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水见式实验
Eleven餐厅。
时隔两个多月，阿里卡又来到了这家被誉为是巴托奇亚共和国最豪华的餐厅。
回想起来，自己也是因为这家餐厅才和科鲁泽父子有了缘分，未曾想过，再次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们家的事情。
阿里卡走出电梯来到大厅里，接待他的还是两个月前的那名侍者，和彼时的情况不同，现在阿里卡打上天空竞技场两百层后，在布拉瓦约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存在。在论坛上，只要在两百层站稳脚跟的人，都是脱离了上层达官贵人斗兽工具，即将进入他们圈子的人。
所以在今天，这位侍者对阿里卡的态度和气许多，起码能用平和的语气同他说话了。
“是阿里卡·帕里纳科塔先生啊，请问你有预约了吗？”看到阿里卡那有标志性的刺青符文，侍者认出了他。
“有，麻烦带我去比司吉·酷露佳那里。”
“好的。”侍者答道。
看样子【催眠】神字的效果已经解除了，这个打工人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库洛洛。应该是库洛洛解掉的吧，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解除的，总之替自己省掉了这层麻烦也好，不然又让他以为自己盗用了他的名字。
“阿里卡老师，这不是上次那家餐厅吗？”普利斯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道。
“嗯，这次是以我自己的名字来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天空竞技场第两百层选手了，不会再干之前的那种事了。”阿里卡回答。
“上次……”普利斯低语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上次你也用了念能力吧？”
“你看出来了啊？不过那不是普通念能力。”阿里卡说道。
“那是什么？”
“是神字。”阿里卡回答。
侍者将阿里卡和普利斯带到了尽头较为偏僻的包厢里，那间包厢刚好在库洛洛专属包厢的对面，阿里卡好奇地掰开那间包厢门，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有什么事，请尽快打铃，我会第一时间来到。”侍者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快速离开。
“阿里卡老师，你说要见的人是谁啊？”普利斯问道，他显得有些期待。
“你待会就知道了。”阿里卡回答，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里面的人都是大人，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他想起来比司吉的外表年纪看起来和普利斯差不多大，他怕进去之后普利斯被那个金发萝莉“可爱”的模样所迷惑，再怎么说普利斯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
“啊？”普利斯茫然地看着阿里卡，他无法理解阿里卡的意思。
“反正你听我的话就对了，老师不会骗你的。”阿里卡说道。
包厢门被拉开，比司吉和云古早已在里面坐着，比司吉正一脸高兴地拍着云古的肩膀，嘴里在絮叨着什么，而云古则满脸黑线和无奈。
“哦，你居然来赴约了。”似乎是料到如此，比司吉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人我带来了，是这个小子。”阿里卡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将他推到身前。
好可爱的女孩……普利斯那双黑眸子里映着金发萝莉的身影，阿里卡的告诫全都抛到了脑后。
比司吉眨巴着眼睛，和普利斯四目相对。
“你，你好，我叫潘·普利斯。”普利斯说道，他看了眼比司吉后便低下头，羞答答地说道。
完蛋，这小子以后要有心理阴影了。看着男孩的表现，阿里卡心里想道。该戳破他美好的幻想吗？不不，那实在太残忍了，而且自己也有求于人家，更不能揭她的底。这个泡沫还是另外找机会再戳破吧。
“我叫比司吉·酷露佳，这是我的徒，咳咳。”比司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漏洞，清了清嗓子，“我叫比司吉，这位是教学老师云古先生。”
“喂，师——”云古刚想开口，便被比司吉杀人的目光逼了回去。他转向阿里卡，投来同情的目光。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难再见到面。阿里卡绷着脸，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
“普利斯，让他们看看你的问题吧。”阿里卡正对两人而坐，他往玻璃杯里倒满水，摘下盘子里青菜的叶片丢到水面上。
普利斯又一次发动了【缠】，和前两次一样，没有反应。看到普利斯水见式实验的结果，比司吉和云古也面色凝重起来。双眼周围浮现出【凝】，仔细盯着普利斯全身。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比司吉说道。
“一般来说，只要有念能力的人，水见式都会出现反应，即使是无意识间觉醒的念能力者，双手放在水杯前也会有结果。没有反应的事我以前也听我师父说过这种情况，但我没见过，也没听他说过结果。”
“那你认为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阿里卡问道。
“现在念能力系别划分的观点是以活物为标准，但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活物有念能力，一些器物或是念兽也带有气的存在，但让它们来做水见式是无法有反应的。”
比司吉虽然没有明说，但阿里卡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他也曾怀疑过普利斯身上的念并非是本人的念，而是某种化外之物，比如是他石头病自带的，但那天晚上自己强行打开普利斯的精孔时也看到了精孔一直往外放着气，普利斯也能很好地运用这股气。这很难说不是普利斯本人的念气。
“我也这样想过。”阿里卡说道：“但气是从这孩子体内精孔放出的，很难让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那可不一定，你试过单用你的左手能让水见式实验起反应吗？”对阿里卡的话比司吉不置可否，她转向阿里卡，用【凝】观察着对方，阿里卡没有发动【绝】或【隐】，比司吉可以看到他身上完整的气。
“什么意思？”阿里卡问道。
“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左臂的断面有团黑色的不明物，你体内的气循环流到那里就被堵着不动了。”
“确实，所以这只机械臂放在水杯前是没有反应的。”
阿里卡左手放在水杯周围，和普利斯的水见式结果一样毫无反应。
“即使往上面注入念量，结果依旧如此。”阿里卡将右手的念传导到左手上。
“所以问题就在这上面。你知道为什么水见式可以测试人的念能力系别吗？”比司吉问道。
“为什么？”这个问题阿里卡还真没有想过。
“气有两种，一是与生俱来，二是在生活成长中培养和磨炼出来，其实倒也不必分这么细，每个人的体内都有气的存在，然后又因为成长修炼所以能被我们自己运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阿里卡附和着，自己以前学念时师父也曾这样教导过他。
“所以所谓的水见式测试实验，也就是你平时潜意识或者说没注意到的细节被气所放大了。就比如一个壮汉，生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锻炼，将身上的肌肉修炼得很大块，那他的精孔开启之后，水见式的反应大概率就是强化系，这是因为他先天的锻炼意识再加上后天不停日夜的修炼，所以体内的气不觉间变成强化他身体的强度的存在。而一个人对小玩物感兴趣，比如说钉子针刺之类的，从小就对这些爱不释手，又能灵活运用，那他体内的念便会渐渐倾向于操作系。”
这样嘛，听了比司吉的解释，阿里卡感觉找到了点苗头，依她这个解释，那像科鲁泽这样的猛男，觉醒念能力后大概率就是强化系了。
“也就是说，人体内的气是会随着人的潜意识和生活环境变化而改变，是吗？”阿里卡问道。
“一般来说便是如此，一个壮汉，虽然他孔武有力，但他不想和别人身体接触，总是想远远不用双手就将敌人击败，那么他的气便会因为他这个潜意识的想法而转为放出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这三种，当然也不绝对，只是通说这样认为。”
“我明白了，但特质系又怎么解释呢？”阿里卡点点头，又提出新的疑问。
“还是和潜意识有关，再用壮汉来举例，若一个壮汉既不想动手打人，也不想直接攻击打死人，他想偷走别人的东西，那他的气便会跟着意识变为偷走别人东西的能力，而当这个能力的运作方式和上五系不同，就是大箩筐的特质系兜底了。”
阿里卡压了压头上的刘海，不愧是专职猎人，在念能力的理解上比自己还稍胜一筹。
“听起来和祈祷差不多啊。”阿里卡喃喃自语道。
“祈祷？”云古听到阿里卡的话后，眨着眼睛问道，“祈祷是什么？”
“我老家对气的用法，简单来说就是心想事成，心里想着什么便会出现什么，当然这也和人本身的念量有关。”
“念可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你说的这种能实现愿望的东西只有小说里才有。”比司吉露出鄙夷的神情。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阿里卡说道，“我老家的人认为，气可以增强人的身体素质，可以像炮弹那样放出，也可以附着在器物上面，甚至可以凭空变出一些东西，所以他们才认为气是……”
阿里卡说到一半停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信息，气可以增强身体，可以附着器物，可以凭空变出东西……这不就是强化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之类的划分吗？只是没人意识到这些可以精尖化发展，所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系别编排组合起来，变成了类似于数学公式样的神字……
他对着玻璃杯，手指在半空中写着一道【火焰】符文，手指上顿时冒出了蓝色火花，火花散发出来的念气缠绕在玻璃水杯周围，毫无反应。
“你会神字？”
比司吉的神色稍微正经了点，神字对她这等强者来说不算是什么稀奇罕见的事，但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强者使用神字还是有点小吃惊，毕竟神字可是念能力的最高级运用之一，没有系统学过的人是用不出来的。
“会一点。”阿里卡谦逊地说道，他用手指弹掉了玻璃杯上面的叶片，喝掉了里面的水。
“还是回到水见式上来吧，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水见式实验能分辨出人的念能力呢。”
“我不是已经说给你听了吗？”比司吉眨巴着眼睛。
“你只是说了为什么人会有不同种的念能力而已，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你没说为什么水见式能出现反应，其他方式就不能测出念能力系别吗？”
“我刚刚提过了，循环。”
“循环？”
阿里卡刚想开口，但比司吉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应该知道气和血液一样在人体内也是能循环流动的吧？”
“这个我知道。”
“将双手放在水杯周围，发动念后就是在水杯周围制造出一个循环的空间，你的气从这只手出来，穿过水杯后到另一只手去，这个穿过水杯的过程也是气通过平和的方式攻击水杯的过程，只要你的精孔是正常打开的，水见式就能检测得到，不要双向打开，只要单向有精孔就行，像你这种断了一只手然后还被堵住精孔的，只要往左手上注入念气，用左手的气和右手的气形成循环，水见式也会有反应。”
“所以我想了想，普利斯的水见式实验没有反应，有几种可能，一他只是个带着气的器物或念兽，二这不是他的气，三他的精孔被堵住了。”比司吉竖起三根手指。
“你说的好像都没有道理吧？这小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死物，我也看到他的精孔打开了，没有堵住，而且这就是他自身散发出的气，他平时也接触不到什么念能力者，不可能被人加了气。”阿里卡反驳道。
“我说我的结论吧，水见式实验要用自己的气操作才行，若不是自己的气，即使能够自由控制精孔开关，也和器物释放出来的气没什么区别，无法循环，这小鬼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气不是他自己的。”阿里卡感到比司吉说的话语越来越混乱起来，估计她自己也是一时间搞不清楚，所以才挑了一个自己看似合理的理由来强行解释。
不是自己的气？这怎么可能嘛？阿里卡扭头看着普利斯发动【缠】的动作，明明自己往他身体里注入气之后他的精孔就开了，五十秒就能控制住。怎么想都不是非本人的气，再说了若不是自己气的话，那这样接触气而没有任何损伤也过于离谱了。
难道真如金发萝莉所说的另外种结论那样这个男孩不是活人而是器物？不不，这个推测比上一条还离谱，这孩子体温正常，意识正常，心跳正常，还活蹦乱跳的，虽说患上了罕见病，但也还是活着啊。
阿里卡刚想开口跟比司吉说自己的论证，比司吉这时转向普利斯。
“你小子身体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啊？”比司吉的话让普利斯顿时惊了一下，见金发萝莉盯着自己的身体，他缩了缩脖子。
“我，我确实身子不太好，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普利斯弱弱地回答。
时隔两个多月，阿里卡又来到了这家被誉为是巴托奇亚共和国最豪华的餐厅。
回想起来，自己也是因为这家餐厅才和科鲁泽父子有了缘分，未曾想过，再次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们家的事情。
阿里卡走出电梯来到大厅里，接待他的还是两个月前的那名侍者，和彼时的情况不同，现在阿里卡打上天空竞技场两百层后，在布拉瓦约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存在。在论坛上，只要在两百层站稳脚跟的人，都是脱离了上层达官贵人斗兽工具，即将进入他们圈子的人。
所以在今天，这位侍者对阿里卡的态度和气许多，起码能用平和的语气同他说话了。
“是阿里卡·帕里纳科塔先生啊，请问你有预约了吗？”看到阿里卡那有标志性的刺青符文，侍者认出了他。
“有，麻烦带我去比司吉·酷露佳那里。”
“好的。”侍者答道。
看样子【催眠】神字的效果已经解除了，这个打工人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库洛洛。应该是库洛洛解掉的吧，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解除的，总之替自己省掉了这层麻烦也好，不然又让他以为自己盗用了他的名字。
“阿里卡老师，这不是上次那家餐厅吗？”普利斯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道。
“嗯，这次是以我自己的名字来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天空竞技场第两百层选手了，不会再干之前的那种事了。”阿里卡回答。
“上次……”普利斯低语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上次你也用了念能力吧？”
“你看出来了啊？不过那不是普通念能力。”阿里卡说道。
“那是什么？”
“是神字。”阿里卡回答。
侍者将阿里卡和普利斯带到了尽头较为偏僻的包厢里，那间包厢刚好在库洛洛专属包厢的对面，阿里卡好奇地掰开那间包厢门，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有什么事，请尽快打铃，我会第一时间来到。”侍者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快速离开。
“阿里卡老师，你说要见的人是谁啊？”普利斯问道，他显得有些期待。
“你待会就知道了。”阿里卡回答，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里面的人都是大人，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他想起来比司吉的外表年纪看起来和普利斯差不多大，他怕进去之后普利斯被那个金发萝莉“可爱”的模样所迷惑，再怎么说普利斯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
“啊？”普利斯茫然地看着阿里卡，他无法理解阿里卡的意思。
“反正你听我的话就对了，老师不会骗你的。”阿里卡说道。
包厢门被拉开，比司吉和云古早已在里面坐着，比司吉正一脸高兴地拍着云古的肩膀，嘴里在絮叨着什么，而云古则满脸黑线和无奈。
“哦，你居然来赴约了。”似乎是料到如此，比司吉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人我带来了，是这个小子。”阿里卡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将他推到身前。
好可爱的女孩……普利斯那双黑眸子里映着金发萝莉的身影，阿里卡的告诫全都抛到了脑后。
比司吉眨巴着眼睛，和普利斯四目相对。
“你，你好，我叫潘·普利斯。”普利斯说道，他看了眼比司吉后便低下头，羞答答地说道。
完蛋，这小子以后要有心理阴影了。看着男孩的表现，阿里卡心里想道。该戳破他美好的幻想吗？不不，那实在太残忍了，而且自己也有求于人家，更不能揭她的底。这个泡沫还是另外找机会再戳破吧。
“我叫比司吉·酷露佳，这是我的徒，咳咳。”比司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漏洞，清了清嗓子，“我叫比司吉，这位是教学老师云古先生。”
“喂，师——”云古刚想开口，便被比司吉杀人的目光逼了回去。他转向阿里卡，投来同情的目光。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难再见到面。阿里卡绷着脸，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
“普利斯，让他们看看你的问题吧。”阿里卡正对两人而坐，他往玻璃杯里倒满水，摘下盘子里青菜的叶片丢到水面上。
普利斯又一次发动了【缠】，和前两次一样，没有反应。看到普利斯水见式实验的结果，比司吉和云古也面色凝重起来。双眼周围浮现出【凝】，仔细盯着普利斯全身。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比司吉说道。
“一般来说，只要有念能力的人，水见式都会出现反应，即使是无意识间觉醒的念能力者，双手放在水杯前也会有结果。没有反应的事我以前也听我师父说过这种情况，但我没见过，也没听他说过结果。”
“那你认为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阿里卡问道。
“现在念能力系别划分的观点是以活物为标准，但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活物有念能力，一些器物或是念兽也带有气的存在，但让它们来做水见式是无法有反应的。”
比司吉虽然没有明说，但阿里卡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他也曾怀疑过普利斯身上的念并非是本人的念，而是某种化外之物，比如是他石头病自带的，但那天晚上自己强行打开普利斯的精孔时也看到了精孔一直往外放着气，普利斯也能很好地运用这股气。这很难说不是普利斯本人的念气。
“我也这样想过。”阿里卡说道：“但气是从这孩子体内精孔放出的，很难让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那可不一定，你试过单用你的左手能让水见式实验起反应吗？”对阿里卡的话比司吉不置可否，她转向阿里卡，用【凝】观察着对方，阿里卡没有发动【绝】或【隐】，比司吉可以看到他身上完整的气。
“什么意思？”阿里卡问道。
“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左臂的断面有团黑色的不明物，你体内的气循环流到那里就被堵着不动了。”
“确实，所以这只机械臂放在水杯前是没有反应的。”
阿里卡左手放在水杯周围，和普利斯的水见式结果一样毫无反应。
“即使往上面注入念量，结果依旧如此。”阿里卡将右手的念传导到左手上。
“所以问题就在这上面。你知道为什么水见式可以测试人的念能力系别吗？”比司吉问道。
“为什么？”这个问题阿里卡还真没有想过。
“气有两种，一是与生俱来，二是在生活成长中培养和磨炼出来，其实倒也不必分这么细，每个人的体内都有气的存在，然后又因为成长修炼所以能被我们自己运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阿里卡附和着，自己以前学念时师父也曾这样教导过他。
“所以所谓的水见式测试实验，也就是你平时潜意识或者说没注意到的细节被气所放大了。就比如一个壮汉，生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锻炼，将身上的肌肉修炼得很大块，那他的精孔开启之后，水见式的反应大概率就是强化系，这是因为他先天的锻炼意识再加上后天不停日夜的修炼，所以体内的气不觉间变成强化他身体的强度的存在。而一个人对小玩物感兴趣，比如说钉子针刺之类的，从小就对这些爱不释手，又能灵活运用，那他体内的念便会渐渐倾向于操作系。”
这样嘛，听了比司吉的解释，阿里卡感觉找到了点苗头，依她这个解释，那像科鲁泽这样的猛男，觉醒念能力后大概率就是强化系了。
“也就是说，人体内的气是会随着人的潜意识和生活环境变化而改变，是吗？”阿里卡问道。
“一般来说便是如此，一个壮汉，虽然他孔武有力，但他不想和别人身体接触，总是想远远不用双手就将敌人击败，那么他的气便会因为他这个潜意识的想法而转为放出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这三种，当然也不绝对，只是通说这样认为。”
“我明白了，但特质系又怎么解释呢？”阿里卡点点头，又提出新的疑问。
“还是和潜意识有关，再用壮汉来举例，若一个壮汉既不想动手打人，也不想直接攻击打死人，他想偷走别人的东西，那他的气便会跟着意识变为偷走别人东西的能力，而当这个能力的运作方式和上五系不同，就是大箩筐的特质系兜底了。”
阿里卡压了压头上的刘海，不愧是专职猎人，在念能力的理解上比自己还稍胜一筹。
“听起来和祈祷差不多啊。”阿里卡喃喃自语道。
“祈祷？”云古听到阿里卡的话后，眨着眼睛问道，“祈祷是什么？”
“我老家对气的用法，简单来说就是心想事成，心里想着什么便会出现什么，当然这也和人本身的念量有关。”
“念可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你说的这种能实现愿望的东西只有小说里才有。”比司吉露出鄙夷的神情。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阿里卡说道，“我老家的人认为，气可以增强人的身体素质，可以像炮弹那样放出，也可以附着在器物上面，甚至可以凭空变出一些东西，所以他们才认为气是……”
阿里卡说到一半停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信息，气可以增强身体，可以附着器物，可以凭空变出东西……这不就是强化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之类的划分吗？只是没人意识到这些可以精尖化发展，所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系别编排组合起来，变成了类似于数学公式样的神字……
他对着玻璃杯，手指在半空中写着一道【火焰】符文，手指上顿时冒出了蓝色火花，火花散发出来的念气缠绕在玻璃水杯周围，毫无反应。
“你会神字？”
比司吉的神色稍微正经了点，神字对她这等强者来说不算是什么稀奇罕见的事，但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强者使用神字还是有点小吃惊，毕竟神字可是念能力的最高级运用之一，没有系统学过的人是用不出来的。
“会一点。”阿里卡谦逊地说道，他用手指弹掉了玻璃杯上面的叶片，喝掉了里面的水。
“还是回到水见式上来吧，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水见式实验能分辨出人的念能力呢。”
“我不是已经说给你听了吗？”比司吉眨巴着眼睛。
“你只是说了为什么人会有不同种的念能力而已，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你没说为什么水见式能出现反应，其他方式就不能测出念能力系别吗？”
“我刚刚提过了，循环。”
“循环？”
阿里卡刚想开口，但比司吉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应该知道气和血液一样在人体内也是能循环流动的吧？”
“这个我知道。”
“将双手放在水杯周围，发动念后就是在水杯周围制造出一个循环的空间，你的气从这只手出来，穿过水杯后到另一只手去，这个穿过水杯的过程也是气通过平和的方式攻击水杯的过程，只要你的精孔是正常打开的，水见式就能检测得到，不要双向打开，只要单向有精孔就行，像你这种断了一只手然后还被堵住精孔的，只要往左手上注入念气，用左手的气和右手的气形成循环，水见式也会有反应。”
“所以我想了想，普利斯的水见式实验没有反应，有几种可能，一他只是个带着气的器物或念兽，二这不是他的气，三他的精孔被堵住了。”比司吉竖起三根手指。
“你说的好像都没有道理吧？这小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死物，我也看到他的精孔打开了，没有堵住，而且这就是他自身散发出的气，他平时也接触不到什么念能力者，不可能被人加了气。”阿里卡反驳道。
“我说我的结论吧，水见式实验要用自己的气操作才行，若不是自己的气，即使能够自由控制精孔开关，也和器物释放出来的气没什么区别，无法循环，这小鬼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气不是他自己的。”阿里卡感到比司吉说的话语越来越混乱起来，估计她自己也是一时间搞不清楚，所以才挑了一个自己看似合理的理由来强行解释。
不是自己的气？这怎么可能嘛？阿里卡扭头看着普利斯发动【缠】的动作，明明自己往他身体里注入气之后他的精孔就开了，五十秒就能控制住。怎么想都不是非本人的气，再说了若不是自己气的话，那这样接触气而没有任何损伤也过于离谱了。
难道真如金发萝莉所说的另外种结论那样这个男孩不是活人而是器物？不不，这个推测比上一条还离谱，这孩子体温正常，意识正常，心跳正常，还活蹦乱跳的，虽说患上了罕见病，但也还是活着啊。
阿里卡刚想开口跟比司吉说自己的论证，比司吉这时转向普利斯。
“你小子身体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啊？”比司吉的话让普利斯顿时惊了一下，见金发萝莉盯着自己的身体，他缩了缩脖子。
“我，我确实身子不太好，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普利斯弱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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