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

    “父皇,这不正是朝廷现在缺少的东西吗?仁者掌王剑。朝廷手中的王剑已经闲置了太久了。”

    正德脸上出现激动的潮红,“父皇,有朝一日你我父子二人联手挥舞手中王剑斩尽宵小。还我大明一个朗朗晴天。重现洪武皇帝时的盛世。”

    外驱鞑虏,内安黎敏。一扫前朝颓势,定万世之兴。

    “父皇,我看到了一条路。一条使我大明强盛的路。之前是这条路上迷雾从生,现在雾散了。”

    ……

    “仁者掌王剑,哈哈!好一个仁者掌王剑。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啊!朕想重启锦衣卫对朝廷百官的监察之权。不过其中的弊病在高祖皇帝之后就有显现,朕有些犹豫。”

    “父皇,儿臣也不知是否要重启锦衣卫。此是干系甚大,儿臣不敢妄加议论。只不过锦衣卫之事还不算当下的要紧事。”

    ……

    “这鬼天气也太离谱了吧,这么热还要不要人活了。”

    古代的夏天热的这么离谱吗?陈昊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陈昊右手拿着蒲扇对着自己扇风,连蒲扇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这把陈昊烦的不得了。

    按理来说陈昊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应该去顺天府上班的。

    陈昊到时去过两次,只是陈昊新任的顶头上司对陈昊很是苛责。一直在给陈昊捣乱,连带着他身边的钱军他们都一直被刁难。

    陈昊是什么脾气,哪能被人这样拿捏。在明朝官员可是没有那么神气的,官员们只能拿捏一些不入品的小官。凡是有品阶的官员都是皇帝亲自任免。

    所以说在明朝上级和下级能处理好矛盾,搞好关系协力合作还好。关系整不好就拉倒,在明朝没少上下级对着干的例子。

    倒不是上级对下级毫无办法,最有效的就是在皇帝面前告状。你告我的状,我告你的状。若是皇帝看不下去了就会彻查,不过吃亏的总是下级。依据明朝的长幼尊卑制度,下级若是对的也要口头责罚一番,若是错的,可要是受到严厉惩罚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官场上很少有下官和上官翻脸,翻脸之能作为迫不得已的手段。

    再加上陈昊已经和百官摆明了站在对立面,这时候有人在皇帝面前给陈昊穿小鞋。皇帝也会在心里存有一份顾虑。

    ……

    天气是一日赛过一日的炎热,地里的庄家枯死。大地上撕开一道道大口子。

    “灾年将至啊,灾年将至啊。”不时有老者奔走大呼。

    酷暑的天气,飞升的物价。即便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粮食的物价还是照以往翻了好几翻。

    坊间谣言四起,不断散发各地的谣言。“某某地又饿死多少人了,又是哪个狗官丧尽天良,带着一地储存的粮食跑路了。还有就是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将灾年归到皇帝。称这是上苍的责罚,要求皇帝下罪己诏。”亦真亦幻的谣言带动本就是神经紧绷的人民。

    京城的人民在恐慌,在愤怒。因买不起粮食而打砸粮店的事时有发生。

    对于这些人朝廷显得很被动,京城的牢狱里人满为患。平日里闻之色变的地方成了活不下去的人眼中的香饽饽。

    反正都是要死,与其饿死还不如为自己博一个出路。抢到粮食自然是好事,抢不到或许还能进监狱。或许还能有口饭吃。最不济就是被打一顿。若是死了也就解脱了。

    当犯罪成本变得极低,或者毫无成本时。犯罪就会成为常态,对于谣言朝廷的打击力度还是很猛的。乱世用重法,凡是谣言的制造者和传播者统一除以死刑。

    金銮殿上。

    “陛下,现今京城谣言虽已经止住,但盗窃抢劫之事屡禁不绝。微臣建议调虎威军会京城驻扎,镇压京城乱象。”

    “陛下,不可杀伐啊!陛下应该感化人民。一味的杀戮只能激起人民的反抗,谣言制造者也是人,也是被人鼓动。罪不当死啊陛下,朝廷应该只诛首恶啊!陛下!”

    一位老臣悲怆大哭,“陛下,请您收回成命。京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啊!”

    弘治一下子怒了“京城谣言乱象才刚刚止住,你就跳出来为那些人开脱?你……,你……。”

    “陛下,圣人有云当用爱感化黎民。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往日里您仁明的贤君形象呢?臣这些日只看见昏君的雏形啊,陛下!陛下还是如此行事,当心天下大乱啊!”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此妖言惑众!王平你真当朕不敢斩你不成?”

    王平跪地俯首大喊“老臣有罪,老臣触怒陛下该当万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司马迁早有所说,老臣只想以此身换取陛下清醒,换回那个昔日的贤君。”

    “你……,你……。好啊,你想死,朕偏不要你死。来人,将王大人送回府上好生照料。朕要让你好好看看,让时间证明朕是昏君还是明君。”

    王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静,“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啊,陛下!陛下!”

    王平只留下这几句话就被金殿侍卫贴心的一边一个架了出去。

    “诸位爱卿,再议。”

    “陛下,南方灾荒严重。苏州杭州乃天下粮仓人口稠密,因灾情受损严重。依微臣之见当聚集天下之粮救治苏杭,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要死很多人,那不如保全根本。至于其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户部尚书慷慨陈词只是令人动容,不过容我问一下大人。既然苏杭的子民是大明的子民,那其他地方的子民就不是大明的子民了?下官可是知道户部尚书大人的家族就是杭州,不知大人……。”

    “你……,你……?竖子不相与谋!”户部尚书常明气的浑身发抖。

    “大人,我理解大人迫切想救助家乡的心情。只是大人跳出来的是否太早?心思是否藏的不够深?常明!你真当朝廷无人敢戳破你的真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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