临安见过的高手没几个。可见过的紫绯袍子就多了，一个小小五品绿袍算什么？“我就是。”
绿袍子神情冷峻的打量他，冷冷道：“本官是刑部郎中孔侑招，昨晚城北龙蛇巷发生命案，有人亲眼目睹你在现场。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拿人？”
杨临安和齐龙甲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拿人？目睹命案出堂作证？还是作为嫌犯？
听到动静的闻冠雪站到杨临安身旁，神情冷淡的看着孔侑招等人。
孔侑招眼前一亮，竟然还有个如此标致的美人儿！“来啊！”
两人应声上前。
孔侑招大声道：“给我拿下！”
闻冠雪冷冷道：“谁敢！”
孔侑招和齐龙甲同时一愣，没想到出头的竟是她！
前者叱道：“阻挡差役办案，你想作反吗？”
真是人狠话不多啊！杨临安头一回感受到师姐的爱护，踏前一步道：“多大点事，我跟你走一趟便是。”接着冲闻冠雪笑了笑，“有事可以跟姓齐的说，我去去就回。”
孔侑招脸色稍缓，狠狠看了眼闻冠雪道：“走吧！”
杨临安经过老陌身旁时拍了拍他肩膀，老陌重重点头。
闻冠雪转头看向齐龙甲，神色不善道：“先生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刑部大牢。
“哐啷”一声，铁门锁上。
和孔侑招一起押送杨临安进来还有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城卫都尉宇文洪荒，他眯着狭长的双眼冷冷道：“你就是杨临安？”
杨临安相信自己很快可以出去，他们怎么把自己送进来，就怎么把自己请出去。但头一回遇到这种阵仗，心里多少有些虚。万一二话不说先他娘的二十杀威棒，就算事后被他们抬出去，打岂不是白挨了？
“我就是。”
“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吗？”
“不知道。”
一旁的孔侑招劝供道：“好好读书不好吗？非得学那些浪荡江湖人背柄破剑四处招摇。我劝你还是老实招认了，免得受皮肉苦。其实吧，也没多大个事，区区一宗命案而已。”
来时路上杨临安把整件事仔细捋了一遍，孔侑招直奔桃花巷，点名道姓拿他。只字未提一起出现在绿条巷的齐龙甲，显然昨天猜测没错，冲他来的。至于区区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无从知晓了。
杨临安笑道：“不如你告诉我好了。”
孔侑招脸一沉道：“嘴硬！”
宇文洪荒不屑的冷笑，“很好！我喜欢嘴硬的人。”
孔侑招道：“这小子虽然混进了国子监，据说是个练家子。宇文兄要不要试试他究竟是嘴硬还是骨头硬？”
“哪儿硬都没用，我至少有一万种法子让人开口，还从未试过有人扛过三种法子的。”
孔侑招迎合道：“如此最好，那就劳烦宇文兄了。”
宇文洪荒轻描淡写道：“先给他尝点甜头，打二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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