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入仕
在洛熙宁说完后，顾屹宸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寿宴结束后宾客并不是立刻离开，有的朝中大臣和已经入仕的公子哥儿们在前厅聊谈，而有的夫人小姐们则是在庭院中闲谈赏花品茶。
恰好公主府有无什么大事，洛熙宁便在唐府多留了会儿。
“宁儿，这茶不错。”
洛熙宁看着和自已一同在庭院凉亭内品茶的傅逸川有些无奈。
“嗯。”这茶确实不错，洛熙宁问傅逸川，“你怎的不去找那些公子哥儿们，反倒来找我？”
傅逸川摆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叹息道：“宁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既没有入仕也不曾有何功名，又如何能和那些人聊到一处？”
这话到没错，萧俞也是聪明的，他虽然给了傅逸川，嘉王这些人王位，可也只是一个空名罢了，既没有权力也无财物，哪怕是地位也还没有一些六品官员的高。
“表兄你当真不想考取功名？”洛熙宁问。
“不想啊。”傅逸川十分坦荡的样子，“我在读书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我娘也曾逼我好好读书，可我一看到那什么四书什么五经的我就头疼啊。”
看着傅逸川被书逼的什么痛苦的神色洛熙宁也不好说什么了。
傅逸川虽是空州世子，可空州王十分浪荡，所以傅逸川和他娘亲在空州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可以说是艰难。
洛熙宁点了点头继续品茶。
“诶，这裴公子貌似也不曾入仕。”
洛熙宁顺着傅逸川的目光看去，裴长卿正与唐永清在池塘的另一边谈话。
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她并不能听清那二人在交谈些什么。
另一边。
“先生曾写信与我让我尽量速速归都，不知所谓何事？”
唐永清看了裴长卿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长卿啊，你......可否愿意入仕？”
裴长卿轻笑一声回复着：“先生怕不是同我打趣？我若是想入仕如今朝中已经有我一席之地了，先生你不是早就知我所想了吗？”
“唉。”唐永清叹声，“我当然明白你不想入仕，可是长卿啊，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直不变的，心意如此，想法亦是。你在天下文人心中皆是圣贤一般的存在，而且你先前参加过两次科举皆是状元魁首，既有如此斐然的文采又为何不肯入仕？”
裴长卿收了笑认真道：“先生你教我道理诗书，为我指点迷津，可是我志不在此。”
“男儿志在四方，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学生，是裴家嫡长子，如今国将危矣你更当为君分忧为国分忧。”
裴长卿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先生，您还记得收我为学生时所说的话吗？”他看着唐永清的眼睛，“您说男儿当有志，志不终一，志为己心，自无愧于心便是得志。因为先生的这句话我选择遵守自己的内心这几年来赏遍各地山水写下不少文章，可我并不想入仕，也不想卷入朝堂纷争中，先生又为何苦苦相劝？”
唐永清一时无言，他唐家世代祖训便是为君分忧，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圣上这六年来也不曾继续施行科举制，小人把持朝政，有无贤臣辅佐，社稷危矣啊。
“先生收我为徒，于我而言此乃恩师，可我也请先生能知我心。”裴长卿说完后朝唐永清行了一礼。
唐永清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学生告退。”
等裴长卿离开后唐永清盯着池子里的鱼发了会儿呆也离开了。
洛熙宁和傅逸川看着这两人的交谈。
虽然听不到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但通过行为举止以及神态来分辨也能猜出个两三分。
“裴公子不是唐大人唯一的学生吗？”傅逸川莫名其妙来了句。
“嗯。”洛熙宁回复。
“即使唯一的学生又怎会发生分歧？”
“表兄这话就错了，人与人之间的想法本就不是一模一样，有分歧乃是常事。”洛熙宁反驳傅逸川的话。
傅逸川皱了皱眉，“那宁儿同我也会发生分歧？”
“也许吧。”洛熙宁开玩笑般问傅逸川，“倘若有一日我同表兄发生了争执或者分歧，表兄会如何做？”
傅逸川淡然一笑，“那肯定是我误会了宁儿。”
听这话洛熙宁不禁一愣，“表兄你这般就是心思太过单纯，如果发生了争执哪怕对方是我你也不能太过武断就认为自己是错的。”
“我知晓了。”傅逸川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目光微垂。
天色见晚，洛熙宁准备离开唐府，走到唐府大门处，洛熙宁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乃是弘韵。
真是有一段时间不曾看到了，许是之前和洛熙宁发生口角后回去被琀郡王训斥过了，这才安分了一段日子。
琀郡王和弘韵张扬跋扈的性子不同，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弘韵得罪了自己琀郡王定然是会责罚她的。
弘韵也看见了洛熙宁，前者扭头一转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洛熙宁也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不过她心里开始盘算。弘韵是王室的宗室女，身份不算太过高贵但也不差，且这年龄么，与洛熙宁相差不多......她心头一个念头闪过。
与启国和亲的人选有了。
但以弘韵的性子定然不会愿意去和亲，得找些法子才是。
“桃兮。”
“公主。”
洛熙宁同桃兮耳语，桃兮听后道：“桃兮明白。”
“嗯，去吧。”
......
洛熙宁一回公主府，下人便禀告，说顾屹宸来了。
她心中不解，她和顾屹宸不是在宴会之上才见过面吗？此时为何又来找她？
府中丫鬟领路，洛熙宁去了正厅。
“将军又为何事而来？”洛熙宁率先开口问道。
“吟州那边有消息了。”
“如何说？”
顾屹宸坐下，将之前派去吟州调查的消息复述出来：“先前我就曾派人去试探过这位吟州知州，但无功而返，后来我再次派人去调查这知州，别说，还真让我查出点踪迹出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洛熙宁她只是给顾屹宸提点一二，可如今有了问题，顾屹宸却来找自己商量，莫不是与云州有关？
她犹豫问道：“是何踪迹？”
“这吟州知州叫杜韦昌，此人正是工部左侍郎杜川覃的堂弟，可虽是杜大人的堂弟却并不是给杜川覃办事的。”
不是给杜川覃办事，可也没说是给圣上办事，那就只能是杜韦昌的背后另有主子。
洛熙宁：“背后是何人？”
顾屹宸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人是谁，而是卖起了关子，“说来也是令人难以置信，杜韦昌虽然是吟州的知州大人，可却比手下人都累，总是云州和吟州两头跑。”
果然，洛熙宁深呼一口气，尽然当真是与云州有关，她神色冷了冷，将云州内部的那些地方官在心中筛查了一遍，可并无头绪，她这才继续开口，“杜韦昌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可放在一州之地，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让他为其办事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可云州之内能比一州知州的身份更大的人屈指可数，甚至不到五人，所以我猜......”洛熙宁抬头看着顾屹宸，“杜韦昌的背后之人不一定是出自云州。”
“聪明。”顾屹宸扬声赞道。
洛熙宁陡然出了口气，“将军也不必在同我逗乐了，有什么消息直接说罢。”
“杜韦昌背后之人的确不是云州的，但接头人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怀疑云州内出现了奸细，或者说是被人安插了奸细。”
“顾将军说这话可有何证据。”不是洛熙宁不愿相信，只不过是洛王和洛王妃二人念旧，所以重用的人都是先前的老人，如果这些人里出现了奸细只能说背后之人太过强大了，早在几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将算盘打在了云州头上。
这未免太可怕了些。
就像有人突然告诉你，其实你一早就被人盯上准备除掉或者利用了。
顾屹宸也能明白洛熙宁心中的顾虑，可事实就摆在哪儿，“背后的人实力不容小觑，我派去调查的人皆乃精英，竟无一人能查到背后人的消息。”
洛熙宁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现在警惕心变大，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怀疑顾屹宸话的真实性。
“你也有你自己的情报网罢。”
一听到这话洛熙宁立刻谨慎起来，“什么意思？”
许是看出洛熙宁眼中的戒备，语气放缓了些，“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你能一个人来这洛阳且敢私自离开前往宜州，说没自己的组织我可不信，不过我是想说你若是不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派人自己去调查，不过我想最终调查的结果与我的也半差不离。”
“云州一直乃各地势力所觊觎的一块美肉，不怪我太过谨慎，如今的局面也只有谨小慎微才能保命。”洛熙宁说。
顾屹宸没有立刻接上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去依靠旁人。”
“依靠何人，将军你吗？”
顾屹宸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将军怕不是忘了，也别怪我说的太过难听，如今算起来我与将军相识不过半年有余罢了，且我们也只是合作互利，我如今如若依靠将军将自己全部情报势力全盘托出，我又怎知将军不是圣上派来刺探云州的人呢？毕竟将军的目的我如今都还尚不知晓，而将军又是圣上的得力助手，披甲上阵能杀敌，这两年来在洛阳练练兵掌管禁军，或是在朝堂上出谋划策也是尽心尽力。”洛熙宁道：“我又如何能放下这些不确定因素依靠将军保命。”
洛熙宁说完这话后，两人无一人开口，气氛十分的寂静尴尬。
“将军还是先请回罢，今日多谢将军将杜韦昌之事告知于我，将军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也会为将军解忧。”
寿宴结束后宾客并不是立刻离开，有的朝中大臣和已经入仕的公子哥儿们在前厅聊谈，而有的夫人小姐们则是在庭院中闲谈赏花品茶。
恰好公主府有无什么大事，洛熙宁便在唐府多留了会儿。
“宁儿，这茶不错。”
洛熙宁看着和自已一同在庭院凉亭内品茶的傅逸川有些无奈。
“嗯。”这茶确实不错，洛熙宁问傅逸川，“你怎的不去找那些公子哥儿们，反倒来找我？”
傅逸川摆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叹息道：“宁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既没有入仕也不曾有何功名，又如何能和那些人聊到一处？”
这话到没错，萧俞也是聪明的，他虽然给了傅逸川，嘉王这些人王位，可也只是一个空名罢了，既没有权力也无财物，哪怕是地位也还没有一些六品官员的高。
“表兄你当真不想考取功名？”洛熙宁问。
“不想啊。”傅逸川十分坦荡的样子，“我在读书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我娘也曾逼我好好读书，可我一看到那什么四书什么五经的我就头疼啊。”
看着傅逸川被书逼的什么痛苦的神色洛熙宁也不好说什么了。
傅逸川虽是空州世子，可空州王十分浪荡，所以傅逸川和他娘亲在空州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可以说是艰难。
洛熙宁点了点头继续品茶。
“诶，这裴公子貌似也不曾入仕。”
洛熙宁顺着傅逸川的目光看去，裴长卿正与唐永清在池塘的另一边谈话。
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她并不能听清那二人在交谈些什么。
另一边。
“先生曾写信与我让我尽量速速归都，不知所谓何事？”
唐永清看了裴长卿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长卿啊，你......可否愿意入仕？”
裴长卿轻笑一声回复着：“先生怕不是同我打趣？我若是想入仕如今朝中已经有我一席之地了，先生你不是早就知我所想了吗？”
“唉。”唐永清叹声，“我当然明白你不想入仕，可是长卿啊，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直不变的，心意如此，想法亦是。你在天下文人心中皆是圣贤一般的存在，而且你先前参加过两次科举皆是状元魁首，既有如此斐然的文采又为何不肯入仕？”
裴长卿收了笑认真道：“先生你教我道理诗书，为我指点迷津，可是我志不在此。”
“男儿志在四方，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学生，是裴家嫡长子，如今国将危矣你更当为君分忧为国分忧。”
裴长卿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先生，您还记得收我为学生时所说的话吗？”他看着唐永清的眼睛，“您说男儿当有志，志不终一，志为己心，自无愧于心便是得志。因为先生的这句话我选择遵守自己的内心这几年来赏遍各地山水写下不少文章，可我并不想入仕，也不想卷入朝堂纷争中，先生又为何苦苦相劝？”
唐永清一时无言，他唐家世代祖训便是为君分忧，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圣上这六年来也不曾继续施行科举制，小人把持朝政，有无贤臣辅佐，社稷危矣啊。
“先生收我为徒，于我而言此乃恩师，可我也请先生能知我心。”裴长卿说完后朝唐永清行了一礼。
唐永清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学生告退。”
等裴长卿离开后唐永清盯着池子里的鱼发了会儿呆也离开了。
洛熙宁和傅逸川看着这两人的交谈。
虽然听不到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但通过行为举止以及神态来分辨也能猜出个两三分。
“裴公子不是唐大人唯一的学生吗？”傅逸川莫名其妙来了句。
“嗯。”洛熙宁回复。
“即使唯一的学生又怎会发生分歧？”
“表兄这话就错了，人与人之间的想法本就不是一模一样，有分歧乃是常事。”洛熙宁反驳傅逸川的话。
傅逸川皱了皱眉，“那宁儿同我也会发生分歧？”
“也许吧。”洛熙宁开玩笑般问傅逸川，“倘若有一日我同表兄发生了争执或者分歧，表兄会如何做？”
傅逸川淡然一笑，“那肯定是我误会了宁儿。”
听这话洛熙宁不禁一愣，“表兄你这般就是心思太过单纯，如果发生了争执哪怕对方是我你也不能太过武断就认为自己是错的。”
“我知晓了。”傅逸川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目光微垂。
天色见晚，洛熙宁准备离开唐府，走到唐府大门处，洛熙宁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乃是弘韵。
真是有一段时间不曾看到了，许是之前和洛熙宁发生口角后回去被琀郡王训斥过了，这才安分了一段日子。
琀郡王和弘韵张扬跋扈的性子不同，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弘韵得罪了自己琀郡王定然是会责罚她的。
弘韵也看见了洛熙宁，前者扭头一转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洛熙宁也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不过她心里开始盘算。弘韵是王室的宗室女，身份不算太过高贵但也不差，且这年龄么，与洛熙宁相差不多......她心头一个念头闪过。
与启国和亲的人选有了。
但以弘韵的性子定然不会愿意去和亲，得找些法子才是。
“桃兮。”
“公主。”
洛熙宁同桃兮耳语，桃兮听后道：“桃兮明白。”
“嗯，去吧。”
......
洛熙宁一回公主府，下人便禀告，说顾屹宸来了。
她心中不解，她和顾屹宸不是在宴会之上才见过面吗？此时为何又来找她？
府中丫鬟领路，洛熙宁去了正厅。
“将军又为何事而来？”洛熙宁率先开口问道。
“吟州那边有消息了。”
“如何说？”
顾屹宸坐下，将之前派去吟州调查的消息复述出来：“先前我就曾派人去试探过这位吟州知州，但无功而返，后来我再次派人去调查这知州，别说，还真让我查出点踪迹出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洛熙宁她只是给顾屹宸提点一二，可如今有了问题，顾屹宸却来找自己商量，莫不是与云州有关？
她犹豫问道：“是何踪迹？”
“这吟州知州叫杜韦昌，此人正是工部左侍郎杜川覃的堂弟，可虽是杜大人的堂弟却并不是给杜川覃办事的。”
不是给杜川覃办事，可也没说是给圣上办事，那就只能是杜韦昌的背后另有主子。
洛熙宁：“背后是何人？”
顾屹宸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人是谁，而是卖起了关子，“说来也是令人难以置信，杜韦昌虽然是吟州的知州大人，可却比手下人都累，总是云州和吟州两头跑。”
果然，洛熙宁深呼一口气，尽然当真是与云州有关，她神色冷了冷，将云州内部的那些地方官在心中筛查了一遍，可并无头绪，她这才继续开口，“杜韦昌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可放在一州之地，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让他为其办事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可云州之内能比一州知州的身份更大的人屈指可数，甚至不到五人，所以我猜......”洛熙宁抬头看着顾屹宸，“杜韦昌的背后之人不一定是出自云州。”
“聪明。”顾屹宸扬声赞道。
洛熙宁陡然出了口气，“将军也不必在同我逗乐了，有什么消息直接说罢。”
“杜韦昌背后之人的确不是云州的，但接头人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怀疑云州内出现了奸细，或者说是被人安插了奸细。”
“顾将军说这话可有何证据。”不是洛熙宁不愿相信，只不过是洛王和洛王妃二人念旧，所以重用的人都是先前的老人，如果这些人里出现了奸细只能说背后之人太过强大了，早在几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将算盘打在了云州头上。
这未免太可怕了些。
就像有人突然告诉你，其实你一早就被人盯上准备除掉或者利用了。
顾屹宸也能明白洛熙宁心中的顾虑，可事实就摆在哪儿，“背后的人实力不容小觑，我派去调查的人皆乃精英，竟无一人能查到背后人的消息。”
洛熙宁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现在警惕心变大，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怀疑顾屹宸话的真实性。
“你也有你自己的情报网罢。”
一听到这话洛熙宁立刻谨慎起来，“什么意思？”
许是看出洛熙宁眼中的戒备，语气放缓了些，“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你能一个人来这洛阳且敢私自离开前往宜州，说没自己的组织我可不信，不过我是想说你若是不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派人自己去调查，不过我想最终调查的结果与我的也半差不离。”
“云州一直乃各地势力所觊觎的一块美肉，不怪我太过谨慎，如今的局面也只有谨小慎微才能保命。”洛熙宁说。
顾屹宸没有立刻接上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去依靠旁人。”
“依靠何人，将军你吗？”
顾屹宸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将军怕不是忘了，也别怪我说的太过难听，如今算起来我与将军相识不过半年有余罢了，且我们也只是合作互利，我如今如若依靠将军将自己全部情报势力全盘托出，我又怎知将军不是圣上派来刺探云州的人呢？毕竟将军的目的我如今都还尚不知晓，而将军又是圣上的得力助手，披甲上阵能杀敌，这两年来在洛阳练练兵掌管禁军，或是在朝堂上出谋划策也是尽心尽力。”洛熙宁道：“我又如何能放下这些不确定因素依靠将军保命。”
洛熙宁说完这话后，两人无一人开口，气氛十分的寂静尴尬。
“将军还是先请回罢，今日多谢将军将杜韦昌之事告知于我，将军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也会为将军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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