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

    “陈昊,再见了。你的根在京城,我的根在太行山。我们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相遇或许永生不会有交集。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快乐,但周围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陌生的环境告诉我我不属于这里。而我也不能留在这里。此时分别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陈昊进入城门脑子里面还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里。第二天他醒来时印象最深的就是白云烟的那个拥抱。那一刻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又离的那么远。陈昊不能劝白云烟留在京城,白云烟不能劝陈昊离开京城去白云寨。

    “少爷,该起床洗漱了。”小翠端来脸盆背对着陈昊说“少爷,白姑娘为什么走啊,我能感觉出来少爷不想让她走,可少爷为什么不挽留一下白姑娘呢。”

    陈昊苦笑一声“挽留?该怎样挽留一个注定要离去的人呢?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凭一张嘴就能让人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我留不住她,若是有缘,她可能会有回来的一天。”

    “唔……,少爷你说的小翠听不懂,但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小翠就先下去了。”

    “怎样?!怎样?!”水伯拉着刚出来的小翠询问。

    原来当昨日陈昊进入城门后整个人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似的,和他怎么说话也不理别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绕着京城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到家里睡下了。

    陈昊异常的举动可是吓坏了小翠和水伯,心中担心陈昊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愁的怕的小翠和水伯一夜未睡,小翠就进屋去试探陈昊的状态了。

    “没事!没事!少爷说话条理分明,根本就不是得了失心疯。只是少爷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伯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昊出门看见小翠和水伯在那一阵挤眉能眼。“小翠,水伯。你们两个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在讨论谁家的八卦啊。说出来也让我听一听吗。”

    陈昊经常看见小翠和水伯挤眉弄眼的在角落里议论着什么。但当他凑过去那两人就跟他打着哈哈,不肯告诉他实情,还是她把小翠逼问急了,小翠才说出了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间的琐碎八卦,当不了真,少爷不要在问了,以免脏了少爷的耳朵。”

    陈昊见小丫头被逼问的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放过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了。

    此后小翠和水伯达成了默契,当他们在窃窃私语时陈昊凑过来,就同意说是“造谣八卦”来堵住陈昊的嘴,当陈昊问起八卦的内容时则无声的沉默对望。每次都是陈昊先败下阵来。

    陈昊这带有少年人朝气的话语与有些跳脱的行为也在慢慢的改变这水伯。水伯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时常也能和陈昊开几句玩笑。不像小时候记忆中父亲和水伯一板一眼的刻板的说话。

    陈昊的性格也开始慢慢转变,他开始变的开朗,不再像高中时闷葫芦的性格。他开始爱与人分享,不再像从前一样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当情绪爆发时拉着吴佳当情绪感情的垃圾桶。

    这一切好的开始的时间正式白云烟来的时候,而现在她走了。去往她心中挂念着的白云寨。

    陈昊来不及感伤就要去顺天府付任去了。顺天府比陈昊住的院子无非是更大了一些,更气派了一些。

    当陈昊来到顺天府向门房说明自己的身份后,一会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陈老爷您好,您叫我小五就好。上面派我来帮您熟悉环境。”

    接下来无非就是给陈昊介绍一下环境,在顺天府迎来送往的一些禁忌和忌讳。陈昊手下也是管着一些人的,可那些人都是些官二代,托人找关系送进来的纨绔子弟。来这就是为了挂个职位,拿份工资。

    那些少爷哥哪能在这做的住,早就跑去酒楼妓院寻欢作乐去了。上一任知事据说就是指挥不动手下的这群少爷兵,干不出业绩。在朝廷的三年一度的考核中被刷下来的。知事这个位置也就从人们眼中的香饽饽变成了烫手的山芋。陈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顶上了这个位置。

    在职位未被接手时,它是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接手。可当它真的被接手时,它就会变成最诱人的蛋糕。谁都想吃上一口,而得到它的你无疑成为众矢之的。冷眼旁观者有之,冷嘲热讽者有之,寻衅滋事者更有之。更不要说背后给你下黑手使绊子的人了。

    这也就是陈昊新官上任只派了一个小厮打发陈昊的原因了。在同一个环境和你同一个层次的人大多数都对你怀有敌意,谁又敢对你表达善意呢。他们这是想给陈昊刚进门就给陈昊一个下马威。

    陈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想小鬼溜号还能让他这阎王当差。陈昊干脆就离开这办公处,自己一个人在顺天府浏览观光了。

    古代的这些建筑说好听点是古色古香,说难听点就是砖瓦泥墙。更何况这是冬天草木枯亡。更没有什么观赏性了。陈昊逛了一会便兴致全无。

    陈昊寻了一处亭子,坐在石凳依着亭柱晒太阳。竟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与祥和。让陈昊因为白云烟的离去产生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一些。

    “嗨,你这小子。大好时光不去当差,跑到我这亭子上偷懒睡觉。可不是要讨打?”陆苼笑眯眯的对陈昊说。

    陈昊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被人一打搅心中也生出几分气来“忙忙碌碌是为谁,偷得浮生半日闲。你这老人家颇为讨厌,惹人休眠。”

    陆苼此时被眼前的年轻人惊住了。口中喃喃“忙忙碌碌是为谁,偷得浮生半日闲。好诗啊,好诗。”陆苼觉得这两句颇有“嚼头”,是可以随时品读都能读出不同味道的。

    “方才是老夫冒昧了,不知小友的姓名,老夫相与小友交个朋友。。”

    陈昊此时觉得那么顶撞老人家不好,还有想起来那两句东拼西凑的诗词陈昊就觉得有点脸红。文抄公就文抄公吧,关键诗词还背错了。真想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老先生,小生名叫陈昊。方才顶撞老先生,请老先生不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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