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遇袭

    水伯面漏难色,不过守着猴子师兄弟四人没说什么。

    陈昊看到水伯脸色难看,心想难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毕竟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时还是不太全面,有一些记忆破碎了。可别出什么乱子。

    晚上,水伯走进陈昊的房间。“少爷,京城物价极高,若想买到好些的院子这千两银子还远远不够。更何况京城的住所有价无市。非富甲一方的豪商和京中大员不得门路。少爷,咱家……”

    “嗯,既然城内买不到住所,那就去城外看看嘛。”

    “少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若是我和小翠这样的下人在哪里住都行,城外是下等人居住的地方。少爷是读书人,有着秀才公的功名在身,怎可与下等人居住在一起?”

    什么上等人下等人,不都是人吗?谁比谁高贵?又高贵在哪里?一边吸着劳动人民的血汗,一边又瞧不起人民。认为高人一等。

    陈昊作为新时代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很难理解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将人分为三六九等,顶层人享受着一切,底层人连生存都无法保证。

    陈昊勃然大怒,“水伯!什么是上等人?什么是下等人?这一切又是谁规定的?”

    水伯看着眼前的少年,认为这是少年人的叛逆。他也曾见过不少这样的富家子弟。更有甚者曾经脱离家族,与那贩夫走卒通吃同住。要不了多久就会哭爹喊娘的回来,少爷们身娇肉贵,哪受的了这种生活。

    水伯恭敬的说道“是,少爷教训的是。是老奴的错。”水伯恪守这这个时代给予他这个身份的职责。老爷说的话要做的事就算是错他也只能当对,永远不能否认老爷的话,只能在适当的时机暗示。

    陈昊看着眼前恭敬的水伯,他能感觉出水伯身体中散发出的对他话语的不认可。可水伯连他的真实意愿都没法表达。

    陈昊忽然感到一种距离感,是他与水伯的距离,也是他与这个时代的距离。陈昊感觉这个时代在抗拒着他,在无声无息的表达着对他到来的不满。

    陈昊有一种很强的倾诉欲,但他的理智在克制着他的行为。他知道一旦他表现出与这个时代不符合的言行或行为,他会被当成异类,当成得了失心疯。会被送到朝廷或者被人活活烧死。

    “水伯,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是,少爷。”

    陈昊不敢在这里骂人,怕被人听了去。怕死,这种基于生物基因的本能在克制着他。

    我们的陈昊同学只能鬼鬼祟祟的偷溜出家门,跑到一出无人的地方。陈昊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很久,确定周围没有人家。迫不及待的抬头以手指天,对着老天是一顿国骂输出。

    陈昊也是憋的狠了,冲着天空骂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心满意足的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国骂果然是舒缓压力最好的方式。

    陈昊感觉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仿佛能一蹦三尺高。简直像吃了灵丹妙药。在这里没有什么国规家法,没有社会上的跳跳框框约束着自己。只有那天地和自己。

    陈昊现在终于能做回自己,不用被自己的书生身份约束。

    陈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哼哼这小曲,要是手中再有点零食那就完美了。

    要说吧,这人就不能太飘,这不坏事就登门了。

    “不许动,”一把匕首顶在陈昊的后腰上。

    妈哎,陈昊吓得一哆嗦。那里可是肾啊,一刀下去按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我不得没命吗。就算能救活要是伤到了那地方,这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呢。他还没体会过生命的大和谐呢。

    白云烟看着身前浑身发抖的书生,冷哼一声“最无一用是书生。平日里威风凛凛神气十足,刀斧加身全无平日半分神气。体若筛糠瑶尾乞降。”

    “张嘴”。

    “啊?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毒药,七日之后你会全身溃烂而死。”

    在陈昊身后,白云烟早以面色苍白鲜血顺着衣角缓缓滴落。此时陈昊若敢乱动,她将榨干最后一点体力杀死陈昊。

    白云烟深知读书人的可怕,这些人以嘴杀人的本事胜过武术百倍。越是害怕什么,才会越将他贬的一文不值。

    在山中与猛虎搏斗的经历告诉她,在危险的绝境中,不能后退,退便十死无生,进才有一线生机。

    方才那一番话还是白云寨中的老书生李爷爷告诉她的,让她背下来以防万一的。看着眼前书生的表现还真管用。让她小小的欣喜了一番。

    “喂,书生,现在大概还有一刻钟15分钟)的时间官兵就会追来,我给你一盏茶(大概10分钟)的时间想办法带我躲避官兵。若是想不出来办法,我就一刀杀了你在逃走。现在城门肯定早已戒严,不用想从城门逃走了。”

    白云烟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跑,能硬撑着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寄希望于这个书生身上罢了。

    陈昊现在心中有一句妈迈皮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昊现在是冷汗与热汗一齐流啊,体外热而体内冷,冰火两重天啊。

    一时间陈昊也没辙啊,父亲被软禁在家,自打陈昊出生以来就没怎么出过门,有什么事情都是水伯打理。说实话他还不见得比这个女杀手了解这座城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陈昊的心中也是越发的着急。他曾不止一次的动过趁她虚要她命的念头,但想到身中毒药,自己也必死无疑还是让他打消了念头。

    白云烟见陈昊在那沉思心中也越发焦急起来,她不禁怀疑将自己的命运交托他人手是不是做错了。

    就在白云烟举起手中匕首想要杀死陈昊自身进行最后一搏时。陈昊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人在十分紧张的情况下,感官会放到最大。

    陈昊大喊到“有办法了!有办法了。灯下黑!灯下黑。往衙门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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