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无常
修仙百艺中，丹符阵器虽耗资甚巨，但倘若真的能学有所成，那得到的回馈也是惊人的。
想到这里，李沐立刻抬腿，开始在集市上探访符法书籍和符笔灵墨的消息。
一番打听，
李沐走进‘藏经阁’，
名头挺大，但其实只是散修集聚区域的一间破旧书屋。
反正没人管，店主想取啥名取啥名。
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一手书籍，全靠潦倒的修士售卖自己的二手书来充实货源。
很多书籍年代久远，内容模糊不清，甚至干脆就是残卷。
没办法，要真想买个玉简啥的，李沐也出不起那个价钱。
这家店开的时间比较久，口碑不错，勉强算是相对靠谱。
李沐甫一踏入店门，
一名中年修士立马笑脸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欢迎光临小店，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
“可有符法相关的书籍？”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古旧且残破的只有寥寥十数页的书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夸张地介绍道：
“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
“我这正好有一本《基础符箓大全》！”
中年人举着古书唾沫横飞，寥落的书页在空中飞舞，看上去比他头顶稀疏的头发还要可怜。
李沐忍不住呛道：“你这书都没剩几页了，还符箓大全，就这还能卖？”
“客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这本书是云鹤道人多年心血的结晶，里面记载了各种符箓的绘制方法和提升成符率的技巧！”
“独家秘籍，别处可找不到第二本了！”
李沐皱了皱眉，拿过书看了看，见确实内容清晰，不时还有些心得注释。
虽只剩十来页，但囊括了三种符箓的完整记载。
“你这书怎么卖？”
中年人见鱼儿上钩，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您也是真心想要学习符法，这本书我忍痛割爱，以两块灵石的价格卖给你。”
李沐见他狮子大开口，转身便走。
‘呵呵，你若是完整的二手符书，我二话不说就掏灵石，就这么几页，真把我当傻子宰呢？！’
“哎哎，客官您别走啊，这样，我给你个优惠价，一块灵石！哎，一块灵石行了吧！”
“一块灵石，再送我一只初级符笔并一瓶灵墨。”
“哎呀，客官，就算是最初级的符笔灵墨也至少要五十灵砂，你这样，我还怎么赚钱啊。”
“那就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哎！好好好，算我王有乾交了您这个朋友，一块灵石！就一块灵石！”
二人一番讨价，最终以一块灵石成交。
李沐看他一脸做作的肉痛表情，内心无语。
符术不易，就算有书学习，也难以入门。
对于刚开始学习制符的新手来说，连续失败数十次是家常便饭。
如果资质稍差，即便失败上百次也不足为奇！
只有经过不断的练习，成功率才可能逐渐攀升。
这还只是在同一种灵符的绘制上，如果要换一种符箓来画的话，
虽说不会和新手一样毫无头绪，但一开始的失败率还是会高得惊人！
一张符叶十点灵砂，若是兽皮价格还要更高些，
这样的材料损耗又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
更何况愿意花大价钱练习符术的人，根本不会看得上他这本残卷。
不过是有价无市罢了！
李沐早已打听清楚行情，自是不会受他诓骗。
还交朋友，
可别！
做生意就行了，
真做朋友还不知道得被坑掉多少灵石！
‘真是奸商。’
‘话说得好听，不知道赚了我多少。’
李沐心里一阵心痛，灵石都没捂热呢就没了。
但是想到此行目的基本达到，甚至意外收获了一枚灵种。
他还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聚集区，踏上了返回灵田的路。
……
回到灵植谷，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朱执事正凶神恶煞地对着一个人咆哮。
那人衣衫褴褛，身形瘦弱，一副可怜的样子。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参与猎杀银月妖狼的钱永德。
钱永德无力地跪倒在朱执事面前，单手紧紧抓住朱执事的衣摆，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朱执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拖欠田租的，我……”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
朱执事一脸不悦地低头看着钱永德，肥大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凶狠和不耐烦。
他一甩衣袍，挥开钱永德的手，嘲讽地笑道：
“哈哈，放过你？你配吗？穷鬼一个！田赋司可不是什么慈善堂，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识相点，我今天可不想见血！”
钱永德的脸色苍白，他紧握着拳头，却无言以对。
他知道，朱执事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
钱永德被甩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
他痛苦地捂住断臂的伤口，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助。
周围的灵农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些悲哀，但无一人出声。
朱执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钱永德孤零零地瘫坐在地上。
李沐站在自己的屋前，看着钱永德疲惫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倘若那一夜跟随孙如海离开，恐怕现在痛哭流涕的，正是他自己。
他回想起当日周长勇在场时，那番大义凛然的承诺。
如今，周长勇混得风生水起，而钱永德却困苦潦倒，下场凄惨。
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是修士，
也不过是命如飘萍，
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让人跌落泥土。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走进院内。
继续今日的劳作。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远方的山峦在余晖中若隐若现，苍翠的峰巅在霞光照耀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妆。
飞鸟划过天际，像是被赤金线条轻轻勾勒的墨色剪影。
在灵田前，李沐陷入了沉思。
‘十天后，我的田租也到期了，早点去，省得那朱执事来找我麻烦。’
……
想到这里，李沐立刻抬腿，开始在集市上探访符法书籍和符笔灵墨的消息。
一番打听，
李沐走进‘藏经阁’，
名头挺大，但其实只是散修集聚区域的一间破旧书屋。
反正没人管，店主想取啥名取啥名。
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一手书籍，全靠潦倒的修士售卖自己的二手书来充实货源。
很多书籍年代久远，内容模糊不清，甚至干脆就是残卷。
没办法，要真想买个玉简啥的，李沐也出不起那个价钱。
这家店开的时间比较久，口碑不错，勉强算是相对靠谱。
李沐甫一踏入店门，
一名中年修士立马笑脸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欢迎光临小店，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
“可有符法相关的书籍？”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古旧且残破的只有寥寥十数页的书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夸张地介绍道：
“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
“我这正好有一本《基础符箓大全》！”
中年人举着古书唾沫横飞，寥落的书页在空中飞舞，看上去比他头顶稀疏的头发还要可怜。
李沐忍不住呛道：“你这书都没剩几页了，还符箓大全，就这还能卖？”
“客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这本书是云鹤道人多年心血的结晶，里面记载了各种符箓的绘制方法和提升成符率的技巧！”
“独家秘籍，别处可找不到第二本了！”
李沐皱了皱眉，拿过书看了看，见确实内容清晰，不时还有些心得注释。
虽只剩十来页，但囊括了三种符箓的完整记载。
“你这书怎么卖？”
中年人见鱼儿上钩，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您也是真心想要学习符法，这本书我忍痛割爱，以两块灵石的价格卖给你。”
李沐见他狮子大开口，转身便走。
‘呵呵，你若是完整的二手符书，我二话不说就掏灵石，就这么几页，真把我当傻子宰呢？！’
“哎哎，客官您别走啊，这样，我给你个优惠价，一块灵石！哎，一块灵石行了吧！”
“一块灵石，再送我一只初级符笔并一瓶灵墨。”
“哎呀，客官，就算是最初级的符笔灵墨也至少要五十灵砂，你这样，我还怎么赚钱啊。”
“那就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哎！好好好，算我王有乾交了您这个朋友，一块灵石！就一块灵石！”
二人一番讨价，最终以一块灵石成交。
李沐看他一脸做作的肉痛表情，内心无语。
符术不易，就算有书学习，也难以入门。
对于刚开始学习制符的新手来说，连续失败数十次是家常便饭。
如果资质稍差，即便失败上百次也不足为奇！
只有经过不断的练习，成功率才可能逐渐攀升。
这还只是在同一种灵符的绘制上，如果要换一种符箓来画的话，
虽说不会和新手一样毫无头绪，但一开始的失败率还是会高得惊人！
一张符叶十点灵砂，若是兽皮价格还要更高些，
这样的材料损耗又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
更何况愿意花大价钱练习符术的人，根本不会看得上他这本残卷。
不过是有价无市罢了！
李沐早已打听清楚行情，自是不会受他诓骗。
还交朋友，
可别！
做生意就行了，
真做朋友还不知道得被坑掉多少灵石！
‘真是奸商。’
‘话说得好听，不知道赚了我多少。’
李沐心里一阵心痛，灵石都没捂热呢就没了。
但是想到此行目的基本达到，甚至意外收获了一枚灵种。
他还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聚集区，踏上了返回灵田的路。
……
回到灵植谷，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朱执事正凶神恶煞地对着一个人咆哮。
那人衣衫褴褛，身形瘦弱，一副可怜的样子。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参与猎杀银月妖狼的钱永德。
钱永德无力地跪倒在朱执事面前，单手紧紧抓住朱执事的衣摆，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朱执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拖欠田租的，我……”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
朱执事一脸不悦地低头看着钱永德，肥大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凶狠和不耐烦。
他一甩衣袍，挥开钱永德的手，嘲讽地笑道：
“哈哈，放过你？你配吗？穷鬼一个！田赋司可不是什么慈善堂，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识相点，我今天可不想见血！”
钱永德的脸色苍白，他紧握着拳头，却无言以对。
他知道，朱执事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
钱永德被甩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
他痛苦地捂住断臂的伤口，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助。
周围的灵农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些悲哀，但无一人出声。
朱执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钱永德孤零零地瘫坐在地上。
李沐站在自己的屋前，看着钱永德疲惫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倘若那一夜跟随孙如海离开，恐怕现在痛哭流涕的，正是他自己。
他回想起当日周长勇在场时，那番大义凛然的承诺。
如今，周长勇混得风生水起，而钱永德却困苦潦倒，下场凄惨。
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是修士，
也不过是命如飘萍，
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让人跌落泥土。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走进院内。
继续今日的劳作。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远方的山峦在余晖中若隐若现，苍翠的峰巅在霞光照耀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妆。
飞鸟划过天际，像是被赤金线条轻轻勾勒的墨色剪影。
在灵田前，李沐陷入了沉思。
‘十天后，我的田租也到期了，早点去，省得那朱执事来找我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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