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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玉盘水乡,碧空祥云

    回想吴醒离港那一天,当时天兆军军舰围港,其中一搜巨舰上火器密集,隐隐有百对折翼收于船帮安放,真应了那句话“上九天可揽月,下五洋可捉鳖”,国力昌盛,当是民之福气。

    船上兵将操戈守岗,个个龙精虎猛。

    当是那首仓里,酒气熏天,菜肴一桌,碟碗摔一地,那黑豹好酒量,干趴兵塔两大将。这会儿,他望着一封玉简书信愣愣出神,见趴在桌上那两兄弟已是满嘴酒气、醉言醉语,便身出仓寻了掌舵人。

    很快,这艘巨舰已杨帆出港,经几名官兵出言相劝,那黑豹自不受理。

    这船巨肥,吃水极深,它一动换所激水浪能让旁侧军舰晃上一晃,如此引来舰上首领遥看远帆而略有不满,却是身旁副官出言,“内陆已封,唯恐海岸有所纰漏,豹统领他们受了军令怎好擅离岗位?”

    “算了,单他一艘无伤大雅,许是有要务。”孟家将首领应过声,他也晓得天兆军的人拦也拦不住,不大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结。

    “雨老,看那帆吃风的方向,像是往禁地方向去吧?”

    孟家将首领再次点头,默言不知思量着什么……

    ……

    这一日,三万里水路,浪激声不绝。

    这是一艘中小型渔船,只做近海捕捞。船上一阵吆喝声“嘿哟嘿,嘿哟嘿……”

    那吴醒见了心奇,上前帮忙拽着渔网玩闹之余,不忘出言调侃一下坐在船帮上吧嗒旱烟杠的船老大,“誒,那黑汉。风暴、海盗、渔霸三把刀,您腰里就别了两把,还愁捕不上鱼来?早先出港那会儿,您放出的那条大鱼呢?快吹哨,喊它把鱼群往网里赶哪。待会儿大伙来个蒸鱼宴,醉做逍遥人!”

    “誒誒誒,这喂不饱的饿死鬼,尽添乱,瞧瞧把大家伙拉偏到哪去了,想连他们一块网喽?哼,你小子当我们在捕鱼?那还不是为了防着点天上那队‘大雁’。”船老大摘烟杆轻磕船帮,呼一口,愁云密布,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又冲那捣乱汉笑骂一通,“如今还敢提那条大鱼?前些天,是谁半夜喊闹要吃鱼来着?又是谁偷偷搬走仓里祭品,当个炮仗往海里头扔去炸鱼?”

    “民以食为天,饿了就得吃。”吴醒倒是赖,扶了这个拉那个,听得是放空网,便对收网捕捞又没多大兴趣了,拍了屁股就要走。

    “阿呸,这会儿你倒想起它来了。没酒喝,它哪肯出来。”船老大懒得多理那厮,又像是差不多到地方了,他跳下船帮径直往舵上去,似乎要做些准备。

    没错,这一艘是地地道道的海盗船,那条大鱼是送信用的,被船老大放出远洋游往西北方狂狮洞报信去了。

    说那队“大雁”,海岸巡逻队!好不潇洒,好不得滋,一个个耀武扬威,人字列排开,见天在他们脑袋顶上转,恨不得抓几名抢劫商船的海盗,回岸领赏吃酒。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呢?离开了南城西岸港口打西边深海去,从远方西北到往南城的东南海路线上,有三条断开的山脉。由西北往东南分别是“狂狮洞”、“蛇陀峰”、“虎鹰岭”,三大匪首聚集,臭名昭著海盗团。

    这三条断开的山脉,唯独最西北的狂狮洞与大陆接壤,其余两个被水路隔开,是个水上大海岛。前往玉盘水乡,这三条山脉是必经之路,又分出三条水路口拱商船通行。

    下方,最东南的“虎鹰岭”往南以下水路由恒国水军把守,是最稳妥的官道。

    无有人敢靠近“蛇陀峰”那断水口,这伙海盗吃人不吐骨头,往常打劫商船无数,甚至连海岸巡逻队都要拔根毛,遭人神共愤。日以渐日,船不敢往那片海域靠,那打劫的营生也就淡了很多,所以现如今他们那营生都搬往北海深处。

    由于吴醒这伙人是偷渡出港,官道水路是走不了了。他们要去的水路是最西北面的狂狮洞水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一个人,有待细说。

    这片海仅是恒国内陆,这片水域说是海也不算是海,因为它太大了,说是河是江都不合适。关键是里头水族有王,不属恒国序列,两者有些往来,但都各自生养,互不干扰。

    对于匪盗之流,恒国如何肯让他们如此逍遥法外呢?太远了,鞭长莫及。

    恒国疆土之广,兵力全压在各城池之内,以防邻国突袭,而大股兵力更是送往四方禁撼击魔奴,所以对这化外之地管理疏松,真要派兵围剿,恐掀起内乱。也就由得他们自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已近晌午,吴醒见船老大自去忙活无人闲扯,他肚皮一瘪,也往船尾去,因为灶头在那。这里得伙食客人自取,水手不入伙,到了尾仓,他下了木梯往内里头一瞄,老熟人不少,左侧矮木桌小板凳上坐着两人,有斗鸟“富汉贾爷”和那“月牙红”。

    对面桌上宾,三名六叶图,推杯又换盏。

    还有一路人,围着灶上三铁锅,添菜下肉,也不知滴了什么仙液,香味飘得厉害。细细一瞧,这几位便是被全城围剿的劫匪和逃犯,如今只活了这几条狗命,足见那杀阵凶险。

    提及这几路人马挤到一块实属微妙,其实也没那么玄乎,别忘了这是一艘海盗船。外人登船几乎只有一样目的,或行个歪的邪的:外头风声紧,扯呼。

    头几日,月牙红和吴醒谈好,两人在船上尽量少接触,免得外人惦记他身上带的钱银。同时两人也好互相暗地里接应,看看哪个起了歹心,早做预防。他俩平常都差不多是碰面点头过,寡言寡语,各吃各的。倒是吴醒见人就称兄道弟,更没少叨扰那贾老板。

    随吴醒进来,他心笑那边正下厨那“矮个子”命真大,遇上那头黑豹竟没死。多走几步之后,他便往月牙红那桌靠,坐下了。这一坐下他就不安分,兴致所至,忙数落那月牙红,“司老弟,常言道‘马无夜草不肥’,您这肚皮真大,每次吃完还要‘兜着走’。”

    “又关你事?不烦那船老大了?”月牙红一听,这闹事的又来了,晴着这几日见这厮跟活猴一样上蹦下跳,连对面那伙穷凶极恶的六叶图都能攀上交情,好牙口。

    “嗨,那家伙没劲。每次看人不过三秒钟,眼神又不知飘哪去了,一对招子亮闪闪,不知憋的什么坏。”

    “哈哈……眼下狂狮洞那‘断路口’说到就到,这要叫他听了去,非把你小子扔海里喂鱼。”

    “少来。贾爷您是不知,他巴不得咱们常来呢,要不然上哪挣那么贵的船费去?有天上那么一队大雁在,靠近海做那无本买卖是不成喽。”吴醒又不安分,正给两人斟酒,又不知聊哪去了,声音还压得极低神神鬼鬼的,“要我说二位,你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大少爷也是折腾人,如此劳神跑那么远干嘛?东西往桌上一摆,大家一清二白,完事回家楼老婆去,费那事。”

    说起这事,几人压低了声音,又不想让外人见到他们如此熟络,装作个吃酒闲谈人。

    “嚯,瞧这鼻眼,我说你小子当初醉宾楼里怎么那么横,敢叫板。敢情这活着全靠胆大呀!”贾老板头几日可领教了这家伙多难缠,说是前来赔礼道歉,可在他这左兜右兜,老底都被套去不少,这回为雪前耻,要唬唬这厮,“东西有,前头就到,带你往山寨里拿,嗯!敢去不?”

    “吴兄弟少鲁莽,两地分赃,一处谈价码,再寻安生地拿钱换物,是往年用血换来的金道理!”

    “哦!怎么讲?”吴醒耳朵竖得老高,想听一听里头道道有多深。

    月牙红是一脸嫌弃,恨铁不成钢。但落在贾老板眼里却是明白人,识那吴滑头明知故问,却不知又想着套什么话,他却只管饮酒浅笑,齐耳闻月牙红道来。

    “怕黑吃黑,这都不明白?化外之地,就地反水,割肉下锅的事还少吗?这才应该寻个不在双方势力的地界,又要有稳妥的来去路线,正所谓月黑为匪,日出为民嘛。”

    “那还是放屁!”吴醒晃脑乱喷。

    “耶,你怎又是脏口。”月牙红正说到得意处,不曾想被那厮乱喷一通,脸色大不好。

    “要说不在双方势力范围内交易,六丁城里够安全吧?寻个深巷把事办妥不就得啦。”

    “你,你就会学个八哥说脏口,悟性太差。”月牙红费劲却没得一句好话,索性不想教了。

    “城内这事办不成,有大阵在,往常家中堆些灵石都藏不住嗅,何况是大批管制器械及原料之灵力波动。做我们这行,一不寻物,二沾血。求上门来,量少了不沾嘴,一口就得吃胖。嘿嘿,不是谁谁在外挂个招牌就能上咱这艘船。”贾爷接过话来说。

    好大一番道理,贾爷何许人也?六丁南城里二道贩子的头把交椅。

    兴致所到,富汉贾爷直不吝赐教,且不管那小子私底下想听个什么,反正他先卖弄一番虚荣再说,瘾大着呢,“城内的大阵与空间之术有关,它能查探藏匿在空间之内的灵能,一旦达到特定数值,便会有官兵来查。忘了醉宾楼外的诛杀印啦?中了招,甭管你小子猫在城内哪个洞,便是那雷达上的光标,夜中的火炬,醒目得很,一逮一个准!与搜查城内灵源囤积量也是同理。”

    “这么凶险?”吴醒吓得一头汗,亏得当时逃跑有玉面老儿提醒,“也就是说连乾坤袋随时都在被探查,那岂不是没了隐私,各家体面人能依?”

    “哈,糊涂话。”月牙红这嘴忍不住,“灵能探查达到一定数值就会自动报警,谁没事守个鸟阵不眠不休,非要挑人家口袋里装甚内衣内裤?再者探查也只有方位,没有携带者的身份。言及隐私,各物件所发灵力波动不一,有如热成像一般。像一些灵宝所发之特定灵源波动是做过筛选的,主要查的还是军火原料的违禁品和灵石的数量储备。”

    “哦懂了。器易损,故而修士多傍身。拳头再硬,也狠不过刀刃。”吴醒一下想起来自己手上报销的器械不少,这么一推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茬,”盘查这些是怕民众造反吧?这么说来,那些炼器作坊应该是受国会控制的,每日流出量应有审计和排查才对。”

    “所以说,买卖必须大,量少了绝不接单,若放六丁城里办这事,你小子长几颗脑袋。”贾爷晓得眼前这滑头那小小乾坤袋里就没装满过灵石,真是百事不愁,他便一并教了,省得到了地界又添乱,“当然了,窥探空间之秘,如此浩大的工程也就只有城内负担得起。再者还牵扯了另外一层关系,‘金库’,布置大阵的目的主要还是冲着这个。国内灵石流失事关民生大事,律法上不允许私自大量囤积,所以创出了‘咒印’方便钱财转换。其实于生活上应用灵石的数量有限,大部分还是以商贸流通为主。管控灵石这事要说起来可就老远了,简短一些就是需要大量灵石支援四方禁前线,还有魔族的费用。”

    “又关魔族何事?”

    “哼,那群家伙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你当漠城四大都的维护是白给的呀?照样收钱。更别说每次禁地开启需要的磨炎晶了,也是咱自掏腰包。”说这话时,贾爷倒是一副奸商嘴脸,没有言语中那抱打不平的态度,想想也是,没了这层关系,他上哪发这国难财去。

    里面关系还挺乱,恒国布阵守城,控制各个环节无可厚非,可大量钱财还要耗费在神魔两族的“鼎力相助”上,又要担心各国不时的突袭,税务自然也就重了不少。

    城内物价之高,这也不难理解多人被逼走化外之地。城内盘查之严,税务之重,万大少爷被迫与凶险之徒做黑市交易,图个折扣便宜。物资自然是送回山门,不可能再运回六丁城打造,因为里头管制太严。打造出的器械自然是应付那十年之期的“尸魂兽”了。

    眼下看来,当日醉宾楼,大公子与这贾胖子二人简直满嘴黑话,话里话外谈的是交易金额和交易地址,哪有半点品玉之说。而斗鸟更是在会账,结果叫吴醒把事搅了,定金没给成。

    想到这,吴醒好像忘了一个关键的环节,“禁品”!刀剑人手一把算是少的,可城内却要控制炼器原料的大量流动,这里面必然有一种令人忌惮的火器,可能会是易携带,杀伤力大,但却是一次性报销的兵器。

    正要问出此疑问,忽然船身一坠,前低后翘,吴小儿人倒筋斗翻,随地上酒坛一路往低处滚。由于其他人早有准备,均坐得稳当,却瞧这家伙一路大搞破坏滚摔到底,均大笑不已。

    仓内、甲板被挤压得咿嗷乱响,吴醒从货堆里往外一钻,知道坏了!正要寻路,可眼前无端多出一块那么高的板墙,奇怪之余抬头一看,众人均坐在墙上大笑。这船整个上下颠倒,似乎来了个鲸跃出水。

    “笑个屁。那海盗头子迟早把船玩坏喽。还坐着傻呵,没看水进来了吗,快拿氧气瓶来。“吴醒四处瞎嚷嚷,他知道船沉入水应该是到地方了,可刚不是没准备,脚底一滑出了洋相嘛,嚷出声也是为了要捡回点面子。

    修士也不过是一具皮囊,饿了吃,困了睡,入深水更是待不了多久,仍生灵。

    在昆仑界,这“氧气瓶”其实是颗海螺,如今罩在吴小爷嘴鼻上,还别说这造型挺像搞生化科研的。可落到他这幅瘦鬼面相上,贼秃秃一头恶鹰,戾气十足。

    水流呲呲急从仓口灌入,砸得人头脑生疼,等漫上膝盖,眼看那些家伙还在品茶饮酒闲聊,全不当一回事,而吴醒坐不住,他几步小跑蹬上板墙,寻了扶梯,边打开尾仓仓盖,边冲里头人说着,“各位侠客,虽萍水相逢,但也算是他乡有缘。待会儿海盗头子要是把戏演砸喽,买卖若是不成,大家情义还在。小弟不曾多出远门,不识水路,到时望各位帮衬一把。”

    听船板外海流声隆隆沉闷,显然这船就没浮在海面上,而某人如此性急要登上甲板,源于那乡巴佬进城,没见过这么罕见的深海景。

    水路,一向是各国难以攻克的难关。修士修道法,却也难涉水远征,如遁地如飞空,均以借力运力!可是水中无物可借,且要长时鏖战,又不如那鱼儿斗得欢闹。如此一来,自身处处是破绽,故而水族难驯,兽林称王难越。

    “臭,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去他个姥姥。”吴醒刚运力爬上甲板,想看看那难得一见的深海美景,却是大骂不休,哪来的美妙绝伦,周遭一米外不见物,黑咕隆咚灭天灯,唯有巨物下沉带出的沉闷海流声,震耳欲聋。

    “哈哈,少见多怪。水里无光源,你当还在上面呢!想见个啥,天上云地上霜,大姑娘的屁股白菜帮!”抬杠赌鸟那三位白袍丝绣六叶图一伙也上来了,火离一番戏言逗得后头人等一片笑声。

    好一番兴致全无,吴小爷气鼓鼓,索性都上来了,大家伙相约齐步寻到掌舵人,一路上见各水手像是八爪鱼,吸在条条缆绳上,生怕被甩入深海。

    这船沉得挺稳当,不像那遇难的船只,四处摆荡。一经打听,吴醒才知道是那船老大放出的海灞,系根缆绳,任它将船拖入深海。左右黑得不见物,唯有四外吵吵寒暄声。

    “诶!那块玉不过是玩物,老兄不必在意。倒是几位好雅兴,不在六丁城等待炎丁堡开启,反倒是登上这黑不黑、白不白的海船,难不成与狂狮洞有往来?”

    富汉贾爷的声音飘来,音量还挺大,似乎做得很刻意,叫吴醒远远窥这几人聚在一处打哈哈,他不认为六叶图这几个那么巧合也上了这艘船,必另有目的。

    “呵呵,贾老板说笑了。天罡山脉离此甚远,我等与那狂狮洞难有接触。正所谓知己知彼,炎丁堡不过是把钥匙,禁地入口具体开在哪还未知,说不定此次就在玉盘水乡呢,我等几人也是想来观一观禁地的庐山真面目啊。”

    化外之地多凶险,月牙红倒是不失拉拢的时机,随身附和道:“会有机会的。不过想要进水乡,几位需知道……”

    “嗨呀!要命啦!掌舵的,这船头往哪里开,快他么转舵。”吴醒忽见前方庙那么大的一对黄灯招子闪来,急上前,抢了舵,一番乱打,想要避开前方那庞然大物。

    船一打偏,船老大骂声之余,不巧船尾也随之翘起且在四处摆动,像是被什么吸住了,颠得大家伙险些甩入深海。他一怒,揭去了吴醒脸上面罩,放了氧气,随后抢回舵盘,重新打回航路,又一脚将这家伙踹了出去,骂声又起,“你这祸害险些将船打入‘阎龙口’乱流。来人,将这家伙叉起来,待会儿扔进海里喂鱼!”

    记得以前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理,如今不流行喽!听船老大这声号令八方动,实感叹,瞧那多条八爪鱼擒飞而来,结果那吴醒拳影乱打着实拘捕,还大叫大嚷,“好个海盗头子,您想谋财害命啊?惹急小爷,砍了缆绳,把个船头打个粉碎,大伙一同沉下去会一会龙王爷好不好客。”

    “嘘……”贾老板也急了,这阎龙口可不是好惹的,那小子又大声叫闹,引来里头海怪,大家伙全都玩完,忙出言,“老鸭赶快撤走手下,好生掌舵。你这贼子,想活命就闭嘴。”

    “吴兄弟你咋呼什么?。”月牙红也忙上前劝退了扑杀而来的水手们,又将吴醒拉远了些,“别胡闹,眼下是蛇陀峰断口,旁有阎龙口,那里全是玉盘水乡的旁系海怪,终年游荡在此,一个打挺就能把船震个粉碎,且是越小越凶猛,避都来不及,你还嚷嚷去招它。“说到这,见那厮还在指着前方比划着,他又说,“前方那巨龟不是海怪,是来接应咱的,上了传送阵就安全了,站稳了你。”

    一听是这意思,玩得这么花,谁能猜得到,吴醒也不闹了,又堆一笑脸人,蹑手蹑脚往舵上去,笑笑出声,“呵呵,呵呵,船老大!船大爷!小弟是个乡巴佬,望您大人海涵!”

    话音落,船身一震,稳稳当当落在龟背上,前方立马闪起灵石光耀,海盗头子见船已到位,没了隐患,也懒得费那唇舌,只因这几人均是贾老板带来的,做的均是自家生意,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随深海域宝光一闪,一船人重见天日,前方西北山脉“狂狮洞”!

    又过多日之后,前方水天一色,碧空祥云。老天爷压得低,抬手能摸天,低头见水洞,方圆多大水域。

    这会儿,船往水洞行去,吴醒这些天学着稳当,可船入水洞急悬空坠,倒是船老大咋呼出声:“抄家伙,晚了就来不及啦!”

    随耳闻风声呜咽,一时宝光四起,船首上六叶图那火离燃熊熊烈焰,观不清何方神兵出没。随着众声咆哮,他身后宵小刀兵出鞘。

    反而是贾爷抚须镇定自若,随月牙红品银瀑奇观。周有一众海盗抡枪舞棒,丫丫叉叉,唯有吴醒大骂,“又他么不打招呼。”

    瞧这阵仗,是要被抄家灭族!随船身震落定,浪激不绝,似乎斗战要拉开帷幕。船身还在水面荡,海雾四外茫茫,一时间,四外多盏铜光展妖瞳,却是小小莽汉先出手,百十连弩入西海,闹闹将将,叮叮当当!

    “哪路两脚兽毛贼,敢闯国门动兵?”海雾里威严一喝。

    “去。”船老大急从尾舵抢上前甲板,将那吴醒掀翻在地,并遥对水路呼喊,“文副官息怒,老鸭货运到访水乡。船上有一土包子,来时叫闹要啃‘阎龙’一口!”

    “哈哈……果是莽夫无疑。”此将率兵步出海雾,踏浪而来。它两足四臂骨头鲨,一对妖瞳恶狠狠,手持一杆禅杖平头铲,浑身鳞甲赛金刚,身后飘落不定双蛇瞳,两臂双蛇怪妖容,骇人至极。

    领兵水妖迎上前,先招呼将士上船查看货舱,后运目周遭一扫,找到扶地起身闹事汉,他摇头大笑,又对船老大说,“这船瓜菜运得及时。这些时日北海闹水浪,多家商船难渡海,还是你老鸭有眼力,这次又赚盆满钵!”

    “哪里哪里!托文副官照应。”船老大边说,边唤来手下入仓搬酒桶,“路上寻得南岸‘玉冰刀’,特来孝敬。”

    一听有美酒,领兵水妖展颜大笑,急抬起酒桶摇三摇,仰头便是一大口。好痛快,它满嘴酒气招呼后方将士让开道,免得打扰“老祖们”静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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