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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都不是吃素的

    “哼,泣紫越来越护着乔诡博士了……”藤莉理屈词穷,不满地朝地泣紫噘起了嘴。

    “来,喝酒,为泣紫精彩的金句干杯。”子青笑着起哄道。

    “嘿呀,就是一说嘛,什么金句啊?藤莉,你说是吧?”泣紫笑着朝藤莉伸出了酒杯,表示出了对她的友好态度。

    对泣紫的示好藤莉表面上还是积极的响应的,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随后默默地吃起了饭,缩在了子青的身边不吱声了。话不投机,酒喝没意思。

    一杯酒喝完便草草地散场,他们往家走去。

    子青借机去百汇客栈找了范彝,请他喝酒。

    自从范彝腿被扎了一刀住院以后没有多久,子青就被乔诡赶去了霞光街,好久没有与范彝一起喝酒了。

    既然唳谂是被卫戍军间谍所抓获的,他作为博士应该是知情的,或许会透露一点内情?

    敲开范彝的房门,说了请他去喝酒的意思。

    范彝开心地答应了邀请,两人一起去了百汇客栈的酒肆。这里是范彝常与人应酬的地方,护卫森严,不会像在狄威街的食铺一样会遭到袭击。

    范彝已经与常人无二,精神抖擞地健步走进酒肆,子青很惊喜,躬腰道:“看范彝前辈已经好利落了,我很高兴。”

    范彝也躬腰道:“幸亏子青的鼎力相助,我才能逢凶化吉。坐吧。”

    “前辈请。”子青恭敬看着范彝跪坐在蒲团上,自己才跪坐下,嘴里道:“前辈,是不是请乔诡前辈也前来一聚啊?我们三人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啦。”

    “算了。”范彝摇摇手,笑道:“他现在对我很恼火,别说是请他喝酒了,他连喝我血的心思都有。”

    子青楞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大的气?至于么?”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这次是彻底把他得罪了。”范彝得意地笑,解释道:“他向浦宗将军告状,说我插手他的案子,干扰了他的部署。就是扯淡,谁特么的知道他说的真假?再说了,他也没有事先与我打过招呼,告诉卫戍军那些人不能抓啊?难道卫戍军就不能抓人破案了么?”

    “啊,我明白了,是范彝前辈抓了他的线人了啊。”他装着顿悟的样子。

    “屁,什么线人?什么也不是,就是抓了一个墨色联盟间谍,乔诡怪我惊动了其他案犯。”范彝一口否定了。

    “啊,难倒是卫戍军破了乔诡博士想破而没能破了的案子,他吃醋了?”子青装起傻来,想让他说说案子的事,所以话题还是在案子上:“乔诡博士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范彝前辈竟然能压过他一头,他不生气才怪呐。”

    范彝呵呵地笑:“对的,吃醋,就是这个意思。浦宗将军抬脚就把他的屁股给撅回去了。”

    “您是怎么做到的啊?”他满脸的好奇。

    “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例行检查的时候,觉得一个家伙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个经常出门的人,就盘问了一下。”他得意地道:“后来发现,他在这个书苑刚刚工作一年。我很奇怪,一年,就能让一个人变得白白净净了么?一定有问题。就把他抓了,然后到他家搜查。她老婆见到我们,竟然吓得跪下了,抱着孩子恳求卫戍军饶他一命。”

    “就这么简单啊?”他惊讶,原来雀鹰也是受家庭所累做了叛徒。转念又觉得自己判断不对,应该是他借着家庭的缘由做了叛徒,他就是一个软骨头。

    范彝呵呵笑:“就是这么简单!我将他老婆和孩子扣押在卫戍军,让他带我的人去抓他的同伙,抓到了就放他一家人自由,还奖励他银子。就这么成了,追到了温馨泉汤池……”

    “那,乔诡博士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在卫戍军,他需要的口供,卫戍军一样可以问出来的。”

    “唉!”他叹气地摇头,道:“麻烦就在这儿了。今天早上,这家伙带着我们间谍所的人去仙女诊所抓人,岂料在诊所门口竟然被人给一箭射死了。由于这家伙说他的组织属于墨色联盟,谍报组织的案子是归太子府间谍所管的,卫戍军就向乔诡通报了。谁料想乔诡竟然火冒三丈,硬说我们插手破坏了他的侦破计划,闹到浦宗将军那儿去了。”

    “啊?他……就这么闹起来了?”子青很惊讶。

    “可不是么?这特么的有意思么?”范彝非常恼怒。

    “确实没意思。”子青顺着他的话道。如此,那个乔轶确实就是乔诡安排的一个角色啊。唉,也真难为了夜莺了,怎么精心的地为她演的一场戏,上当也是正常的。只是就这么泡汤了,难怪乔诡火冒三丈。

    案子的事情只能说到这里了,子青感觉再问下去会引起范彝警觉,引火烧身。

    范彝的释放的信息,已足够排除卫戍军与乔诡合力对付夜莺小组的疑虑。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坐山观虎斗,明哲保身。

    “但是,您以您的睿智,由表及里地剥去这个人伪装,凭一己之力破获了反秦组织,子青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装着很尴尬的表情道:“范彝前辈,我……我只能说这么说了,您懂的,作为乔诡博士的下属,说恭喜是不妥当的,我……”

    “呵呵呵,子青,我理解你的处境,不说这个了。来吧,想喝什么酒?今天我请客!”

    “哎呀,子青荣幸之至,太感谢了。”他兴奋地低头道。

    “子青不必客气,我们是朋友。”范彝开心地朝小二打了个响指,把他叫了过来:“给我们来谷子酒。”

    很快,小二拿来了一大罐谷子酒,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来吧,子青,”范彝举起了酒杯,笑着道:“你的好奇心我都已经满足你了,该轮到你向我解释,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

    子青楞了一下,很惊奇范彝的话,自己对这个案子上心了么?

    他摇头:“不,范彝前辈,我对案子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把乔诡博士打趴下的。实话对你说,我对乔诡博士很有看法,他一直对我持有成见,很不能把我送回咸阳老家去,若不是浦宗将军看在藤莉的份上罩着我,我都快被他整死了!”

    “别说的这么可怜。”他冷冷地看着子青,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内心的盘算么?”

    子青瞅着他,心头忽然有了凉意,范彝对自己起疑了?

    他淡淡地瞅着范彝,疑惑地摇摇头:“范彝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你的这些好奇,难道不是乔诡让你表演的么?”他很郁闷地道:“我知道他对我抓捕了他的目标很疑惑,就怕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他如果摆正位置好好问我,我自然会向他透底,他犯得着跑到浦宗将军那儿告我黑状么?子青,我对你很失望,你救过我的命,却甘于为乔诡那个老狐狸做鹰犬……”

    “等等,范彝前辈,请等等。”子青有点恼火,伸出一支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我都说了,我内心其实很厌恶乔诡博士的。见了面,他是我领导,为搞好关系,我不得不尊重他、讨好他。他不在,我犯得着巴结他么?还为他做鹰犬?你还不如直接抽我两个大嘴巴呐!”

    范彝楞了一下:“你不用这么惺惺作态,我无所谓的。真的,就是说说而已……”

    “我是认真的。”子青站了起来:“范彝前辈如果认为我们之间喝酒也是耍手腕、搞阴谋的延续,我还不如回家睡觉吶……”

    “子青,是我气糊涂了,抱歉,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呵呵,快坐下吧,不说了,喝酒,我向你赔罪。”听他这么说,范彝反倒有些窘迫了,他不好意思地说起了抱歉的话。

    他朝范彝举起了酒杯,低头道:“不敢当。前辈能体谅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喝了一口酒,范彝放下酒杯,摇头感慨道:“唉,这个破事,连喝酒放松的时候都放不下……”

    “都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子青笑了起来:“可那只是神才能做到的,人怎么可能无私呢?在我眼里,范彝前辈已经是很宽厚的人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像您这样的人呢?”

    范彝笑了起来:“呵呵,你这个小家伙,会恭维人了哦?”

    “我敬您。这不是恭维,是我的心里话。很期待范彝前辈对子青指点一二……”子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范彝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必须要格外谨慎。

    “一句话。”他很开心,得意地端了酒杯。

    翌日上班后,乔诡一脸郁闷地进了书亭。

    卫戍军间谍所利用唳谂抓捕夜莺小组成员,却不料抓捕行动直接导致了唳谂死亡,惊得夜莺逃之夭夭,害得乔诡追捕惊蝉的行动鸡飞蛋打。

    功亏一篑,乔诡嘴都气歪了,范彝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而且,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没有地方去喊冤,实在是郁闷死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子青和间谍所的其他人一样,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刻被乔诡触眉头,都溜的远远的,他趁机溜出太子府配了一把温馨泉汤池死信箱的钥匙,然后将钥匙放在一张写了“雀已死”的小绢帛里包了起来。

    回了太子府,他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发现间谍所的同事几乎都在自己的书亭呆着,有的在看资料,有的在写什么……连泣紫都在看资料。他灵机一动,自己失忆过,很多东西记不起来了,还是去看档案帮助回忆吧。

    于是,他一头钻进资料亭,借着看档案的理由琢磨资料亭里到底有没有秘密档案亭了。

    瞿茼依然是一副绝对信任他的样子,让他独自查看资料。

    他故意茫然地看着资料亭对瞿茼道:“瞿茼,我已经看了不少档案了,照理说,对间谍所的事情应该可以回忆起来了,可我怎么感觉心里依然是空落落的呢?”

    她笑了起来,道:“你就是疑心病在作怪,就怕自己落下了什么要紧的档案……”

    “不会吧?”他继续挤着一副茫然的表情:“是不是有些资料我没有看到啊?”

    她楞了一下,笑着摇头,嘟囔道:“疑神疑鬼。”说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没有明确回答自己的问题,显然是没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是说秘密资料亭确实存在。

    瞿茼也不是一个善茬,别看她表现得对自己有情有义,涉及机密的事她一转脸就会扯掉她装模作样的面具。

    但是,太子府就这么几个房间,秘密资料亭会在那里?也是由瞿茼管理的么?

    他瞥了她一眼,她正在登记档案……忽然他心里一动,档案借阅都是要登记的,她每天都在登记,自己所看过的档案必定也被登记在案了。那么,他还给乔诡的档案自然也必须登记上去,如果登记了,说明所有档案都是归她管的,不然就另有其人。

    只要自己悄悄地查一下阅读登记簿就知道了。

    拿起一份档案,装着认真在看的样子,他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资料亭:档案靠门的地方放了一排文件柜作隔断,留下了一个普通门大小的空挡供人出入,将资料亭分成了内外两室。内室空间较大,没有窗,贴墙放着文件柜;外室门前设着木栅栏,瞿茼的矮桌紧靠着木栅栏,外面才是资料亭的门。

    他现在就在内室,是资料亭最机密的地方。

    照间谍所现有人员情况看,没有其他档案管理员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全部档案应该都在这里了。他环视四周,除了墙就是柜子,如果要在这里做文章的话,也就柜子后面的墙了……墙后面应该有蹊跷。但是,却不敢伸手敲墙检查,除了瞿茼会听见,资料亭一边挨着博士室,另一边靠着泣紫她们的蜘亭,让他们听见,无疑就是告诉他们,他来窥探档案了。

    哪怕是夜里也不能敲,谁知道会惊着谁呢?只有一个一个地移开柜子检查了。看着两米高的文件柜,他的脑袋一阵疼,移柜子也是困难多多哦,若留下痕迹麻烦就大了。

    还是要先确定档案归不归瞿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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