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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京中来信

    京城的信是在一个午后送来的,当时顾明磊正在帮张冉冉用桃花汁染指甲。

    染到一半,赵德海就急匆匆地进来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顾明磊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捣花汁。

    张冉冉也看向了赵德海。

    赵德海脸色苍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王,王爷,京城来信……陛下病重,急召王爷回京侍疾。”

    顾明磊的手停在半空。

    张冉冉错愕,皇帝怎么会突然病重?!

    “你说什么?”顾明磊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赵德海。

    赵德海伏在地上:“京城来信……说陛下,陛下病……”

    “顾瑾!备车!收拾东西,马上回京!”顾明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堆着花瓣的盘子。

    张冉冉也顾不上去那些:“我现在就和阿青去收拾东西。”

    顾明磊一把拉住她,他没说话,手却冰凉。

    他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的身体一直很好,年前突然感染了风寒,他心里也挂念,去了好些封问候的折子,皇帝的回复都是病情好转。他还特意写信问了任北望,任北望也说皇帝的病情在逐渐好转。

    怎么就突然病重了?

    “不会有事的。”张冉冉握紧他的手,“不会有事的。陛下身体一直很好,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不会有事的。”

    顾明磊的模样几乎像是要哭出来,他眼眶微红,反握住张冉冉的手:“父皇一定不会有事。”

    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一点安慰还是在向神明祈祷。

    京城,皇后双眼通红地坐在皇帝的床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

    太医跪在一侧,低着头没说话。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拖成现在这个样子,太医院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用的!”

    太医头埋得更低。

    “夕琴……”皇帝被她吵醒,握住她的手腕,“你过来些。”

    皇后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可又不想皇帝在这种时候还要忧心。

    “我在。”她坐到床边,抚上皇帝消瘦下去的脸颊,眼眶红的更厉害。

    皇帝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太医的视线晦暗不明:“你先下去吧。”

    “是。”太医悄无声息地退去。

    寝宫里就剩下了皇帝和皇后两个人。

    “你想和我说什么?”跟皇帝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夫妻,她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如今的这般境况,定不是简单的风寒。

    皇帝摩挲着她手上的戒指:“夕琴。”

    “朕想求你一件事。”

    皇后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她颤抖着声音问:“是深儿?”

    皇帝的神色显得很平静:“李卫昌教了他一个好法子。他把毒下在茶叶里,新泡的茶水里,银针验不出毒来。”

    可随着茶叶在水里泡久了,毒也就渗进了茶水里。

    日复一日的喝,就算皇帝的身体再好,也撑不住。

    皇后掩唇,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儿子会如此大胆,给自己的生父下毒。

    “你喝了是不是?”她握住皇帝的手,“你知道,但你还是喝了是不是!”

    皇帝没说话。

    “顾尧!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还喝!”皇后急得直喊他的名字,自从他登基,她就再也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了。

    “你,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顾尧!”

    皇帝撑起上半身去抱她,掌心轻抚过她的头:“朕……”一出口就是沙哑颤抖的哭腔。

    他这一辈子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的妻子。

    “夕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稳住呼吸,“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希望我能给他上这最后一课。”

    皇后死死地抓住皇帝的衣领,哭得喘不上气来。

    皇帝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没再多说什么。

    皇后离开寝宫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何忠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猜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走神呢,皇后突然叫住他。

    “何公公。”

    何忠回过神来:“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俯身:“陛下还要拜托何公公照顾了。”

    “这是当然。”何忠连忙把腰压低,恭敬地回答,然后他看着皇后走下了台阶。

    她没坐轿子,只叫身边的嬷嬷搀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仁明殿走。

    走到仁明殿门口,她看着脚下的门槛,倏地停住了脚步。

    顶上仁明殿的牌匾在红墙的映衬下更显庄严。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脱力般地缓缓蹲下,像年少时的某天知道顾尧遭遇刺杀,受了重伤那天一样,把脸埋进膝盖里大哭。

    就算她现在成了皇后又怎么样,她还是和那时候一样不知所措。

    她该怎么办呢,她难道还能拦得住顾尧不成?

    “娘娘……”嬷嬷担心地想要搀扶起她。

    她挥开嬷嬷的手,踉跄起身,抬眸看向仁明殿那三个烫金的大字,这是当年顾尧亲手写下的,如今,她却不愿意看见了。

    仁明,仁明。

    她端了这仁明两个字,就要做皇后,而不是做顾尧的妻子。

    平白生出几分悔恨来,可她细想,又不知道该悔什么,该恨什么。嫁给顾尧,她不悔,生下顾深和顾明磊,她也不悔。而如今顾深想要弑父,她是该恨顾深,还是该恨自己教子无方?

    她擦干净眼泪,理顺自己的衣角,像个皇后一般迈过门槛。

    无论是顾深和顾明磊,都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他们只是她的孩子。

    保护她,爱她,给她余生欢喜的,都是顾尧。他们携手度过了半辈子的风雨。

    顾尧的请求,她没办法拒绝。

    那就只能顺了他的意。日后合葬一处,到了地府,她也能问心无愧。

    只是有些人太高兴,她便更不高兴。

    “去东宫传旨,召太子妃明日觐见。云家的女儿,竟然连一个妾室都压不住,她也真是昏了头了。”

    嬷嬷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是。”

    皇后之所以能做皇后,可不是只有陛下宠爱那么简单。

    更何况这位皇后的母家,还是先帝的异性兄弟。

    她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也不过是懒得和别人计较罢了。

    ------题外话------

    我们的皇帝老爹终于!有名字了!

    鼓掌!

    【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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