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之恋
“嗯……”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带走了二十年的我，我不再是夜华，而是真正的抓妖师夜华。
此刻，我比任何人都清醒。心中反复默念着：舍身取义，除魔卫道……
瞧着周围五族们残存的遗体，不禁感叹：到底有多少的生命陨落于此？就为了暮云这家伙的澈天计划，他们再也回不了家，再也不能与自己的亲人聚首了，这世间又少了多少的欢乐？
“在你还没有实现澈天计划前，我还能叫你一声暮云先生吗？”我尊重他，因为在我没有来这儿之前，他在我心中还算是个人，我只想留住他在我心中留下的最后一丝的好印象。
暮云听言很是诧异，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半晌才回道：“当然可以！”
“暮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暮云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拉着我飞身就要离开洞底。
我回头望向洞底，残肢断臂遍布。我发誓，绝对不能再让残局发生。
转眼，高台之上，我与暮云都沉默了。
突然，暮云开口道：“小师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现在哪有心思听他的故事，我只想知道澈天计划。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已做好自爆的准备。如若暮云的计划危害苍生，我立刻就会逆行经脉，倒运小周天境，到时我的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会爆开，我的心也就于他无用了。
要对付疯子，就要比疯子还要疯狂。一直以来，我都在为衣食而忧，疯狂一次又何妨。
“暮云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澈天计划。我已是将死之人，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求你成全。”
暮云淡淡道：“不，你不会死，只要澈天成功，世间就再不回有生死，而你将会成为天地间的永恒之神。不仅是你，所有的生灵都会成神。乾坤无穷尽，万物得长存。”
“我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对你又有和好处？你的气告诉我，你已铸成仙筋道骨，早类仙者，可无天地长生，我真的不明白！”
“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自然会明白！”
“好吧，先生请说！”
暮云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迅速化作虚无，法体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我心想：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怎么就走了？真是个混蛋……
我四下探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我弥漫之际，一尾羽毛从我眼前飘下，我顺势轻轻拈在手上。我仔细端详着羽毛，其色洁白无瑕，其质丝柔温润，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何禽之羽。
忽然暮云之声响起：“从前，有一个小天厮，专职为各路仙人神友调制琼浆，有得一手好技艺。一日奉天司之命下界搂花，以供观赏……”
我猜的不错，暮云真的是神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暮云，只可惜他已经堕落了。
“天界琼楼玉宇，琼花常春，还差凡间之花吗？”我很是好奇，天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世人皆想悟道成仙，天境定有所不同。
“小师父，你们道者不是以伏妖除魔为己任吗？或妖或魔皆由心生，心买本也，本正则气正，否则逆之，逆而便成妖魔。”
我想暮云应该还没有成魔，因为我的法器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他比魔鬼更可怕。他从不动手杀人，打着圣人的旗号，用所谓的圣水控制尸鬼，然后让毫无感情的尸鬼为他办事。
“我能感觉到，先生不是妖魔，可你比妖魔更狠！”
“什么是妖，什么是魔？我早已分不清了！可怕的不是妖魔，是哪些高高在上的天神仙家！”
看来暮云对上天的成见很深，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我真的很想知道，于是问道：“神厮下界后又如何？”
暮云接着道：“他寻遍天胜神州，却没有一花一蕾入眼，天上的那般家伙也早就看腻了。于是，他遍访到了玉华沁洲，这一去便是三年。”
“那他最后找到了吗？”
“就在他决定返回天界，途径灵舟山之时，从来没有过的清香无意飘进他的鼻息，一种心旷神怡之感顿生。他很好奇，天底下的奇香真味无不尝尽，可这般味道还是自己第一次闻到。随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寻香而去！”
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人欲罢不能，便问道：“那东西最后找到了吗？又是何圣物？”
“没有名字，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香并不是来自什么鲜花异草，而是灵舟山一处不起眼的悬崖边。崖边有一树，树下有一羽族。她真美，在落日余晖的点缀下，格外的光彩夺目。他矗立了许久，望着树下的倩影，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对，他确实喜欢上她了。她叫素娥，被羽族放逐于此，让其忍受十年孤独之苦。就这样，小天厮已经全然忘却了司命，日日守护着素娥。再后来他便爱上了她，风来了，他便化身为屏。若是雨来，便倒流于天。要是阳灼，便引云至。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
“他们二人就没有见过面？就这样干等着不成？”
“见过，当然见过！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凡间，他便会醒来，睁开眼时总会有一只可爱的小鸟栖息在他的肩头，随即小鸟也留展翅高飞而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内。每当微霞，余晖满地之时，她宛如珠光，举手抬足之间不染一丝俗气，她的一颦一笑也最难忘却。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在神厮心中都是美的！”
我想这鸟一定是她幻化的，她对他同样用情。她虽有翅膀，但没有自由。身处高山之上，任凭风雨飘摇，好在她的世界有了他，便不再孤单。我很想知道后来的事，便询问道：“那后来又怎样呢？”1
“六年未归，司命震怒，令雷部二神将通天术，将其召回问罪。他知道自己玩忽职守会是什么后果，便想在受缚前向她表明心意。”
“那她同意呢？”
暮云叹惋道：“神厮哪有这勇气，只是向着那无名之花而去，取走好交代给司命天神，想以此来说辞脱罪！”
听到这里，我故意讽刺道：“想不到这天厮也是个薄情寡义之神，可惜了她的一片情义！”
我想，暮云已经是她的全部。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说有，那就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爱意。她本就孤独，可他的离去不仅带去她的思念，也拿走了伴她更久的香草，最后还归平静，她真可怜！
暮云冷冷道：“情义？无情无义的不是别人，是宿命，是上苍！”
一误便是终身，他不知道存的正是他自己，反而迁怒于天命，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缓缓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世俗之言早有所云，只能怪神厮自己！”
暮云语气坚定道：“不，那日走后，果如神厮所想，司命并没有追究，只是罚他炼丹补元，一晃就是一年。这一年他痛苦，很无奈，很想她。”
我不忿道：“哪神厮为何不去寻她呢？痛苦有什么用！”
“当然，这些日子他怎么不想，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神规仙条又算得了什么，根本束缚不了他，可他在穹宇面前，实在太渺小了。所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那就是五百年一次的神魔大战，他最后终于等到了。就在天界神众下界伏魔之际，他偷偷的跑去灵舟山，可她……”
暮云忽然戛然而止，似乎让我想到了结局，她是应该走了，换作是谁都忍受不了这份孤独。二人的相遇就如同烟花，瞬间的光华过后，便成为凡尘中的一粒微沙。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叹惋道：“她走了，神厮是不是很失落？”
“当然失落！他驻足，瞭望，仅一颗枯树矗立，旧景为存；他伤心，他流泪，话不完绵绵的情义，佳人不在。他知道，自己的凡心已动，此刻起他已不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神厮来到树下，坐在她曾在坐过的地方，妄图感受她在这里的温存。冰冷的石头让他感受到了寒意，更感受到了她的冷。想到这里，他心里狠，狠自己为什么不能留下！他开始狠哪些骑在自己脖子的上神们，恨命运的不公，恨一切能恨的。他走到自己采香草的地方，想看看令他悔恨终生的地方，是否又长出香草来！”
“她都不在了，长出香草又如何，给谁看呢？”
“香草怎么可能再长，都被神厮连根拔起，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却留下了一根羽毛插在那里！”
我不觉看向手中的白羽，大惊：难倒这就是她留下的？
就在我惊讶之时，暮云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肯定道：“不错，就是小师父，你手中的那一尾便是她留下的！”
我低沉道：“那个神厮是你吧，你最后是不是没有找到她？”
暮云道：“找到了，不过已是凡尘中的一堆灰尘！”
我赶紧诧异道：“她死呢？是怎么死的？”
“神魔大战，五族联盟，她又是羽族中的罪臣之后，被送往前线戴罪立功。后羽族侵染魔气，神族毫无怜悯，不辨真伪，等我赶到时，早已一把天火燎原将所有参战的羽族化作青烟。”
“那你更应该恨的是天下的邪魔，为何要迁怒于天下的生灵？看看，你龟缩在这肮脏的洞中，五族的血肉堆积，我想她要是活着，肯定也想看到现在的你！”
“小师父，你是否用心去爱过一个人，或者是你最在意的人就在你眼前消失，你心里会是如何的？”
我想到师父，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羁绊，但要我与天下为敌，我还真不知如何抉择。
暮云叫我无言以对，便又道：“我不断地在思考，天而生万物，为何又要让万物腐朽，我想不通，我要让她活！”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澈天计划！”
“不错，我就是要破天改命，让这浑浊的世间再没有争杀，关天下一片纯净！”
我们都沉默了，我的心里难受，更多的是对暮云的惋惜！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带走了二十年的我，我不再是夜华，而是真正的抓妖师夜华。
此刻，我比任何人都清醒。心中反复默念着：舍身取义，除魔卫道……
瞧着周围五族们残存的遗体，不禁感叹：到底有多少的生命陨落于此？就为了暮云这家伙的澈天计划，他们再也回不了家，再也不能与自己的亲人聚首了，这世间又少了多少的欢乐？
“在你还没有实现澈天计划前，我还能叫你一声暮云先生吗？”我尊重他，因为在我没有来这儿之前，他在我心中还算是个人，我只想留住他在我心中留下的最后一丝的好印象。
暮云听言很是诧异，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半晌才回道：“当然可以！”
“暮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暮云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拉着我飞身就要离开洞底。
我回头望向洞底，残肢断臂遍布。我发誓，绝对不能再让残局发生。
转眼，高台之上，我与暮云都沉默了。
突然，暮云开口道：“小师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现在哪有心思听他的故事，我只想知道澈天计划。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已做好自爆的准备。如若暮云的计划危害苍生，我立刻就会逆行经脉，倒运小周天境，到时我的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会爆开，我的心也就于他无用了。
要对付疯子，就要比疯子还要疯狂。一直以来，我都在为衣食而忧，疯狂一次又何妨。
“暮云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澈天计划。我已是将死之人，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求你成全。”
暮云淡淡道：“不，你不会死，只要澈天成功，世间就再不回有生死，而你将会成为天地间的永恒之神。不仅是你，所有的生灵都会成神。乾坤无穷尽，万物得长存。”
“我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对你又有和好处？你的气告诉我，你已铸成仙筋道骨，早类仙者，可无天地长生，我真的不明白！”
“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自然会明白！”
“好吧，先生请说！”
暮云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迅速化作虚无，法体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我心想：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怎么就走了？真是个混蛋……
我四下探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我弥漫之际，一尾羽毛从我眼前飘下，我顺势轻轻拈在手上。我仔细端详着羽毛，其色洁白无瑕，其质丝柔温润，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何禽之羽。
忽然暮云之声响起：“从前，有一个小天厮，专职为各路仙人神友调制琼浆，有得一手好技艺。一日奉天司之命下界搂花，以供观赏……”
我猜的不错，暮云真的是神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暮云，只可惜他已经堕落了。
“天界琼楼玉宇，琼花常春，还差凡间之花吗？”我很是好奇，天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世人皆想悟道成仙，天境定有所不同。
“小师父，你们道者不是以伏妖除魔为己任吗？或妖或魔皆由心生，心买本也，本正则气正，否则逆之，逆而便成妖魔。”
我想暮云应该还没有成魔，因为我的法器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他比魔鬼更可怕。他从不动手杀人，打着圣人的旗号，用所谓的圣水控制尸鬼，然后让毫无感情的尸鬼为他办事。
“我能感觉到，先生不是妖魔，可你比妖魔更狠！”
“什么是妖，什么是魔？我早已分不清了！可怕的不是妖魔，是哪些高高在上的天神仙家！”
看来暮云对上天的成见很深，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我真的很想知道，于是问道：“神厮下界后又如何？”
暮云接着道：“他寻遍天胜神州，却没有一花一蕾入眼，天上的那般家伙也早就看腻了。于是，他遍访到了玉华沁洲，这一去便是三年。”
“那他最后找到了吗？”
“就在他决定返回天界，途径灵舟山之时，从来没有过的清香无意飘进他的鼻息，一种心旷神怡之感顿生。他很好奇，天底下的奇香真味无不尝尽，可这般味道还是自己第一次闻到。随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寻香而去！”
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人欲罢不能，便问道：“那东西最后找到了吗？又是何圣物？”
“没有名字，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香并不是来自什么鲜花异草，而是灵舟山一处不起眼的悬崖边。崖边有一树，树下有一羽族。她真美，在落日余晖的点缀下，格外的光彩夺目。他矗立了许久，望着树下的倩影，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对，他确实喜欢上她了。她叫素娥，被羽族放逐于此，让其忍受十年孤独之苦。就这样，小天厮已经全然忘却了司命，日日守护着素娥。再后来他便爱上了她，风来了，他便化身为屏。若是雨来，便倒流于天。要是阳灼，便引云至。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
“他们二人就没有见过面？就这样干等着不成？”
“见过，当然见过！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凡间，他便会醒来，睁开眼时总会有一只可爱的小鸟栖息在他的肩头，随即小鸟也留展翅高飞而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内。每当微霞，余晖满地之时，她宛如珠光，举手抬足之间不染一丝俗气，她的一颦一笑也最难忘却。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在神厮心中都是美的！”
我想这鸟一定是她幻化的，她对他同样用情。她虽有翅膀，但没有自由。身处高山之上，任凭风雨飘摇，好在她的世界有了他，便不再孤单。我很想知道后来的事，便询问道：“那后来又怎样呢？”1
“六年未归，司命震怒，令雷部二神将通天术，将其召回问罪。他知道自己玩忽职守会是什么后果，便想在受缚前向她表明心意。”
“那她同意呢？”
暮云叹惋道：“神厮哪有这勇气，只是向着那无名之花而去，取走好交代给司命天神，想以此来说辞脱罪！”
听到这里，我故意讽刺道：“想不到这天厮也是个薄情寡义之神，可惜了她的一片情义！”
我想，暮云已经是她的全部。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说有，那就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爱意。她本就孤独，可他的离去不仅带去她的思念，也拿走了伴她更久的香草，最后还归平静，她真可怜！
暮云冷冷道：“情义？无情无义的不是别人，是宿命，是上苍！”
一误便是终身，他不知道存的正是他自己，反而迁怒于天命，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缓缓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世俗之言早有所云，只能怪神厮自己！”
暮云语气坚定道：“不，那日走后，果如神厮所想，司命并没有追究，只是罚他炼丹补元，一晃就是一年。这一年他痛苦，很无奈，很想她。”
我不忿道：“哪神厮为何不去寻她呢？痛苦有什么用！”
“当然，这些日子他怎么不想，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神规仙条又算得了什么，根本束缚不了他，可他在穹宇面前，实在太渺小了。所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那就是五百年一次的神魔大战，他最后终于等到了。就在天界神众下界伏魔之际，他偷偷的跑去灵舟山，可她……”
暮云忽然戛然而止，似乎让我想到了结局，她是应该走了，换作是谁都忍受不了这份孤独。二人的相遇就如同烟花，瞬间的光华过后，便成为凡尘中的一粒微沙。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叹惋道：“她走了，神厮是不是很失落？”
“当然失落！他驻足，瞭望，仅一颗枯树矗立，旧景为存；他伤心，他流泪，话不完绵绵的情义，佳人不在。他知道，自己的凡心已动，此刻起他已不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神厮来到树下，坐在她曾在坐过的地方，妄图感受她在这里的温存。冰冷的石头让他感受到了寒意，更感受到了她的冷。想到这里，他心里狠，狠自己为什么不能留下！他开始狠哪些骑在自己脖子的上神们，恨命运的不公，恨一切能恨的。他走到自己采香草的地方，想看看令他悔恨终生的地方，是否又长出香草来！”
“她都不在了，长出香草又如何，给谁看呢？”
“香草怎么可能再长，都被神厮连根拔起，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却留下了一根羽毛插在那里！”
我不觉看向手中的白羽，大惊：难倒这就是她留下的？
就在我惊讶之时，暮云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肯定道：“不错，就是小师父，你手中的那一尾便是她留下的！”
我低沉道：“那个神厮是你吧，你最后是不是没有找到她？”
暮云道：“找到了，不过已是凡尘中的一堆灰尘！”
我赶紧诧异道：“她死呢？是怎么死的？”
“神魔大战，五族联盟，她又是羽族中的罪臣之后，被送往前线戴罪立功。后羽族侵染魔气，神族毫无怜悯，不辨真伪，等我赶到时，早已一把天火燎原将所有参战的羽族化作青烟。”
“那你更应该恨的是天下的邪魔，为何要迁怒于天下的生灵？看看，你龟缩在这肮脏的洞中，五族的血肉堆积，我想她要是活着，肯定也想看到现在的你！”
“小师父，你是否用心去爱过一个人，或者是你最在意的人就在你眼前消失，你心里会是如何的？”
我想到师父，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羁绊，但要我与天下为敌，我还真不知如何抉择。
暮云叫我无言以对，便又道：“我不断地在思考，天而生万物，为何又要让万物腐朽，我想不通，我要让她活！”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澈天计划！”
“不错，我就是要破天改命，让这浑浊的世间再没有争杀，关天下一片纯净！”
我们都沉默了，我的心里难受，更多的是对暮云的惋惜！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