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用完就丢真是无情啊

    老国王虽然死了，但在死前派人送去了一份密信，可信件在途中被禾大臣给劫走了，将信件的内容给伪造了一番，先王对于信的内容，是看都没看，直接给焚毁了，因为信件根本就不是送给自己的，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假的，也大概猜测到这封信件和禾大臣有关，正准备行动时，老国王的突然驾崩打乱了这一节奏，要是现在将禾大臣给弄死，那么王都将会缺少一个管理政治的，新王年幼，对于政事的处理毫无经验，至于让先王来管理政治，那么只会死的更快，也因为如此，禾大臣多活了一会。

    老国王去世之后，管理国家的重任交给了年纪尚小的新国王身上，因为禾大臣是当初老国王在位时的心腹，于是直接将本应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权力逐渐下放给禾大臣，可新国王到死都不知道的是，正是他没有老国王一样的手段来压制禾大臣的异心，才导致自己的权力渐渐被架空。

    从老国王去世之后开始，“渊”的吞噬速度加快了，为了防止被“渊”完全吞噬，禾大臣一边派人研究消灭黑雾的方法，另一方面催促着先王向着边缘的蛮荒之地开垦，依靠扩大地盘来减缓被完全吞噬的期限。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渊”的吞噬速度，是根据“序”上生存生物的恶意息息相关，无论是禾大臣加速了对妖族进行实验的速度，还是新国王颁布的不合常理的政令，还是那些因为“侵占”领土而被杀害的野兽都加剧了“渊”的吞噬。

    越往周围开拓，“渊”吞噬的速度就越快，侵蚀的越快，就越要往周围开拓，早已形成了恶性循环。经历了几十年的开拓，人们终于看见了“序”的尽头，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域，高层将那片海域称之为序之海。

    有人说，通过海的那一头就能成神，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一开始许多人保持中立的态度，也有人敢于尝试，虽然不少人死在了路上，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成功抵达了边界，取得了界位通行证，带来了生的希望。

    随着不少人的成功，一些想要想要拼搏的社会底层人员开始变卖家产，造船，出海，只是为了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虽然新国王颁布诏令一再强调海的那边没有成神的希望，可这里的居民早已对新国王失望了，觉得新国王是在掩盖事实，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加入成神大家庭。

    开头的那一部分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是张舒若驰策和先王认识的经历，也是从这本书里了解到了自己父亲的黑料。

    先王张舒煦煜稷所在的家族，是帝国最强的战力，无论是跟随老国王的内战，还是之后的领土扩张，都做的十分出色，先王这个家族可以说将一切全部投入了帝国。

    可是，在先王这一代，对外扩张的战争结束了，想要接着扩张领土只有前往序之海，虽然先王多次申请带队去海域开拓，但禾大臣都已帝国不能没有人镇守这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禾大臣知道，只有死人才构不成威胁。

    而我原本也是“序”的居民，说是居民，也算是高看我了，我和我的族人被那群疯狂的实验者给抓捕，进行了如何防止黑雾侵蚀的实验，而那些失去利用价值的实验品，唯一的结果就算被抛进“渊”中，因为这也省事。

    我亲眼见证了我的族人一个个的离去，渐渐的，那座牢房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因为我们妖族是使用体内的灵来给身体提供能量的，只要体内的灵还没有枯竭，就不会出现饿死这类损耗，所以被实验室定义为完美的实验材料。

    在囚牢里的日子，我的四肢被锁死，上面还加有限制灵力活跃的术士，堪堪保证灵力的正常流动，想要汇集灵力则是在做梦，在牢里，想要抬头都是一种奢侈，每一次的开门，都会伴随着一阵嘶吼，为了防止实验品做出多余动作影响结果，他们特地研究出了能够抑制体内灵流动的药剂，注射了这种药剂，身体会因为灵力供应不上而产生短暂的昏厥。

    对我而言，每一次的开门都代表着一位族人的离世，到最后，整个囚牢里面只剩下我一个，我尝试呼喊着族人的名字，可是囚牢里面空荡荡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旁边开始滴落不明液体，一滴，两滴……

    落下的液体会渗入土里，可一旁的血迹不会，那蔚蓝色的血迹粘在随意铺设的稻草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不知道呆了多久，整个牢房除了我发出的声音外仅剩下那时不时滴落的液体，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可没有了它又觉得不习惯。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一段时间的孤独和无奈。

    在囚牢里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感受不到族人散发的气息，所以下一次开门就是我了，那何尝不是一种解放，可是最后的那开门声始终没有到来。我在那牢房里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直到最后因为囚禁枷锁的封印失效而被我挣脱。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来取走我的性命，但我知道，我会去取走他们的性命，哪怕是他们死了，他们的族人，他们的子孙，我都不会放过，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替我那些无辜的族人报仇，哪怕我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气息，我早已铭记在心。

    囚禁我的牢房整座监狱的最深处，踹开年久失修的大门，我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的囚牢里，有着不少的尸体和血迹。

    妖族死后，肉身会因为缺少灵而快速气化，这就代表着他们是人族，但是他们也是受害者，我还是将他们的尸体处理了，让他们好去轮回，费力处理完了这些，我的身上早已遍布血污。

    监狱的大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上面施加的封印却没有变弱，散发着微弱的白光，随着我的破解，白光渐渐暗淡。封印完全消失后，大门逐渐出现裂缝，然后像尘土般破碎，原来门外早已被黑雾给侵蚀，已经快要被“渊”给同化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