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来一次
“程前，你倒是说句话啊。”
有些眩晕头疼的程前，耳边响起个男声，睁眼光线有些刺眼，口鼻满是劣质酒精味道。
“这特么哪来的假酒？”
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时间瞬间回溯，让他醉酒的脑子还有些迷茫。
自己不是跟奕欢在酒店谈几个亿的大项目么。
奕欢呢？
怼在脸上辣么大的道理哪去了？
总统套房舒适的变速电动床，变成马路牙子了？
“不是吧，高考完第三天的班级聚会你都忘了？就今天中午啊！不过你表白失败喝多了断片也很正常，只要你还能说话就行。”
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胖子，此时松了口气的模样：“你表白孟美嘉没成功，但是她答应先做你干妹妹，怎么都算超越同学关系了，你应该高兴啊。”
“我应该高兴吗？”
程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反问。
愣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操场上坐着轮椅守门胖子的虚影，不断缩小变幻。
最终跟小胖子贴合在一起。
他不是被骗去东南亚旅游了吗？
还是自己把他找回来的。
现在还没去？
还是说，自己在梦里？
看到程前说一句话，就直勾勾盯着自己，小胖子急忙道：“程前，你不会受刺激傻了吧，我是孟凡旭，一个院长大的好兄弟啊。”
说着伸出胖乎乎的手，要掐程前的人中。
程前忽然注意到脚边的不锈钢垃圾桶，倒映着的身形，再次看直了眼。
不锈钢镜面映衬着的，是一个有点消瘦的少年，五官棱角分明，发丝浓密，是当下最流行的碎发斜刘海，嘴上还有点毛绒绒的小胡子。
“？！”
程前心头猛然一跳，竟然是自己十八岁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血有肉有温度，非常真实。
难道……
程前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重生了？
一只胖手伸到眼前。
程前顺势揪住一点皮肉，指甲用力一掐。
“哎哟，你干嘛~~”
看到痛到跳脚的小胖子，真实的手感和反应，让程前知道这不是梦。
回来了。
真回来了。
激动之下，程前瞬间起身，冲着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年轻的胃充满了动力，久违的吐出了一道喷泉。
孟凡旭转身就跑。
程前吐完，感觉舒服多了，喘着粗气直起腰。
一只胖乎乎的手递过来瓶脉动。
“来，漱漱口。”孟凡旭脸上满是关心：“吐出来就好了。”
“呃……”
青柠的味道，让程前觉得舒服，他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
看着好兄弟叹气，孟凡旭摸了摸口袋：“你如果实在难受，我去给你买包烟，学电影里那样，踩满地烟头，摆个忧郁表情，我拍个照，不经意间让孟美嘉看到……”
这一幕让程前有些似曾相识，一下子又有点想不起来。
烟他也会抽，但几乎都是应酬的时候。
随着赚钱越来越多，他不再递烟，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抽烟了。
这个时候，走来两女一男。
其中男生对程前道：“程前，还在这儿装忧郁玩套路呢？而且孟美嘉一直拿你当哥哥，你这么做心里不会过意不去么。”
程前想起来了，这是10年的夏天，高考毕业的暑假，表白失败后醉酒开始抽烟，而且确实是故意抽给孟美嘉看的意思。
他就这样走上了烟路，只因青春期的中二和非主流，现在想想特别傻逼。
眼前穿纯白色过膝裙的女生就是孟美嘉，旁边碎花裙的则是她的闺蜜李蓉蓉。
而指责程前的男生是他们的班长，叫张鑫磊。
家里条件不错，有点矮，有点黑胖，脸上经常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对班级里所有女生都嘘寒问暖。
是个十足的暖男。
关键程前不是暖男，也干不出舔狗的事情。
而是孟美嘉不断以同学朋友的身份介入他的生活，让他做这做那，然后还不许跟别的女生说话，一切表象证明，他们之间关系似乎只差一层窗户纸，随时都可以捅破。
这才有了毕业聚会表白这么一出。
程前本以为是吹响胜利的号角。
哪想到孟美嘉的表情是吓坏了的，说一句我一直拿你当哥哥。
然后带着程前准备的鲜花和帆布挎包就跑了。
留下程前在包厢中凌乱，然后买醉。
此刻，张鑫磊见程前一言不发，脸上露出一抹成熟的淡笑：“程前，你这样做本来就不对，如果你还喜欢美嘉，你应该继续努力表现，而不是想什么抽烟的套路。”
程前看了眼张鑫磊，这家伙不但自己当暖男，趁机踩自己，还踏马劝自己去当舔狗？
于是，程前微微一笑，眉毛一挑：“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暖男排狗后面？”
张鑫磊愣了一下，这句话他没有听到过。
但稍微一品，就明白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
“卧……你他……”
张鑫磊接连两个粗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要在女同学面前保持形象。
“库库！”
孟凡旭憋不住笑，又觉得有些不好，转过了头。
程前就不一样了，他看着张鑫磊，明目张胆的笑。
这位大暖男嘴角抽了抽，终究还是忍住了，转头对孟美嘉道：“这种人太让人失望了，我们走吧。”
孟美嘉没答应，脚步也没动。
她的纯白色过膝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鼓动，明亮的双眸仿佛时刻含着微笑，乌黑闪着光泽的发丝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光洁的小腿在纯白色棉袜的遮掩下，最终消失在一双高腰帆布鞋里。
她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手臂上挂着一只帆布袋。
孟美嘉看了看程前，只觉得他跟平日里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程前，如果你一定要抽烟玩忧郁，我也没办法。”
她的语气没什么大的波动：“但是你以后也别联系我了，我们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
？
程前一愣，旋即冲着孟凡旭一伸手：“拿来。”
“什么啊？”孟凡旭有点意外。
“别装了。”
程前想起来这家伙去买脉动的时候，大概是高考后特有的情绪，顺便就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
眼见瞒不过，只好拿出来，是一包硬白沙。
程前撕开烟封，抽出一支，看了眼孟美嘉，打火机啪嗒打着火，顺势吸了一口，但没过肺。
现在重来一次，没必要让自己那鲜嫩的肺遭罪。
孟美嘉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程前！你现在掐掉烟，我还能收下你的礼物，不然我这就把礼物还给你，然后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我了。”
程前嘴角一勾，将烟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按住，然后一下一下的掐灭。
“看你这个表现，等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孟美嘉有点傲娇的笑着说道。
“哗。”
一声轻响，程前翻开烟盒，慢里斯条的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啪嗒。”
再点燃了一支。
然后他一伸手：“一言为定。”
孟美嘉：“？？？？”
有些眩晕头疼的程前，耳边响起个男声，睁眼光线有些刺眼，口鼻满是劣质酒精味道。
“这特么哪来的假酒？”
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时间瞬间回溯，让他醉酒的脑子还有些迷茫。
自己不是跟奕欢在酒店谈几个亿的大项目么。
奕欢呢？
怼在脸上辣么大的道理哪去了？
总统套房舒适的变速电动床，变成马路牙子了？
“不是吧，高考完第三天的班级聚会你都忘了？就今天中午啊！不过你表白失败喝多了断片也很正常，只要你还能说话就行。”
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胖子，此时松了口气的模样：“你表白孟美嘉没成功，但是她答应先做你干妹妹，怎么都算超越同学关系了，你应该高兴啊。”
“我应该高兴吗？”
程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反问。
愣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操场上坐着轮椅守门胖子的虚影，不断缩小变幻。
最终跟小胖子贴合在一起。
他不是被骗去东南亚旅游了吗？
还是自己把他找回来的。
现在还没去？
还是说，自己在梦里？
看到程前说一句话，就直勾勾盯着自己，小胖子急忙道：“程前，你不会受刺激傻了吧，我是孟凡旭，一个院长大的好兄弟啊。”
说着伸出胖乎乎的手，要掐程前的人中。
程前忽然注意到脚边的不锈钢垃圾桶，倒映着的身形，再次看直了眼。
不锈钢镜面映衬着的，是一个有点消瘦的少年，五官棱角分明，发丝浓密，是当下最流行的碎发斜刘海，嘴上还有点毛绒绒的小胡子。
“？！”
程前心头猛然一跳，竟然是自己十八岁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血有肉有温度，非常真实。
难道……
程前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重生了？
一只胖手伸到眼前。
程前顺势揪住一点皮肉，指甲用力一掐。
“哎哟，你干嘛~~”
看到痛到跳脚的小胖子，真实的手感和反应，让程前知道这不是梦。
回来了。
真回来了。
激动之下，程前瞬间起身，冲着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年轻的胃充满了动力，久违的吐出了一道喷泉。
孟凡旭转身就跑。
程前吐完，感觉舒服多了，喘着粗气直起腰。
一只胖乎乎的手递过来瓶脉动。
“来，漱漱口。”孟凡旭脸上满是关心：“吐出来就好了。”
“呃……”
青柠的味道，让程前觉得舒服，他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
看着好兄弟叹气，孟凡旭摸了摸口袋：“你如果实在难受，我去给你买包烟，学电影里那样，踩满地烟头，摆个忧郁表情，我拍个照，不经意间让孟美嘉看到……”
这一幕让程前有些似曾相识，一下子又有点想不起来。
烟他也会抽，但几乎都是应酬的时候。
随着赚钱越来越多，他不再递烟，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抽烟了。
这个时候，走来两女一男。
其中男生对程前道：“程前，还在这儿装忧郁玩套路呢？而且孟美嘉一直拿你当哥哥，你这么做心里不会过意不去么。”
程前想起来了，这是10年的夏天，高考毕业的暑假，表白失败后醉酒开始抽烟，而且确实是故意抽给孟美嘉看的意思。
他就这样走上了烟路，只因青春期的中二和非主流，现在想想特别傻逼。
眼前穿纯白色过膝裙的女生就是孟美嘉，旁边碎花裙的则是她的闺蜜李蓉蓉。
而指责程前的男生是他们的班长，叫张鑫磊。
家里条件不错，有点矮，有点黑胖，脸上经常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对班级里所有女生都嘘寒问暖。
是个十足的暖男。
关键程前不是暖男，也干不出舔狗的事情。
而是孟美嘉不断以同学朋友的身份介入他的生活，让他做这做那，然后还不许跟别的女生说话，一切表象证明，他们之间关系似乎只差一层窗户纸，随时都可以捅破。
这才有了毕业聚会表白这么一出。
程前本以为是吹响胜利的号角。
哪想到孟美嘉的表情是吓坏了的，说一句我一直拿你当哥哥。
然后带着程前准备的鲜花和帆布挎包就跑了。
留下程前在包厢中凌乱，然后买醉。
此刻，张鑫磊见程前一言不发，脸上露出一抹成熟的淡笑：“程前，你这样做本来就不对，如果你还喜欢美嘉，你应该继续努力表现，而不是想什么抽烟的套路。”
程前看了眼张鑫磊，这家伙不但自己当暖男，趁机踩自己，还踏马劝自己去当舔狗？
于是，程前微微一笑，眉毛一挑：“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暖男排狗后面？”
张鑫磊愣了一下，这句话他没有听到过。
但稍微一品，就明白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
“卧……你他……”
张鑫磊接连两个粗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要在女同学面前保持形象。
“库库！”
孟凡旭憋不住笑，又觉得有些不好，转过了头。
程前就不一样了，他看着张鑫磊，明目张胆的笑。
这位大暖男嘴角抽了抽，终究还是忍住了，转头对孟美嘉道：“这种人太让人失望了，我们走吧。”
孟美嘉没答应，脚步也没动。
她的纯白色过膝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鼓动，明亮的双眸仿佛时刻含着微笑，乌黑闪着光泽的发丝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光洁的小腿在纯白色棉袜的遮掩下，最终消失在一双高腰帆布鞋里。
她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手臂上挂着一只帆布袋。
孟美嘉看了看程前，只觉得他跟平日里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程前，如果你一定要抽烟玩忧郁，我也没办法。”
她的语气没什么大的波动：“但是你以后也别联系我了，我们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
？
程前一愣，旋即冲着孟凡旭一伸手：“拿来。”
“什么啊？”孟凡旭有点意外。
“别装了。”
程前想起来这家伙去买脉动的时候，大概是高考后特有的情绪，顺便就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
眼见瞒不过，只好拿出来，是一包硬白沙。
程前撕开烟封，抽出一支，看了眼孟美嘉，打火机啪嗒打着火，顺势吸了一口，但没过肺。
现在重来一次，没必要让自己那鲜嫩的肺遭罪。
孟美嘉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程前！你现在掐掉烟，我还能收下你的礼物，不然我这就把礼物还给你，然后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我了。”
程前嘴角一勾，将烟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按住，然后一下一下的掐灭。
“看你这个表现，等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孟美嘉有点傲娇的笑着说道。
“哗。”
一声轻响，程前翻开烟盒，慢里斯条的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啪嗒。”
再点燃了一支。
然后他一伸手：“一言为定。”
孟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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