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系统规则的偏爱
陈小奇接过精华珠子看了几眼，整个人愣住了。
“这……这是直接可以学习技能的道具！大哥，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哦？”何朝夕听出了陈小奇话里的意思，似乎他看到的内容，跟自己看到的精华属性不一样？
想到之前陈小奇说的E级，B级技能之类的话，他好奇问道：“你仔细说说，这都是什么道具？”
“嗯？”陈小奇诧异的看了何朝夕一眼，心想你给我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吗？但还是解释道：“这一枚，是E级技能青城剑法9级，9级的技能啊！我要是自己升级，不知道要多久才行！还有这个松风剑法，也是9级的！”
“这枚更厉害了！鹤唳九霄功6级，D级的内功技能！D级技能啊！有了这个技能，我的战斗续航能力、防御力和攻击力都极大提升！就这么说吧，学了这个技能，我能打十个，不！二十个过去的我！”
“还有这个D级的身法类技能，鹤行功9级，这可是满级身法类技能啊！大哥，有了这个技能，就算打不过我也能逃了……呜呜呜，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说着说着，陈小奇激动了，用他肥胖的手掌，不断的抹着眼泪。
额？这样吗？
何朝夕听明白了，穿梭者学武功，会以技能的方式呈现，而精华的刻数，则对应了技能的级别。
他吞食精华，刻数对应的是境界。穿梭者对应等级，似乎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技能等级提高……只是威力的提升吗？
陈小奇吞下了这些精华，刹那间，他的身上绽放出一道道白芒，就像是游戏里的人物升级一样。
过了一会儿，白光缓缓消失，何朝夕清晰的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很大的攀升。
这种感觉……就像是弱化版的余沧海。
何朝夕又仔细询问，终于彻底了解到了穿梭者的特性。
比如9刻的凡阶武学松风剑法，如果何朝夕学会，也就是学了一套剑法而已。
但对于陈小奇来说，满级的松风剑法技能还有一个附加属性，就是打到要害部位的时候，会产生+1的强制连击效果。
一招命中，下一招必中，威力依据对方的防御力而产生变化，防御力越高，效果越差。但无论你防御力多高，哪怕超出了松风剑法的伤害限度，也必定会被连击，哪怕伤害只有1点。
何朝夕所有所思。
看来穿梭者拥有某种规则的加成，这种规则，贯穿到整个矩阵宇宙之中。
不论原生剧情人物多强，都必须面对穿梭者的这种规则。
这也意味着，穿梭者对剧情人物，其实是有优势的。
陈小奇和他实力差别太大，这种体现不明显。
但如果陈小奇和他实力差不多，这种体现，就是陈小奇的巨大优势。
想想，如果陈小奇一剑戳在他胸口，本来只是普通的一剑，却突然间要强制他再挨1剑……
何朝夕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他心里那个战无不胜，顶天立地的男人，当初面对“异人”，会被一直压着打……
四枚精华珠子，对陈小奇的提升是跨越性的，他的战力又提高了9点，达到了45点。
陈小奇对何朝夕千恩万谢，差点哭了。
两人一起上路，出发前往衡山。
路上找了几个江湖人打听消息，说衡山派副掌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二十多天才会召开。
十天后，两人就已经到了衡阳城。
城里已经有不少江湖人进进出出，两人找了一处客栈住下，何朝夕便带着陈小奇，在各处酒楼、茶馆中闲逛，打听消息。
陈小奇在剧情世界中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仿佛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完全就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几天的打探，两人知道了几个消息。
一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被杀了，他带着青城派弟子前去福威镖局，却被一个神秘人击杀，据说是镖局内的一个镖头。不止是余沧海，就连门中精英，有青城四秀之名的四大弟子，也都死了个干净。
江湖中人唏嘘感叹，从此之后，青城派恐怕将一蹶不振，再难复江湖大派的威名。
同时所有人也都十分好奇，这个镖头是什么人？福威镖局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有知情人说，林镇南一家已经逃了，而且跟那个镖头好像也闹了些不愉快。似乎那个镖头隐藏武功蛰伏在福威镖局多年，目的是为了江湖上闻名的辟邪剑法。
更有甚者说，那个镖头偷学了辟邪剑法，所以才会变的如此厉害。
还有一则消息就是，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元霸向全江湖发出悬赏，寻找一个叫何朝夕的人，说此人就是福威镖局潜藏的镖头，偷走了林家的辟邪剑法真本，王元霸誓要给女婿讨个公道，有得知何朝夕消息者，赠与黄金千两感谢。
最后一条消息，是何朝夕从官府里打听出来的。
他本想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通缉的黑道江湖人士作奸犯科。他顺便前去铲除，一可以帮陈小奇赚点奖励点数，二也可以继续收集一些精华。
结果打听的结果让他有些愕然无语。
作奸犯科的江湖人，实在太多了。
不止是黑道人士，就连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也经常干一些危害百姓的事情。
往轻里说，到酒楼吃饭，嫌弃饭菜上的慢了，顺手给小二一个耳光的，黑道和正道江湖人都干过。
还有在茶馆饭庄里打起来，砸坏了东西扭头跑了，没有人赔偿的。
或者是身上没盘缠了，顺便找个财主家拿一些的。
不光黑道人士这么干，名门正派也这么干，而且他们还得意洋洋的表示，财主肯定是盘剥百姓才有钱的，他们拿一些，也算是替天行道。
往重里说，这些江湖门派，本身都在各地有自己的营生。
江湖人天天练武打架，不事生产，饭总是要吃的。
那他们吃饭的钱从哪里来？
就是各地的产业，包括且不限于酒楼、客栈、赌场、妓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就以衡山派为例，刘正风自己就是衡阳城有名的大财主。他麾下有好几家酒楼和茶馆，还有两间赌场加一家青楼。
之前也有和他竞争的场子，后来都遭遇了莫名的灾祸。
或是忽然起了火，或是老板外出时被黑道杀了，各种意外不一而足。
以何朝夕多年办案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所谓的名门正派和黑道的差别，其实不是正义与邪恶的差别，更像是一种形象和手段的运营。
黑道人士会正大光明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正派人士不会这么做，遇到这种事还会行侠仗义。但私下里，涉及到门派运营的生意，他们也会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每个门派里，都有负责这种事情的专人。
以衡山为例，掌门莫大是明面上的领头人，负责衡山派与江湖门派打交道。
而刘正风，则掌握着衡山派的大部分营生，维持着衡山派的资金链条。
所以衡山派中，刘正风的话语权，实际上并不比莫大低。
江湖传言莫大与刘正风不和，说是莫大淡泊名利，看不惯刘正风的奢华。
但本质上是，门派的执掌人和运营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莫大失去了对刘正风的控制。
衡阳城官府里，控告刘正风的案子不少。
大多都涉及到商业经营，土地争夺等。
但官府却无能为力。
门派拥有武力，武功还不弱，衙门里的捕快，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如果要征调驻军，而刘正风私下里和官府和军队的关系也很好，上下打点，根本奈何不了他。
朝廷对这些江湖门派的掌控力也有限，不是没有用过打压的手段，但这些江湖人打的过就抱团，打不过就化整为零，散于江湖。一旦找到机会就伺机报复，残杀官员的事情没少出过。
久而久之，朝廷也就只能作罢。
何朝夕意识到了这个剧情世界和大乾的不同。
在大乾，最高武力掌握在朝廷手里。军队，各级地方武力，都有许多强大的武者和修行人士。
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基本也都在朝廷的约束中，每派的掌门，实际上在朝廷中都有册封和任职。
大乾皇帝本身就是天下有名的武道高手，佛道两家最强的修行人，都有皇帝册封的官职。佛门第一高僧，更是大乾国师。
所以大乾的江湖，实际上处在朝廷的约束之中。
在这里则完全不同。
何朝夕拿出两张银票，贿赂了衙门里的师爷，调取了十年内官府内有关江湖人士的案卷。
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如果要按照这上面的案卷抓人，那黑白两道江湖人，恐怕都要抓个干净。
就以衡阳城为例，实际上最应该被铲除的，就是衡山派。
刘正风崛起的这二十年，整个衡阳城，包括周边的几个城镇，一直辐射到整个湖南，几乎各地都有衡山派的产业。
与之相关的各种官司，层出不穷，最后大都不了了之。
从另一个角度说，衡山派为什么又被称为名门正派。
因为在湖南作奸犯科的黑道人士，官府如果无力追捕，衡山派都会出手，派出弟子前去铲除。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维持了一定的秩序。
但由此带来的后果就是，官府不得不依仗衡山派，来维持江湖人士所导致的动荡。
何朝夕看完这些资料，终于明白了左冷禅为什么要一门心思促成五岳剑派并派。
五岳剑派辐射五省，如果合并，确实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
到那时，中原腹地，几乎全都是五岳剑派的势力范围。
所以为什么笑傲江湖里，少林寺和武当派，会竭力反对五岳剑派并派。
明面上说是为了江湖稳定，不忍江湖争斗造成杀孽。本质却是，一个如此庞大的江湖联盟，会严重威胁到少林寺和武当派的地位。
因为朝廷正式认可和册封过的江湖门派，只有武当派和少林寺。
这也是朝廷的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手段，给予这两派最大的恩宠和特权，由他们来约束江湖门派。
嘴上是行侠仗义普度众生，实际上全是生意。
原本还有些心理障碍，总觉得黑道可杀，正派人士似乎不太方便直接动手。
看完这些卷宗之后，何朝夕觉得，这个世界的江湖人，人人可杀。
而通过这份卷宗，何朝夕更是确定了一件事。
朝廷对于这些江湖人的情报了解的十分清楚，不光知道大部分有名之人的身份绰号，甚至还有画像。
一些非湖南的江湖人士，做了些作奸犯科的事，其中也有记载。
这说明官府中对于这些江湖人，是时刻保持关注的，而其各地官府会进行及时的消息沟通。
如果没有江湖人的参与，要搞到这么清楚的情报，应该是不可能的。
所以官府中，肯定有江湖人做内应。
搞不好就是少林或者武当，这种和朝廷来往密切的门派干的……
一个十分大胆的谋划，在何朝夕心里逐渐成形。
临走的时候，他顺手牵羊带走了一张卷宗。
“这……这是直接可以学习技能的道具！大哥，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哦？”何朝夕听出了陈小奇话里的意思，似乎他看到的内容，跟自己看到的精华属性不一样？
想到之前陈小奇说的E级，B级技能之类的话，他好奇问道：“你仔细说说，这都是什么道具？”
“嗯？”陈小奇诧异的看了何朝夕一眼，心想你给我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吗？但还是解释道：“这一枚，是E级技能青城剑法9级，9级的技能啊！我要是自己升级，不知道要多久才行！还有这个松风剑法，也是9级的！”
“这枚更厉害了！鹤唳九霄功6级，D级的内功技能！D级技能啊！有了这个技能，我的战斗续航能力、防御力和攻击力都极大提升！就这么说吧，学了这个技能，我能打十个，不！二十个过去的我！”
“还有这个D级的身法类技能，鹤行功9级，这可是满级身法类技能啊！大哥，有了这个技能，就算打不过我也能逃了……呜呜呜，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说着说着，陈小奇激动了，用他肥胖的手掌，不断的抹着眼泪。
额？这样吗？
何朝夕听明白了，穿梭者学武功，会以技能的方式呈现，而精华的刻数，则对应了技能的级别。
他吞食精华，刻数对应的是境界。穿梭者对应等级，似乎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技能等级提高……只是威力的提升吗？
陈小奇吞下了这些精华，刹那间，他的身上绽放出一道道白芒，就像是游戏里的人物升级一样。
过了一会儿，白光缓缓消失，何朝夕清晰的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很大的攀升。
这种感觉……就像是弱化版的余沧海。
何朝夕又仔细询问，终于彻底了解到了穿梭者的特性。
比如9刻的凡阶武学松风剑法，如果何朝夕学会，也就是学了一套剑法而已。
但对于陈小奇来说，满级的松风剑法技能还有一个附加属性，就是打到要害部位的时候，会产生+1的强制连击效果。
一招命中，下一招必中，威力依据对方的防御力而产生变化，防御力越高，效果越差。但无论你防御力多高，哪怕超出了松风剑法的伤害限度，也必定会被连击，哪怕伤害只有1点。
何朝夕所有所思。
看来穿梭者拥有某种规则的加成，这种规则，贯穿到整个矩阵宇宙之中。
不论原生剧情人物多强，都必须面对穿梭者的这种规则。
这也意味着，穿梭者对剧情人物，其实是有优势的。
陈小奇和他实力差别太大，这种体现不明显。
但如果陈小奇和他实力差不多，这种体现，就是陈小奇的巨大优势。
想想，如果陈小奇一剑戳在他胸口，本来只是普通的一剑，却突然间要强制他再挨1剑……
何朝夕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他心里那个战无不胜，顶天立地的男人，当初面对“异人”，会被一直压着打……
四枚精华珠子，对陈小奇的提升是跨越性的，他的战力又提高了9点，达到了45点。
陈小奇对何朝夕千恩万谢，差点哭了。
两人一起上路，出发前往衡山。
路上找了几个江湖人打听消息，说衡山派副掌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二十多天才会召开。
十天后，两人就已经到了衡阳城。
城里已经有不少江湖人进进出出，两人找了一处客栈住下，何朝夕便带着陈小奇，在各处酒楼、茶馆中闲逛，打听消息。
陈小奇在剧情世界中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仿佛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完全就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几天的打探，两人知道了几个消息。
一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被杀了，他带着青城派弟子前去福威镖局，却被一个神秘人击杀，据说是镖局内的一个镖头。不止是余沧海，就连门中精英，有青城四秀之名的四大弟子，也都死了个干净。
江湖中人唏嘘感叹，从此之后，青城派恐怕将一蹶不振，再难复江湖大派的威名。
同时所有人也都十分好奇，这个镖头是什么人？福威镖局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有知情人说，林镇南一家已经逃了，而且跟那个镖头好像也闹了些不愉快。似乎那个镖头隐藏武功蛰伏在福威镖局多年，目的是为了江湖上闻名的辟邪剑法。
更有甚者说，那个镖头偷学了辟邪剑法，所以才会变的如此厉害。
还有一则消息就是，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元霸向全江湖发出悬赏，寻找一个叫何朝夕的人，说此人就是福威镖局潜藏的镖头，偷走了林家的辟邪剑法真本，王元霸誓要给女婿讨个公道，有得知何朝夕消息者，赠与黄金千两感谢。
最后一条消息，是何朝夕从官府里打听出来的。
他本想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通缉的黑道江湖人士作奸犯科。他顺便前去铲除，一可以帮陈小奇赚点奖励点数，二也可以继续收集一些精华。
结果打听的结果让他有些愕然无语。
作奸犯科的江湖人，实在太多了。
不止是黑道人士，就连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也经常干一些危害百姓的事情。
往轻里说，到酒楼吃饭，嫌弃饭菜上的慢了，顺手给小二一个耳光的，黑道和正道江湖人都干过。
还有在茶馆饭庄里打起来，砸坏了东西扭头跑了，没有人赔偿的。
或者是身上没盘缠了，顺便找个财主家拿一些的。
不光黑道人士这么干，名门正派也这么干，而且他们还得意洋洋的表示，财主肯定是盘剥百姓才有钱的，他们拿一些，也算是替天行道。
往重里说，这些江湖门派，本身都在各地有自己的营生。
江湖人天天练武打架，不事生产，饭总是要吃的。
那他们吃饭的钱从哪里来？
就是各地的产业，包括且不限于酒楼、客栈、赌场、妓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就以衡山派为例，刘正风自己就是衡阳城有名的大财主。他麾下有好几家酒楼和茶馆，还有两间赌场加一家青楼。
之前也有和他竞争的场子，后来都遭遇了莫名的灾祸。
或是忽然起了火，或是老板外出时被黑道杀了，各种意外不一而足。
以何朝夕多年办案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所谓的名门正派和黑道的差别，其实不是正义与邪恶的差别，更像是一种形象和手段的运营。
黑道人士会正大光明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正派人士不会这么做，遇到这种事还会行侠仗义。但私下里，涉及到门派运营的生意，他们也会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每个门派里，都有负责这种事情的专人。
以衡山为例，掌门莫大是明面上的领头人，负责衡山派与江湖门派打交道。
而刘正风，则掌握着衡山派的大部分营生，维持着衡山派的资金链条。
所以衡山派中，刘正风的话语权，实际上并不比莫大低。
江湖传言莫大与刘正风不和，说是莫大淡泊名利，看不惯刘正风的奢华。
但本质上是，门派的执掌人和运营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莫大失去了对刘正风的控制。
衡阳城官府里，控告刘正风的案子不少。
大多都涉及到商业经营，土地争夺等。
但官府却无能为力。
门派拥有武力，武功还不弱，衙门里的捕快，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如果要征调驻军，而刘正风私下里和官府和军队的关系也很好，上下打点，根本奈何不了他。
朝廷对这些江湖门派的掌控力也有限，不是没有用过打压的手段，但这些江湖人打的过就抱团，打不过就化整为零，散于江湖。一旦找到机会就伺机报复，残杀官员的事情没少出过。
久而久之，朝廷也就只能作罢。
何朝夕意识到了这个剧情世界和大乾的不同。
在大乾，最高武力掌握在朝廷手里。军队，各级地方武力，都有许多强大的武者和修行人士。
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基本也都在朝廷的约束中，每派的掌门，实际上在朝廷中都有册封和任职。
大乾皇帝本身就是天下有名的武道高手，佛道两家最强的修行人，都有皇帝册封的官职。佛门第一高僧，更是大乾国师。
所以大乾的江湖，实际上处在朝廷的约束之中。
在这里则完全不同。
何朝夕拿出两张银票，贿赂了衙门里的师爷，调取了十年内官府内有关江湖人士的案卷。
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如果要按照这上面的案卷抓人，那黑白两道江湖人，恐怕都要抓个干净。
就以衡阳城为例，实际上最应该被铲除的，就是衡山派。
刘正风崛起的这二十年，整个衡阳城，包括周边的几个城镇，一直辐射到整个湖南，几乎各地都有衡山派的产业。
与之相关的各种官司，层出不穷，最后大都不了了之。
从另一个角度说，衡山派为什么又被称为名门正派。
因为在湖南作奸犯科的黑道人士，官府如果无力追捕，衡山派都会出手，派出弟子前去铲除。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维持了一定的秩序。
但由此带来的后果就是，官府不得不依仗衡山派，来维持江湖人士所导致的动荡。
何朝夕看完这些资料，终于明白了左冷禅为什么要一门心思促成五岳剑派并派。
五岳剑派辐射五省，如果合并，确实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
到那时，中原腹地，几乎全都是五岳剑派的势力范围。
所以为什么笑傲江湖里，少林寺和武当派，会竭力反对五岳剑派并派。
明面上说是为了江湖稳定，不忍江湖争斗造成杀孽。本质却是，一个如此庞大的江湖联盟，会严重威胁到少林寺和武当派的地位。
因为朝廷正式认可和册封过的江湖门派，只有武当派和少林寺。
这也是朝廷的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手段，给予这两派最大的恩宠和特权，由他们来约束江湖门派。
嘴上是行侠仗义普度众生，实际上全是生意。
原本还有些心理障碍，总觉得黑道可杀，正派人士似乎不太方便直接动手。
看完这些卷宗之后，何朝夕觉得，这个世界的江湖人，人人可杀。
而通过这份卷宗，何朝夕更是确定了一件事。
朝廷对于这些江湖人的情报了解的十分清楚，不光知道大部分有名之人的身份绰号，甚至还有画像。
一些非湖南的江湖人士，做了些作奸犯科的事，其中也有记载。
这说明官府中对于这些江湖人，是时刻保持关注的，而其各地官府会进行及时的消息沟通。
如果没有江湖人的参与，要搞到这么清楚的情报，应该是不可能的。
所以官府中，肯定有江湖人做内应。
搞不好就是少林或者武当，这种和朝廷来往密切的门派干的……
一个十分大胆的谋划，在何朝夕心里逐渐成形。
临走的时候，他顺手牵羊带走了一张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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