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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同行开张,午昌五猖

    钱三听齐青崖说完,脸上就像是开了染坊似的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

    立马转头就进了自家铺子,再也不肯出来了。

    齐青崖见没有逗闷子的人了,耸了耸肩转身回去了。

    钱三初来乍到,赶巧碰上了城隍巡街镇煞一事。

    京城的百姓要么害怕叫魂,躲在家里不出来,要么跟着城隍老爷屁股后面巡游去了。

    虽然花大价钱搞了大阵仗,但现场只有一个观众。

    这个观众还是竞争对手。

    钱家铺子开业这事儿算是短时间内扩散不开了,要怪只能怪卫国还没通网。

    齐青崖琢磨着仿人册里的扎纸铺子已经七道金丝,已经达到了顶点。

    要是再做一次同行的生意的话...

    嗨,齐青崖摆了摆头,虽然自己很好奇到时候能有什么奖励。

    但咱不能咒人死是吧,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齐青崖咂吧咂吧嘴,继续往寒鸭埠的花鸟市场走去。

    这次不打算看花,而是奔着虫子去的。

    自从拿到蛊虫术之后,齐青崖一直没机会实验。

    上次看到刘胖子尸体的耳朵里钻出来一只蛊虫,齐青崖便记在了心里。

    前段时间事情一茬接一茬的来,方白鹿和郑队正也三天两头往铺子里跑,他实在是抽不开身捣鼓这事儿。

    但现在白老爷正巡游着呢,大家都去凑热闹去了,没人管他。

    借此机会,齐青崖悄摸的来到了寒鸭埠。

    刚进市场,齐青崖就开了眼。

    两边的铺子都用杆子趁着皮蓬,下面的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皿。

    有陶罐,有瓷瓶,有竹篮,有藤笼。

    里面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吵的人耳朵疼。

    一路看过去,大多都是蛐蛐贩子,偶尔有些米虫什么的,也是为了养鸟养鱼。

    还有些卖秋蚕的,都当成宝贝供起来,等着做蜀绣的行家相中,花重金来买。

    齐青崖扫视着,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直走到最后,才发现一家与众不同的铺子。

    牌匾上写着“午昌斋”。

    这儿丁点虫鸣都没有,所有罐子都用黑布蒙着,摆在店铺里面。

    门框上洒着一条橘黄色的粉末细线。

    第店铺前面蹲着个秃顶男人,有些胖,手上端着一碗玉米碴子饭,盖着酸菜末。

    用筷子搅起一坨来,生怕有人抢似的,立马塞进了嘴里,烫的他直哈气。

    “吃嘛呢,这么香。”

    一抬眼,见有生意上门,笑着把左手的碗放在了右手上。

    空出来的手抹了嘴,乐呵道。

    “包谷珍配油菜酸菜,来一口?”

    齐青崖也就是随口搭个话,肚子还饱着呢,于是摆了摆手。

    “顾不着填肚子,你先吃着,我自个儿看看。”

    齐青崖说着,凑近了看这些器皿里面装的虫子。

    隔着一层黑布看不真切,但从其模糊的形状不难看出不是啥好东西。

    张牙舞爪的,尖角尖尾的,举着钳子的,竖着尾巴的。

    没一个好东西。

    “我这儿算是京城独一家。”

    吃着东西吧唧着嘴,老板倚在门边,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起来。

    “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寻常人根本就养不活。”

    齐青崖点了点头,正常人谁研究这玩意儿啊?

    “你这儿有多少种虫子?”

    一听这话,老板站直了身子,把碗放在了柜台上。

    “三十四种,卫地有的我全都有,卫地没有的我这儿也有。”

    “一样一种的话要多少钱?”

    老板笑眯眯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两。”

    “抢钱呢你?”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你看看京城里面谁敢卖这些玩意儿?”

    “你嫌贵,我还嫌贵呢?”老板压着嗓子。

    “看见我牌子了没。”

    “午昌斋!”

    “五猖!”

    老板眼皮一抽,“现在皇上只喜欢阳秋山那帮牛鼻子老道,连北光寺都只敢在城外修庙。”

    “你知道我这店开在寒鸭埠花了我多少关系人脉吗?”

    “要不是为了方便你们这些五猖神的信徒,我早就转行了。”

    “去刷盘子也比成天和这些毒物打交道好啊。”

    得,自爆卡车一个。

    齐青崖看到店名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些,但总归还是不确定。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那就没跑了。

    五猖神,又叫五通神,五显神。

    这五猖神是妥妥的歪门邪道,喜欢违背妇女意愿,放火烧家,偷东西抢劫,杀人害命随心情,睚眦必报...

    你求保佑不一定能应验,但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它们,那对不起了,你百分之百要被报复。

    小气包子一个。

    按理说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邪神,为啥还有人供奉啊?

    哎,这就不得不提一嘴人们祭拜神祇的理念。

    第一种,也就是大家最为熟知的。

    那就是你这个神了不起,光伟正,我信你你保佑我。

    另一种,就是咱们说的五猖神这类。

    那就是你这个神惹不起,下三滥,我给你吃香喝蜡,你别来搞我。

    但五猖神仅仅如此的话,也不会在西南一块如此盛行。

    它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点。

    咋们不是说它喜欢偷东西吗?

    它再怎么品行不端像个街溜子,那也是一个吃香火的神,偷来普通人东西也没用啊。

    纯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怪癖。

    那咋办?

    给呗,随即挑选一名幸运信徒,偷来的东西全都搬到他家里面去。

    所以啊,最起码有一半的信徒,是为了这才供奉五猖神的。

    都是些拿命去博富贵的赌徒。

    供奉淫祠和正神不同。

    像四小阴门的祖师爷们,只需要画像或者雕像作为载体,就能享受香火。

    但这五猖神就不一样,不仅要画像雕像,还必须用毒虫做引子。

    咱们说京城里虽然没有专门搞卫生的,但好歹也是青石铺路,房子也都合规合理。

    没有那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

    哪里去找毒虫?

    啧,这不就是商机么?

    午昌斋就抓住了小众市场的需求,躲在寒鸭埠的犄角旮旯里,偷摸的做起了生意。

    这么说来,他和齐青崖差不多,都是搞垄断的。

    说到这儿,齐青崖又忍不住想起了早上看见的钱家铺子。

    啥时候又能做一次同行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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