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阵
皎洁的月色经过一晚上的消磨终是变得清冷，淡淡的月光混着白川关两侧大山冒出的一股股黑烟，婉如鬼域一般，肃州轻骑早已严阵以待，众将士远看着眼前的白川关，怒发冲冠，纷纷握紧手中的横刀，胯下战马感受到主人情绪，发出粗重的鼻息迎合着将士的杀气，在原地不住跺蹄，大战将起！
独孤雄高举银枪，跨马驰骋，前排军士竖起横刀，与主帅碰击兵刃。
仪式完成，独孤雄回到正中，一扯缰绳，高呼着儿子的《从军行》：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敌寇誓不还！”
众将士齐呼：
“必胜！必胜！必胜！”
喊声震天，城墙上的穆恪怒目圆睁，反击的时刻到了！：
“开城门！”
“杀———！”
独孤雄一马当先，率先向城门奔去，身后亲卫高举将旗，紧紧跟随。
白川关城墙大开，敌军此时却无一人胆敢上前攻城，现在攻城，一个字：死！
申屠骥高坐帅台，手执令旗，上下挥舞，四周传令兵齐声呐喊：
“结——阵！”
东帝汶二十万大军迅速变幻阵型，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军阵雏形已成！
申屠骥冷笑一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抢先在独孤雄冲阵前结阵，独孤雄未必敢率大军冲阵，六扇撒星阵自己率大军苦练百日，今日乃是初次问世，独孤雄行军虽处处用险，但绝不会让大军倾巢出动，去破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军阵。
城墙上的穆恪与萧涟漪面色大骇，谁能想到申屠骥竟研究出了新的战阵，而且竟如此娴熟，明显是有备而来，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涟漪猛吸一口气，快步跃上高台，双手抄起鼓锤：
“所有传令兵听我号令，听我鼓声，一同击鼓传令！”
穆恪大手一挥，所有击鼓兵立刻就位，齐声称诺。眼下独孤雄冲势已成，只有看萧夫人的了，萧夫人乃女中豪杰，精通各种军阵，只要萧夫人在台上指挥得当，独孤雄就能率大军破阵。
“听令，三鼓连击，共击九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刚刚杀至城门口的独孤雄听到鼓声，心中一惊，夫人亲自击鼓传令，说明敌情有变，三鼓连击，这是要分兵的讯号，独孤雄不敢耽搁，连忙传令：
“分兵！高虎齐泰各率一路大军，本帅亲帅一路大军率先出城冲阵！”
独孤雄杀出城门，直扑敌阵，看着眼前的敌阵皱起眉头，只见敌军十人一组，一阵数组，一共组成前后六个扇形方阵，撒星阵有聚点成线，连线成片的效果，分分合合，变幻无常，如今连成扇形，只怕是为了分消骑兵的冲势，拖垮大军！
“终将听令，十骑一组结鹤翼阵，不必恋战，一冲到底，冲阵！”
帅台上的申屠骥笑容不减，一脸自信，独孤雄不负名将之名，仅仅一个照面便能作出正确判断，鹤翼阵的冲势让大军散无可散，可这也正中自己下怀，只要将主帅制住，肃州轻骑便群龙无首，动弹不得。
“变阵！开扇！”
肃州轻骑初至敌阵，一边冲锋一边挥舞横刀斩杀敌寇，仅是一波俯冲，便斩落不少敌首。
战局突变！
东帝汶大军在独孤雄冲入敌阵后迅速变幻阵型，聚点成片，而后盾兵将长枪兵团团围住，以弓弩阵为中心一纵纵展开，一个个圆扇就地开扇。一时间独孤雄所率大军人仰马翻，只得立刻止住冲势。
萧涟漪面色凝重，立刻击鼓：
“两鼓连击，共击三鼓！
再击进军鼓！”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独孤雄长枪直刺，猛地一挑，便将在阵眼中执旗指挥的小旗官人头从空中甩落。一人一骑一马当先，生生攻破身前的一小型扇阵，听见夫人鼓声后立刻传令：
“停止冲锋！迂回集结，直冲中军！”
申屠骥远望着在白川关城墙上击鼓传令的萧涟漪，正色道：
“此人是谁？这世间还有如此奇女子，女子现于军阵，本是不详之兆，一介女流竟能随军参战，还能高居城墙以鼓声指挥大军。”
申屠骥身旁的老家臣解释到：
“回殿下，此人正是独孤雄正室，独孤萧氏——萧涟漪！这萧涟漪自幼习武，文武双全，凡大战，萧涟漪必随夫出征！”
“哈哈哈哈，好一个萧涟漪！孤倒是没想到夏国还有如此一位女中豪杰，竟然能应对孤所创的撒星大阵，有意思，有意思，且看今日鹿死谁手。”
申屠骥嘴角勾起，玩味一笑：
“你夫妻二人倒是心意相通，孤倒想知道，没了独孤雄，你萧涟漪还能否指挥大军！”
“传孤军令！生擒独孤雄者，赏金五百，爵升一级，官进两级！”
围绕在申屠骥身旁的一系将官瞬间齐声呐喊，发红着双眼纷纷向独孤雄杀去。
两帅对弈，谁先将军，谁就赢！
萧涟漪见局势已成，再次击鼓传令：
“击左右进军鼓！
三鼓，五鼓，三鼓！”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早就严阵以待的高虎齐泰心领神会，掐头去尾，夫人的意思是要冲击敌军阵脚！
二人同时下令，各率一路大军从左右两翼发起冲锋：
“冲阵！前军结鹤翼阵逼迫敌军变阵，后军结锥形大阵冲击扇敌阵尾！”
穆恪猛地一拍城墙，大局已定！萧夫人指挥得当，面对鹤翼阵，敌军必须合扇分散冲势，待大军深入后才能开扇夹击，后军一个掩杀，便能在敌军变阵前冲散敌阵，敌阵必破！
申屠骥暗叫一声不好，但骑兵冲势太快，大阵根本来不及连变两阵，只能徒呼奈何：
“后翼军阵无须变阵，全力围剿独孤雄！”
一股作气，继续将军！好你个萧涟漪，寥寥数鼓，我大军便是元气大伤的下场！
战局已经接近尾声，敌我双方红着眼睛拼杀在一起，肃州轻骑在萧涟漪的指挥下顷刻间便攻破了敌阵，骑兵一冲到底，来回劈杀着东帝汶步卒，失去了军阵的保护，再凶悍的步卒，也无法与骑兵相抗。
独孤雄此刻被敌军团团围困，一时间险象环生，手上长枪不住挥舞，在敌阵中辗转腾挪，孤身与东帝汶数员大将拼杀。
高虎齐泰率领大军疯狂向独孤雄所在的方向冲锋，胜局已定，眼下必须赶快与大帅合兵，助大帅脱困！
独孤雄高举银枪，跨马驰骋，前排军士竖起横刀，与主帅碰击兵刃。
仪式完成，独孤雄回到正中，一扯缰绳，高呼着儿子的《从军行》：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敌寇誓不还！”
众将士齐呼：
“必胜！必胜！必胜！”
喊声震天，城墙上的穆恪怒目圆睁，反击的时刻到了！：
“开城门！”
“杀———！”
独孤雄一马当先，率先向城门奔去，身后亲卫高举将旗，紧紧跟随。
白川关城墙大开，敌军此时却无一人胆敢上前攻城，现在攻城，一个字：死！
申屠骥高坐帅台，手执令旗，上下挥舞，四周传令兵齐声呐喊：
“结——阵！”
东帝汶二十万大军迅速变幻阵型，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军阵雏形已成！
申屠骥冷笑一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抢先在独孤雄冲阵前结阵，独孤雄未必敢率大军冲阵，六扇撒星阵自己率大军苦练百日，今日乃是初次问世，独孤雄行军虽处处用险，但绝不会让大军倾巢出动，去破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军阵。
城墙上的穆恪与萧涟漪面色大骇，谁能想到申屠骥竟研究出了新的战阵，而且竟如此娴熟，明显是有备而来，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涟漪猛吸一口气，快步跃上高台，双手抄起鼓锤：
“所有传令兵听我号令，听我鼓声，一同击鼓传令！”
穆恪大手一挥，所有击鼓兵立刻就位，齐声称诺。眼下独孤雄冲势已成，只有看萧夫人的了，萧夫人乃女中豪杰，精通各种军阵，只要萧夫人在台上指挥得当，独孤雄就能率大军破阵。
“听令，三鼓连击，共击九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刚刚杀至城门口的独孤雄听到鼓声，心中一惊，夫人亲自击鼓传令，说明敌情有变，三鼓连击，这是要分兵的讯号，独孤雄不敢耽搁，连忙传令：
“分兵！高虎齐泰各率一路大军，本帅亲帅一路大军率先出城冲阵！”
独孤雄杀出城门，直扑敌阵，看着眼前的敌阵皱起眉头，只见敌军十人一组，一阵数组，一共组成前后六个扇形方阵，撒星阵有聚点成线，连线成片的效果，分分合合，变幻无常，如今连成扇形，只怕是为了分消骑兵的冲势，拖垮大军！
“终将听令，十骑一组结鹤翼阵，不必恋战，一冲到底，冲阵！”
帅台上的申屠骥笑容不减，一脸自信，独孤雄不负名将之名，仅仅一个照面便能作出正确判断，鹤翼阵的冲势让大军散无可散，可这也正中自己下怀，只要将主帅制住，肃州轻骑便群龙无首，动弹不得。
“变阵！开扇！”
肃州轻骑初至敌阵，一边冲锋一边挥舞横刀斩杀敌寇，仅是一波俯冲，便斩落不少敌首。
战局突变！
东帝汶大军在独孤雄冲入敌阵后迅速变幻阵型，聚点成片，而后盾兵将长枪兵团团围住，以弓弩阵为中心一纵纵展开，一个个圆扇就地开扇。一时间独孤雄所率大军人仰马翻，只得立刻止住冲势。
萧涟漪面色凝重，立刻击鼓：
“两鼓连击，共击三鼓！
再击进军鼓！”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独孤雄长枪直刺，猛地一挑，便将在阵眼中执旗指挥的小旗官人头从空中甩落。一人一骑一马当先，生生攻破身前的一小型扇阵，听见夫人鼓声后立刻传令：
“停止冲锋！迂回集结，直冲中军！”
申屠骥远望着在白川关城墙上击鼓传令的萧涟漪，正色道：
“此人是谁？这世间还有如此奇女子，女子现于军阵，本是不详之兆，一介女流竟能随军参战，还能高居城墙以鼓声指挥大军。”
申屠骥身旁的老家臣解释到：
“回殿下，此人正是独孤雄正室，独孤萧氏——萧涟漪！这萧涟漪自幼习武，文武双全，凡大战，萧涟漪必随夫出征！”
“哈哈哈哈，好一个萧涟漪！孤倒是没想到夏国还有如此一位女中豪杰，竟然能应对孤所创的撒星大阵，有意思，有意思，且看今日鹿死谁手。”
申屠骥嘴角勾起，玩味一笑：
“你夫妻二人倒是心意相通，孤倒想知道，没了独孤雄，你萧涟漪还能否指挥大军！”
“传孤军令！生擒独孤雄者，赏金五百，爵升一级，官进两级！”
围绕在申屠骥身旁的一系将官瞬间齐声呐喊，发红着双眼纷纷向独孤雄杀去。
两帅对弈，谁先将军，谁就赢！
萧涟漪见局势已成，再次击鼓传令：
“击左右进军鼓！
三鼓，五鼓，三鼓！”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早就严阵以待的高虎齐泰心领神会，掐头去尾，夫人的意思是要冲击敌军阵脚！
二人同时下令，各率一路大军从左右两翼发起冲锋：
“冲阵！前军结鹤翼阵逼迫敌军变阵，后军结锥形大阵冲击扇敌阵尾！”
穆恪猛地一拍城墙，大局已定！萧夫人指挥得当，面对鹤翼阵，敌军必须合扇分散冲势，待大军深入后才能开扇夹击，后军一个掩杀，便能在敌军变阵前冲散敌阵，敌阵必破！
申屠骥暗叫一声不好，但骑兵冲势太快，大阵根本来不及连变两阵，只能徒呼奈何：
“后翼军阵无须变阵，全力围剿独孤雄！”
一股作气，继续将军！好你个萧涟漪，寥寥数鼓，我大军便是元气大伤的下场！
战局已经接近尾声，敌我双方红着眼睛拼杀在一起，肃州轻骑在萧涟漪的指挥下顷刻间便攻破了敌阵，骑兵一冲到底，来回劈杀着东帝汶步卒，失去了军阵的保护，再凶悍的步卒，也无法与骑兵相抗。
独孤雄此刻被敌军团团围困，一时间险象环生，手上长枪不住挥舞，在敌阵中辗转腾挪，孤身与东帝汶数员大将拼杀。
高虎齐泰率领大军疯狂向独孤雄所在的方向冲锋，胜局已定，眼下必须赶快与大帅合兵，助大帅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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