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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赴宴

    陆远来到招募处,将初选所得之人再行筛选,又得百余人为军,其余百余人为后备军,暂划归陈芝翁言所属,为其统筹安排,先一并随同训练。陆远细细一算,加上原先去除田丰等人有七十五人,后得周进孙虎又是二十二人,再加蔡森宋治四人并翁恺翁言李和三人,已有百余四人,再加此处百余人已可成四排之数,田丰如能来,亦让其统一排,各队可以方绪并其所荐之人为队长,如蔡森所荐徐威可用亦可入此排相制衡,其余一队并傅彪排中所缺队长人选则俱在此次训练新兵之中挑选!

    想及此,陆远再对队编制予以调整,每队增为12人,前方两人盾牌手并执短刀,而后竹筅长枪短枪两人,最后则以镋钯手也配弓箭两人,再一为队长,一为火兵。火兵内有能奋学武艺精熟者,升为战兵,战兵内有懒惰不习武艺,号令生疏者,则降为火兵。两相刺激,更强各军训练争竞之心。而杜翼所部则全员训练弓箭。然后四队为一排,每排再加一排长及旗手,如此则每排五十人,因设四排,其余之人归属直属卫队,共计二十八人。陆远做好编制统筹安排,便让各队按此标准组队,组队完毕便由各队队长带队训练,未设队长的便由排长负责,然后喊过刘毅交代,第四排未安排各队长官前俱由你负责整训。

    田丰也随后跟至,陆远便让其随同刘毅一并训练。那田静此时显是也耐不住寂寞,前来讨好道:“远哥,不若令我也统领一队兵吧,让我也过过瘾!汝不说我不输男儿么?”

    陆远赶紧打个哈哈:“寸功未立,又是一介女流!我非歧视女子,可此间众人未必肯服。证明自己,我自会给你机会!”

    “哼!”田静白了眼陆远,当即转身而去。

    只闻此声,陆远便知其不高兴,更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看着她渐渐远去,想去挽留,却又拉不下脸,心中暗道:去便去了,就算自己对你有好感,也不能事事依你。

    田丰见此也是尴尬一笑,不由得摇了摇头:“陆兄多包涵!不过咱们还是训练要紧,今日时间本就不多,还须早些回家准备陆兄大驾光临!”

    陆远也赶忙道:“正是正是,早该如此,那便随刘毅开始!”

    日头渐渐西移,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映照得无比徇烂,更将广场上挥汗如雨得的人们照射得分外神圣和闪亮,陆远心情大好:“今日加餐,再贺诸位之努力!”

    然后简单吩咐众人,让陈芝赶紧备饭,交代翁恺刘毅妥善安排好彼处之跑操人员,不可有失,便带着原定六人前往赴宴。

    还未到得田氏门前,门口之人已前去通报,比及陆远等到得府门,府门口已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更有田太公亲带荷族老小降阶出迎:“今日得各位英雄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看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陆远此时才惊觉失礼,一时全在忧虑今日之筵席,竟忘了带点礼物上门,急中生智间,只见其赶忙道:“田太公何其见外,小侄受宠若惊啊!今日已言,今后当福祸一体,小侄故而不敢拿公中财物来借花献佛,田太公再如此礼敬,岂不是责怪小侄礼数不周?”

    “哈哈!言之有理!”田太公闻言也是粲然一笑,当即大手一挥道“那便请众贵客移步内堂!”

    陆远此时早已瞥见人群后方绪正微笑点头示意,陆远也赶紧点头示意知晓,边随田太公步入田府,也边以手势知会众人。

    到得内堂,分宾主坐定,只见满桌珍馐罗列,美酒盈樽,众人不觉气氛有异,心下更是宽心,更兼连日未见如此丰盛之菜肴,便各开怀痛饮,大快朵颐,不一时便已是觥筹交错,酒酣耳热的气氛。

    田太公见此,又祝一杯曰:“今日幸赖各位英豪助吾家复此基业,不胜感激!”众人正待谦虚推辞,却听其又道:“昨日既许贤侄重谢,而今正如贤侄所言,却已无可表之!探闻贤侄年方弱冠,并未婚配,正好老夫也有一女待字闺中,年龄也正可相配,不若缔此姻缘,贤侄意下如何?”

    众人不禁一阵错愕,竟都怔在了当场,难不成父子密商的竟是此事!不知陆远心意如何,余人更是不敢相应,气氛一时遇冷!

    在震惊之中陆远此时终于醒转,也赶紧端起酒杯道:“承蒙错爱,不胜荣幸。当此功业未立,何以家为?且在下乡野粗鄙之人,更非令爱良配!”

    “休得过谦!观贤侄所语,胸中实有韬略,是必不久贫贱,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小侄愧不敢当,异日得志,必不相忘!”陆远饮了杯中酒,又长叹道,“今晋室内乱,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小侄若能得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

    “此言是也!陆兄之才再得我田氏助力,当此风云际会,此诚未可知也!陆兄今日不若便依家父之言,你我亲上加亲,真成一体,岂不美哉?”

    “你我并肩上阵,自已是兄弟,又何须如此客套?兄如愿共图大事,此间排长一职已为尊兄所留!”

    田丰又道:“大丈夫相遇杯酒间,一言道合,尚相许以死,况你我共历生死,何足辞吾妹也。”

    陆远还再恳辞不敢当,却于厅后传来一声娇叱:“父兄以我何物也?别人坚不肯收,还待强与他人乎?”说罢,拂袖而去!

    惊闻此声,众人又再一次怔在了当场,尤其几个当事人更是面露尴尬,不知如何收场。

    此时陈志猛然惊起,只见其晕乎乎道:“他要做我姐夫,怎么还能娶你妹?”

    “哦?”田氏父子问询的目光看来。

    陆远此时只觉脸上一阵发烧,也不知是酒上了头还是一时紧张,是解释还是借此拒绝,正在为难间,只见李和出言道:“今方举义众以征讨四方,而此功业未建,大人便先安家定业,恐失人望,觉不复有远志,亦让闻君言追随者有贰志也!”

    “正是正是!夫为将者自须同甘共苦,方能以竟大事!况且四海漂泊,若有羁绊,深为不便,亦易为敌所趁!不若留待日后,届时望君万勿相忘!”言罢,陆远也是趁着酒醉,拉着田丰的手故作意味悠长的大笑。

    田丰父子见其意已决,便也不再相劝,又道:“那便如此说!那为今日之誓当浮一大白,切勿再辞!”

    陆远豪气干云道:“死且不惧,杯酒何足辞!”

    “杯酒何足辞,此语可谓壮也!我等共饮此杯!”周进也适时前来缓和气氛,在众人的祝酒声中,终于将这个尴尬局面扭转了,又恢复了先前那把酒言欢的热烈场景。

    是夜,田府之中,众人轮流举杯相敬,直饮到深夜方才散席。田氏父子相送陆远等出门,并目送众人走远。

    田丰耳中突闻“陆远当世人杰,汝当善事之!”,等看向父亲之时,只见其已背身走回院中,那人影在随风摇曳的灯笼下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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