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白府寿宴
洛阳近日内的能和洛熙宁扯上关系的就只有三日后白家老夫人的寿诞了。
江婷比洛熙宁晚两日到的洛阳，一回洛阳稍作休整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云州公主府。
“公主要去白府的寿宴？”江婷问。
洛熙宁的病还没好全，昨日傍晚才转醒，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不错，早在半月前白家就往公主府递了请帖，倘若拒绝不去难免会落人口舌。”
江婷心道也是，她点了点头。“届时我也会一同前往。今日一早我就回了江府，甫一回府我娘就与我说了此事，白老夫人是柱国公的姑母，当年嫁到白家也是圣旨赐婚，所以啊，明日她老人家七十大寿，洛阳内的名门贵族都会去，包括公子小姐们。”
洛熙宁好笑道：“据我所知江家大小姐不喜热闹。”
传言罢了。我不是不喜热闹而是太喜热闹了而已。”江婷笑了笑，“我这人五岁前是跟着舅舅长大的。我舅舅带着我去过不少地方，后来我也喜欢到处跑。我爹娘管不住我但为了我名声清誉着想只好对外说我不喜热闹，所以才终日待在府里不出门。”
“难怪你与我同行前往吟州江家都不曾过问。”
江亭叹了口气，“哪有什么不怎过问。他们多半暗地里做了什么。”洛熙宁摇扇的手一顿，“江家派人跟着你的？”
江婷明白洛熙宁这是怕江家发现了什么，所以连忙摇了摇头，“非也，江氏一族多以文官出身，手下没那么有本事的心腹。他们只是时时给我传信罢了，江家有自己豢养的信鸽，这信鸽只认人不认地。我只需按时给府里传信就好。”
“江家不知道你与大凉间的生意吗？”洛熙宁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这才转移话题。
“不知。”
“有意思。”洛熙宁评价。
“确实是有意思。”
江家不知江婷的打算，云州也不知洛熙宁的谋划。
翌日一早，洛熙宁就梳洗好，带着桃兮和谷伤风前往白府。谷伤风是扮作马夫跟着。芷沫和楉沅吟州一行也累坏了，就留在府中休息。
“公主到了。”谷伤风停了马车，然后从马车上取下脚踏。桃兮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洛熙宁。洛熙宁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百褶裙，手里捏着把团扇。
洛阳不似云州，如今三月就已天气炎热。白家今日很是热闹，来的人不光是看在白老夫人的面子上，还有看在白大人的官位上。白府很大，后院有湖有亭，夫人小姐们大多在此。而靶场上的则是少年郎，大人们都是在正厅内闲聊。
洛熙宁自然是去了后院，她得去看看白宴汐。
后院甚是热闹，白府内歌姬舞娘作演，夫人们聊成一片，小姐们各有各的团体，这反倒让从云州来的洛熙宁无法融入。
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白宴汐，难道还在关着？
没等她多想，就被一阵孩子的笑声打断。
“阿荣，你慢点。”
“哈哈，你们追不上我。”
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谁知道一个不注意就朝前面栽了下去。
洛熙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女孩接住。
“阿荣，你没事吧？”方才和阿荣一起打闹的孩子连忙上前询问。“我去找沈夫人。”
侍女们也立刻上前。
阿荣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哭了出来。她抬起头看了看洛熙宁，后者见她没事眉头这才舒展。
“郡主。”侍女上前查看，“郡主可有哪里摔倒了？”
阿荣伸出手给侍女看，“阿荣无事。”然后阿荣又对洛熙宁说：“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
“郡主多礼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洛熙宁听着侍女的称呼也就对阿荣的身份有了一个数。
洛阳内和阿荣差不多大的郡主就只有沈家的小女儿沈荣了。
说起沈荣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刚出身就被萧俞破格封了郡主，沈氏夫妇很是宠爱这个小女儿，加之嫡姐又是当朝贵妃。
“你唤何名？”沈荣生的极好看，一双杏眼又大又亮。
洛熙宁不知为何感觉这个孩子很是亲切，她蹲下身来看着阿荣，她笑着回答：“洛熙宁。”
“云州来的那位公主？”
“你知道我？”洛熙宁惊讶。
“那当然。”沈荣笑得很是自豪，“毕竟你弹琴的那一日我也在场，你的琴弹得好，我自然就印象深刻了。”
“多谢郡主夸赞。”
“你别总是一口一个郡主地叫着。我叫沈荣，荣是荣华富贵的荣。”
洛熙宁看着沈荣的样子一时有些怔愣。
“你可以叫我阿荣。”
——“荣安乐，享尽天下荣华富贵，一生平安喜乐的荣安乐。”
眼前沈荣的眉眼渐渐与洛熙宁印象里的那个人重合了。
“喂，你发什么呆啊？”
洛熙宁回神，对着沈荣莞尔，“郡主乳名唤作阿荣？”
“不是，我乳名叫安乐。”
“安乐？”
“对啊，这是圣上为我赐的名。寓意是一生平安喜乐。”
沈荣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气，但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拨动洛熙宁心中的那根弦。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沈荣有些不快，她觉得洛熙宁没有再认真听自己说话。
“我是在想，郡主这名取的极好。”
“那是。”
“荣儿。”
沈夫人朝着这边走来。
“阿娘。”
洛熙宁站起身来看了看沈夫人，沈夫人也是个美人，但沈荣的眉眼并不像她。
“沈夫人。”洛熙宁作揖行礼。沈夫人点头回礼，“公主有礼了。”
“阿娘。”沈荣拉了拉沈夫人的衣袖。
“荣儿，下次可得注意些，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阿娘。”
“公主，荣儿给你添麻烦了。”沈夫人说。
“夫人言重了。”
“阿娘，公主姐姐人很好的。”沈荣在一旁对着沈夫人说。
“你呀。”沈夫人戳了戳沈荣的脑袋，然后对洛熙宁说：“公主，沈荣既然喜欢你，那不妨和我们一同去席上。”
“有劳夫人了。”
“好耶。”沈荣上前拉住洛熙宁。
“荣儿，不可无礼。”沈夫人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的样子。看来洛阳中传闻沈夫人爱女如命并不假。
“无事。”洛熙宁也拉住沈荣，“郡主很是可爱。”
沈夫人笑了笑。
女席上，白老夫人坐在上位，下面也坐着几位夫人在闲聊。沈夫人到了之后也坐在一旁听着，沈荣则是拉着洛熙宁坐在一起。
“今日怎得没瞧见白二丫头？”一位夫人开口问道。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那丫头不知礼数，就不让她出来丢人了。”
几位夫人对视一眼。
洛熙宁在一旁听着，听到这话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已经两鬓白发，头上戴着玉冠，手里拿着串佛珠。
“听说这白二丫头早年是在庄子上长大的。”一位夫人开口说。
白老夫人听到这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一旁白夫人开口，“这二丫头就是因为早年待在庄子上这才行为举止有失礼数。”
“白夫人此言差矣。”
洛熙宁向一旁看去，说话的人是沈夫人。
“这二丫头既然是因为去了庄子上这才没有教习礼数，你这做主母的不但没有上心，反而还在诸位夫人面前毁她声誉，实在是不妥。”
在场的各位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其中藏着什么也都能猜到的，可顾念现在毕竟是白夫人是主母，所以也没有挑明了来说。
可谁曾想沈夫人竟然会直接开口。
她们这些夫人大部分都是出身显贵世家，平日里也是瞧不上像白夫人这种因为原配死后，作为姨娘被扶正了的。
尤其像沈夫人这种，沈夫人母家是洛阳内有了名的宠妾灭妻，因此沈府内只有通房丫鬟而没有一个小妾的原因。
被沈夫人这么一点，白夫人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有些惶恐地看向自己家的老夫人，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后摆了摆手，“罢了，今日看在宾客的份上，你去将二丫头带出来吧。”
白夫人有些犹豫。
白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她也是看不上这个白夫人的，不懂得识大体顾大局。“快去。”
“是。”
洛熙宁看着白夫人离开的身影，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原先还要想怎么将白宴汐放出来，如今多亏了沈夫人。
她看向沈夫人，而后者则是低头饮茶。
......
“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王如枝这么爱管闲事。”
“夫人还是小声些，如今府里人正多着的，当心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侍女好心给白夫人提醒。
“哼，现在倒好又让那贱丫头出来了。”
白宴汐本就是被白夫人陷害才被罚跪在祠堂，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了，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就去席上了。
她向诸位夫人行了礼。
“长个记性，下次莫要再犯。”白老夫人说。
“是。”白宴汐应道。
她坐在了洛熙宁的旁边。
“计划安排好了？”洛熙宁低声在白宴汐耳旁说。
“嗯。”白宴汐回答：“安排妥当了。”
“有需要就我就好......”
“看来云州公主和白二小姐的关系很好啊。”
江婷比洛熙宁晚两日到的洛阳，一回洛阳稍作休整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云州公主府。
“公主要去白府的寿宴？”江婷问。
洛熙宁的病还没好全，昨日傍晚才转醒，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不错，早在半月前白家就往公主府递了请帖，倘若拒绝不去难免会落人口舌。”
江婷心道也是，她点了点头。“届时我也会一同前往。今日一早我就回了江府，甫一回府我娘就与我说了此事，白老夫人是柱国公的姑母，当年嫁到白家也是圣旨赐婚，所以啊，明日她老人家七十大寿，洛阳内的名门贵族都会去，包括公子小姐们。”
洛熙宁好笑道：“据我所知江家大小姐不喜热闹。”
传言罢了。我不是不喜热闹而是太喜热闹了而已。”江婷笑了笑，“我这人五岁前是跟着舅舅长大的。我舅舅带着我去过不少地方，后来我也喜欢到处跑。我爹娘管不住我但为了我名声清誉着想只好对外说我不喜热闹，所以才终日待在府里不出门。”
“难怪你与我同行前往吟州江家都不曾过问。”
江亭叹了口气，“哪有什么不怎过问。他们多半暗地里做了什么。”洛熙宁摇扇的手一顿，“江家派人跟着你的？”
江婷明白洛熙宁这是怕江家发现了什么，所以连忙摇了摇头，“非也，江氏一族多以文官出身，手下没那么有本事的心腹。他们只是时时给我传信罢了，江家有自己豢养的信鸽，这信鸽只认人不认地。我只需按时给府里传信就好。”
“江家不知道你与大凉间的生意吗？”洛熙宁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这才转移话题。
“不知。”
“有意思。”洛熙宁评价。
“确实是有意思。”
江家不知江婷的打算，云州也不知洛熙宁的谋划。
翌日一早，洛熙宁就梳洗好，带着桃兮和谷伤风前往白府。谷伤风是扮作马夫跟着。芷沫和楉沅吟州一行也累坏了，就留在府中休息。
“公主到了。”谷伤风停了马车，然后从马车上取下脚踏。桃兮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洛熙宁。洛熙宁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百褶裙，手里捏着把团扇。
洛阳不似云州，如今三月就已天气炎热。白家今日很是热闹，来的人不光是看在白老夫人的面子上，还有看在白大人的官位上。白府很大，后院有湖有亭，夫人小姐们大多在此。而靶场上的则是少年郎，大人们都是在正厅内闲聊。
洛熙宁自然是去了后院，她得去看看白宴汐。
后院甚是热闹，白府内歌姬舞娘作演，夫人们聊成一片，小姐们各有各的团体，这反倒让从云州来的洛熙宁无法融入。
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白宴汐，难道还在关着？
没等她多想，就被一阵孩子的笑声打断。
“阿荣，你慢点。”
“哈哈，你们追不上我。”
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谁知道一个不注意就朝前面栽了下去。
洛熙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女孩接住。
“阿荣，你没事吧？”方才和阿荣一起打闹的孩子连忙上前询问。“我去找沈夫人。”
侍女们也立刻上前。
阿荣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哭了出来。她抬起头看了看洛熙宁，后者见她没事眉头这才舒展。
“郡主。”侍女上前查看，“郡主可有哪里摔倒了？”
阿荣伸出手给侍女看，“阿荣无事。”然后阿荣又对洛熙宁说：“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
“郡主多礼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洛熙宁听着侍女的称呼也就对阿荣的身份有了一个数。
洛阳内和阿荣差不多大的郡主就只有沈家的小女儿沈荣了。
说起沈荣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刚出身就被萧俞破格封了郡主，沈氏夫妇很是宠爱这个小女儿，加之嫡姐又是当朝贵妃。
“你唤何名？”沈荣生的极好看，一双杏眼又大又亮。
洛熙宁不知为何感觉这个孩子很是亲切，她蹲下身来看着阿荣，她笑着回答：“洛熙宁。”
“云州来的那位公主？”
“你知道我？”洛熙宁惊讶。
“那当然。”沈荣笑得很是自豪，“毕竟你弹琴的那一日我也在场，你的琴弹得好，我自然就印象深刻了。”
“多谢郡主夸赞。”
“你别总是一口一个郡主地叫着。我叫沈荣，荣是荣华富贵的荣。”
洛熙宁看着沈荣的样子一时有些怔愣。
“你可以叫我阿荣。”
——“荣安乐，享尽天下荣华富贵，一生平安喜乐的荣安乐。”
眼前沈荣的眉眼渐渐与洛熙宁印象里的那个人重合了。
“喂，你发什么呆啊？”
洛熙宁回神，对着沈荣莞尔，“郡主乳名唤作阿荣？”
“不是，我乳名叫安乐。”
“安乐？”
“对啊，这是圣上为我赐的名。寓意是一生平安喜乐。”
沈荣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气，但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拨动洛熙宁心中的那根弦。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沈荣有些不快，她觉得洛熙宁没有再认真听自己说话。
“我是在想，郡主这名取的极好。”
“那是。”
“荣儿。”
沈夫人朝着这边走来。
“阿娘。”
洛熙宁站起身来看了看沈夫人，沈夫人也是个美人，但沈荣的眉眼并不像她。
“沈夫人。”洛熙宁作揖行礼。沈夫人点头回礼，“公主有礼了。”
“阿娘。”沈荣拉了拉沈夫人的衣袖。
“荣儿，下次可得注意些，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阿娘。”
“公主，荣儿给你添麻烦了。”沈夫人说。
“夫人言重了。”
“阿娘，公主姐姐人很好的。”沈荣在一旁对着沈夫人说。
“你呀。”沈夫人戳了戳沈荣的脑袋，然后对洛熙宁说：“公主，沈荣既然喜欢你，那不妨和我们一同去席上。”
“有劳夫人了。”
“好耶。”沈荣上前拉住洛熙宁。
“荣儿，不可无礼。”沈夫人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的样子。看来洛阳中传闻沈夫人爱女如命并不假。
“无事。”洛熙宁也拉住沈荣，“郡主很是可爱。”
沈夫人笑了笑。
女席上，白老夫人坐在上位，下面也坐着几位夫人在闲聊。沈夫人到了之后也坐在一旁听着，沈荣则是拉着洛熙宁坐在一起。
“今日怎得没瞧见白二丫头？”一位夫人开口问道。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那丫头不知礼数，就不让她出来丢人了。”
几位夫人对视一眼。
洛熙宁在一旁听着，听到这话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已经两鬓白发，头上戴着玉冠，手里拿着串佛珠。
“听说这白二丫头早年是在庄子上长大的。”一位夫人开口说。
白老夫人听到这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一旁白夫人开口，“这二丫头就是因为早年待在庄子上这才行为举止有失礼数。”
“白夫人此言差矣。”
洛熙宁向一旁看去，说话的人是沈夫人。
“这二丫头既然是因为去了庄子上这才没有教习礼数，你这做主母的不但没有上心，反而还在诸位夫人面前毁她声誉，实在是不妥。”
在场的各位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其中藏着什么也都能猜到的，可顾念现在毕竟是白夫人是主母，所以也没有挑明了来说。
可谁曾想沈夫人竟然会直接开口。
她们这些夫人大部分都是出身显贵世家，平日里也是瞧不上像白夫人这种因为原配死后，作为姨娘被扶正了的。
尤其像沈夫人这种，沈夫人母家是洛阳内有了名的宠妾灭妻，因此沈府内只有通房丫鬟而没有一个小妾的原因。
被沈夫人这么一点，白夫人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有些惶恐地看向自己家的老夫人，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后摆了摆手，“罢了，今日看在宾客的份上，你去将二丫头带出来吧。”
白夫人有些犹豫。
白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她也是看不上这个白夫人的，不懂得识大体顾大局。“快去。”
“是。”
洛熙宁看着白夫人离开的身影，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原先还要想怎么将白宴汐放出来，如今多亏了沈夫人。
她看向沈夫人，而后者则是低头饮茶。
......
“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王如枝这么爱管闲事。”
“夫人还是小声些，如今府里人正多着的，当心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侍女好心给白夫人提醒。
“哼，现在倒好又让那贱丫头出来了。”
白宴汐本就是被白夫人陷害才被罚跪在祠堂，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了，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就去席上了。
她向诸位夫人行了礼。
“长个记性，下次莫要再犯。”白老夫人说。
“是。”白宴汐应道。
她坐在了洛熙宁的旁边。
“计划安排好了？”洛熙宁低声在白宴汐耳旁说。
“嗯。”白宴汐回答：“安排妥当了。”
“有需要就我就好......”
“看来云州公主和白二小姐的关系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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