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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武举考前

    大夏裕和二十四年除夕

    “阿娘,阿爹,开春之后,我便要参加武举了,孩儿定能夺得魁首,你们...也会为我高兴吧。”我将手里的寓钱丢进火堆里,“这么多年,师傅和许将军一直在帮我寻找阿妹,可惜一直了无音讯,我相信阿妹一定还活着。”

    这么对年,师傅与许将军派了许多人替我寻阿妹,在林家村附近村子寻过,也在边境附近询过,去了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不知何事才能寻到阿妹。

    将手里的寓钱全部烧完,重重的朝地面磕了三个响头,无论是不是因为亓官谨和亓官姝的话,我无论如何都要得了这魁首,我的仇还没有报。

    回头时,边看见远处站着的许云淡,天气寒冷,不知他在哪里站了多久,脸上都有些泛红,手里提着灯,就这样一直看着我,见我看见他,他这才朝我走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冷冷的问道,这一路我竟然没有发现。

    “跟你一同来的,只是阿冕哥哥没有注意到我。”许云淡冻得有些声音发颤,却也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知他跟了一路,心里对自己一路都未发觉感到后怕,这天还未亮,城外路难走,他一个孩子,怎么不说一声,也不带冬宿,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

    许云淡饶过我,在我刚刚跪拜的地方,行了一礼,本一腔怒火,见他这般我便说不出话来,我怎么就忘了,许云淡虽然年纪尚小,可偏偏却也是心细如丝的人。

    “阿冕哥哥,以后可以带我一起来吗?我也想祭拜你的父母和家人。”

    我知许云淡一片好心,可...最后,我也只得点头同意,见我同意,许云淡脸上露出笑容,又是一礼。

    我带着许云淡便离开此处,到了城内好不热闹,如今的京城来了不少人,都是参加今年的武举和文举的人。

    趁着还早,许云淡寻了一间我常去的面铺,问老板要了两份面,又特意跑去跟老板说了什么,然后乐滋滋的回来,“今日,便由我请你吃这碗面吧。”

    原来是去付钱去了,待面做好后,我瞧着这面与他人的不一样,我在这里吃了这么久的面,老板向来不知只做阳春面吗?

    许云淡催促我赶紧吃,等会还要买东西,我便也没再多想。

    吃完面,许云淡进了一间店铺,我在外面候着,不知他买了什么,脸上满是喜悦,想必是买了自己欢喜的东西。

    带到夜晚,今年的京城雪下的格外大,大家都围炉煮酒赏雪,我不喜饮酒,便以茶代酒,许将军与师傅喝的痛快,倒也没大醉一场。

    散场后,我与许云淡回到明月宛,许云淡说有东西送我,匆匆忙忙回了自己屋子,不过片刻,许云淡拿着盒子出现在我面,这不是早晨,他去的哪家店铺买的东西嘛,原来是给我准备的。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枪缨,这材质想必是上好的良驹鬃毛,正好前些日子折随的枪樱被我甩断了,如今有了新的,便不用再买了,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开春之后的武举考,我信阿冕哥哥一定能夺得魁首。”而后又像是纠结许久一般,鼓起勇气道,“同时,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年阿冕哥哥是开心的,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我一愣,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笑容随之消失,只是冷冷的盯着许云淡看。

    “我知道阿冕哥哥想问什么,今日是阿冕哥哥生辰,我本就是猜测的,但是见你刚才那样子,我便知道,是...自己猜测对了。”说罢,许云淡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言语哽咽起来。

    “我知今日是你家人忌日,也是你生辰,所以,你才一直不愿意过生辰的,去年我便见你偷偷出了将军府,回来便失魂落魄,你之前也说过,你的家人是在这一天没了的,却又从不提及你的生辰,爹爹告诉我们,不要对你提及此事。我便猜测这一天是让你无法欢喜的日子,所以今日见你出了将军府,我便一直偷偷跟着。”许云淡抱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见他哭的这般伤心,我的心头也难受不已,心中酸涩,而这股酸涩,竟是因为许云淡,我从不知这世间除了阿娘以外,还有人能懂我所想,待我如此。

    所以,今日那碗面,是碗长寿面吧,其实当时我也隐隐觉得许云淡猜到什么了,却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不断安抚起许云淡,为他擦拭脸上泪水,“我都没哭,你倒是替我哭起来了?”

    “以后,便由我陪你祭拜家人,陪你过生辰,可好?”许云淡问我。

    我懂他所说的意思,他想分担我的伤,也想给我欢喜,想在我最无助时陪伴我左右,我不应该答应的,可我又怎能不答应呢?

    我总觉得许云淡是小孩,却也忘记了,他是许将军的孩子,是国子监的老师最夸赞之人,他天资聪颖,洞察人心,他总能以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安慰我。

    再过两年,我便要行弱冠之礼,届时就不能再住在将军府了,若我得了魁首,不待弱冠之时,也该出去立府了,只怕这小家伙要哭红眼吧。

    无论那种情况,我都应该离开将军府,在为武考之前,我是师傅的徒弟,是夫人收的义子,住在将军府或许没人会说我什么,但若武举之后,我仍旧住在将军府,引来的便是更多猜疑。

    我不该,也不能让将军府陷入险境,我都应该防患于未然。

    阿娘,这京城,不似我想的那般,这京城皇权富贵迷人眼,比那世间广阔还让人沉沦,我也知自己不入这皇权,便不能报我的仇。

    这些时日,除了我将要参加武考之外,还有一件事,便是二月初二许风轻的生辰,许风轻步入桃李年华,却还未嫁人。

    大夏虽然是对婚嫁之事的年纪不严格要求,基本上男子满及笄之后才会娶妻,也有在勺舞之年娶妻的,但女子多数会在及笄之后给议亲,再过一两年就会成亲,最晚也到桃李之年。

    可许风轻不仅没有议亲,眼看就已经是桃李之年了,却还是一人,作为母亲的自然担忧,所以,夫人准备过完大年,便开始给许风轻张罗着亲事了,

    听闻夫人对她嫂子家的侄子颇为满意,可能在夫人眼里,是知根知底的,从夫人口中得知,那人也算得上与许风轻青梅竹马了,只是这些年来往较少。

    夫人乐呵的去准备,倒是许风轻最近几日出门勤快,有时连由春都不带了,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出去,回来却一脸沮丧,问她,也不说。

    许风轻这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参加举起的前几日,好不容易许风轻不再像以前那般,倒是挺安安静静的在自己房里带着,有时我去找她,见她还独自傻乐的绣着手帕。

    不过嘛,那手帕我见过,绣的是真不好,许风轻一个不善于女红的人,居然主动绣手帕?我以为绣的是鸡,许风轻不乐意了,抢过我手里的绣品,“你有没有眼光啊?这分明是鸳鸯,到时候你怕是靶子也瞄不准吧。”

    我瞄不瞄的准靶子,跟眼光没关系吧,拿起问任何人,会说是鸡吧,而且还四不像的。

    “你这不会是绣给心上人的吧?”许风轻不说话,还害羞起来,我大为震惊,“你绣给何守义的?”

    何守义便是夫人嫂子的侄子,按理说,许风轻也应该唤一声表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你胡说什么?还有,你在我这里干什么?女子闺房是随便进的吗?赶紧出去,还不加紧练习,在我这里晃悠。”许风轻有些恼怒,推搡的将我推出房门外,说真的,许风轻力气是真的很大,若寻常男子,怕是顶不住她一拳吧?

    我被拒之门外,便也回了明月宛,在我推开房门那一刻,我看见桌上的一封信,脸上一沉,看向周围,送信的人怕是早就走远了。

    这信,是亓官姝送来的,自从上次之后,亓官姝送来不少信,如今,我虽不在朝中,却也知道不少朝中之事。

    亓官姝这是怕我输,不仅告诉我此次参加武举的人有那些,还很贴心的让我了解每个人的为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

    对比亓官姝,亓官谨倒是很沉得住气,自从上次秋猎之后,亓官谨不似亓官姝这般寻我,反而,当日所说的话,就像是我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

    我知他打什么主意,目前我对亓官谨来说,是一个具有潜在的棋子,可我要如何能帮他赢这盘棋,便先取决我的作用有什么,他才能将我这棋子放在什么位子上。

    我犹如众多棋子一个,成了亓官谨候选人的其中一个,如今我只是得了入门资格,却没拿到使用资格,而亓官谨,则是要看我这次武考取的什么样的成就,才能决定我的用途。

    而亓官姝就像是一个人帮忙打磨棋子的人,打磨成亓官谨要的,再看亓官谨使用的。

    我看着手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名字,这打磨棋子的人,也得有人安排去打磨,不是吗?一个公主有再大的权势,却也没大到能如此了解这些人的情况,更何况还是十七岁的人。

    我将手里的信封如往常般处理好,换来言秋将房间通一下气,“这冬日的末雪,也快消散了,初春开的第一朵花,会是什么呢?”

    “应该是桃花吧。”言秋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过,我倒是发现师傅变得很奇怪,明明有自己的府邸,却总住在军营里,说是方便些,不用来回跑,这...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罢了。

    待我参与武考的当日,许云淡赶上休学,特意送我,跟随的还有夫人和许风轻,师傅与许将军作为本次主考官之一,早早进了考场。

    当我进去之后,在主考位看见了师傅和许将军,以及...还有其他的考官,有的是武官,也有文官,更有二皇子亓官存和三皇子亓官致。

    师傅见我出现,似放心的点点头,我也回应他,却在他腰腹处看见一奇怪的东西,好像是香囊,不过这图案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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