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亡魂的哀鸣
余霜想起一件让他疑惑的事情，于是对小女孩问道：“你在这里玩耍，就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大对劲吗？”
封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嘻嘻一笑。
“救命啊！放我出去！”
“求求你，让我死！把我杀掉吧。”
“我恨你，我诅咒你！”
封月脸上带着笑容，却说出这样可怕的话。她嘻嘻直笑，看见因为束缚于此变得怀恨在心的亡魂，却还笑得这么天真，这种光景让余霜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背脊上窜过。
突然间，他想到也许能从这个小女孩身上问出些什么。既然这孩子可以看见亡魂，也许她曾经感受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可以吗？”
“什么事？”
“关于你爷爷中毒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吗？”
封月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嘻嘻一笑。
“爷爷抱着我哭了，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还跟我道歉，说对不起。”
“爷爷的样子好可怕，身上的肉一块块的掉下来。”
……
另一边，吕颜跟着沈煜来到内院东侧一间屋子前，他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门后出现一位美艳女人。
“有什么事吗？”叶水柔看到沈煜，嫣然一笑。
“我有事情想请教你，所以就来了，是不是不是时候？”
叶水柔在自己的房间里衣着单薄，虽然外面披了一件薄纱，但依然遮掩不住胸前丰满的形状。
“请进来吧。”叶水柔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房间深处，身体一斜就这么倚靠在软椅上。
一直站在沈煜身后的吕颜进屋后看见叶水柔这副装扮，立刻微微红起脸来。
“吕颜，你会不会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先行离开？”
“绝！对！不！会！”
叶水柔发现吕颜在场，于是对她也招了招手。对方的一举一动从身体到指尖都散发着女人味，连吕颜都看得红了脸。
“只要能治好家翁找出凶手，妾身一定全力配合。”
“是吗？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怎么会嫁给封刑的？说实话，你这种美女一定有很多人追，怎么会嫁来封府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
“这和家翁中毒事件有关？”
“当然有关系，就比如是不是存在为了遗产杀人的动机。”
听到沈煜的话，叶水柔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回答：“我嫁给我夫君，自然是因为爱他。”
“你这样的女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把自己的人生建立在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的人。”
叶水柔用慵懒的鼻音笑了笑：“青云府叶家，这个名字你们可曾听说过？”
沈煜沉吟一声，摸摸下巴，兴味盎然地回视叶水柔：“没听过。”
“我知道，叶家在青云府算得上是一大家族，以阵法之术闻名。不过似乎在七八年前，叶家上下四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失踪，了无音讯。”吕颜先前一直保持沉默，此时忍不住插嘴。
“全部失踪？我看不对吧，封夫人不也姓叶吗？”
这时，叶水柔眼神冰冷地看了沈煜一眼，道：“你说得没错，叶家还剩下我，至于其他人都被杀死了。因为对方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来稳定结界，于是才会有了月儿，来当做要挟我的筹码。”
“你是说……”吕颜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嫁给杀害自己满门的仇人，甚至还与对方生下孩子，吕颜对此情景则是连想像都不愿意。
“两百年前，封家一位先祖为了能培育出传说中的鬼蛊，在这里建立一座阵法，专门用来聚集亡魂，而阵法的核心就是这个家族之人的血脉传承。所以又要拥有封家血脉的人，无论愿不愿意，在他们死后，魂魄都会被拉入其中，永世不得超生。”叶水柔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面庭院，语气中不夹杂任何情感，“七年前，这座承载了封家众多先辈魂魄的阵法结界出现了破损，当时还执掌家主之位的封宏羽来到我叶家寻求帮助。当我父亲了解到这阵法背后的真相后，拒绝了他的请求。在之后的某天夜里，我叶家上下四十五口人全部身中蛊毒，除我被救活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说道这里，叶水柔的眼中闪烁出一丝诡异。
“你们知道吗？封宏羽将我全家杀了之后，把他们的魂魄也融入了这里的阵法中。我有时候甚至能听见他们在跟我说话。”叶水柔说着将手伸向房间角落空无一物的空间，彷佛那里有人在。
“我的父母，哥哥，还有我年幼的弟弟，他本来被家族视作未开的希望……结果在我眼前被生生毒杀。”叶水柔里含有疯狂，她爱怜地抚摸着前方空气。看到她这般姿态，吕颜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么看来，你和封刑也不是什么恩爱夫妻啊。”
“我恨不得他们所有人都死！”叶水柔表情彷佛结了霜，以憎恶的声音说道。
但紧接着疯狂从她脸上消失，露出美艳的微笑：“但你真的找错对象了，我虽然恨封家，但为了月儿，我不会对他们下手。”
余霜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他望向四周，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恶意。余霜明白，这是累积了数百年的亡魂身上的怨念。
封月已经离开了，余霜独自一人来到封宏羽屋子前的那条走廊里，这里是整个封府汇聚亡魂最多的地方，也是整个结界的核心。
余霜全身汗水冒个不停，他主动将神识接触结界的后果就是被邪气侵蚀着身体。
“救命！救救我！”
“让我死！让我死！”
……
感受着这里无数亡魂的哀嚎，余霜浑身颤抖，他努力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净化这里的亡魂，让它们能重新轮回。
忽然，余霜望向走廊角落，他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仅四五岁的小男孩，他身躯透明飘渺，独自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哭泣。这孩子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少年了，五十年？一百年？
余霜与生俱来的天赋灵感让他不要轻易靠近，不然会有危险，但余霜实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马上就救你！”说完，他双手结印，吟唱真言。
孩童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光芒，明明是昏暗的空间下，却有一道明亮的阳光穿过屋檐直射而下，男孩抬起头，看着面前那道夺目的光柱，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缓缓站起身，用笨拙地脚步朝光柱走去。
但周围的结界立刻发生反应，走廊四周的红色符文散发红光，此处的恶意骤然浓郁好几倍。邪气变化成无数恶鬼的触手缠上小男孩，阻碍他行走。
“救……救命……”小男孩连连呼救，不成声的声音回荡在余霜的脑海中。他心中急迫，继续咏唱真言。光柱朝男孩移动，但对方却被无数触手死死拉住，更是有源源不绝的恶灵组成黑幕来干扰光柱前进。这些错综交杂的恶灵亡魂困与此处数百年，相互之间宛如蛊虫一般残杀吞噬，可以说已经彻底交融在一起，变作一个整体。余霜想要凭一己之力对付这么庞大的恶灵，显然他还无法做到。
余霜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想停止动作，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无数恶灵已经来到他身旁，伸手去抓他。
“糟了！”无数苍白的手臂在拉扯他的衣服，天花板、脚下、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人的脸，有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还有小孩……其中有一个赫然就是刚刚那个躲在墙角哭泣的小男孩的面孔。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疯狂与狰狞。
“噗！”余霜承受不住压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封家先祖为了培育鬼蛊，特意建造了这个结界，任何人想干扰这里的亡魂就会遭受到所有恶灵的攻击，即便余霜是出于好意也不例外。
余霜艰难地抵抗着，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迟早会被恶灵同化，成为其中一个。
他的身体已经从开始转为冰冷，渐渐失去知觉。
“大叔……师姐！救命啊！”他身体僵硬地开不了口，只能在心底呼救。
一阵灼热的风从余霜脸颊挂过，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手臂突然被驱散一空，就连墙壁上的无数鬼脸也隐没不见了。
“余霜！你没事吧？”拿着长弓的吕颜跑了过来，扶住脸色苍白的余霜。
“你有哪里受伤吗？”吕颜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抚摸，仔细检查。
“吕颜师姐，我……我没事。”被对方摸索得有些不好意思，余霜有些脸红。
“原先我只觉得你自以为是，没想到你原来还很愚蠢。”沈煜慢悠悠地走来，一副拿他没办法似的模样摊开双手。
余霜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可恶，于是咬紧牙关瞪了沈煜一眼。看到余霜这样，吕颜赶紧打圆场说：
“是师兄主动提说余霜也许有危险哦，然后要我赶紧过来看看。”
“我是这么说的吗？我的原话明明是这个小鬼很可能又给我添麻烦了，你赶紧去阻拦一下。结果呢，我没有说错吧。”
充满嘲讽与责怪的话刺痛余霜心中一处不为人知的伤疤，他愤怒地看着沈煜，低声吼道：“你看不见那些亡魂，所以才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样的话。在你的身旁、你的脚下、你的头顶，都有无数可怜的魂魄被挤压被折磨，有的比我还小，甚至还有婴儿……眼睁睁看着它们在哀嚎在哭泣……所以我才……我才……”
余霜嗓音颤抖，声音越来越小，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好不甘心，眼泪模糊了视线。
封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嘻嘻一笑。
“救命啊！放我出去！”
“求求你，让我死！把我杀掉吧。”
“我恨你，我诅咒你！”
封月脸上带着笑容，却说出这样可怕的话。她嘻嘻直笑，看见因为束缚于此变得怀恨在心的亡魂，却还笑得这么天真，这种光景让余霜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背脊上窜过。
突然间，他想到也许能从这个小女孩身上问出些什么。既然这孩子可以看见亡魂，也许她曾经感受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可以吗？”
“什么事？”
“关于你爷爷中毒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吗？”
封月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嘻嘻一笑。
“爷爷抱着我哭了，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还跟我道歉，说对不起。”
“爷爷的样子好可怕，身上的肉一块块的掉下来。”
……
另一边，吕颜跟着沈煜来到内院东侧一间屋子前，他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门后出现一位美艳女人。
“有什么事吗？”叶水柔看到沈煜，嫣然一笑。
“我有事情想请教你，所以就来了，是不是不是时候？”
叶水柔在自己的房间里衣着单薄，虽然外面披了一件薄纱，但依然遮掩不住胸前丰满的形状。
“请进来吧。”叶水柔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房间深处，身体一斜就这么倚靠在软椅上。
一直站在沈煜身后的吕颜进屋后看见叶水柔这副装扮，立刻微微红起脸来。
“吕颜，你会不会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先行离开？”
“绝！对！不！会！”
叶水柔发现吕颜在场，于是对她也招了招手。对方的一举一动从身体到指尖都散发着女人味，连吕颜都看得红了脸。
“只要能治好家翁找出凶手，妾身一定全力配合。”
“是吗？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怎么会嫁给封刑的？说实话，你这种美女一定有很多人追，怎么会嫁来封府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
“这和家翁中毒事件有关？”
“当然有关系，就比如是不是存在为了遗产杀人的动机。”
听到沈煜的话，叶水柔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回答：“我嫁给我夫君，自然是因为爱他。”
“你这样的女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把自己的人生建立在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的人。”
叶水柔用慵懒的鼻音笑了笑：“青云府叶家，这个名字你们可曾听说过？”
沈煜沉吟一声，摸摸下巴，兴味盎然地回视叶水柔：“没听过。”
“我知道，叶家在青云府算得上是一大家族，以阵法之术闻名。不过似乎在七八年前，叶家上下四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失踪，了无音讯。”吕颜先前一直保持沉默，此时忍不住插嘴。
“全部失踪？我看不对吧，封夫人不也姓叶吗？”
这时，叶水柔眼神冰冷地看了沈煜一眼，道：“你说得没错，叶家还剩下我，至于其他人都被杀死了。因为对方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来稳定结界，于是才会有了月儿，来当做要挟我的筹码。”
“你是说……”吕颜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嫁给杀害自己满门的仇人，甚至还与对方生下孩子，吕颜对此情景则是连想像都不愿意。
“两百年前，封家一位先祖为了能培育出传说中的鬼蛊，在这里建立一座阵法，专门用来聚集亡魂，而阵法的核心就是这个家族之人的血脉传承。所以又要拥有封家血脉的人，无论愿不愿意，在他们死后，魂魄都会被拉入其中，永世不得超生。”叶水柔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面庭院，语气中不夹杂任何情感，“七年前，这座承载了封家众多先辈魂魄的阵法结界出现了破损，当时还执掌家主之位的封宏羽来到我叶家寻求帮助。当我父亲了解到这阵法背后的真相后，拒绝了他的请求。在之后的某天夜里，我叶家上下四十五口人全部身中蛊毒，除我被救活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说道这里，叶水柔的眼中闪烁出一丝诡异。
“你们知道吗？封宏羽将我全家杀了之后，把他们的魂魄也融入了这里的阵法中。我有时候甚至能听见他们在跟我说话。”叶水柔说着将手伸向房间角落空无一物的空间，彷佛那里有人在。
“我的父母，哥哥，还有我年幼的弟弟，他本来被家族视作未开的希望……结果在我眼前被生生毒杀。”叶水柔里含有疯狂，她爱怜地抚摸着前方空气。看到她这般姿态，吕颜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么看来，你和封刑也不是什么恩爱夫妻啊。”
“我恨不得他们所有人都死！”叶水柔表情彷佛结了霜，以憎恶的声音说道。
但紧接着疯狂从她脸上消失，露出美艳的微笑：“但你真的找错对象了，我虽然恨封家，但为了月儿，我不会对他们下手。”
余霜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他望向四周，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恶意。余霜明白，这是累积了数百年的亡魂身上的怨念。
封月已经离开了，余霜独自一人来到封宏羽屋子前的那条走廊里，这里是整个封府汇聚亡魂最多的地方，也是整个结界的核心。
余霜全身汗水冒个不停，他主动将神识接触结界的后果就是被邪气侵蚀着身体。
“救命！救救我！”
“让我死！让我死！”
……
感受着这里无数亡魂的哀嚎，余霜浑身颤抖，他努力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净化这里的亡魂，让它们能重新轮回。
忽然，余霜望向走廊角落，他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仅四五岁的小男孩，他身躯透明飘渺，独自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哭泣。这孩子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少年了，五十年？一百年？
余霜与生俱来的天赋灵感让他不要轻易靠近，不然会有危险，但余霜实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马上就救你！”说完，他双手结印，吟唱真言。
孩童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光芒，明明是昏暗的空间下，却有一道明亮的阳光穿过屋檐直射而下，男孩抬起头，看着面前那道夺目的光柱，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缓缓站起身，用笨拙地脚步朝光柱走去。
但周围的结界立刻发生反应，走廊四周的红色符文散发红光，此处的恶意骤然浓郁好几倍。邪气变化成无数恶鬼的触手缠上小男孩，阻碍他行走。
“救……救命……”小男孩连连呼救，不成声的声音回荡在余霜的脑海中。他心中急迫，继续咏唱真言。光柱朝男孩移动，但对方却被无数触手死死拉住，更是有源源不绝的恶灵组成黑幕来干扰光柱前进。这些错综交杂的恶灵亡魂困与此处数百年，相互之间宛如蛊虫一般残杀吞噬，可以说已经彻底交融在一起，变作一个整体。余霜想要凭一己之力对付这么庞大的恶灵，显然他还无法做到。
余霜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想停止动作，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无数恶灵已经来到他身旁，伸手去抓他。
“糟了！”无数苍白的手臂在拉扯他的衣服，天花板、脚下、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人的脸，有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还有小孩……其中有一个赫然就是刚刚那个躲在墙角哭泣的小男孩的面孔。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疯狂与狰狞。
“噗！”余霜承受不住压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封家先祖为了培育鬼蛊，特意建造了这个结界，任何人想干扰这里的亡魂就会遭受到所有恶灵的攻击，即便余霜是出于好意也不例外。
余霜艰难地抵抗着，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迟早会被恶灵同化，成为其中一个。
他的身体已经从开始转为冰冷，渐渐失去知觉。
“大叔……师姐！救命啊！”他身体僵硬地开不了口，只能在心底呼救。
一阵灼热的风从余霜脸颊挂过，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手臂突然被驱散一空，就连墙壁上的无数鬼脸也隐没不见了。
“余霜！你没事吧？”拿着长弓的吕颜跑了过来，扶住脸色苍白的余霜。
“你有哪里受伤吗？”吕颜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抚摸，仔细检查。
“吕颜师姐，我……我没事。”被对方摸索得有些不好意思，余霜有些脸红。
“原先我只觉得你自以为是，没想到你原来还很愚蠢。”沈煜慢悠悠地走来，一副拿他没办法似的模样摊开双手。
余霜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可恶，于是咬紧牙关瞪了沈煜一眼。看到余霜这样，吕颜赶紧打圆场说：
“是师兄主动提说余霜也许有危险哦，然后要我赶紧过来看看。”
“我是这么说的吗？我的原话明明是这个小鬼很可能又给我添麻烦了，你赶紧去阻拦一下。结果呢，我没有说错吧。”
充满嘲讽与责怪的话刺痛余霜心中一处不为人知的伤疤，他愤怒地看着沈煜，低声吼道：“你看不见那些亡魂，所以才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样的话。在你的身旁、你的脚下、你的头顶，都有无数可怜的魂魄被挤压被折磨，有的比我还小，甚至还有婴儿……眼睁睁看着它们在哀嚎在哭泣……所以我才……我才……”
余霜嗓音颤抖，声音越来越小，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好不甘心，眼泪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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