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计划初步成型
深夜老维的诊所里再次人声鼎沸坐满了人。
“老维，晚上好！”安悠从大卫手中抽出一瓶快乐骷髅头递给老维。
老维还在看拳击视频，他总是不明白他喜爱的拳手为什么输在绝对优势下，或者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喜爱的拳手会背叛拳击，打假赛。
这样的老维，莫名的让安悠觉得，像个空巢老人。
因为老维的诊所中，除了安悠和瓦莱莉来的时候，平日里人迹罕至。
无他，昂贵的义体价格足以劝退大部分人。即使安悠明白老维的手术技术和义体水平，收那点钱绝对是物所超值。
“得了吧，小子，你每次来我这总是有事。直接说吧。”老维头也不回，接过安悠递过去的快乐骷髅头，闷了一口。
清爽的口感和细腻的泡沫，老维不禁大喜过望，他看了看瓶子：“发达了？快乐骷髅头，还是原装的。看来是有事求我。”
“果然，老维你可真是人情通达！”安悠也不管老维接受不接受，先捧再说：“老维，我看你挺忙的，向你推荐位护士。”
老维转过凳子，上下打量着安悠：“行啊，你知道我什么习惯的，符合我要求就行。”
老维并不是不想找个护士帮他处理些杂事，杂活，这样他就能安心手术，不至于还要自己清洗手术用具，老老实实消毒。
可老维本人，又不怎么卖二手义体，他的道德水平太高，与夜之城的整体水平，格格不入。消毒是几乎没有，不少义体医生连义体也认不全。
夜之城哪里来的受过医疗教育，还符合老维标准的？有这水准，卖点二手义体，整点黑货，赚钱嘛，不寒碜。
“对，完全符合你的标准。”安悠侧身让开，显露出葛洛莉亚本人。
葛洛莉亚拘谨地站在原地，她已经换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荧光黄夹克，不希望把自己现在的窘迫状态展露给他人。
但无论穿什么，她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
老维这才把视线转到葛洛莉亚身上，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带着她前往摆放义体的架子。
在确认了葛洛莉亚具有基础的义体知识后，老维又带她去手术室，让她实操消毒等流程给老维看。
“好了，老维同意了。”安悠点点头，悄声对瓦莱莉说道。
老维不会让外人进手术室，能进他手术室，说明老维真的把葛洛莉亚当成了潜在的合作对象。
果然，不多时，老维走出手术室，对安悠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自己要单独和葛洛莉亚聊。
葛洛莉亚坚持让大卫留在房间内，所以安悠和瓦莱莉走出房门。
瓦莱莉终于等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她正想责怪安悠独自出门把他自己处于危险中，话到嘴头，却看见安悠坐在街头长椅上，似乎在思考。
思考中的他如同雕像，固定了时间。
安悠正在计划下一步。
把义体的消息，当做诱饵放出去，那么跟它相关的所有势力，无论是自己的‘笔友’代表的军用科技，以及她试图收购的生物科技都要动起来。
现在手头的资源着实太少，也不太愿意让瓦莱莉深陷险境。唯一的解法就是借力打力，把水搅浑。
军用科技重回夜之城，荒坂株式会社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也要行动。
把水搅浑，才能浑水摸鱼。
他列下表单，记录着着有哪些人可能入局。
“首先，军用科技的反情报部，目前是由梅瑞狄斯掌控。我的笔友做的是娱乐产业，但说不好也会来掺和。”
安悠首先在个人芯片‘星启’的界面上，写下了‘梅瑞狄斯’，标注上军用科技的标识，打了一个红圈。
心中过了一遍梅瑞狄斯的记录。梅瑞狄斯曾经号称是军用科技的女武神，风格是雷厉风行，事事亲为。这也导致她在军用科技的时间太忙了，大部分时间无法没空照顾后方，内鬼频出。
不过内鬼也不是军用科技一家的问题，每家公司内部充斥着大量内鬼，甚至安悠有时候怀疑，那些小公司内部是不是全是内鬼。
公司间有句经典的话：“升职的最佳办法，是做掉自己的上司。”
大部分公司人手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边缘行者或者中间人的电话，正是因此。雇佣边缘行者令上级背后身中数枪而死，是公司斗争中传统艺能。上司之所以成为上司，大部分时间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边缘行者，更多，更强，中间人路子更广，更野，更不择手段。
军用科技的目标是收购生物科技，如果生物技术现在的研发项目失利，那必定股价大跌，有利于收购。
但生物技术也不是善茬，他们并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所谓“治愈赛博精神病”的药物研发，已经砸下去大量资金。无论是在恶土上狩猎流浪者的乱刀会，还是宣传造势，这些资源的每一分钱，生物技术必将想尽一切办法回收。
安悠将生物技术的标识贴好，记录下来。
至于第三方，荒坂株式会社内部。安悠对此颇懂，在寰宇内部人称荒坂小懂王，可惜懂王栽在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荒坂株式会社目前分为三个派系。
目前在夜之城的，是荒坂美智子领导下，亲新美国政府的“鸽”组。
由于她父亲，荒坂敬保护家人的计划，荒坂美智子从小生活在新美国，对军用科技公司也抱着相当大程度上的合作态度。
而他的叔叔，安悠更熟悉的荒坂赖宣，则是强硬的‘鹰’派代表。
他曾经和父亲，当代家主荒坂三郎闹掰，不久后又被抓回荒坂，从此他似乎浪子回头，走上了前台，彻底而坚决地贯彻着三郎的意志。
荒坂赖宣主打一个强硬，和大部分少壮派一样，基本不接受让步或者谈判。
他树立的形象很快让他在荒坂内部收获了一大批死忠，他们幻想着赖宣能和当初的三郎一起，带领他们更加辉煌。他也有两个女儿，目前承担着荒坂株式会社霓虹分部的要职。
最后也就是在外名声不显的荒坂华子领导的守旧派“雉”组。华子阿姨十分和善，也有些内向。
比起繁重的家族会议和家族斗争，她更喜欢窝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看轻小说，听歌，吃甜品，喝红茶。
她也很喜欢安悠，不为别的，只为了口舌之欲。安悠的厨艺比荒坂大厨更强上一档，尤其是甜点类。加上他特意调整过的食谱，华子阿姨在安悠访问荒坂集团时，经常亲自腾出时间接待他。
不过安悠总是觉得她有些问题。
最近荒坂赖宣和华子，并没有出行计划或者出行宣告。
那当下的夜之城荒坂内部，应当是由“鸽”组的荒坂美智子主导。
安悠复盘着荒坂美智子的性格，好下套让她也入局。
荒坂美智子，在他的印象中，属于年少得志的类型。她的名字来源于荒坂三郎已故的夫人，因此也受到三郎的偏爱。
即使她长期流落海外，三郎也没有减轻一丝对她的疼爱。
她本人比较信奉新美洲那套，把公共舆论看得很重要。
既然如此，安悠脑筋一转，有了个点子。不过为了这个点子的实现，还是需要自己的‘笔友’，陪自己唱一出双簧。
今晚先回去，把‘笔友’交代的事情办了，然后让她帮自己把诱饵，广而告之撒出去。
诱饵进水后，要有鱼来抢，才能证明诱饵的鲜美。‘笔友’正是那条鱼。
安悠的笑容阴森了起来，瓦莱莉打断了他的坏笑：“安悠，你在笑什么？”
“一个好点子，夜之城的公司们，都将为此而起舞。”安悠轻松地说道。
安悠进入了神神叨叨的状态，让瓦莱莉对此有些担忧，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安悠。
安悠站起身来，向瓦莱莉伸出手：“来吧，先回家，让我们搭起舞台。”
瓦莱莉叹了口气，谁叫他是‘队友’呢。
看到瓦莱莉略带困惑的神情，安悠解释了自己的计划：“瓦莱莉，我最近拿到了一件军用科技的实验级义体。它呢，包含着军用科技重返夜之城的信息。
我将用它，吸引军用科技的注意力，荒坂的注意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夜之城，就要乱起来啦。”
“老维，晚上好！”安悠从大卫手中抽出一瓶快乐骷髅头递给老维。
老维还在看拳击视频，他总是不明白他喜爱的拳手为什么输在绝对优势下，或者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喜爱的拳手会背叛拳击，打假赛。
这样的老维，莫名的让安悠觉得，像个空巢老人。
因为老维的诊所中，除了安悠和瓦莱莉来的时候，平日里人迹罕至。
无他，昂贵的义体价格足以劝退大部分人。即使安悠明白老维的手术技术和义体水平，收那点钱绝对是物所超值。
“得了吧，小子，你每次来我这总是有事。直接说吧。”老维头也不回，接过安悠递过去的快乐骷髅头，闷了一口。
清爽的口感和细腻的泡沫，老维不禁大喜过望，他看了看瓶子：“发达了？快乐骷髅头，还是原装的。看来是有事求我。”
“果然，老维你可真是人情通达！”安悠也不管老维接受不接受，先捧再说：“老维，我看你挺忙的，向你推荐位护士。”
老维转过凳子，上下打量着安悠：“行啊，你知道我什么习惯的，符合我要求就行。”
老维并不是不想找个护士帮他处理些杂事，杂活，这样他就能安心手术，不至于还要自己清洗手术用具，老老实实消毒。
可老维本人，又不怎么卖二手义体，他的道德水平太高，与夜之城的整体水平，格格不入。消毒是几乎没有，不少义体医生连义体也认不全。
夜之城哪里来的受过医疗教育，还符合老维标准的？有这水准，卖点二手义体，整点黑货，赚钱嘛，不寒碜。
“对，完全符合你的标准。”安悠侧身让开，显露出葛洛莉亚本人。
葛洛莉亚拘谨地站在原地，她已经换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荧光黄夹克，不希望把自己现在的窘迫状态展露给他人。
但无论穿什么，她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
老维这才把视线转到葛洛莉亚身上，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带着她前往摆放义体的架子。
在确认了葛洛莉亚具有基础的义体知识后，老维又带她去手术室，让她实操消毒等流程给老维看。
“好了，老维同意了。”安悠点点头，悄声对瓦莱莉说道。
老维不会让外人进手术室，能进他手术室，说明老维真的把葛洛莉亚当成了潜在的合作对象。
果然，不多时，老维走出手术室，对安悠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自己要单独和葛洛莉亚聊。
葛洛莉亚坚持让大卫留在房间内，所以安悠和瓦莱莉走出房门。
瓦莱莉终于等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她正想责怪安悠独自出门把他自己处于危险中，话到嘴头，却看见安悠坐在街头长椅上，似乎在思考。
思考中的他如同雕像，固定了时间。
安悠正在计划下一步。
把义体的消息，当做诱饵放出去，那么跟它相关的所有势力，无论是自己的‘笔友’代表的军用科技，以及她试图收购的生物科技都要动起来。
现在手头的资源着实太少，也不太愿意让瓦莱莉深陷险境。唯一的解法就是借力打力，把水搅浑。
军用科技重回夜之城，荒坂株式会社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也要行动。
把水搅浑，才能浑水摸鱼。
他列下表单，记录着着有哪些人可能入局。
“首先，军用科技的反情报部，目前是由梅瑞狄斯掌控。我的笔友做的是娱乐产业，但说不好也会来掺和。”
安悠首先在个人芯片‘星启’的界面上，写下了‘梅瑞狄斯’，标注上军用科技的标识，打了一个红圈。
心中过了一遍梅瑞狄斯的记录。梅瑞狄斯曾经号称是军用科技的女武神，风格是雷厉风行，事事亲为。这也导致她在军用科技的时间太忙了，大部分时间无法没空照顾后方，内鬼频出。
不过内鬼也不是军用科技一家的问题，每家公司内部充斥着大量内鬼，甚至安悠有时候怀疑，那些小公司内部是不是全是内鬼。
公司间有句经典的话：“升职的最佳办法，是做掉自己的上司。”
大部分公司人手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边缘行者或者中间人的电话，正是因此。雇佣边缘行者令上级背后身中数枪而死，是公司斗争中传统艺能。上司之所以成为上司，大部分时间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边缘行者，更多，更强，中间人路子更广，更野，更不择手段。
军用科技的目标是收购生物科技，如果生物技术现在的研发项目失利，那必定股价大跌，有利于收购。
但生物技术也不是善茬，他们并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所谓“治愈赛博精神病”的药物研发，已经砸下去大量资金。无论是在恶土上狩猎流浪者的乱刀会，还是宣传造势，这些资源的每一分钱，生物技术必将想尽一切办法回收。
安悠将生物技术的标识贴好，记录下来。
至于第三方，荒坂株式会社内部。安悠对此颇懂，在寰宇内部人称荒坂小懂王，可惜懂王栽在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荒坂株式会社目前分为三个派系。
目前在夜之城的，是荒坂美智子领导下，亲新美国政府的“鸽”组。
由于她父亲，荒坂敬保护家人的计划，荒坂美智子从小生活在新美国，对军用科技公司也抱着相当大程度上的合作态度。
而他的叔叔，安悠更熟悉的荒坂赖宣，则是强硬的‘鹰’派代表。
他曾经和父亲，当代家主荒坂三郎闹掰，不久后又被抓回荒坂，从此他似乎浪子回头，走上了前台，彻底而坚决地贯彻着三郎的意志。
荒坂赖宣主打一个强硬，和大部分少壮派一样，基本不接受让步或者谈判。
他树立的形象很快让他在荒坂内部收获了一大批死忠，他们幻想着赖宣能和当初的三郎一起，带领他们更加辉煌。他也有两个女儿，目前承担着荒坂株式会社霓虹分部的要职。
最后也就是在外名声不显的荒坂华子领导的守旧派“雉”组。华子阿姨十分和善，也有些内向。
比起繁重的家族会议和家族斗争，她更喜欢窝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看轻小说，听歌，吃甜品，喝红茶。
她也很喜欢安悠，不为别的，只为了口舌之欲。安悠的厨艺比荒坂大厨更强上一档，尤其是甜点类。加上他特意调整过的食谱，华子阿姨在安悠访问荒坂集团时，经常亲自腾出时间接待他。
不过安悠总是觉得她有些问题。
最近荒坂赖宣和华子，并没有出行计划或者出行宣告。
那当下的夜之城荒坂内部，应当是由“鸽”组的荒坂美智子主导。
安悠复盘着荒坂美智子的性格，好下套让她也入局。
荒坂美智子，在他的印象中，属于年少得志的类型。她的名字来源于荒坂三郎已故的夫人，因此也受到三郎的偏爱。
即使她长期流落海外，三郎也没有减轻一丝对她的疼爱。
她本人比较信奉新美洲那套，把公共舆论看得很重要。
既然如此，安悠脑筋一转，有了个点子。不过为了这个点子的实现，还是需要自己的‘笔友’，陪自己唱一出双簧。
今晚先回去，把‘笔友’交代的事情办了，然后让她帮自己把诱饵，广而告之撒出去。
诱饵进水后，要有鱼来抢，才能证明诱饵的鲜美。‘笔友’正是那条鱼。
安悠的笑容阴森了起来，瓦莱莉打断了他的坏笑：“安悠，你在笑什么？”
“一个好点子，夜之城的公司们，都将为此而起舞。”安悠轻松地说道。
安悠进入了神神叨叨的状态，让瓦莱莉对此有些担忧，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安悠。
安悠站起身来，向瓦莱莉伸出手：“来吧，先回家，让我们搭起舞台。”
瓦莱莉叹了口气，谁叫他是‘队友’呢。
看到瓦莱莉略带困惑的神情，安悠解释了自己的计划：“瓦莱莉，我最近拿到了一件军用科技的实验级义体。它呢，包含着军用科技重返夜之城的信息。
我将用它，吸引军用科技的注意力，荒坂的注意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夜之城，就要乱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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