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圣诞节
忙碌是时间的加速器。
在公司业务步入正轨后，天气也从秋季逐渐换到了冬季。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两旁的梧桐树已掉光了叶子，向天空纵深着丫杈。
陆宽等在二教门口，等孙粲然出来，冷风刮着陆宽的围巾，今年的冷空气似乎到得格外早。
在往常，十二月份，陆宽还没有戴围巾呢。不过也许是最近没机会锻炼，气血循环也不如以前了。
他得找时间多锻炼一下才行了，要不然肌肉退化得会很快的。
正这样想着，古老的电铃打响了。
孙粲然跟着人流从里面出来，撞见陆宽就在教学楼外，有些惊讶：“陆宽，你怎么来了？”
“接你去餐厅啊。”陆宽说，“我怕你自己搭地铁去会很挤。而且还要换乘。”
孙粲然今天穿了一袭米色的羽绒服，陆宽将她头顶的帽子覆在头上，又从后面掌控着孙粲然的脖子，帮她挡住风。
“还要走一段，到停车场。你冷不冷？”陆宽关心地问。
“还好。不冷。”
她想转个头对陆宽说句话，半张脸全陷进帽子里，她只好又收回来，规规矩矩地目视前方。
在校门口，两人碰到了胡晴，胡晴穿着短裙和长靴，上面是一件短款的羽绒服，她跺着脚在等人。
见到孙粲然，胡晴高兴地喊了一声：“粲粲。你们去过圣诞节？”
孙粲然想回头对胡晴打招呼，又想到刚才被帽子蒙住脸的一幕，她手忙脚乱地扒掉帽子。
“胡晴！”孙粲然和胡晴抱了抱。
罗慧走后，孙粲然和胡晴的关系更近了。毕竟这做市场的就剩她们两个，而且陆宽最近对胡晴的评价也有改观，他觉得如果胡晴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工作态度，毕业后又愿意留在他们公司的话，还是可以考虑让她技术入股的，第一批元老，都不容易，理应得到厚待。
孙粲然和胡晴寒暄了两句：“你等人吗？”
“嗯。和男朋友去约会。你们呢？”胡晴一脸探究八卦的小表情。
这话，孙粲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今天的晚餐算是公司年会，也算是老朋友一起过个节，如果算公司年会呢，他们没叫胡晴，多少有些怠慢。
而老朋友聚会呢，胡晴的交情又不够深，因为今天向可卿也要来。
一时间，孙粲然被问得语塞了。
陆宽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孙粲然围上，笑着看看胡晴，替孙粲然解围道：“这个点出门，谁不是去约会的？我们先走了。赶时间呢。”
话音刚落，一辆跑车停在胡晴面前，胡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探出手同两人道别：“走啦。玩的开心点，回见。”
车子在两人面前呼啸而过。
等人走了，孙粲然对陆宽说：“围巾还给你啦。风那么大。你穿得少。”
陆宽也是穿羽绒服，但一般都是短款，里面就一件长袖，哪里抗得了风。
陆宽伸了伸手臂：“我不冷啊。”
“怕我冷，就快点走嘛。”走过拥挤的校门口，陆宽便和孙粲然闹着玩，推着她的后背往前走。
上了车，陆宽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真被孙粲然说中了。
孙粲然赶紧把围巾还给陆宽：“待会儿下车你不许把围巾给我啦。你冻感冒了，我可就是罪人了。”
“这言过了吧。”陆宽抽了纸巾擦了擦鼻子，“充其量只能算坏人。”
“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作为公司法人，你的健康属于全公司。”孙粲然言之凿凿，“所以，要是被大家知道我让你感冒的，我可就不是罪人了？”
陆宽无奈笑了笑，想起来问孙粲然：“今天的聚餐，我以为你会叫胡晴的。”
孙粲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犹豫过，但她前几天就在寝室里预告要和男朋友约会的事，所以，我就……”
陆宽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在罗慧事件之后，孙粲然有两个变化，一个是处理人情方面没这么纠结了，另一个是她和陆宽的关系更近了，有时候两人会有些不自觉的小动作，比普通朋友还要亲密一些。
陆宽很欣慰，可以说，这是他认识孙粲然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一切种种，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展开。
……
张泽深到律所的时候正是下班的时间。
今天是平安夜，上班族每到这种时候就无心工作了。
有对象的，一定是去赴约，而没有对象的，也多半三五成群聚个会，凑个热闹。
毕竟这种日子，谁愿意冷冷清清呢？
早在一周前，谢思琪就约了张泽深一起聚会，但张泽深彼时还在深城出差，归期未定，他怕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平安夜，索性就把活动推了，这种寸土寸金的时候，少一个人，马上能换另一个朋友补上，他犯不着拿着不确定的时间多占着一个位子。
张泽深在办公室翻了两页卷宗，也不免被窗玻璃外璀璨的彩灯和闪烁的霓虹所打扰，他合上文件。拿起大衣打算去楼下的街道上看看，至少也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走出电梯的时候，他接到许粲然的电话。
“阿泽，你出差回来了？”许粲然问。
“嗯，刚回来……你还没下班？”
“现在下班了。我经过你写字楼下面，看你上面还亮着灯。”许粲然鼓起勇气道，“我上来找你？”
“不用。”张泽深拿着电话，走出了写字楼，许粲然就握着电话站在门口。
两人的目光刹那交汇在一起，又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许粲然也是一袭卡其色大衣搭配同色格子围巾，恰好张泽深穿的是灰色的，搭配着烟灰色围巾。两人走在一起，比情侣还要像情侣。
人会变，但有些骨子里的审美和喜好，这么多年，都不会改变。
“你怎么也没去？”张泽深笑着问许粲然。
这样的季节里，有个人陪着，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张泽深今天的笑容格外多，许粲然不知不觉也受感染。
许粲然笑说：“嗯。年底都在忙欧洲深度游的一些琐事，有一批学者想出国体验一下圣诞节，这个时间本来酒店就不好订，还要安排当地的特色项目和参观活动，费了些周折，我怕下面的人做不好，这几天天天盯着。”
“而且平安夜的位子不好订，不要因为我不能确定的时间，白白占去了人一个位子嘛。”
许粲然的话，让张泽深心有戚戚。
在公司业务步入正轨后，天气也从秋季逐渐换到了冬季。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两旁的梧桐树已掉光了叶子，向天空纵深着丫杈。
陆宽等在二教门口，等孙粲然出来，冷风刮着陆宽的围巾，今年的冷空气似乎到得格外早。
在往常，十二月份，陆宽还没有戴围巾呢。不过也许是最近没机会锻炼，气血循环也不如以前了。
他得找时间多锻炼一下才行了，要不然肌肉退化得会很快的。
正这样想着，古老的电铃打响了。
孙粲然跟着人流从里面出来，撞见陆宽就在教学楼外，有些惊讶：“陆宽，你怎么来了？”
“接你去餐厅啊。”陆宽说，“我怕你自己搭地铁去会很挤。而且还要换乘。”
孙粲然今天穿了一袭米色的羽绒服，陆宽将她头顶的帽子覆在头上，又从后面掌控着孙粲然的脖子，帮她挡住风。
“还要走一段，到停车场。你冷不冷？”陆宽关心地问。
“还好。不冷。”
她想转个头对陆宽说句话，半张脸全陷进帽子里，她只好又收回来，规规矩矩地目视前方。
在校门口，两人碰到了胡晴，胡晴穿着短裙和长靴，上面是一件短款的羽绒服，她跺着脚在等人。
见到孙粲然，胡晴高兴地喊了一声：“粲粲。你们去过圣诞节？”
孙粲然想回头对胡晴打招呼，又想到刚才被帽子蒙住脸的一幕，她手忙脚乱地扒掉帽子。
“胡晴！”孙粲然和胡晴抱了抱。
罗慧走后，孙粲然和胡晴的关系更近了。毕竟这做市场的就剩她们两个，而且陆宽最近对胡晴的评价也有改观，他觉得如果胡晴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工作态度，毕业后又愿意留在他们公司的话，还是可以考虑让她技术入股的，第一批元老，都不容易，理应得到厚待。
孙粲然和胡晴寒暄了两句：“你等人吗？”
“嗯。和男朋友去约会。你们呢？”胡晴一脸探究八卦的小表情。
这话，孙粲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今天的晚餐算是公司年会，也算是老朋友一起过个节，如果算公司年会呢，他们没叫胡晴，多少有些怠慢。
而老朋友聚会呢，胡晴的交情又不够深，因为今天向可卿也要来。
一时间，孙粲然被问得语塞了。
陆宽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孙粲然围上，笑着看看胡晴，替孙粲然解围道：“这个点出门，谁不是去约会的？我们先走了。赶时间呢。”
话音刚落，一辆跑车停在胡晴面前，胡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探出手同两人道别：“走啦。玩的开心点，回见。”
车子在两人面前呼啸而过。
等人走了，孙粲然对陆宽说：“围巾还给你啦。风那么大。你穿得少。”
陆宽也是穿羽绒服，但一般都是短款，里面就一件长袖，哪里抗得了风。
陆宽伸了伸手臂：“我不冷啊。”
“怕我冷，就快点走嘛。”走过拥挤的校门口，陆宽便和孙粲然闹着玩，推着她的后背往前走。
上了车，陆宽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真被孙粲然说中了。
孙粲然赶紧把围巾还给陆宽：“待会儿下车你不许把围巾给我啦。你冻感冒了，我可就是罪人了。”
“这言过了吧。”陆宽抽了纸巾擦了擦鼻子，“充其量只能算坏人。”
“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作为公司法人，你的健康属于全公司。”孙粲然言之凿凿，“所以，要是被大家知道我让你感冒的，我可就不是罪人了？”
陆宽无奈笑了笑，想起来问孙粲然：“今天的聚餐，我以为你会叫胡晴的。”
孙粲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犹豫过，但她前几天就在寝室里预告要和男朋友约会的事，所以，我就……”
陆宽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在罗慧事件之后，孙粲然有两个变化，一个是处理人情方面没这么纠结了，另一个是她和陆宽的关系更近了，有时候两人会有些不自觉的小动作，比普通朋友还要亲密一些。
陆宽很欣慰，可以说，这是他认识孙粲然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一切种种，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展开。
……
张泽深到律所的时候正是下班的时间。
今天是平安夜，上班族每到这种时候就无心工作了。
有对象的，一定是去赴约，而没有对象的，也多半三五成群聚个会，凑个热闹。
毕竟这种日子，谁愿意冷冷清清呢？
早在一周前，谢思琪就约了张泽深一起聚会，但张泽深彼时还在深城出差，归期未定，他怕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平安夜，索性就把活动推了，这种寸土寸金的时候，少一个人，马上能换另一个朋友补上，他犯不着拿着不确定的时间多占着一个位子。
张泽深在办公室翻了两页卷宗，也不免被窗玻璃外璀璨的彩灯和闪烁的霓虹所打扰，他合上文件。拿起大衣打算去楼下的街道上看看，至少也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走出电梯的时候，他接到许粲然的电话。
“阿泽，你出差回来了？”许粲然问。
“嗯，刚回来……你还没下班？”
“现在下班了。我经过你写字楼下面，看你上面还亮着灯。”许粲然鼓起勇气道，“我上来找你？”
“不用。”张泽深拿着电话，走出了写字楼，许粲然就握着电话站在门口。
两人的目光刹那交汇在一起，又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许粲然也是一袭卡其色大衣搭配同色格子围巾，恰好张泽深穿的是灰色的，搭配着烟灰色围巾。两人走在一起，比情侣还要像情侣。
人会变，但有些骨子里的审美和喜好，这么多年，都不会改变。
“你怎么也没去？”张泽深笑着问许粲然。
这样的季节里，有个人陪着，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张泽深今天的笑容格外多，许粲然不知不觉也受感染。
许粲然笑说：“嗯。年底都在忙欧洲深度游的一些琐事，有一批学者想出国体验一下圣诞节，这个时间本来酒店就不好订，还要安排当地的特色项目和参观活动，费了些周折，我怕下面的人做不好，这几天天天盯着。”
“而且平安夜的位子不好订，不要因为我不能确定的时间，白白占去了人一个位子嘛。”
许粲然的话，让张泽深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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