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合作
莱利用了半天才理解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也就是说我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打一针，重置一下我的内脏？”
虽然活了下来，但这个消息还是让莱利有些恍惚的。
“目前来看是的。”老人点点头，“不过我们还在进一步地改进技术，也许不久后就不需要经常打针了，而且……”
老人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我们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进行新药的改进和研究。”这时白大褂中的一个中年男人替老人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黑发黑眸，带着无框的金丝眼镜，国字脸，和老人一直微笑的面容不同，男人的表情一直很冷淡。
“我是陈九，主管给你接入的新药研发。”
“陈研究员，没必要这么急嘛。”老人见陈九张嘴就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忙劝着。
“卡缪院长，这是我们最好的实验对象了，之前从未有人把全部的内脏都替换掉。”陈九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反宗教小组的伤亡率已经很高了，就这个周期，我们都失去了不下十位卫官。他们需要新药。”
“那也没必要现在提嘛，我们可以等这位莱利稍微缓解一下。”卡缪嘴里虽然说着要给莱利些时间，但是眼神里则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莱利举起了手，“我想问一下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能够找到或买到这种药吗？”
陈九一下笑了出来，“你以为是什么哪都能买到的东西吗？”
“那我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呢。”莱利摊开手，“我需要这个药续命，你们需要我的实验数据，双赢不是吗。”
“当然，你本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莱利很不喜欢陈九的语气，而卡缪则制止了陈九继续说下去。
“并非如此，你怎么说都是赫塔纳里的居民，我们是要征求你的同意的，而且因为是佩妮卫官的主观因素导致你受到了抓捕波及，我们除了会全额承担你后续的治疗外，还会对佩妮卫官做出处罚。但是…”
卡缪掏出了个人的便携终端，找出了莱利的全部资料。
“莱利·埃尔南德斯，经营一家杂货店，房产和杂货店都继承于哈尔维·埃尔南德斯，同时继承的还有养父哈尔维的万事屋，此次事件虽然有佩妮卫官未经确认的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万事屋生意本身是非法的，对吗？”
卡缪脸上带着笑，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则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所以我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莱利撇了撇嘴。
“你也可以选择不帮助我们，那么我们可能就需要去监狱里去给你打针了。”卡缪说道。
“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我会协助你们的研究。”莱利皱着眉头同意卡缪和陈九的提议。
他虽然本来就会同意，但是卡缪和陈九的那种压迫让他很不舒服，不过现在他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明智的选择。”卡缪笑着站了起来，向莱利点头致意，“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中心研究所副院长，卡缪。那位陈九将会是你未来一段时间经常接触到的研究员。”
在听到莱利同意后，陈九也松了口气，本来这场戏就是演出来的，他们有九成九的把握让莱利配合，剩下零点一成是帮助他配合，但是如果莱利不配合，后面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么，我们很快会回中心研究所，陈九会留在这里。”卡缪说着就要带着一堆研究员离开。
“等一下！”莱利忙叫住了他们。
“哦？还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莱利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卡缪看了一下日期和时间，“新历1065年十月五日，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
“十月？”莱利的脑子一懵，“我接委托的时间是九月五号！”
“没错，反宗教小组找到你和佩妮卫官的时候，是九月七号。”陈九说道。
“也就是我昏迷了一个月？”
莱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已经在想象玛维该担心到什么程度，以及她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念叨自己。
“是的。一个月。”
“我的终端，在你们那里吗？”莱利想到了自己的终端。
“应该在反宗教小组那里，我会通知他们给你送过来。”卡缪再一次向莱利点头致意，“感谢你的配合。”
说着一堆白大褂研究员就涌出了这个房间，连最开始呆在房间里的那个摸鱼的也离开了。
这时候莱利才有空仔细看一看这个房间。
这并不是一个病房，更像是一个实验室，除了中间自己躺着的这个病床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像是病房了，远处更是有一整排研究用具，上面还有些器具没有收拾，一看就是平常有人使用，窗户外不知为什么用金属栏杆封闭着。
头顶的天花板全是由不同的灯块组成的，亮度不高，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实验室的门带着锁，莱利刚刚看到卡缪刷了自己的终端才开了门。
莱利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正盯着天花板发呆，从门外传来了一些响动。
进来的是一个自动行走机械，一般用于搬货，倒也不是什么稀有机械，上面摆着莱利的便携终端。
莱利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打开了自己的便携终端。
一开机，信息的提示音连续响了一会儿，几乎全是玛维的，有几条是哈什发来的，还有一些什么通讯公司啦，小额贷款啦，之类的，不过他竟然还看到了自己的老客户发来的信息。
莱利都不用打开玛维的信息看，就知道大概她发了点什么，他还虚弱的手有些颤抖地拨通了玛维的电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颤抖。
铃声响了一会，玛维接了起来，但是莱利并没有听到有声音传过来。
“玛维？”莱利试探地问道。
“呜……”玛维没说话，但是莱利听出来她貌似是哭了。
“你别哭啊！”
莱利小时候弄哭过玛维，那真是一段惨痛的经历，哈尔维不得已把他从墙上抠下来。
“你大爷的莱利！你死哪去了！我以为……”玛维先骂了几句，然后又哭了起来。
“我没事，遇到了点事。”莱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玛维自己遇到的事情，以及现在的位置。
通话那边的玛维开始吸起了鼻子，“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莱利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已经和研究所做了约定，那反宗教小组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吧，“我在反宗教小组安塔的驻地。”
“你跟邪教扯上边了？！”玛维的声音骤然大了很多，莱利都不得已把终端拿远了些。
“不是，我出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他们抓捕邪教分子。”
“那你受伤了？”玛维的语气很担心。
“还不错，就是休养了一下。”莱利轻松地说道。
“休养了一个月叫还不错？”玛维有些抓狂。
“我没事了，之前是因为他们这的保密要求，不能告诉你们。”莱利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玛维听到了莱利的理由，说道：“我说为什么我们去报告失踪，一直都没人管。”
“嗯？你和哈什叔叔还去报告失踪了？”
“要不然呢！”玛维的音调提高，“你突然消失了，我不去报失踪干什么！”
“好好好！我的错！”莱利也确实觉得让玛维担心有些对不起她。
“你之前出门干什么工作去了？”
莱利突然想起来从来没跟玛维说过万事屋的工作，“那个…就是…万事屋的事情。”
“你大爷的！你怎么还干非法的事！你等着！你回来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即便在通讯里，莱利都已经想到了玛维咬牙切齿的样子。
又做了各种各样的保证后，莱利才一脸劫后余生地挂了通讯。
而玛维挂了通讯后，一个月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不过她脸上的神色仍旧有些不正常。
安塔住的人很多，夜生活也很丰富，离玛维和莱利家很近的小吃街在这个时间点人流量来到了顶峰，房外喧闹的大街和夜生活的声音被哈什建的三层小楼完全隔绝了，即便临街，玛维也听不到太多声音。
她把终端放在了自家的一楼，而她则打开地下室的门就走了下去。
玛维家的地下室只有哈什和她能进，莱利都没有进来过，虽然小的时候他总想往这里钻，但是每次都能被玛维阻止。
地下室的金属墙壁用各种屏蔽材料做了隔断，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没什么装潢，一个神龛，一张方桌，两个低矮但宽大的椅子，上面放着柔软的垫子。
哈什早就在地下室了，他正在方桌上摆着些东西，都是水果，稻谷，煮熟的肉这类的吃食，在神龛的正中间正漂浮着一张羊皮纸，羊皮纸上绘着三道完全平行的波浪图形。
哈什见玛维从一楼下来，脸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问道：“谁来的通讯？”
“莱利。”
“嗯？”哈什听到莱利来的通讯瞬时开心了起来，“那小子哪去了？我们这已经用主的力量搜索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
“这个吧…”玛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不能联系我们。”
“为什么？”哈什皱着眉，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偷偷干着万事屋的生意。”
“这混小子！”哈什也骂了一句，“哪个医院？”
“没在医院。”
“嗯？那死哪去了？”
“他误入了反宗教小组抓捕邪教头子的现场，才被带走的。”玛维的脸上也有些无奈。
“不是吧！”
“没错，他现在在反宗教小组安塔的驻地里。”玛维叹了口气说道。
哈什半天没说话，这才蹦了几个字出来，“完犊子。”
……
莱利又在病房（实验室）里待了几天，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新生的内脏除了存活周期短之外比之前的要强上不少，一些因为生活作息不规律加上精神压力导致的损伤都修复了。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跟玛维报备一下，不过他总觉得玛维在似有似无地打探自己在反宗教小组干什么，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他有些怀疑但很快就无视掉了自己的想法。
而过了几天，他终于能站起来在实验室里到处晃悠了，虽然还不能出门，但是总是不用躺在床上看终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退化。
新的一天，莱利起的很早，他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太阳升起来，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反宗教小组的成员，莱利能认出来主要是因为他穿着反宗教小组的统一制服，一身深蓝色的连体工服。
“莱利先生，您的身体恢复好了吗？”他问道。
“差不多了。”
“那我希望您能跟我去记录一下佩妮卫官在那晚的行动。”
“佩妮小姐呢？她为什么……？”莱利问道。
“佩妮卫官正在接受治疗，暂时不方便说话。”
“看来佩妮小姐伤的比我还重。”莱利心里想着，嘴上回答道：
“没问题。”
“那我们这边走。”
说着，门口的人带着微笑让出了一条路。
“也就是说我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打一针，重置一下我的内脏？”
虽然活了下来，但这个消息还是让莱利有些恍惚的。
“目前来看是的。”老人点点头，“不过我们还在进一步地改进技术，也许不久后就不需要经常打针了，而且……”
老人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我们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进行新药的改进和研究。”这时白大褂中的一个中年男人替老人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黑发黑眸，带着无框的金丝眼镜，国字脸，和老人一直微笑的面容不同，男人的表情一直很冷淡。
“我是陈九，主管给你接入的新药研发。”
“陈研究员，没必要这么急嘛。”老人见陈九张嘴就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忙劝着。
“卡缪院长，这是我们最好的实验对象了，之前从未有人把全部的内脏都替换掉。”陈九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反宗教小组的伤亡率已经很高了，就这个周期，我们都失去了不下十位卫官。他们需要新药。”
“那也没必要现在提嘛，我们可以等这位莱利稍微缓解一下。”卡缪嘴里虽然说着要给莱利些时间，但是眼神里则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莱利举起了手，“我想问一下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能够找到或买到这种药吗？”
陈九一下笑了出来，“你以为是什么哪都能买到的东西吗？”
“那我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呢。”莱利摊开手，“我需要这个药续命，你们需要我的实验数据，双赢不是吗。”
“当然，你本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莱利很不喜欢陈九的语气，而卡缪则制止了陈九继续说下去。
“并非如此，你怎么说都是赫塔纳里的居民，我们是要征求你的同意的，而且因为是佩妮卫官的主观因素导致你受到了抓捕波及，我们除了会全额承担你后续的治疗外，还会对佩妮卫官做出处罚。但是…”
卡缪掏出了个人的便携终端，找出了莱利的全部资料。
“莱利·埃尔南德斯，经营一家杂货店，房产和杂货店都继承于哈尔维·埃尔南德斯，同时继承的还有养父哈尔维的万事屋，此次事件虽然有佩妮卫官未经确认的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万事屋生意本身是非法的，对吗？”
卡缪脸上带着笑，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则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所以我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莱利撇了撇嘴。
“你也可以选择不帮助我们，那么我们可能就需要去监狱里去给你打针了。”卡缪说道。
“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我会协助你们的研究。”莱利皱着眉头同意卡缪和陈九的提议。
他虽然本来就会同意，但是卡缪和陈九的那种压迫让他很不舒服，不过现在他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明智的选择。”卡缪笑着站了起来，向莱利点头致意，“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中心研究所副院长，卡缪。那位陈九将会是你未来一段时间经常接触到的研究员。”
在听到莱利同意后，陈九也松了口气，本来这场戏就是演出来的，他们有九成九的把握让莱利配合，剩下零点一成是帮助他配合，但是如果莱利不配合，后面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么，我们很快会回中心研究所，陈九会留在这里。”卡缪说着就要带着一堆研究员离开。
“等一下！”莱利忙叫住了他们。
“哦？还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莱利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卡缪看了一下日期和时间，“新历1065年十月五日，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
“十月？”莱利的脑子一懵，“我接委托的时间是九月五号！”
“没错，反宗教小组找到你和佩妮卫官的时候，是九月七号。”陈九说道。
“也就是我昏迷了一个月？”
莱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已经在想象玛维该担心到什么程度，以及她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念叨自己。
“是的。一个月。”
“我的终端，在你们那里吗？”莱利想到了自己的终端。
“应该在反宗教小组那里，我会通知他们给你送过来。”卡缪再一次向莱利点头致意，“感谢你的配合。”
说着一堆白大褂研究员就涌出了这个房间，连最开始呆在房间里的那个摸鱼的也离开了。
这时候莱利才有空仔细看一看这个房间。
这并不是一个病房，更像是一个实验室，除了中间自己躺着的这个病床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像是病房了，远处更是有一整排研究用具，上面还有些器具没有收拾，一看就是平常有人使用，窗户外不知为什么用金属栏杆封闭着。
头顶的天花板全是由不同的灯块组成的，亮度不高，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实验室的门带着锁，莱利刚刚看到卡缪刷了自己的终端才开了门。
莱利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正盯着天花板发呆，从门外传来了一些响动。
进来的是一个自动行走机械，一般用于搬货，倒也不是什么稀有机械，上面摆着莱利的便携终端。
莱利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打开了自己的便携终端。
一开机，信息的提示音连续响了一会儿，几乎全是玛维的，有几条是哈什发来的，还有一些什么通讯公司啦，小额贷款啦，之类的，不过他竟然还看到了自己的老客户发来的信息。
莱利都不用打开玛维的信息看，就知道大概她发了点什么，他还虚弱的手有些颤抖地拨通了玛维的电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颤抖。
铃声响了一会，玛维接了起来，但是莱利并没有听到有声音传过来。
“玛维？”莱利试探地问道。
“呜……”玛维没说话，但是莱利听出来她貌似是哭了。
“你别哭啊！”
莱利小时候弄哭过玛维，那真是一段惨痛的经历，哈尔维不得已把他从墙上抠下来。
“你大爷的莱利！你死哪去了！我以为……”玛维先骂了几句，然后又哭了起来。
“我没事，遇到了点事。”莱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玛维自己遇到的事情，以及现在的位置。
通话那边的玛维开始吸起了鼻子，“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莱利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已经和研究所做了约定，那反宗教小组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吧，“我在反宗教小组安塔的驻地。”
“你跟邪教扯上边了？！”玛维的声音骤然大了很多，莱利都不得已把终端拿远了些。
“不是，我出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他们抓捕邪教分子。”
“那你受伤了？”玛维的语气很担心。
“还不错，就是休养了一下。”莱利轻松地说道。
“休养了一个月叫还不错？”玛维有些抓狂。
“我没事了，之前是因为他们这的保密要求，不能告诉你们。”莱利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玛维听到了莱利的理由，说道：“我说为什么我们去报告失踪，一直都没人管。”
“嗯？你和哈什叔叔还去报告失踪了？”
“要不然呢！”玛维的音调提高，“你突然消失了，我不去报失踪干什么！”
“好好好！我的错！”莱利也确实觉得让玛维担心有些对不起她。
“你之前出门干什么工作去了？”
莱利突然想起来从来没跟玛维说过万事屋的工作，“那个…就是…万事屋的事情。”
“你大爷的！你怎么还干非法的事！你等着！你回来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即便在通讯里，莱利都已经想到了玛维咬牙切齿的样子。
又做了各种各样的保证后，莱利才一脸劫后余生地挂了通讯。
而玛维挂了通讯后，一个月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不过她脸上的神色仍旧有些不正常。
安塔住的人很多，夜生活也很丰富，离玛维和莱利家很近的小吃街在这个时间点人流量来到了顶峰，房外喧闹的大街和夜生活的声音被哈什建的三层小楼完全隔绝了，即便临街，玛维也听不到太多声音。
她把终端放在了自家的一楼，而她则打开地下室的门就走了下去。
玛维家的地下室只有哈什和她能进，莱利都没有进来过，虽然小的时候他总想往这里钻，但是每次都能被玛维阻止。
地下室的金属墙壁用各种屏蔽材料做了隔断，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没什么装潢，一个神龛，一张方桌，两个低矮但宽大的椅子，上面放着柔软的垫子。
哈什早就在地下室了，他正在方桌上摆着些东西，都是水果，稻谷，煮熟的肉这类的吃食，在神龛的正中间正漂浮着一张羊皮纸，羊皮纸上绘着三道完全平行的波浪图形。
哈什见玛维从一楼下来，脸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问道：“谁来的通讯？”
“莱利。”
“嗯？”哈什听到莱利来的通讯瞬时开心了起来，“那小子哪去了？我们这已经用主的力量搜索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
“这个吧…”玛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不能联系我们。”
“为什么？”哈什皱着眉，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偷偷干着万事屋的生意。”
“这混小子！”哈什也骂了一句，“哪个医院？”
“没在医院。”
“嗯？那死哪去了？”
“他误入了反宗教小组抓捕邪教头子的现场，才被带走的。”玛维的脸上也有些无奈。
“不是吧！”
“没错，他现在在反宗教小组安塔的驻地里。”玛维叹了口气说道。
哈什半天没说话，这才蹦了几个字出来，“完犊子。”
……
莱利又在病房（实验室）里待了几天，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新生的内脏除了存活周期短之外比之前的要强上不少，一些因为生活作息不规律加上精神压力导致的损伤都修复了。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跟玛维报备一下，不过他总觉得玛维在似有似无地打探自己在反宗教小组干什么，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他有些怀疑但很快就无视掉了自己的想法。
而过了几天，他终于能站起来在实验室里到处晃悠了，虽然还不能出门，但是总是不用躺在床上看终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退化。
新的一天，莱利起的很早，他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太阳升起来，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反宗教小组的成员，莱利能认出来主要是因为他穿着反宗教小组的统一制服，一身深蓝色的连体工服。
“莱利先生，您的身体恢复好了吗？”他问道。
“差不多了。”
“那我希望您能跟我去记录一下佩妮卫官在那晚的行动。”
“佩妮小姐呢？她为什么……？”莱利问道。
“佩妮卫官正在接受治疗，暂时不方便说话。”
“看来佩妮小姐伤的比我还重。”莱利心里想着，嘴上回答道：
“没问题。”
“那我们这边走。”
说着，门口的人带着微笑让出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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