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卖男孩蝶儿初见夫，锣鼓巷小楼生情愫
夜里，余德满在盛京城西的小院里等着余德法回来，他想“官军不急着光复省城，却重回滨江口扎营，看来官军是要和马振隆耗到底了，可马振隆要如何呢？”
余德满盘算着“如果马振隆北进铁岭吉林，我就沿着十方河跟上他，如果马振隆东进昌图，那我就直奔蜈蚣岭通昌图的小道”
正想着，余德法带人回来了，把马振隆付的钱也带了回来，余德满让众人改装粮车，准备男孩，等准备好了，就继续出发向北跟着马振隆的部队。
院外走来一人，敲响了余德满的院门，余德满让人开门，却是一个女孩，这女人大概十六七岁，面容姣好，脸上有些倦。
“您找谁？”吴老七问道
“是这里换孩子吗？”
“你要粮食吗？”吴老七答道
“是”
“你孩子呢？我给你换粮食”
女孩笑笑，说道“我有一百多个男孩，想跟你们掌柜的做笔买卖”
吴老七只当她是开玩笑，却发现女孩认真的看着自己，这才回到屋里找余德满说明情况
余德满在后院见到了那个女孩，女孩穿着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幽光。
“您有一百多个孩子？”
“是”
“男孩？”
“都是男孩”
“我能问一句吗？这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
女孩笑笑“他们，算是我的侄子吧”
“一百多个侄子？”余德满笑着问道
女孩笑笑：“我叫蝶儿，我家在万木山上，我有很多姐妹，她们每一只都有一百年的寿命，一生可以爱一个人，为他生一个儿子，但是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据说这是个遥远的诅咒，我也没试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那些长辈和姐妹生下孩子后，有的就去追寻新的生活了。这几年交到我手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她们说让我帮她们处理一下，可我觉着也不能让他们饿死，但近来，我也确实养不活他们了，况且，我和我的那些姐妹一样，我也不甘寂寞啊，总不能总给她们看着这些孩子吧，听说，你有粮食换孩子，我这才来找你”
余德满听着万木山觉得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那，那些孩子在哪？”
“在我家，北鼓锣巷七十八号”
余德满缓缓说着：“前两年的时候，为了卖粮，盛京全城我跑过四遍，从没听说过北锣鼓巷有七十八号”
女孩笑笑“你到了那里，就有了，我等你，这么大一笔生意，您不至于不敢来做吧”
说罢，女孩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余德满暗自纳闷，最终还是不信邪，让人带上粮食，跟自己去了北锣鼓巷。
果不其然，余德满在北锣鼓巷转了两圈，根本没找到七十八号，正当他以为是女人的恶作剧时，巷子尽头突然出现一道青光，慢慢显现出一栋三层小楼，余德满不可思议的走进小楼，里面全是男孩，最大的有十六岁，最小的只有一两岁，余德满在三楼的扶手处见到了蝶儿，孩子们都叫着小姨。
“没骗你吧”蝶儿笑着说道
“咱们进屋谈吧”说着余德满和蝶儿进了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
“养一大群孩子，家里实在是不像样子，见笑”
“你自己怎么把这些孩子养大的？”
“我那些姐姐都会给我留下些东西，首饰什么的”
“包括这房子？”余德满问道
“那不是，这房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她一百岁的时候，在这间屋子里生的我，这间房子是她年轻的时候向神明许愿得来的，只有房子的主人允许，这个房子才会显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刚才你说你要卖这些孩子，这会不会....”
“你放心吧，我们家族都是女性，每到一百年就自己繁育后代，在这之前给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母亲自己根本不能养，这是当初我们家族第一代人跟神明达成的条件，所以这些男孩也向来不被当成是我们家族的人，我替她们养一阶段，也是因为她们待我都挺好的，但是我也不能总这样不是？这一百多人，你看着出个价吧”
“有的太小，我不能收，十岁以上的我要，我看能有八十多个，我给你三百两银子，怎么样”
“四百两，孩子你都领走，我不想留了，一个孩子才合不到四两银子，你不亏”
“三百五十两吧，我再给你添一些粮食，怎么样”
“行吧，做生意我做不过余老板”蝶儿笑道“孩子你让人领走吧”
“好”余德满放下钱，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孩子领走了，你能不能留一会儿”
“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一座小楼，猛地就剩我一个，我还不太习惯，你，留下待会儿？陪我喝一杯，就算庆祝咱们交易成功”蝶儿说道
余德满看着蝶儿吐气如兰，自己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自己渐渐的也飘飘然，余德满让人将孩子领走，自己则回到小楼里跟蝶儿喝起酒来，
等第二天余德满起床时，身边的蝶儿还沉浸在梦乡里。余德满捂着自己昏沉沉的头，见蝶儿醒了，便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你不记得啦，昨天你可是很兴奋呢”蝶儿便说着，才开始慢慢穿衣裳。
余德满也穿上衣裳，才断断续续的想起昨晚的一些事情，但也都多是床上的事情。
余德满说道“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正常，那个香闻多了自然就会这样”蝶儿说道
“什么香？”
蝶儿指向桌上的一个香炉，余德满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打开香炉旁的盒子，里面是数个蓝色的果核，余德满才想起来，这和当初老向导给自己的蓝色果核一般无二。
余德满转过身“你上回说你家在哪来着？”
“万木山啊”
余德满楞在原地没有说出话来，良久“你是人，还是鸟啊”
“都可以啊”蝶儿说道
“你真是鸟？”
“要看吗”蝶儿淡淡的说道，说罢，在床上挺起身子，浑身便长出羽毛来，整个人也迅速变大，两对翅膀从后背长出来，愈长愈长，使劲一扇，便是一阵大风，余德满赶忙挡住眼睛，再睁开时，床上的已经是一只银白色的大鸟了。
余德满强打着精神，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可以了”
蝶儿旋即又是一扇翅膀，变回人身。
余德满走到蝶儿身边“那年，我见过一个朝鲜使团，我见过一个巨蛋，他们说，是在朝鲜国的王宫里面生下来的，那也是，你们家族的吧”
“是啊，我听说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生那个蛋的，算起来是我奶奶一辈儿的了，她好像是跟朝鲜王相爱了，但好像是被国王骗了，死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导致她没能把蛋生出来，结果那个蛋就成了死蛋了”
余德满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比起刚才，还是好多了“那你”
“我呀，我才十六岁，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呢”
余德满看着蹦蹦跳跳的女孩“你要干嘛呀”
“我要有一个人来爱我，要有一群人伺候我，每天有人给我讲故事，还要享遍人间的欢乐”蝶儿开心的叫道
“好事想的倒是不少”
“当然了，我不像你们，你们死了还有灵魂，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知道吗？我这一百年，就是要踏踏实实的活好我的一生，这是上天许给我的”
“你死了，为什么会灰飞烟灭呢？你们不是神的门徒吗”
蝶儿坐在床上“我祖上跟神立约，宁肯不要长生，也要享受感情，大神同意了，但是代价就是，一百年后自己灰飞烟灭，但是好在还可以有孩子来延续自己，也可以啊，这总好过在那棵大树上永永远远的飞着吧，那我可受不了，我可是感谢祖上的英明”
“那你这把孩子都卖了，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
“开启我的新生活啊”
“什么时候开启啊”
“已经开启了啊”蝶儿笑着说道“你就是我的新生活”
“啊？”
“啊什么？我满打满算可只有一百年，你们感受不到时间的压迫，我可感受的到，我要是不抓住一分一秒，我就对不起自己的人生，你说呢？”蝶儿靠近余德满的脖子说道
余德满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蝶儿笑笑，在余德满耳边吹着气，轻声唱着“啦啦啦，人生多寂寞，愿意陪我抵抗它吗”
余德满听着轻柔的声音，渐渐的握住了蝶儿的手，颤抖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将桌上的蓝色粉末倒进香炉里，点燃了。转身回到蝶儿身边，跟她一起回到了床褥的世界。
余德满盘算着“如果马振隆北进铁岭吉林，我就沿着十方河跟上他，如果马振隆东进昌图，那我就直奔蜈蚣岭通昌图的小道”
正想着，余德法带人回来了，把马振隆付的钱也带了回来，余德满让众人改装粮车，准备男孩，等准备好了，就继续出发向北跟着马振隆的部队。
院外走来一人，敲响了余德满的院门，余德满让人开门，却是一个女孩，这女人大概十六七岁，面容姣好，脸上有些倦。
“您找谁？”吴老七问道
“是这里换孩子吗？”
“你要粮食吗？”吴老七答道
“是”
“你孩子呢？我给你换粮食”
女孩笑笑，说道“我有一百多个男孩，想跟你们掌柜的做笔买卖”
吴老七只当她是开玩笑，却发现女孩认真的看着自己，这才回到屋里找余德满说明情况
余德满在后院见到了那个女孩，女孩穿着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幽光。
“您有一百多个孩子？”
“是”
“男孩？”
“都是男孩”
“我能问一句吗？这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
女孩笑笑“他们，算是我的侄子吧”
“一百多个侄子？”余德满笑着问道
女孩笑笑：“我叫蝶儿，我家在万木山上，我有很多姐妹，她们每一只都有一百年的寿命，一生可以爱一个人，为他生一个儿子，但是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据说这是个遥远的诅咒，我也没试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那些长辈和姐妹生下孩子后，有的就去追寻新的生活了。这几年交到我手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她们说让我帮她们处理一下，可我觉着也不能让他们饿死，但近来，我也确实养不活他们了，况且，我和我的那些姐妹一样，我也不甘寂寞啊，总不能总给她们看着这些孩子吧，听说，你有粮食换孩子，我这才来找你”
余德满听着万木山觉得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那，那些孩子在哪？”
“在我家，北鼓锣巷七十八号”
余德满缓缓说着：“前两年的时候，为了卖粮，盛京全城我跑过四遍，从没听说过北锣鼓巷有七十八号”
女孩笑笑“你到了那里，就有了，我等你，这么大一笔生意，您不至于不敢来做吧”
说罢，女孩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余德满暗自纳闷，最终还是不信邪，让人带上粮食，跟自己去了北锣鼓巷。
果不其然，余德满在北锣鼓巷转了两圈，根本没找到七十八号，正当他以为是女人的恶作剧时，巷子尽头突然出现一道青光，慢慢显现出一栋三层小楼，余德满不可思议的走进小楼，里面全是男孩，最大的有十六岁，最小的只有一两岁，余德满在三楼的扶手处见到了蝶儿，孩子们都叫着小姨。
“没骗你吧”蝶儿笑着说道
“咱们进屋谈吧”说着余德满和蝶儿进了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
“养一大群孩子，家里实在是不像样子，见笑”
“你自己怎么把这些孩子养大的？”
“我那些姐姐都会给我留下些东西，首饰什么的”
“包括这房子？”余德满问道
“那不是，这房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她一百岁的时候，在这间屋子里生的我，这间房子是她年轻的时候向神明许愿得来的，只有房子的主人允许，这个房子才会显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刚才你说你要卖这些孩子，这会不会....”
“你放心吧，我们家族都是女性，每到一百年就自己繁育后代，在这之前给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母亲自己根本不能养，这是当初我们家族第一代人跟神明达成的条件，所以这些男孩也向来不被当成是我们家族的人，我替她们养一阶段，也是因为她们待我都挺好的，但是我也不能总这样不是？这一百多人，你看着出个价吧”
“有的太小，我不能收，十岁以上的我要，我看能有八十多个，我给你三百两银子，怎么样”
“四百两，孩子你都领走，我不想留了，一个孩子才合不到四两银子，你不亏”
“三百五十两吧，我再给你添一些粮食，怎么样”
“行吧，做生意我做不过余老板”蝶儿笑道“孩子你让人领走吧”
“好”余德满放下钱，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孩子领走了，你能不能留一会儿”
“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一座小楼，猛地就剩我一个，我还不太习惯，你，留下待会儿？陪我喝一杯，就算庆祝咱们交易成功”蝶儿说道
余德满看着蝶儿吐气如兰，自己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自己渐渐的也飘飘然，余德满让人将孩子领走，自己则回到小楼里跟蝶儿喝起酒来，
等第二天余德满起床时，身边的蝶儿还沉浸在梦乡里。余德满捂着自己昏沉沉的头，见蝶儿醒了，便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你不记得啦，昨天你可是很兴奋呢”蝶儿便说着，才开始慢慢穿衣裳。
余德满也穿上衣裳，才断断续续的想起昨晚的一些事情，但也都多是床上的事情。
余德满说道“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正常，那个香闻多了自然就会这样”蝶儿说道
“什么香？”
蝶儿指向桌上的一个香炉，余德满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打开香炉旁的盒子，里面是数个蓝色的果核，余德满才想起来，这和当初老向导给自己的蓝色果核一般无二。
余德满转过身“你上回说你家在哪来着？”
“万木山啊”
余德满楞在原地没有说出话来，良久“你是人，还是鸟啊”
“都可以啊”蝶儿说道
“你真是鸟？”
“要看吗”蝶儿淡淡的说道，说罢，在床上挺起身子，浑身便长出羽毛来，整个人也迅速变大，两对翅膀从后背长出来，愈长愈长，使劲一扇，便是一阵大风，余德满赶忙挡住眼睛，再睁开时，床上的已经是一只银白色的大鸟了。
余德满强打着精神，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可以了”
蝶儿旋即又是一扇翅膀，变回人身。
余德满走到蝶儿身边“那年，我见过一个朝鲜使团，我见过一个巨蛋，他们说，是在朝鲜国的王宫里面生下来的，那也是，你们家族的吧”
“是啊，我听说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生那个蛋的，算起来是我奶奶一辈儿的了，她好像是跟朝鲜王相爱了，但好像是被国王骗了，死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导致她没能把蛋生出来，结果那个蛋就成了死蛋了”
余德满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比起刚才，还是好多了“那你”
“我呀，我才十六岁，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呢”
余德满看着蹦蹦跳跳的女孩“你要干嘛呀”
“我要有一个人来爱我，要有一群人伺候我，每天有人给我讲故事，还要享遍人间的欢乐”蝶儿开心的叫道
“好事想的倒是不少”
“当然了，我不像你们，你们死了还有灵魂，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知道吗？我这一百年，就是要踏踏实实的活好我的一生，这是上天许给我的”
“你死了，为什么会灰飞烟灭呢？你们不是神的门徒吗”
蝶儿坐在床上“我祖上跟神立约，宁肯不要长生，也要享受感情，大神同意了，但是代价就是，一百年后自己灰飞烟灭，但是好在还可以有孩子来延续自己，也可以啊，这总好过在那棵大树上永永远远的飞着吧，那我可受不了，我可是感谢祖上的英明”
“那你这把孩子都卖了，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
“开启我的新生活啊”
“什么时候开启啊”
“已经开启了啊”蝶儿笑着说道“你就是我的新生活”
“啊？”
“啊什么？我满打满算可只有一百年，你们感受不到时间的压迫，我可感受的到，我要是不抓住一分一秒，我就对不起自己的人生，你说呢？”蝶儿靠近余德满的脖子说道
余德满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蝶儿笑笑，在余德满耳边吹着气，轻声唱着“啦啦啦，人生多寂寞，愿意陪我抵抗它吗”
余德满听着轻柔的声音，渐渐的握住了蝶儿的手，颤抖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将桌上的蓝色粉末倒进香炉里，点燃了。转身回到蝶儿身边，跟她一起回到了床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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