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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尸浮水静,风云再起乱

    时间永远是人一生的大敌,不管它快与慢始终不如人意。

    今日时间过得好慢,晌午过后太阳偏西,末时,午休过后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青云国鹰爪湾,其港外本就是条条大道通达四方,只要贸易不断,附近各色各样的买卖也会拔地而起。

    受被班头等污蔑追捕,那吴醒躲了灾祸之后自于菜市场见了杀猪的嚷嚷不停,便想起了找“猎头馆”寻人一事,他转而就来到了附近这条街上,正盯着不远处那块挂在店铺门外的“鬼头牌”,好生吓人,好生晦气。

    猎头馆这间店门面不小,吴醒低头戳着下巴往门里走,正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开口,谁知门里门外的莽莽撞撞的也走出这么一个人来,险些就让他俩撞上了。可就是这么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没瞧清楚急匆匆走出来那人的样貌,也没受到那一身惹眼的“花袍”所吸引,却是先窥到了此人悬在腰间的那一把“铁扇”!此物面善,他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也没拦住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

    “这位朋友面生,可带有我馆中所赐的‘集结令’?”店门口就站着一名中年人略微发福,想必是正好送客的时候遇见吴醒拜上门来。同时他也不拐弯抹角,能来猎头馆办事的无非均是些“夹包袱”的好汉,为的是那些凶名赫赫的宝山福地而来,做的全是一本万利的险事,代价便是自己那颗脑袋。

    “馆长有礼了。”吴醒长年在外,知晓猎头馆里无伙计,全是掌事的主,主要是因为他们这里业务太广,得由分门别类的人一同打理,很可能别家从花国得了消息,却拿着密令来这青云国求事呢,“我来打听个人。”

    “我这里各处宝地的消息不少,找人却难办。”管事的中年人见这人胳膊都没了一条,斗起勇来想必不咋地,他料定此人不会与他们有所交集也就不把人往店里请了。

    “有消息也成啊。有了消息也就找到这人了。”

    “那你还是来找人的,况且这种消息我们也卖不出去。您还是请到别处想想办法吧。”中年人估摸着这家伙是来寻仇的,很有可能是以前发出的人马在寻宝的过程中得罪了别家势力,此人是找那伙人马来了。也有可能是这些夹包袱的人马之中有他弟兄,途中夺宝被人害死了,如此一来,此人还是来找人拼命的,所以说消息不能卖给他,哪怕是已经过时的消息。

    “先不忙走。”吴醒一把扯回来正回身往店里走那管事,“我说您怎么回事?这还没问呢,您就夹枪带棒的,店大欺客啊?还是怕小爷出不起钱?”说着,他亮出了从玉灵柳氏那赚来的一张黑卡,“看见没?十五万枚灵石!有钱。走走走,里面谈去。哪有客人上门,您店家不请茶的,这大热天的。”

    买卖也要看个你情我愿,哪有这样生拉硬拽的,硬来。他俩还没谈妥,忽是街外乱了起来,有不少惊声传来,双双这一回头,正看到一辆马车从店门前呼啸而过,快得离谱。如果说这人驾车之莽撞惊了百姓也就算了,而那从车厢里头摔滚出来的“人”可就把众人的骂声全都给惊哑了,都离得远远的,生怕给自己惹了麻烦。

    “好家伙。我说馆长,你们这一带的人办事也太不讲究了吧?朗朗乾坤竟然敢在街上抛尸,还管杀不管埋,好狠的心。”

    “嘿!又不是我做的,你跟我说得着嘛。有本事你破案领赏去。”

    许是街上响动太厉害,把店里的几个管事也一并惊了出来,且是硬把那吴醒挤到了一边。

    不过一具尸首有什么稀奇的,天底下死的人多了。吴醒自是不理会,正好他这一天顶着烈日蹿来蹿去的正口渴,便就主不请客自便,寻了店里雅室坐下了,等那几位看完热闹自会来与他谈一谈“陆不平”的事。

    就“摔”在猎头馆店门口不远的这具“尸体”可不是寻常人等,连那些肉眼凡胎的行人都辨得出来,这是一名“玉灵”,玉中之精灵!从而致使猎头馆那几位管事的脸色大变。只可惜吴醒没看到这一幕,他光顾着在茶室里伺候自家肚皮去了,否则多少要起疑,这伙人等见了尸体的身份却做这般惊慌之状,好似心中有鬼!要不然死个玉灵干他们何事?

    “哎呀!这是何方歹徒将我族好友玉灵一脉伤成这样?我辈英豪既见了,当站出来主持公道。”略微发福那位中年人字正腔圆比手比眼高声宣扬,且是赚得各路行人一片叫好声,随后他与其他管事交换过眼神之后又说,“朱兄,你前去店里把我寻访仙府所得的‘灵丹’取来,兴许还能抢回此伤者半条性命。刘兄、和兄,我等一同搭手将玉灵士抬入屋内施救。”

    “快快快!”此三人一同出声,快步抢到店外便就将人七手八脚的抬了进去。

    此一声嚷来蹊跷非常,这样一来,那坐在茶室里头的吴醒可就不再埋头吃喝了,他一抬头歪脑筋就转了起来:“咦?几个老东西从哪冒出来的善心?救什么救啊?说它是尸首就是尸首。在外人看来这玉灵倒在那儿虽是出气多进气少重伤垂危,但瞒不过我等习武之人的眼睛。这样还能救得回来,那小爷我可就要打上阎罗殿,问一问那‘许秀才’,此人可是他家小舅子?敢私刑纵放,走后门。”想罢,他长袖之中忽蹿出一条黑影,眨眼之间游走于房梁之上,追着那几个老家伙遁入后院屋内。

    在那屋内,猎头馆这几名管事未曾有施救之心,却是将那玉灵如宰杀过后的猪肉就扔在案上,各自却沉思不言。

    而在那店铺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当然,坐在茶室内背着门那吴醒却是知晓,此人不是什么不速之客,而是去而复返!因猎头馆内陈列在那些柜台里卖的是各种疗伤奇药,平日里就摆放在那宫格式的大立柜之中,生怕别人看不见,买不着,而不像天才地宝那些奇物藏着不让见,大家凭口头信誉,谈妥了才让窥上一眼,搂得那叫一个紧。

    正因为是玻璃镜面上有投影反光,让背着门而坐那吴醒瞧见了这么一身“花袍”大步进了门,也没听见此人招呼一声,便就快步往后院去了。他猜此人许是此店的管事或是熟客。适才,他还发愁那几个老东西在屋里光沉思而不言语,听不着什么有趣的事情,而有那么一刻,还以为这些人准备剖了玉灵的尸身研究一番,如今这“花袍”男楞闯进去,不怕这些人不开口啦。

    门扇咿嗷响,不待里头人等做出惊讶,却是那花袍男率先开口,“你们……”

    发福的中年管事心里装着事,搅得人七荤八素的,他心急,却是抢言给截了,“赵师傅你怎么回来了?事办妥了?”

    “妥什么妥呀,我是为了你们回来的。这尸首,唉!你们惹祸了呀。”

    黑灭藏在房梁上就是吴醒的耳朵,听到这儿他可来了精神,好家伙!里头事大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怕是纸搂不住火啦。这尸首得赶紧处理掉。”姓和的管事一身腱子肉,配上那双眼睛精光亮,似是个有主意的人。

    “和兄不要着急,我等还没做亏心事呢嘛。”一同抬尸那刘某人这闪烁不定的神色,配其言语未免有些勉强啊。

    “尸首若处理不当,易生是非啊。外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姓赵的花袍男神色转变不定,似做斟酌,却也暂时拿眼前这事没个大主意。

    “赵师傅您见过大风浪,可得想出个万全之策呀。再说了,这这桩事还是前些日子你带来的那‘两人’放出来的消息。”富态中年人心里慌得紧,音量是越说越弱。当得他听到花袍男说‘外边很多人盯着’,就怕此事传到隔不远几条街外正停靠在鹰爪湾内的玉灵大队知晓,那样一来可就炸了锅了。

    “齐兵!这节骨眼上你跟我找后账啊?”赵姓花袍男紧盯富态中年人不放,“哼!你们这些个管事平日里从不参与‘夹包袱’的事宜,还不是听说了这趟‘富贵’比天高,也起了贪念?要不然,放着太平日子不过,你们何必跟着我们瞎掺和。告诉你,出了事谁都跑不脱。”

    “我,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嘛,你干嘛急眉瞪眼的。”富态中年人心虚了。恰有和事老平熄肝火,刘管事出言:“大伙同在一条船上,风雨同济。还是说说眼下的事情吧。谁抛的尸?”

    “此人目的不明,暂且按下。眼下是这尸首过于棘手,得速速报官处理。”赵姓花袍男只把刚才的怒火咽下,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赵师傅提醒的是啊。正如刘兄所言,我等未做亏心事,恰是见义勇为了一回。届时官府插手进来,不一定就惊动了停靠在鹰爪湾内那些玉灵,就是惊着了我等也不怕。我听说这伙玉灵往复从震域过来,其中另有蹊跷,想必他们不一定愿意与官府打上交道。我等且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说着,和管事风风火火地快步出了门,并吩咐自家那小徒速速前去水师衙门报案。

    眼看几个老家伙就要出来了,吴醒得赶紧装装样子、品品茶,待得一名小徒奔往店门口时刚巧迎来一名客人,如此他脸色却是急剧变化:“嘿!小爷我今日犯小人哪。该死的‘短命鬼’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

    只又因那玻璃镜面多反光,吴醒见到一名短眉长脸大马猴也在往店里来,这不正是他在那公家院的大马厩里头遇见的在逃要犯“农昔”嘛。瞧此人那做死的德性,人家那位小徒火烧眉毛正往门外奔,这人却是“拦着”。

    那农昔假借入门之莽撞,似要戏弄戏弄他人一般。小徒往左闪,他巧是好意也往左躲;你往右去,他挡来又弄出“啧啧责怪”之神色……就这么的,一来二去,硬是把小徒挡在店门口外出不得。

    这怪不了别人指鼻骂来:“我说你这人给我站定了!小爷我急往衙门有大事要办。再挡着要你好看!闪!”说着,小徒凶巴巴伸手来推,却又是那农昔振臂高声道:“慢!我有一计。”

    这番高声嚷来,可不是对小徒说的,吴醒尽管背着门坐在那儿,但也看得出来,那农昔是借着几位管事出来之际嚷叫了那么一声,冲他们来的。

    经历了抛尸一事,原本就不大安宁的气氛立时引来了几大管事的注意。也不知那农昔眼拙还是心急,压根没留意到店里还坐着一人,自打着主意要卖个高明,便就不待列位管事问话,他已急献一计,“列位!此时报案为下策,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四个字一出,立时让几大管事闪出了凶煞之色!什么叫将计就计?这代表了眼前之人知晓“抛尸案”的内里乾坤。

    “这位朋友,您在说些什么呀?哈哈……我这店里做得本分买卖,哪来的案情可言。”刘管事始终是一副笑脸,不为此人语出惊人所动。

    听言,农昔低眉细品之下还以为这些人不打算让他“搭伙”,便又急声说,“适才街外……”

    谁知话音未落,赵姓花袍男急出手拿住了此人的肩膀,且是用劲不小,立时就让农昔提高了警惕,又闻,“哈哈,我认出来了,原来你跟那顽劣的‘小雏’是一伙的吧?差些让你在此唬得我等戏耍。着实该打,该打该打,哈哈……”

    随着众管事的笑声好扬,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玩笑一番,致使马脸农昔也看明白了这伙人的眼神,那是道道如寒刃,斜向那茶室内“茶一壶、坐一人”!此行为是为谨防他人之举,小心隔墙有耳。

    很快,这伙人又说说笑笑的一同回到了后院屋内密谋,唯独留下吴醒在外心里嘀咕不住,却又同是得意万分。

    屋内众管事谁都不说话,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好似正打算要“做”了此人。

    倒是那农昔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态在那案桌前寻那玉灵尸首打量个不住。当然,他自己也知道不开口是不行的,只不过是想留出一些时间让这伙人有个心里准备,待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在下‘农昔’,诸位请听我一言。玉灵的出生乃是天生地长,在孕育的过程之中彼此之间都来自同一个源头,所以对于族群之间的情义极为深厚。若惹了他们,势必引来雷霆大怒。以这具尸首拿去报官兴许能拖延一阵子,但绝不能让他们就此罢手不管。我的意思是,由官府拖延,不如由我们自行拖延比较妥当。原因很简单,瞒是瞒不过去的,他们一定会查到这里来,不如我们自己把尸体‘送过去’。要义便在于‘拖中有脱’。届时,我们再跑在……”

    “你且打住。”赵姓花袍男好似这一伙的领头人一般,也不过问其他人的意思,便自行决断了,“没问你这个。问的是你打哪儿来。”

    “我说了你们信吗?”农昔这张马脸笑来裂开大白牙环视众人一周,着实欠揍。

    “不信。”众人齐声,似已齐心要做掉此人,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农昔仰头一笑,继而定睛念来,“我出的主意,自然是由我来办了。各中凶险之处,想必大家都是明白人。”

    此一句便把大伙的注意力全拉向了停放在案桌上的尸体。众管事斟酌过其中厉害之后,有人出言:“好!就让你来做这个‘先锋’。其他的过后再谈。”

    房梁上藏有吴醒的耳朵,他听到这就想:“这马脸短命鬼惜命得很哪。不谈钱先卖命他做得出来?好大个买卖。”

    接下来,众管事还要再商讨一番,也就没那农昔什么事了,便让他到大厅内静候佳音。

    “赵师傅可曾看清?他究竟是不是那抛尸人?”齐姓富态中年人头一个问话。

    “借尸要挟,强取富贵,不是做不得。”花袍男应声似做思索,经由刚才的观察他也拿不准此人的话中真假。

    “那还放他走?”

    “事以败露,恐此人有后手应援。且看他下一步如何。”和管事先替大家伙拿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以留给大伙再多想想的时间。

    “这样不妥吧?他要是有心加害我等,在那玉灵大队面前反咬一口回来……”刘管事加了一句。

    “多虑了。内里之事不谈此人知道多少,但凡有一成,即便不由玉灵动手,恐怕我等都活不成。此人是奔着‘利’来的,只要在他的认知之中觉得我们能给出的利更大,就不怕他反水。再说了,他两边都露头了,得罪了哪一边他都活不成。如今,由他抬尸面‘圣’,可做不得半点戏言。怎么说玉灵家的‘先祖’至今还活着!往常各国权势与他们打交道多少都要给上三分薄面,哪敢得罪。”和管事那双眼睛精光斗转。

    “和兄这招高明。别看你这鼻大梁挺,不是俊面貌,却是个富贵命。”刘管事觉得和某人分析的在情在理,便出言夸来。

    就在众管事密谈将近尾声时,农昔已从后院一路游走到大厅中,在这里,他终于看清楚了独坐在茶室内的饮茶之人,都怪这条挡在门外的“珍帘”,继而,他摇步而来,“巧巧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伙计我们又见面啦。”

    吴醒听言却不能立即转身相见,他要佯做个不知别人是在唤他,只在那农昔挑了珠帘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是在众管事也来到大厅这么一刻,他才一惊一乍的转回身来,且是没有好脸,那语气淡漠非常,“哈,是你呀?不见为好。”

    “哎呀,大家弟兄一场何必摆出这般面目。”农昔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要坐下一同品茶,他心里可是别有目的,并且已留意到那几个老家伙正躲在墙根后头竖耳听言,“老伙计,你帮我一回,我也助你一次。我这有一笔大买卖,有你一份。”

    “哟,这才多久不见,您倒长了行市,关顾起我来了?话说,您屁股后边那些烂事别给小爷添乱就不错了,与您一同享富贵?没那好命,没那好命。”

    “别别别!别走啊。”农昔见这吴醒起身要走,他立马给按住了,“再坐会儿再坐会儿嘛!兄弟我是特别欣赏你那套身法的。这一趟我用性命担保,你我一同闯去,绝不虚此行。”

    “原来两位认识啊?”赵姓花袍男领着一众管事笑一声而来,适才他们在后边听得真真的,那农昔与这先一步来探消息的断臂人说话之间是故意抬高音量的,且是也不隐瞒众人把这笔“买卖”也一并说个赤裸裸,他们料定,恐怕那断臂之人早就知晓此事了,如今这两人假做攀谈不过是互相演戏而已,好大的心机。因此断臂人必然是农昔请来的“后手”,应援在外,一旦适才屋内谈不拢,必然由此人将此“大事”告上玉灵知晓,来个玉石俱焚。如今再一听这农昔所言“欣赏你的身法”,就更加让他们笃定了此事。试想想这农昔所言哪是在夸赞他人,而是在提醒他们这一众老家伙,眼前这人身法了得,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这若不是农昔留下的后手,还能是什么?众管事也拿此人无有了办法。

    “适才相见我就看这位英雄有那么一种豪气干云之气盖。难怪你进了店就说要寻人,原来与农兄弟是一道而来的,失敬失敬。”富态中年人也在此时上前与吴醒拱拱手,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你们看他一副倒霉相,小爷跟他像是一道的吗?”吴醒好似不想给别人留点脸面,那手都快指到农昔的鼻子上问了。

    众管事这么微微一笑,那可就透出了这么一层意思:别装啦!大家伙都是聪明人,不点破你俩便是。

    一见众人此等微笑,那农昔心里可就乐坏了,适才他有意高声要请吴醒入伙,就是想试一试这帮老家伙,如今这些人也没有依神色给他递来警告之意,这么说明这伙人并不反对他请来的“高手”。当然了,他的想法很单纯,不管是“抬尸见玉灵”,还是要在事后“闯入险地”,吴醒那遁入虚空的身法乃是他求稳的保障,小命要紧啊。他正得意那算盘打得叮当响,也不打算出言征求一下吴醒入伙是否妥当的意见,反正老家伙们不说话就当默认,一会儿一同抬尸便是。

    同时,吴醒看这些人笑得怪异,他自己也没从正面上回答农昔“去与不去”,反正他那目光始终游离在“花袍男”悬挂在腰间的那把“铁扇”之上!他心里清楚这东西面善得很,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想着想着,他心里就念叨起这花袍男的服装来,“花袍”、“花袍”……对了!“花国”,此人来自花国。“云丫头”!不错,该死的丫头在天罡山脉被人追杀时就架着这把铁扇穿云入岭。从花国到青云国,兜这么大一圈,可让他在这逮住这丫头了。他再要想时,店门口马蹄笃笃,嘶鸣一声,且是从那辆马车上追来一言:“师傅!东西准备妥当啦,随时都可以出发。”

    “农兄弟,有劳你辛苦一趟了。”赵姓花袍男出言相邀其他人一同随他前去门外迎尸。

    “好说好说!各位,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农昔随同来到大门之后,他冲众管事抱拳辞别,说完就搭着拉着吴醒的肩膀就要驾车而去。

    途中,吴醒并未发言,只不过他被拉得步幅有些僵硬,好似不大情愿,这一番动作叫那群老家伙看见又在暗暗摇头:“还在装!”

    至于吴醒他自己心里可就打起算珠来了,他借黑灭上粱之便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勾当,晓得这趟买卖有些“大”,且“凶”。然而,他非是为了这趟大富贵而去,而是冲着云丫头这把铁扇而来。只要稳住了那赵姓花袍男,就能寻到云丫头的具体下落,从而由这丫头引路前往逐鹿山庄捞人,那么一切的事情也就顺了,真是天降及时雨。当然,他也想及早知道那陆不平为什么会把一把断了的佩剑留在“公家院”中?酒爷与这陆不平一同先一步前来探路难道还遇到了什么凶险不成?如此一连串的疑问就让他定下了主意,这般得意不少:“既然如此,那我就借那马脸短命鬼一计,‘将计就计’。”

    就在马车走远之后,猎头馆里头还有秘言。

    “这两个人办事有点不大踏实啊。”富态中年人还是有所担忧。

    “无妨。无有‘入门令’,谁能知晓里间之事。”和管事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瞟赵姓花袍男。

    “东西在造,不出一两日就可完工。”赵姓花袍男首先冲着和管事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该怎么做了,“诸位,那姓农的说对了一件事,‘脱’。”

    刘管事接过话题说:“不错。只待赵师傅将入门令铸好,我等早些时日前往那里也好过在此纠缠。届时,一旦那姓农的‘拖’不住了,玉灵率兵前来这里便是个‘风筝断了线’。”

    这番话,农昔自然听不见,更是不知这伙人在他没来之前就已做好要“走”的准备。此刻,他驾着车正与吴醒简单的介绍了些事情,恰是那吴醒听了之后卖个主意:“停停停!你这厮赶紧转舵,去‘汇源楼’那条街。”

    “为什么?此时宜早不宜迟。”

    “您懂个屁。我看您这兵油子也是当到头了。听着,我俩架车急匆匆披星戴月来送尸才显得‘真实’些。指不定还能感动得一群玉灵小娘们落泪呢。赶紧的,转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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