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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离去

    把东西留下,江云上了马车,但是心底却一直有些忐忑。

    要是东西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要是父母胡乱脑补,把东西丢了怎么办?

    要是父母不小心吃的太多,结果变化太大,被人发现怎么办?

    要是,……

    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的从脑袋里面冒出来。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到自己这里怎么好像是倒过来了,母亲见着他去上班,赚钱,心底高兴的不得了,而他念着留下的一堆东西,心底担心的不得了,……

    脑袋里面转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过赶车的马车夫却没空理会他的想法。

    自顾自的挥舞着马鞭。

    破旧的马车走了一阵子,又载上了一个相貌粗犷的大汉,那边抱着孩子的妇人见到进来的大汉缩了缩身子,不过马车空间也就这么大,即使那妇人再怎么缩也是难免的开始变得拥挤。

    “小兄弟,去哪儿啊。”那粗犷大汉像是很自来熟,上来就和江云打招呼。

    而江云正一脑子浆糊,抬着有些呆滞的表情望了这大汉一眼。

    愣愣的,好半响没说话。

    “喝,倒是个傻子。”那大汉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那妇人,而妇人见他看过来便低着头,瑟缩着身子,一副我很害怕,你不要和我说话的样子。

    “呿!晦气。”大汉骂了一声,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哪里,开始闭目养神。

    那边江云被骂了一句,倒是不生气。

    也没过多理会对方。

    ‘自己这傻愣愣的样貌似乎得改一下了,人小的时候还好,仗着长得可爱别人也不说什么,现在人越生的老相了再这般作态,就看起来像是个傻子了’江云在心底琢磨到。

    不过这也算是多年来养成的恶习了,一时间倒是有些积重难返。

    心底琢磨了几圈,也没个主意。

    ‘不过总是得想个办法扭转一下的,不能总当个呆傻的’江云想到。

    一时没想到办法,只能先将这事记下,看日后有没有什么灵光一闪,或者是什么机缘。

    江云此去泉州,走马道一路要有两三千里的路,而这马车走的也不快,晃悠悠的,一路走下去倒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地儿。

    不过这个世界的情况也就是这样,江云也没办法,只能坐在马车上跟着晃悠悠。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

    这时马车到了一个小县城修整,那大汉下了车,直付了车钱,便走了,看着是到了地儿了。

    倒是那妇人,一副软弱的小模样,抱着个孩子。

    看着似乎还没到点,还要过几站。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妇人在这年代怎么的要走这么远的路。

    不过因为那小妇人长得不是很好看,所以江云也没太关注。

    到了县城,江云自顾自的下了车,和那马车夫约定了出发的时间和上车的地点,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一个陌生的县城,江云张望了两圈,转到了一个药店,出手了一小罐天元液。

    这东西是他出门的时候就放在包裹里面的,就准备着在路上换成钱。

    大夏的钱币是毛钞。

    底质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制成的皮革,十分坚韧,上面印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据说是阵纹。

    这种阵纹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味,很难伪造。

    江云以前尝试过仿制,他甚至悄咪咪的将家里,父母藏起来的毛钞带进小世界,依葫芦画瓢,最后也是画出来一些看起来像的仿制品。

    纹路的形状匹配上了。

    但是其中的神韵却是怎么也搞不出来。

    而没有那种神韵,见过真钞的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就跟前世小孩子用卫生纸和水彩笔涂画出来的假币和印钞机印出来的真钱之间区别一样,虽然纹路一样,但是见过钱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根本就屁用没有,试过几次之后江云也就放弃了尝试。

    他猜测这东西可能和这世界的修炼体系有关系,很可能涉及到了神魂,心神牵引方面的知识。

    不说也只是猜测。

    或许等他日后修为高了能搞明白,不过现在是没指望了。

    只能老实的卖药赚钱了。

    而江云拳头大一小罐天元液,最后卖了三张蓝票,这个价钱有些出乎江云预料。

    大夏的毛钞一共有五种颜色,黄色购买力最低,然后依次是蓝色,绿色,红色,紫黑色,不同颜色毛钞之间的兑换比例为,一张蓝票等于五张黄票,一张绿票等于二十张蓝票,而一张红票等于五十张绿票,一张紫黑票等于两百张绿票。

    这个兑换比例是官府这个大夏最大的地主作保的。

    毛钞的单位是引,一张黄票就等于一引,而一引差不多能换十斤上品干粮。

    也就是说他这一小罐天元液换了三张蓝票,也就是十五张黄票,也就是十五引,也就是一百五十斤上品干粮,而一百五十斤上品干粮可以换成三百到五百斤杂粮,这几乎够以前江云一家吃小半年,而这还是药店收购的价钱,等到出售的时候,药店肯定是会加价赚钱的。

    以这个世界药店过手赚一半的尿性,他这罐天元液大概会买到四张甚至五张蓝票的价钱。

    也就是二十到二十五引。

    而江云一家三亩水田加上两亩黑米稻树一年的产出,交完税之后也就剩下八十来引。

    而那一小罐天元液,江云算算,他三天就能消化完,也就是说,一个武者,想用天元液来培元的话,小半个月就能吃掉一个农户一年的产出。

    ‘这龟娘蛋里面出来的,这就是在抢钱啊’江云心底随意算了算,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转念他又想到了他留在家里的那些东西,不禁又倒吸了几口凉气。

    ‘龟娘蛋出来的,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怕是要出大事’江云心底有些担心的想到,不过他也就是想想,他都出来这么远了,总不能回去把东西收回来,而且会有危险这一点也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

    只是最后权衡再三,他还是拿了出来。

    现在江云能想的也就是家里那老父母靠谱一点了。

    嘬着牙花,江云捏着三张蓝票从药铺走了出来,转身去了一个酒馆,整了一些干粮,腊肉。

    想了一下,又要了一点老酒。

    整了一包,最后消了找零,只花了两张黄票,也就是两引。

    这毛钞的购买力倒是挺强的,不过这点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强大的购买力代表着不好取用。

    对于一些小于一引的交易来说,这毛钞根本没法用,所以虽然有毛钞的存在,但是市场上却依旧存在着大量的以物易物,甚至粮食,盐巴,鱼干,菜心都成了硬通货,比毛钞还好用。

    这对于统治者来说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那毛钞制造成本应该不低,没法再普及下去了。

    官府那些当家的大佬估计看到了问题,只是无可奈何。

    不过因为有着大夏最大的地主作保,毛钞还是挺好用的,反正在大夏家里余粮最多就是官府,就连江云出生的那个庄子其实就是官府的私产,江云一家都是官府手下的佃农,庄子里面那个不让人靠近的粮仓里面不知道存了多少粮食,估计比庄子上百户农户家里的口粮都要多不知道多少。

    ‘这些狗日的吞吃了多少民脂民膏,就该拖出去炮决’江云嘀咕着,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老酒。

    味道有些古怪,和前世喝过的酒味对不上,有点果啤的味道。

    不过味道没有那么清亮,明显。

    带着一包干粮走到约定好的地方,那马车夫已经到位了,脸上也有些红晕,似乎也喝了酒。

    哈哈笑着打了两个招呼,便上了马车,而马车里面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瑟瑟缩缩的坐在哪里,似乎根本就没下车一般,江云上车前对方似乎刚给孩子喂完奶,此刻低着脑袋不敢看江云。

    说实话,这怯弱的小样子倒是有点子味道,就是长得不够靓。

    瞅了两眼,也没在意。

    往坐垫上一坐,就开始就着老酒,慢悠悠的啃着一块卤肉,马车晃悠悠的,倒是有几分滋味。

    算起来,江云到这个世界来,真正能吃上肉的时候并不多。

    在武院里面那混在砖头里面的肉末根本吃不出什么肉味来,一嘴下去,又硬,又干,味道还怪,虽然吃惯了也还行,不过要是能选的话,江云还是希望能偶尔尝下肉味的。

    晃悠,晃悠,中间又有个人拦下马车,不过见到里面坐了两个人了,似乎嫌挤,没上车。

    而那个妇人也在坐过几站之后下车了。

    不过那马车夫又在修整地方拉上了两个客,一老一少,似乎像是爷孙,也是往泉州方向去,那皮孩子有些皮,坐在马车上也不老实,在哪里乱动,那老头上了马车就在哪里闭目养神,不过应该也是个练家子,江云在这老头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和压抑的气息。

    有一种对方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打死的感觉,心底有些异样,便老实了一路,没敢吭声。

    倒是那皮孩子老是望着他手里的卤肉。

    那老头到点就喂那皮孩子几个黄乎乎的药丸和干饼子,也闻不到什么味道,估摸着也就是滋补元气的,药效可能有,不过估计就和江云在武院吃过的一样,味道不怎么好就是。

    那皮孩子闻到江云手里卤肉味道估计是挺馋的,不过也不好意思出声,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江云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晃荡着,江云也记不得花了多长时间,终于到了地,泉州的府城,南宁,下了马车,结算下来。

    那马车夫要了江云一张蓝票。

    几千里路走下来,这价钱倒是公道,江云也没多说。

    倒是那爷孙似乎还要往下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江云也没敢去问,付了钱,便往公署去了。

    他得先在这泉州的公署备案,然后领了条子,盖了章子,再去岗位报到。

    因为办事效率的问题,江云估摸着还得在这府城耽搁上三五天,这是跑不掉的,不过走在这南宁繁华的大街上,江云其实也不想走的那么快。

    路上他又卖了一盒血骨粉,其实他带了三盒的,不过一盒拿出来,那药铺就给了他三张绿票。

    吓得江云没敢再卖。

    也没敢将那绿票放在明处,直接将其塞进了鞋底。

    现在那绿票就在他鞋底躺着,握着这么一笔巨款,又身处在这离家几千里,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江云自然有心想要消费一番。

    先到公署备了案,然后开始排队等消息,到泉州来报到的合同工又不只是他一个,而且公署其他公务也挺多的,填好表报上去,什么时候条子下来就要看公署的效率如何了。

    没在公署等着,直接打听着去了南宁最繁华的街道。

    也没去什么高档场所。

    直接在街上游荡着,不时手中就多了几串烤串,一只烤兽腿,一壶果汁,揪了一根质量不错的皮质腰带,又去订了一双样式朴实,但是用料结实的皮靴,……

    游荡着,路过一座花楼,犹豫了一下,最后没进去,一个优秀的戏子价钱不低,他现在买不起。

    不是钱的问题,很多东西,除了其表面上标着的价格,后面其实还有很多受用的隐藏条件,江云现在只是还没到岗位报到,出身贫贱的林地巡视,他现在的身份买不起一个好戏子,那是专门培养出来给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赏玩的东西,江云现在不够格。

    不能买下来,和别人共用一个,江云总觉得心底有些膈应。

    想着,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没去花楼,这南宁其他的乐子倒是也不少,花灯,解谜,说书,舞戏,……

    江云揣着钱,流连在这南宁的繁华之间,翻找着乐子。

    或是小吃摊,

    又或者是那嘴皮子翻飞的桥头说书。

    又或者那茶楼酒肆。

    连那颇有声名的浆水美人的铺子江云也去看过去了。

    混在人群当中,行走于人世烟火痕迹当中,循着众口传颂的指引中。

    一路在南宁转了四天,公署那边的条子和章子终于弄下来了,至此江云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在南宁花销了几天,江云也换了一身行头。

    脱去了身上的寒酸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坚毅,朴实,一副不卑不亢的气质。

    坚毅是他来到这十几年磨炼出来的,朴实是一身行头的加成,而不卑不亢则是他前世带来的本性终于开始得到释放的结果。

    一身行头也没花销多少钱,在南宁转了四天,也就是花了七张蓝票,却让他整个人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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