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想办法弄点吃的
“不错，很敏锐的情报嗅觉，和歌子看好你确实有她的道理。”罗格喝着杯中酒，发给安悠一条简讯：“那个流浪者，帕南-帕尔默，现在就在我的酒吧。给她打电话联系她，一起去把单子做了。”
“那位流浪者，帕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安悠靠在墙上，冷冷地说道。
他可不想和流浪者见面，还要先聊半天，达成一致意见再去做任务。太麻烦了，瓦莱莉这种，一天就能接受自己‘队友’是个神神秘秘公司人的街头人士可不多。
“她知道。那孩子刚到夜之城，心高气傲。给乱刀会制造麻烦还能证明自己，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接。”罗格挥了挥手，一个手下当即走进来，把一个数据芯片扔到桌子上。
罗格拿起数据芯片，递给安悠。
安悠也不疑惑，把芯片插入腕部接口。自己有‘解码者’，能突破它的病毒不多。
他眼中红色的数据流过，情报了然于胸：“乱刀会抢了公司人的货，我们需要去恶土把货找回来。希望这任务和和歌子的一样靠谱。”
罗格点点头，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可不是和歌子，该说的情报，不会瞒着边缘行者。”
安悠把信息共享给瓦莱莉，在局域网中交流意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活，正好和司机磨合，值得一试。更重要的，我现在确实需要赚点钱。”
真是讽刺，一星期前安悠还不知道钱在这多重要，现在天天惦记钱。甚至‘队友’瓦莱莉，本应被夜之城压榨得一分钱也没有的边缘行者，也比他有钱。
想吃点好的，新鲜的瓜果蔬菜之类的食材，到现在也没吃上一口。穷就是原罪，只能吃狗都不吃的合成食物。这年头，正经狗粮可比合成食物贵多了。
“我们接了。”瓦莱莉点点头，干净利落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想到‘队友’缺钱的窘境，她确实想帮帮‘队友’。上星期她还欠着老维一大笔医疗费，在破产边缘徘徊，现在穷的反而是‘队友’，自己账户里还躺着七万巨款。当真是好奇妙。
罗格也不多废话，直接挥手送客：“很好。祝你们好运。你们会需要运气的。”
“再见，罗格！”瓦莱莉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心里十分高兴。
顶尖中间人罗格，派的单子肯定不错。成名立万的第二步，就要开始了！
安悠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罗格。希望你还记得这杯‘强尼-银手’。”
罗格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强尼-银手是她前男朋友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已经消失，或者被公司消失了。
这个小子或许是从和歌子那里捕风捉影，猜到了一些，但也足够奇怪。
罗格眼中蓝光闪过：“给我查个人，他自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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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悠和瓦莱莉打通了帕南的电话，刚一接通，帕南以冲人的高腔调喊道：“你谁啊！”
安悠有点不想和她一起出任务了。帕南这么冲动，和他期待中那种沉稳，镇定，穿梭于子弹炮弹中，飙车还能手不抖的职业司机，完全不一样。
德拉曼，德拉曼什么时候能修好！
但他还是约了见面，凑合先过吧，帕南还没嫌弃他穷呢。更何况，他想到了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们有走私的新鲜蔬菜肉类的渠道。帕南这流浪者，或许能联系上走私商人。
回想起脆嫩多汁的新鲜蔬菜，安悠舔了舔嘴唇，好想吃点真的东西，合成食物可真不行。
“我们是V和安，接了罗格的活。‘前厅’见，我们详聊。”。
在来生酒吧地下一层的‘前厅’，安悠和瓦莱莉坐在包间里，静待新队友的到来。
‘哐’一声，包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穿着黑红相间的机车服的少女快步走进包间。她头上散乱的头发盘着发髻，随意地插着几根簪子，描着黑色的眼影，眼中带着不爽。
一进门，她就把一瓶啤酒戳在包间内的桌上：“就是你们两个找我？这单子目标在哪？”
安悠拿着甜茶，小酌一口，他实在不想说什么了，请瓦莱莉出面：“瓦莱莉，你和她聊吧，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
瓦莱莉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举杯缓声说道：“罗格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帕南当即不屑地说道：“你们城里人，从来就只会在桌底下玩阴的。我们流浪者在恶土上走私时，见的多了！”
“得，傻大姐一个。”安悠在局域网中和瓦莱莉窃窃私语，“哪有直接把这些话摆上台面的。往往装懂的人，最不懂。”
“夜之城都这样，谁跟你一样，神神秘秘的。”瓦莱莉对安悠的发言有些不屑，她还挺喜欢直来直去的。
想起咬不动的合成肉松和沙子一样的合成米，安悠决定主动出击。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整口饭吃。
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会种菜，和夜之城里的‘种菜游击队’有关系，那帕南作为‘前’流浪者，应当也有渠道。
单子今天可以不做，但必须整点吃的，新鲜的，能入口的吃的。
“帕南，既然以后要做队友，不必这么紧张。大中午的，我们先整点吃的，边吃边聊如何？”
帕南把腿大大咧咧地翘在桌子上，说道：“行啊，来点披萨，蝗虫腊肠披萨就挺好的。”
安悠有些反胃，蝗虫腊肠，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吃着多没意思，没有生活格调。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见面，整点好的。”
“蝗虫披萨已经是高端款式了，咋，你还想吃啥？豆腐金枪鱼和菠萝披萨？”帕南摇摇头，对这个队友有些怀疑，蝗虫披萨很贵，她已经抱着宰一笔这个冤大头的心态了，他却还想吃更好的。
安悠图穷匕见：“你对走私线路很熟，有什么办法弄到新鲜蔬菜吗？”
帕南笑了起来：“想吃啊新鲜蔬菜啊，行，就是贵。”
安悠放下了手里的茶，他现在真的不想听到‘贵’这个词了，主要是钱包不允许。
“多贵？总不能比荒坂塔还贵？”
帕南站起身来，掂着啤酒晃荡着：“嗨，那倒没有，你吃一顿一两千是有的。”
安悠松了一口气，钱包还是能撑住的。
“带我们去看看。我，厨神安今天中午要亲自下厨。”
“你会做菜？”反倒轮到帕南吃惊了。夜之城大家都是靠包装好的速食，或者惨一点的，一元一块披萨和蛋白块，吃就完了。吃死算了，反正没创伤小队或者医疗保险。
厨房已经在大部分房间里消失了，有个微波炉就行。这东西结实可靠，关键时候还能当炸弹。
“当然，我老厨子了。”安悠站起身来催促着帕南：“走吧，事不宜迟，太晚中午饭就吃不上了。”
帕南竟然应了下来：“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会做什么。走，我带你们逛逛。”
“我说的没错吧，傻大姐。瓦莱莉，今天中午我肯定给你整点好的。”安悠一边跟着帕南走出门，一边对瓦莱莉在局域网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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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南开着自己的武装越野车，带着安悠和瓦莱莉来到了沃森区一栋破旧的废弃三层小楼前。
四处漏风的混凝土小楼被破破烂烂，最引人注目的是楼顶，一个闪着银光的大大漏斗状，似乎是个集雨装置。
小楼门口四个亮光闪闪的自动炮塔，一看就是高级货。屋檐下还杂乱地挂着摄像头，突出一个财大气粗。
安悠尝试黑进系统，却发现这系统有高级的防火墙，他悄悄做好了入侵准备。
门口的安保人员虽然穿着粗糙的军绿色迷彩背心，手里却拿着中高档的技术步枪和动能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
“种菜的这么有钱？”安悠的常识被颠覆了。
种个菜而已，搞的比专业团队还专业，看这安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种更吸引人的植物。
帕南走在前面，介绍道：“我们来这买点菜，要新鲜的。”
这里的安保认识帕南，只是点点头，就放三人进了屋。
屋内的景象宛如天然菜园，大部分墙壁被拆除，只留下墙根作为田埂。厚重的帆布把室内空间分割开，房间墙上和四角挂满了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土地上。
三人走的小道是由生锈的钢铁拼成，下面是锈迹斑斑的水管管道，四通八达伸向四周。暖烘烘的臭味铺面而来，这里的通风环境根本没有。
种着青菜的房间里有塑料薄膜盖其上，种着黄瓜的房间内安置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金属架子，撑着翠绿的瓜藤。
工作人员穿着全身型的塑料雨衣，踩着厚底雨靴，抬着水桶从三人身边走过，把手里的水桶倒进管道中。
“帕南，这是你的新朋友！咳咳咳，我是稻草人，这里的菜农。”从拐角处走出了一个消瘦的人形。
他的塑料雨衣空空荡荡的，让人想到了已经消失在田间的驱鸟工具，稻草人。腰间挂着一个口罩，手上还沾着泥土。
他举起手，开心地欢迎众人：“来买菜的吧？我这的菜，新鲜，管够！”
“有什么菜？”安悠打量着四周，问道。
“多的是，先生！来来来，这边请。”稻草人殷勤地在前面引路：“从最受欢迎的生菜，到容易储存的白菜，贵客们最喜欢的青菜，我们这里都有！”
他指着地里的菜说道：“新鲜的，您可以自己挑选自己中意的，按件付账。咳。”
“什么价？”瓦莱莉扫了一眼地上的菜。
“嗨，都好说，都好说。”稻草人搓着瘦骨嶙峋的手，站在水管上介绍道：“生菜是销量最大的，只要两百五一颗。白菜贵一些，五百一颗。。。”
“二百五？你怎么不去抢？”瓦莱莉已经做好了新鲜蔬菜很贵的准备，但却没想到是这个价格。
“抢可没种菜来钱快，不然我干嘛种菜。咳咳咳咳。”稻草人对此不以为意。他咳嗽起来，随手抓起腰间的口罩，深深吸入，吐气时口罩上飘出了浓厚的白雾。
典型的口罩型电子烟，浓度可调，一口进去一点也不浪费。
安悠蹲在地上，翻看着菜叶，翠绿的生菜确实汁水丰富：“看得出来是行家，这菜不错的。在这夜之城里，堪称艺术水平。”
听到安悠的恭维，稻草人笑逐颜开，瘦的已经凹进去的脸颊上强行扯出了一个微笑：“我也是新入行。五十年城里人种别的，后来街头到处是人卖‘闪闪’和‘麻木’。那玩意劲大还便宜，城里人就没得种了。我刚好懂点种菜，反而发了财。
你也是懂行的，还是帕南介绍的。不如我给你打个七五折如何？”
“好。”安悠当即转账，选了成色好的四颗生菜，两颗白菜，招呼瓦莱莉和帕南离开这里。
他刚转完账抱起蔬菜，正在想今晚做点什么，门外传来了爆炸声，摄像头黑了下来。
有人攻打这里。怪不得这年头种菜还要有武力安保，合着有的是眼红的人来打。
房间内的人立即举起枪，跑了出去，枪声乱做一团。
稻草人走上前来，冷冷地说道：“外面出现了点小风波，各位先走吧。”
瓦莱莉已经掏出了‘任侠’，做好了战斗准备，安悠还在不紧不慢地聊着：“你们这经常这样？”
“不经常。但这周已经第二次了。”稻草人脸色黑了下来，他又带上口罩型的烟弹，深吸一口气，神情缓和了下来：“最近乱刀会的那群疯子，突然大胆了起来，到处惹事。也不知道边境墙那群只看钱的人怎么搞的，这事都办不好。”
帕南没想到买个菜也能遇到危险，一听到乱刀会，又想投身战斗。
安悠拽着帕南，问稻草人道：“那这有后门吗？”
他虽然已经从摄像头中看到了后门，但他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
“当然。”稻草人带着他们冲向二楼，从应急通道中离开小楼。
帕南钻进自己的车，向安悠和瓦莱莉招了招手：“快走！”
三人刚刚上车，一梭子子弹打来，车子的玻璃上立即被击碎，裂缝如蜘蛛网般裂开。
帕南踩下油门，一路狂飙离开了混乱的菜园。
“那位流浪者，帕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安悠靠在墙上，冷冷地说道。
他可不想和流浪者见面，还要先聊半天，达成一致意见再去做任务。太麻烦了，瓦莱莉这种，一天就能接受自己‘队友’是个神神秘秘公司人的街头人士可不多。
“她知道。那孩子刚到夜之城，心高气傲。给乱刀会制造麻烦还能证明自己，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接。”罗格挥了挥手，一个手下当即走进来，把一个数据芯片扔到桌子上。
罗格拿起数据芯片，递给安悠。
安悠也不疑惑，把芯片插入腕部接口。自己有‘解码者’，能突破它的病毒不多。
他眼中红色的数据流过，情报了然于胸：“乱刀会抢了公司人的货，我们需要去恶土把货找回来。希望这任务和和歌子的一样靠谱。”
罗格点点头，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可不是和歌子，该说的情报，不会瞒着边缘行者。”
安悠把信息共享给瓦莱莉，在局域网中交流意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活，正好和司机磨合，值得一试。更重要的，我现在确实需要赚点钱。”
真是讽刺，一星期前安悠还不知道钱在这多重要，现在天天惦记钱。甚至‘队友’瓦莱莉，本应被夜之城压榨得一分钱也没有的边缘行者，也比他有钱。
想吃点好的，新鲜的瓜果蔬菜之类的食材，到现在也没吃上一口。穷就是原罪，只能吃狗都不吃的合成食物。这年头，正经狗粮可比合成食物贵多了。
“我们接了。”瓦莱莉点点头，干净利落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想到‘队友’缺钱的窘境，她确实想帮帮‘队友’。上星期她还欠着老维一大笔医疗费，在破产边缘徘徊，现在穷的反而是‘队友’，自己账户里还躺着七万巨款。当真是好奇妙。
罗格也不多废话，直接挥手送客：“很好。祝你们好运。你们会需要运气的。”
“再见，罗格！”瓦莱莉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心里十分高兴。
顶尖中间人罗格，派的单子肯定不错。成名立万的第二步，就要开始了！
安悠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罗格。希望你还记得这杯‘强尼-银手’。”
罗格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强尼-银手是她前男朋友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已经消失，或者被公司消失了。
这个小子或许是从和歌子那里捕风捉影，猜到了一些，但也足够奇怪。
罗格眼中蓝光闪过：“给我查个人，他自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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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悠和瓦莱莉打通了帕南的电话，刚一接通，帕南以冲人的高腔调喊道：“你谁啊！”
安悠有点不想和她一起出任务了。帕南这么冲动，和他期待中那种沉稳，镇定，穿梭于子弹炮弹中，飙车还能手不抖的职业司机，完全不一样。
德拉曼，德拉曼什么时候能修好！
但他还是约了见面，凑合先过吧，帕南还没嫌弃他穷呢。更何况，他想到了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们有走私的新鲜蔬菜肉类的渠道。帕南这流浪者，或许能联系上走私商人。
回想起脆嫩多汁的新鲜蔬菜，安悠舔了舔嘴唇，好想吃点真的东西，合成食物可真不行。
“我们是V和安，接了罗格的活。‘前厅’见，我们详聊。”。
在来生酒吧地下一层的‘前厅’，安悠和瓦莱莉坐在包间里，静待新队友的到来。
‘哐’一声，包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穿着黑红相间的机车服的少女快步走进包间。她头上散乱的头发盘着发髻，随意地插着几根簪子，描着黑色的眼影，眼中带着不爽。
一进门，她就把一瓶啤酒戳在包间内的桌上：“就是你们两个找我？这单子目标在哪？”
安悠拿着甜茶，小酌一口，他实在不想说什么了，请瓦莱莉出面：“瓦莱莉，你和她聊吧，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
瓦莱莉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举杯缓声说道：“罗格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帕南当即不屑地说道：“你们城里人，从来就只会在桌底下玩阴的。我们流浪者在恶土上走私时，见的多了！”
“得，傻大姐一个。”安悠在局域网中和瓦莱莉窃窃私语，“哪有直接把这些话摆上台面的。往往装懂的人，最不懂。”
“夜之城都这样，谁跟你一样，神神秘秘的。”瓦莱莉对安悠的发言有些不屑，她还挺喜欢直来直去的。
想起咬不动的合成肉松和沙子一样的合成米，安悠决定主动出击。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整口饭吃。
瓦莱莉说过流浪者会种菜，和夜之城里的‘种菜游击队’有关系，那帕南作为‘前’流浪者，应当也有渠道。
单子今天可以不做，但必须整点吃的，新鲜的，能入口的吃的。
“帕南，既然以后要做队友，不必这么紧张。大中午的，我们先整点吃的，边吃边聊如何？”
帕南把腿大大咧咧地翘在桌子上，说道：“行啊，来点披萨，蝗虫腊肠披萨就挺好的。”
安悠有些反胃，蝗虫腊肠，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吃着多没意思，没有生活格调。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见面，整点好的。”
“蝗虫披萨已经是高端款式了，咋，你还想吃啥？豆腐金枪鱼和菠萝披萨？”帕南摇摇头，对这个队友有些怀疑，蝗虫披萨很贵，她已经抱着宰一笔这个冤大头的心态了，他却还想吃更好的。
安悠图穷匕见：“你对走私线路很熟，有什么办法弄到新鲜蔬菜吗？”
帕南笑了起来：“想吃啊新鲜蔬菜啊，行，就是贵。”
安悠放下了手里的茶，他现在真的不想听到‘贵’这个词了，主要是钱包不允许。
“多贵？总不能比荒坂塔还贵？”
帕南站起身来，掂着啤酒晃荡着：“嗨，那倒没有，你吃一顿一两千是有的。”
安悠松了一口气，钱包还是能撑住的。
“带我们去看看。我，厨神安今天中午要亲自下厨。”
“你会做菜？”反倒轮到帕南吃惊了。夜之城大家都是靠包装好的速食，或者惨一点的，一元一块披萨和蛋白块，吃就完了。吃死算了，反正没创伤小队或者医疗保险。
厨房已经在大部分房间里消失了，有个微波炉就行。这东西结实可靠，关键时候还能当炸弹。
“当然，我老厨子了。”安悠站起身来催促着帕南：“走吧，事不宜迟，太晚中午饭就吃不上了。”
帕南竟然应了下来：“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会做什么。走，我带你们逛逛。”
“我说的没错吧，傻大姐。瓦莱莉，今天中午我肯定给你整点好的。”安悠一边跟着帕南走出门，一边对瓦莱莉在局域网中说道。
==================================
帕南开着自己的武装越野车，带着安悠和瓦莱莉来到了沃森区一栋破旧的废弃三层小楼前。
四处漏风的混凝土小楼被破破烂烂，最引人注目的是楼顶，一个闪着银光的大大漏斗状，似乎是个集雨装置。
小楼门口四个亮光闪闪的自动炮塔，一看就是高级货。屋檐下还杂乱地挂着摄像头，突出一个财大气粗。
安悠尝试黑进系统，却发现这系统有高级的防火墙，他悄悄做好了入侵准备。
门口的安保人员虽然穿着粗糙的军绿色迷彩背心，手里却拿着中高档的技术步枪和动能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
“种菜的这么有钱？”安悠的常识被颠覆了。
种个菜而已，搞的比专业团队还专业，看这安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种更吸引人的植物。
帕南走在前面，介绍道：“我们来这买点菜，要新鲜的。”
这里的安保认识帕南，只是点点头，就放三人进了屋。
屋内的景象宛如天然菜园，大部分墙壁被拆除，只留下墙根作为田埂。厚重的帆布把室内空间分割开，房间墙上和四角挂满了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土地上。
三人走的小道是由生锈的钢铁拼成，下面是锈迹斑斑的水管管道，四通八达伸向四周。暖烘烘的臭味铺面而来，这里的通风环境根本没有。
种着青菜的房间里有塑料薄膜盖其上，种着黄瓜的房间内安置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金属架子，撑着翠绿的瓜藤。
工作人员穿着全身型的塑料雨衣，踩着厚底雨靴，抬着水桶从三人身边走过，把手里的水桶倒进管道中。
“帕南，这是你的新朋友！咳咳咳，我是稻草人，这里的菜农。”从拐角处走出了一个消瘦的人形。
他的塑料雨衣空空荡荡的，让人想到了已经消失在田间的驱鸟工具，稻草人。腰间挂着一个口罩，手上还沾着泥土。
他举起手，开心地欢迎众人：“来买菜的吧？我这的菜，新鲜，管够！”
“有什么菜？”安悠打量着四周，问道。
“多的是，先生！来来来，这边请。”稻草人殷勤地在前面引路：“从最受欢迎的生菜，到容易储存的白菜，贵客们最喜欢的青菜，我们这里都有！”
他指着地里的菜说道：“新鲜的，您可以自己挑选自己中意的，按件付账。咳。”
“什么价？”瓦莱莉扫了一眼地上的菜。
“嗨，都好说，都好说。”稻草人搓着瘦骨嶙峋的手，站在水管上介绍道：“生菜是销量最大的，只要两百五一颗。白菜贵一些，五百一颗。。。”
“二百五？你怎么不去抢？”瓦莱莉已经做好了新鲜蔬菜很贵的准备，但却没想到是这个价格。
“抢可没种菜来钱快，不然我干嘛种菜。咳咳咳咳。”稻草人对此不以为意。他咳嗽起来，随手抓起腰间的口罩，深深吸入，吐气时口罩上飘出了浓厚的白雾。
典型的口罩型电子烟，浓度可调，一口进去一点也不浪费。
安悠蹲在地上，翻看着菜叶，翠绿的生菜确实汁水丰富：“看得出来是行家，这菜不错的。在这夜之城里，堪称艺术水平。”
听到安悠的恭维，稻草人笑逐颜开，瘦的已经凹进去的脸颊上强行扯出了一个微笑：“我也是新入行。五十年城里人种别的，后来街头到处是人卖‘闪闪’和‘麻木’。那玩意劲大还便宜，城里人就没得种了。我刚好懂点种菜，反而发了财。
你也是懂行的，还是帕南介绍的。不如我给你打个七五折如何？”
“好。”安悠当即转账，选了成色好的四颗生菜，两颗白菜，招呼瓦莱莉和帕南离开这里。
他刚转完账抱起蔬菜，正在想今晚做点什么，门外传来了爆炸声，摄像头黑了下来。
有人攻打这里。怪不得这年头种菜还要有武力安保，合着有的是眼红的人来打。
房间内的人立即举起枪，跑了出去，枪声乱做一团。
稻草人走上前来，冷冷地说道：“外面出现了点小风波，各位先走吧。”
瓦莱莉已经掏出了‘任侠’，做好了战斗准备，安悠还在不紧不慢地聊着：“你们这经常这样？”
“不经常。但这周已经第二次了。”稻草人脸色黑了下来，他又带上口罩型的烟弹，深吸一口气，神情缓和了下来：“最近乱刀会的那群疯子，突然大胆了起来，到处惹事。也不知道边境墙那群只看钱的人怎么搞的，这事都办不好。”
帕南没想到买个菜也能遇到危险，一听到乱刀会，又想投身战斗。
安悠拽着帕南，问稻草人道：“那这有后门吗？”
他虽然已经从摄像头中看到了后门，但他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
“当然。”稻草人带着他们冲向二楼，从应急通道中离开小楼。
帕南钻进自己的车，向安悠和瓦莱莉招了招手：“快走！”
三人刚刚上车，一梭子子弹打来，车子的玻璃上立即被击碎，裂缝如蜘蛛网般裂开。
帕南踩下油门，一路狂飙离开了混乱的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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