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收用
谷伤风跟着洛熙宁回了云州公主府。
一下马车谷伤风抬头看了看那耀眼的牌匾——云州公主府。
“你是公主？！”谷伤风震惊了，他本以为洛熙宁顶多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没想到竟然是位公主？
洛熙宁倒没有什么介意的，“嗯。”了一声就抬脚往府里走。
等洛熙宁走后，谷伤风并没有立刻跟上去，依旧是看着那个牌匾不做声。直到楉沅上前一步同他道：“谷公子，这边请。”
谷伤风这才啊了一声说“好。
进了正厅洛熙宁吩咐侍女下去备茶，同时对谷伤风说：“公子请坐。”
有些拘束。
这是洛熙宁从谷伤风坐下的姿势中看出来的，于是便说：“谷公子不必太过拘谨。”
“没，没有。”
也不再和他废话了，洛熙宁切入正题，“谷公子你应该是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或者要做的事，你不若考虑是否愿意留下跟着我？”
谷伤风看着洛熙宁，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荣安乐是被何人所杀？”
“那个人你杀不了。”
“那你就行？”
“我一定会杀了那人。”洛熙宁眼神坚毅。
谷伤风想了会才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何意？”
“云州公主，我虽然不是什么野心家，但是游历江湖数年，也是懂得一些的。你身份高贵手底下自然不缺办事儿的，又有什么理由来找我？”
洛熙宁笑了下，“你很聪明，但我或许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你说你之前不敌荣安乐这才苦练功夫五年特来找她一战，如此说来你的功夫极好，而我恰恰需要个，”洛熙宁想了下措辞“暗卫。”
“有人要害你？”
“目前没有，但日后说不准了。”
谷伤风狐疑地看着她，这弄得洛熙宁不解，“怎么了？”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待在屋里绣花不好吗，整日里做这些危险之事。”
洛熙宁一顿，她没想到谷伤风会这么说，“按你这般说，荣安乐大可以待在兰溪寨整日绣花即可。”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荣安乐是个天生的练武高手，她作为一个姑娘家却练得一身好本事，她......”谷伤风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但洛熙宁明白他的后话，如果荣安乐还活着，这江湖之上定会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天意弄人。
“我暂且留在你身边，但我若是想走了你不能拦我。”
洛熙宁先是一顿，随后笑道：“好。”这算是将谷伤风收用了。
她吩咐下去给谷伤风收拾出一间房来，好让他先住下。
等谷伤风离开后洛熙宁又同楉沅说：“知会墨隐的人一声，叫他们暗地里查查这个谷伤风之前的事。”
“公主是怀疑此人身份造假？”
洛熙宁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以防万一罢了。”
楉沅：“是。”
楉沅刚退下没多久，谷伤风又来了。
“怎么了？”
“你......那个。”谷伤风挠了挠头，“把玉佩还给我？”
洛熙宁怔了怔从腰间将玉佩取下递给谷伤风，然后又取出一份令牌给他，“拿着这份令牌就可以出入公主府。”
谷伤风接过，说声“知道了”就离开了。
洛熙宁摩挲这茶杯，今日的茶苦得很。
......
安州。
江婷假扮成江湖上著名的锦医堂的医女，暂时待在夷北城中。夷北城是安州府城，想要调查消息在此处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虞姑娘，蔡大人请姑娘去一趟正厅。”
江婷颔首：“我知道了。”
“姑娘请。”
江婷穿着一身月白裙，带着面纱，头发用一只木簪随意盘起，乍一看去还真有江湖医女的风范。
到了正厅，江婷给所谓的蔡大人行了一礼。
“虞苓见过大人。”
“医女不必如此见外，此次刘大人的病还得仰仗姑娘。”
“虞苓定会尽力而为医治好刘大人。”
蔡枫点点头，“如此甚好，医女便随我去看看刘大人。”
“是。”
其实江婷并非精通医术，只不过是看了几本医术会看看脉象罢了，胡编乱造几句蔡枫也分辨不出真假。
来到刘南所居住的寝屋，江婷隔着一层床帘替这位安州知州大人把脉。
她从医箱取出手帕轻轻盖在刘南的手腕处，然后把脉。
她探了探脉象。
不对劲。
虽说她不似真的江湖神医又或者是太医院那群太医们医术精湛，可是单看个脉象还是能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位安州知州大人的脉象有问题。
普通人的脉象应当是不浮不沉，不强不弱，不快不慢，不大不小，井然有序。可刘南的脉象是“近于筋骨，深深在下，沉极为伏“。
昏吐过多，气血两亏，中风之召。
不似己身自得，倒像是有人加害为之。
江婷收了把脉用的手帕，起身向蔡枫回禀：“回大人，刘大人脉象虚浮，依我看乃是中风，且大人心脾两亏，操劳过度，这才一直昏厥不醒。”
蔡枫听了江婷的话很是着急的样子：“那这该当如何？”
“大人勿急，我定当会尽力救治刘大人，不过中风之症并非一两日即可痊愈的，不若容我多照看刘大人一段时日可好？”
“那是自然，有劳医女了。”
“大人言重，救死扶伤乃为医者之责，当不起有劳一说。”
蔡枫讪讪点头，“医女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嗯。”江婷点头后就退下了。
屋内只留下蔡枫一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南。
江婷回了自己房内就着手写信，准备告知洛熙宁此事。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看望一个人。
真正的虞苓医女。
她以出门寻找药材的名义离开知州府来到集市之上。
安州不愧是临海之州，集市上一眼看去货物大多为鱼类海鲜。安州风俗民情不错，江婷走在集市，一路上有不少渔民招呼她唤她去看看新鲜的鱼。
江婷带着面纱却依旧微笑婉拒道：“不用了大娘。”
她说完就收起了笑，眼睛瞄了眼后方，随后又继续朝前走。
后面有个身着渔民一样服饰的人见江婷朝后看就连忙藏起来，等他再看去的时候哪里还有江婷的影子。
他心下着急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看见江婷。于是连忙向前去寻找。
等他走后，江婷才抬起头，她正在一个小巷子里挑鱼。
江婷确认跟着她的人走后才对那卖鱼的渔民道：“不用了，大娘，我再去看看别的。”
“欸，姑娘，我这鱼是顶好的，你再看看吧。”
“不用了。”江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卖鱼的大娘看了会儿江婷离开的背影后才继续吆喝卖鱼。
江婷甩丢跟踪的人后就一路前往惠安堂。
惠安堂是个药铺。
她一进店掌柜看了她一眼就道：“姑娘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抓药的？”
“抓药的。”
“姑娘请先到二楼稍等片刻。”掌柜的正在给人看病，无暇顾及的。
“好。”江婷上了二楼后，坐下等待。
惠安堂一共就两层楼，一楼是给人看病的，这二楼就尽是些药材。
惠安堂小生来到江婷面前，“江小姐。”
“我来看看虞苓姑娘。”
“小姐随我来。”
那小生看到一面全部放药材的墙前拉开一格柜子将里面的药材取出称重，称了相应的重量后又放回柜子中，然后又从另一边拉开一格柜子，同样称了相应的药材后放回，最后将两格柜子同时推回原位。
砰——
暗门打开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只不过对于暗门里的人来说就十分震耳惊魂了。
暗门打开，江婷进入暗门里。
暗门内有一床榻，床榻上正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左手被一根三米来长的绳子束缚着。
这绳子虽然不算粗但是很牢固。
江婷对那少女唤了一声：“虞姑娘。”
虞苓道：“你究竟是谁作何囚我？”
“先委屈姑娘了，不过我并不是恶人歹徒，此番禁闭姑娘也是为了姑娘好。”
“胡说！”
江婷坐下，看着虞苓，“虞姑娘受人所托前来给安州知州刘大人看病，可姑娘不若想想，姑娘锦医堂有那么多妙手回春的医师，给安州知州大人如此身份重要的人看病为何专门点名要你一个小丫头来。”
虞苓眼神里有些动容，但依旧没说话，盯着江婷。
后者继续道：“我来告诉姑娘，因为请你来的这位大人并不想真正治好刘大人，如果刘大人因为什么原因死了，也只能将责任推到是你医术不精上，懂吗？”
“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江婷看着虞苓，“虞姑娘你年龄尚小自然不懂这争权夺贵之人的险恶。”
“所以啊，我是在救姑娘你啊。”
“我凭什么信你？！”
江婷依旧好言说：“虞姑娘可以不信我，但虞姑娘你又能如何？”
“我......”
“你只能待在这儿听懂了吗？”江婷看了眼桌子上一块未动的饭菜，“你也不必在这里闹什么绝食，你的命没人在乎，我若是什么恶人早就杀了你以绝后患，但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歹徒，所以只是暂且将你关起来还有吃有喝的养着，可如果你自己不珍命我也不拦你。”
虞苓被江婷这话吓到了。
的确，江婷要的只是她这个身份，至于她是死是活江婷根本不在乎。
江婷从头到尾语气一直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显得温柔，这当真是......学到了洛熙宁的精髓。
她说完后也不再管虞苓了，起身离开了暗室。
“将这封信送到洛阳。”她将自己写给洛熙宁的信交给惠安堂的小生。小生收下信说好。
江婷下了二楼，顺带取了一些治中风的药，并且和掌柜的学了几句唬人的话就离开了。
回了知州府，就遇到了蔡枫。
“蔡大人。”
“虞姑娘。”蔡枫看了看江婷手中药材，“医女寻到刘大人的药材了吗？”
好一个明知故问。
江婷点点头，“刘大人的病因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我先煎些药将病情稳下让其不再恶化，想要根治还得一段时间。”
“哦，那好，就有劳姑娘了。”
江婷颔首就去煎药了。
两人错过肩的那一刹那江婷的眼神就变了，变得阴鸷起来。
呵。
她若不说目前医治不好刘南，恐怕明日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过，她的目的本来就是刺探情报的又不是真的要弄出点什么动静，等洛熙宁看过信后，估计没有多久她就可以拍拍屁股离开了。
江婷离开后没有注意到身后蔡枫的神情也变了。
“就这小丫头你们也能跟丢了？”
暗卫立刻低头：“属下失职。”
“养你们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暗卫立刻跪下，将头埋得跟低了。
“废物。”说完蔡枫一挥袖就离开了。
暗卫连忙起身跟上。
一下马车谷伤风抬头看了看那耀眼的牌匾——云州公主府。
“你是公主？！”谷伤风震惊了，他本以为洛熙宁顶多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没想到竟然是位公主？
洛熙宁倒没有什么介意的，“嗯。”了一声就抬脚往府里走。
等洛熙宁走后，谷伤风并没有立刻跟上去，依旧是看着那个牌匾不做声。直到楉沅上前一步同他道：“谷公子，这边请。”
谷伤风这才啊了一声说“好。
进了正厅洛熙宁吩咐侍女下去备茶，同时对谷伤风说：“公子请坐。”
有些拘束。
这是洛熙宁从谷伤风坐下的姿势中看出来的，于是便说：“谷公子不必太过拘谨。”
“没，没有。”
也不再和他废话了，洛熙宁切入正题，“谷公子你应该是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或者要做的事，你不若考虑是否愿意留下跟着我？”
谷伤风看着洛熙宁，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荣安乐是被何人所杀？”
“那个人你杀不了。”
“那你就行？”
“我一定会杀了那人。”洛熙宁眼神坚毅。
谷伤风想了会才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何意？”
“云州公主，我虽然不是什么野心家，但是游历江湖数年，也是懂得一些的。你身份高贵手底下自然不缺办事儿的，又有什么理由来找我？”
洛熙宁笑了下，“你很聪明，但我或许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你说你之前不敌荣安乐这才苦练功夫五年特来找她一战，如此说来你的功夫极好，而我恰恰需要个，”洛熙宁想了下措辞“暗卫。”
“有人要害你？”
“目前没有，但日后说不准了。”
谷伤风狐疑地看着她，这弄得洛熙宁不解，“怎么了？”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待在屋里绣花不好吗，整日里做这些危险之事。”
洛熙宁一顿，她没想到谷伤风会这么说，“按你这般说，荣安乐大可以待在兰溪寨整日绣花即可。”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荣安乐是个天生的练武高手，她作为一个姑娘家却练得一身好本事，她......”谷伤风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但洛熙宁明白他的后话，如果荣安乐还活着，这江湖之上定会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天意弄人。
“我暂且留在你身边，但我若是想走了你不能拦我。”
洛熙宁先是一顿，随后笑道：“好。”这算是将谷伤风收用了。
她吩咐下去给谷伤风收拾出一间房来，好让他先住下。
等谷伤风离开后洛熙宁又同楉沅说：“知会墨隐的人一声，叫他们暗地里查查这个谷伤风之前的事。”
“公主是怀疑此人身份造假？”
洛熙宁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以防万一罢了。”
楉沅：“是。”
楉沅刚退下没多久，谷伤风又来了。
“怎么了？”
“你......那个。”谷伤风挠了挠头，“把玉佩还给我？”
洛熙宁怔了怔从腰间将玉佩取下递给谷伤风，然后又取出一份令牌给他，“拿着这份令牌就可以出入公主府。”
谷伤风接过，说声“知道了”就离开了。
洛熙宁摩挲这茶杯，今日的茶苦得很。
......
安州。
江婷假扮成江湖上著名的锦医堂的医女，暂时待在夷北城中。夷北城是安州府城，想要调查消息在此处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虞姑娘，蔡大人请姑娘去一趟正厅。”
江婷颔首：“我知道了。”
“姑娘请。”
江婷穿着一身月白裙，带着面纱，头发用一只木簪随意盘起，乍一看去还真有江湖医女的风范。
到了正厅，江婷给所谓的蔡大人行了一礼。
“虞苓见过大人。”
“医女不必如此见外，此次刘大人的病还得仰仗姑娘。”
“虞苓定会尽力而为医治好刘大人。”
蔡枫点点头，“如此甚好，医女便随我去看看刘大人。”
“是。”
其实江婷并非精通医术，只不过是看了几本医术会看看脉象罢了，胡编乱造几句蔡枫也分辨不出真假。
来到刘南所居住的寝屋，江婷隔着一层床帘替这位安州知州大人把脉。
她从医箱取出手帕轻轻盖在刘南的手腕处，然后把脉。
她探了探脉象。
不对劲。
虽说她不似真的江湖神医又或者是太医院那群太医们医术精湛，可是单看个脉象还是能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位安州知州大人的脉象有问题。
普通人的脉象应当是不浮不沉，不强不弱，不快不慢，不大不小，井然有序。可刘南的脉象是“近于筋骨，深深在下，沉极为伏“。
昏吐过多，气血两亏，中风之召。
不似己身自得，倒像是有人加害为之。
江婷收了把脉用的手帕，起身向蔡枫回禀：“回大人，刘大人脉象虚浮，依我看乃是中风，且大人心脾两亏，操劳过度，这才一直昏厥不醒。”
蔡枫听了江婷的话很是着急的样子：“那这该当如何？”
“大人勿急，我定当会尽力救治刘大人，不过中风之症并非一两日即可痊愈的，不若容我多照看刘大人一段时日可好？”
“那是自然，有劳医女了。”
“大人言重，救死扶伤乃为医者之责，当不起有劳一说。”
蔡枫讪讪点头，“医女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嗯。”江婷点头后就退下了。
屋内只留下蔡枫一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南。
江婷回了自己房内就着手写信，准备告知洛熙宁此事。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看望一个人。
真正的虞苓医女。
她以出门寻找药材的名义离开知州府来到集市之上。
安州不愧是临海之州，集市上一眼看去货物大多为鱼类海鲜。安州风俗民情不错，江婷走在集市，一路上有不少渔民招呼她唤她去看看新鲜的鱼。
江婷带着面纱却依旧微笑婉拒道：“不用了大娘。”
她说完就收起了笑，眼睛瞄了眼后方，随后又继续朝前走。
后面有个身着渔民一样服饰的人见江婷朝后看就连忙藏起来，等他再看去的时候哪里还有江婷的影子。
他心下着急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看见江婷。于是连忙向前去寻找。
等他走后，江婷才抬起头，她正在一个小巷子里挑鱼。
江婷确认跟着她的人走后才对那卖鱼的渔民道：“不用了，大娘，我再去看看别的。”
“欸，姑娘，我这鱼是顶好的，你再看看吧。”
“不用了。”江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卖鱼的大娘看了会儿江婷离开的背影后才继续吆喝卖鱼。
江婷甩丢跟踪的人后就一路前往惠安堂。
惠安堂是个药铺。
她一进店掌柜看了她一眼就道：“姑娘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抓药的？”
“抓药的。”
“姑娘请先到二楼稍等片刻。”掌柜的正在给人看病，无暇顾及的。
“好。”江婷上了二楼后，坐下等待。
惠安堂一共就两层楼，一楼是给人看病的，这二楼就尽是些药材。
惠安堂小生来到江婷面前，“江小姐。”
“我来看看虞苓姑娘。”
“小姐随我来。”
那小生看到一面全部放药材的墙前拉开一格柜子将里面的药材取出称重，称了相应的重量后又放回柜子中，然后又从另一边拉开一格柜子，同样称了相应的药材后放回，最后将两格柜子同时推回原位。
砰——
暗门打开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只不过对于暗门里的人来说就十分震耳惊魂了。
暗门打开，江婷进入暗门里。
暗门内有一床榻，床榻上正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左手被一根三米来长的绳子束缚着。
这绳子虽然不算粗但是很牢固。
江婷对那少女唤了一声：“虞姑娘。”
虞苓道：“你究竟是谁作何囚我？”
“先委屈姑娘了，不过我并不是恶人歹徒，此番禁闭姑娘也是为了姑娘好。”
“胡说！”
江婷坐下，看着虞苓，“虞姑娘受人所托前来给安州知州刘大人看病，可姑娘不若想想，姑娘锦医堂有那么多妙手回春的医师，给安州知州大人如此身份重要的人看病为何专门点名要你一个小丫头来。”
虞苓眼神里有些动容，但依旧没说话，盯着江婷。
后者继续道：“我来告诉姑娘，因为请你来的这位大人并不想真正治好刘大人，如果刘大人因为什么原因死了，也只能将责任推到是你医术不精上，懂吗？”
“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江婷看着虞苓，“虞姑娘你年龄尚小自然不懂这争权夺贵之人的险恶。”
“所以啊，我是在救姑娘你啊。”
“我凭什么信你？！”
江婷依旧好言说：“虞姑娘可以不信我，但虞姑娘你又能如何？”
“我......”
“你只能待在这儿听懂了吗？”江婷看了眼桌子上一块未动的饭菜，“你也不必在这里闹什么绝食，你的命没人在乎，我若是什么恶人早就杀了你以绝后患，但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歹徒，所以只是暂且将你关起来还有吃有喝的养着，可如果你自己不珍命我也不拦你。”
虞苓被江婷这话吓到了。
的确，江婷要的只是她这个身份，至于她是死是活江婷根本不在乎。
江婷从头到尾语气一直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显得温柔，这当真是......学到了洛熙宁的精髓。
她说完后也不再管虞苓了，起身离开了暗室。
“将这封信送到洛阳。”她将自己写给洛熙宁的信交给惠安堂的小生。小生收下信说好。
江婷下了二楼，顺带取了一些治中风的药，并且和掌柜的学了几句唬人的话就离开了。
回了知州府，就遇到了蔡枫。
“蔡大人。”
“虞姑娘。”蔡枫看了看江婷手中药材，“医女寻到刘大人的药材了吗？”
好一个明知故问。
江婷点点头，“刘大人的病因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我先煎些药将病情稳下让其不再恶化，想要根治还得一段时间。”
“哦，那好，就有劳姑娘了。”
江婷颔首就去煎药了。
两人错过肩的那一刹那江婷的眼神就变了，变得阴鸷起来。
呵。
她若不说目前医治不好刘南，恐怕明日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过，她的目的本来就是刺探情报的又不是真的要弄出点什么动静，等洛熙宁看过信后，估计没有多久她就可以拍拍屁股离开了。
江婷离开后没有注意到身后蔡枫的神情也变了。
“就这小丫头你们也能跟丢了？”
暗卫立刻低头：“属下失职。”
“养你们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暗卫立刻跪下，将头埋得跟低了。
“废物。”说完蔡枫一挥袖就离开了。
暗卫连忙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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