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0 最好的时代
“啊啊——没想到最后还是用这种办法得到衣服了呢~”月毫无感情的棒读着，“小姑娘错认可怜的外乡人为好人，没想到竟然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呜呜，可惜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呢——”
“你好烦啊！住口！”零额头上蹦出一个井字青筋，“可恶，虽然没有洁癖，可是直接扒别人衣服穿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昏暗的巷子里，零看着手里称不上干净的亚麻长罩衫，周身的气压疯狂的变低。
他身边躺着几个晕倒的壮汉，唯一清醒着的那一个，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短裤，正缩在角落不断地发抖，看起来像某种奇怪的犯罪现场。
“大人！饶我一命啊！”短裤男感受着变低的气压，顿时哭嚎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这件衣服真的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求你不要杀我！”
“……这么看老大你真的很像坏蛋诶！”月悄悄嘀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些家伙死没死！”零实在被吵得脑壳疼，一脚把短裤男踹到他晕倒的同伙身边。
看着同伙们只是头上顶了个大包，呼吸都在，短裤男稍微放松了一点……同时他心里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今天就盯上了这么一个装成肥羊的饿狼……
“说起来，你们几个天天做这种生意，身上就这么点钱？”零忍着不适感将长衫罩在了自己的大衣外面，掂了掂一边箱子上放着的小羊皮袋。
“大人！我们的日子也真的不好过啊！”短裤男声情并茂的哭诉着，“我们只是偶尔抢劫一下外来人，经常还要接济一下村里的寡妇……甚至有时候我们还要被SSS帮逮住抢钱啊！”
啥玩意？接济寡妇？你说的这个接济……它正经吗？还有SSS帮又是个啥……这名字还真够绕口的，建议改成SSR帮，还显得高贵一些……
“黑吃黑？”零皱着眉头，没想到，小小一个瓦特默里克居然还能有卧龙凤雏两大恶党，“那你们叫啥？”
“我们……”短裤男脸上居然涌起一股奇异的羞涩，“大伙都叫我们……鬼面帮……”
鬼面帮！好中二的名字！零微微战术后仰。
“你们，那个……”零看了看这几个长相一点也谈不上凶神恶煞，甚至还带点憨厚的大汉，艰难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和鬼面有啥关系……为啥叫这个？”
短裤男邪魅一笑，把自己的脸往阴影处挪了挪——奇怪的油彩在他的脸上发出了幽幽的绿色荧光，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骷髅脸。
“酷诶！”月倒是很捧场的惊呼了一声。
零捂住脸，感觉头更痛了。
“所以……那个SSS帮又是个什么玩意？”
“哎呦大人！你可千万别这样说！”短裤男妖娆的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惊慌，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那些人可是真正的不法之徒，要是得罪了SSS帮，可不是简单的破财就能消灾的事情啊！”
“哦？”听起来这个帮派里全是张三啊，零顿时好奇了起来，“详细说说？”
“前几年不是闹起义嘛，很多支持者都被关到监狱了，后来听说帝国缺人开发矿山，就把一些没有直接参与的支持者都放了。SSS帮里大多好像都是从监狱里放出来没被处死的起义支持者来着，有些据说还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起义军，见过血的！他们很多人最早都是帕特里克的贵族或者土地主，对帝国人和外来人都极端痛恨，觉得帕特里克人才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民族。”短裤男说到这里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我们哥几个里有的是从北边埃里克流亡来的，不是帕特里克本地人，这两年也没少被针对过。”
听起来像是什么有些极端的种族主义组织啊……这里真的不是某个自由国度吗？
“最起码在瓦特默里克，大人你可千万别去招惹SSS帮啊！我们抢钱还给人留路费呢，要是栽到他们手里，那些人的手段可是……”短裤男没继续说下去，给了零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好吧，这么说你们还算是好人咯？”零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身上明显没有杀过人的狠劲，脸上涂那样的油彩八成也是为了恐吓别人，说起来不过是一群失去了土地没法过活的庄稼汉罢了。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放过你们。”零弯下腰，充满压迫感的盯着短裤男，“不过作为你们打算抢劫我的代价，这袋钱我就收走了，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短裤男像拨浪鼓般的拼命摇着头，“别说三个问题，三十个都行！”
“那好，第一个问题。”零竖起一根手指，“这个小镇的旅馆在哪？”
“您是打算要……荤的还是素的？”短裤男犹疑的抬起头，轻轻问道。
“哈？”零陷入了储备知识不足的呆愣中，“啥玩意？”
“咳咳，就是……那啥……”短裤男悄悄比出一个下流的手势。
零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着。
“我们这里也有一家……”短裤男看零陷入了沉默，急忙又补充到，“不过那里不能住宿……”
所以你怎么知道那里不能住宿啊喂！
“我很好奇！”月装出可爱的腔调，开始凑起了热闹，“好奇！”
“你就算用千反田爱瑠的语气说我也不会去的！”零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再说晨光营地的联络人也不会在那种不正经的旅店吧！应该……不会吧……”
“老大你迟疑了哦？”
“住口啊！”在脑海中凶完月，零咬牙切齿的对短裤男‘温柔’的说，“普通的就好，再问这种问题我可就要后悔放你走了！”
要是在原本的世界，这个时候零估计已经打电话报警一气呵成了。
“咳咳，那就只有一家，小镇东边那条街上克莱尔大妈开的旅店了，牌子很明显，去东街就能看到。”
“很好，第二个问题。那什么SSS党一般在哪一块活动？”避开也好，或者去调查下也好，总得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活动。
“他们据点很多……一般在镇子北边活动……”短裤男提到SSS帮就有点畏惧，“SSS帮的人一般都戴着黄色的头巾，很好认的……”
好嘛，看来这里是东汉末年，异世界黄巾军出现了是吧。零不由的开始内心吐槽。
“好，最后一个问题……”罕见的，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掏出口袋里的金币，银币和铜板，“这玩意怎么用，是个什么比例什么物价……”
“啊这……”短裤男愣了一下，喃喃道，“大人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
“别管那么多！”零拍了下木箱，就知道问这种常识问题会显得很蠢，“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你就自由了！”
“好好好！”短裤男连忙回答道，“这个金币叫金元，1金元可以换20银狼，1银狼可以换12铜株……物价的话，像是在矿山做矿工，每天可以拿到3银狼2铜株，如果是洗衣工之类的一般打工，每天大概是2银狼左右。”
这换算方式还真是麻烦啊……零清点了一下羊皮口袋和自己的口袋，身上大概有将近10个金元，看起来自己还挺有钱。
“以后最好别做这种事情了，好好打工不好吗？”零的声音从短裤男头顶传来，“小心遇到没我这么好说话的，你们今天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短裤男急忙点头称是，过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他连忙抬头，发现幽暗的小巷除了他的几个兄弟，已经变得空空荡荡，零像鬼魅一样消失不见了。
“唉，谁愿意干这个呢……工商业垮了，也没有土地……我们也确实找不到挣钱的地方啊……”
短裤男站起身，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正当他扶住木箱打算缓一下的时候，发现木箱上一枚金元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
“我说老大，为什么你还丢了一金元给抢劫犯啊！”月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圣母了啊？”
“你学会新名词的速度还挺快，没事干就去看我的意识是吧？”罩着长衫，零显然已经完美融入了小镇。
“可是我说的没错啊，就算他们没有杀过人，可是他们是抢劫犯啊！”月依然表示不解，“就算我们揍了他们一顿拿走他们的钱那也是应该的，怎么还给他们留钱啊！”
“唔……”零微微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样做了。”
“你这是摆烂式回答！哼！”月哼哼唧唧了一下，“不过要是他们不糟蹋老大你的心意就好了。”
零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空气中自己的呼吸化成一道浅浅的白雾，他的心里有些复杂。如果一直在这个世界，那可能不会有什么太深的感触，但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他，真心觉得这个时代糟透了。
……
“这可真是最好的时代了！”矿区旁的休息区，一个吸着雪茄，穿着精致羊毛料马甲大衣，皮革制马裤的中年男人脱下厚重的帽子和丝绸围巾，向室内坐着的另一个留着精致胡须的男人感叹道。
“说的没错我的老伙计！看看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享受着休息室内的暖气，胡须男感叹道，“亲爱的汤马斯爵士，跟你来做这趟生意真是值了，除了这个小镇实在破落到没有一个能让我休闲放松一下的好地方之外。”
“哈哈哈！看来这个小镇确实不适合我精致的多米尼克议员！”汤马斯爵士坐在另一张绵软舒适的沙发上，随即便有佣人送上温度适宜的红茶，“不过往好处想想，除了帕特里克这种地方，还有哪里能有这么赚的生意呢？哦！莫卧儿那边的印花棉布和硝石生意更赚，可是那里太远了不是嘛？”
“那倒是，最起码在这里，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回家。”多米尼克议员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不过莫卧儿就在极东之地的西南方吧？说起来有很多研究院的老家伙对极东之地的遗迹很感兴趣。”
“毕竟是千年前鼎盛之极的国家，茶叶的发源地嘛！谁能不好奇呢？”汤马斯爵士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雪茄，“可惜帝国早就将极东之地划为禁止进入的禁地了，不然有生之年还挺想去看看的。”
“老伙计，回国后可千万别轻易说这种话！”多米尼克议员对汤马斯爵士眨了眨眼，“之前听说有研究所的老古董想要偷偷去来着，结果被狠狠处罚了！还是军事法庭！”
“传言难道是真的……？”汤马斯爵士压低了声音，“军部那些成果，真的来自于东方人和他们的遗迹？”
“我的朋友，好奇心可别那么重！议院都不敢轻易谈论这些传闻！”多米尼克议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过说到底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需要做生意，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好好生活就够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汤马斯爵士低头一笑，“帕特里克这里就够我们赚得了，等这次回去，想必那家葡萄酒庄园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多米尼克议员爽朗的笑出了声，从桌子下面取出一瓶葡萄酒，“感谢廉价的劳动力！感谢这些愚昧无知的平民！来这里之前，天知道这里的矿工每个月竟然只需要不到5个金元！甚至不够买我们的一杯茶叶！”
“帝国万岁~”汤马斯爵士接过酒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用轻松的语调笑道，“总之，让我们赞美帝国，赞美蒸汽与机械，赞美女王！”
“赞美女王！”两人相视一笑，酒杯相撞，传出清脆的响声。
……
一室之隔的墙外，来回穿梭的矿工们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麻衣，用尽全身力气拉动着矿车，他们全身是汗，粗重的喘着气，冰冷的空气在他们的肺里疯狂肆虐着。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冷风中，凝视着温暖的休息室，凝视着努力工作的矿工们，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他默默低下头，咬着牙从口袋中掏出一条黄色的头巾，然后像是用尽全力一般把它紧紧的系在自己的头上。
快下雪了。
“你好烦啊！住口！”零额头上蹦出一个井字青筋，“可恶，虽然没有洁癖，可是直接扒别人衣服穿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昏暗的巷子里，零看着手里称不上干净的亚麻长罩衫，周身的气压疯狂的变低。
他身边躺着几个晕倒的壮汉，唯一清醒着的那一个，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短裤，正缩在角落不断地发抖，看起来像某种奇怪的犯罪现场。
“大人！饶我一命啊！”短裤男感受着变低的气压，顿时哭嚎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这件衣服真的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求你不要杀我！”
“……这么看老大你真的很像坏蛋诶！”月悄悄嘀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些家伙死没死！”零实在被吵得脑壳疼，一脚把短裤男踹到他晕倒的同伙身边。
看着同伙们只是头上顶了个大包，呼吸都在，短裤男稍微放松了一点……同时他心里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今天就盯上了这么一个装成肥羊的饿狼……
“说起来，你们几个天天做这种生意，身上就这么点钱？”零忍着不适感将长衫罩在了自己的大衣外面，掂了掂一边箱子上放着的小羊皮袋。
“大人！我们的日子也真的不好过啊！”短裤男声情并茂的哭诉着，“我们只是偶尔抢劫一下外来人，经常还要接济一下村里的寡妇……甚至有时候我们还要被SSS帮逮住抢钱啊！”
啥玩意？接济寡妇？你说的这个接济……它正经吗？还有SSS帮又是个啥……这名字还真够绕口的，建议改成SSR帮，还显得高贵一些……
“黑吃黑？”零皱着眉头，没想到，小小一个瓦特默里克居然还能有卧龙凤雏两大恶党，“那你们叫啥？”
“我们……”短裤男脸上居然涌起一股奇异的羞涩，“大伙都叫我们……鬼面帮……”
鬼面帮！好中二的名字！零微微战术后仰。
“你们，那个……”零看了看这几个长相一点也谈不上凶神恶煞，甚至还带点憨厚的大汉，艰难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和鬼面有啥关系……为啥叫这个？”
短裤男邪魅一笑，把自己的脸往阴影处挪了挪——奇怪的油彩在他的脸上发出了幽幽的绿色荧光，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骷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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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起来这个帮派里全是张三啊，零顿时好奇了起来，“详细说说？”
“前几年不是闹起义嘛，很多支持者都被关到监狱了，后来听说帝国缺人开发矿山，就把一些没有直接参与的支持者都放了。SSS帮里大多好像都是从监狱里放出来没被处死的起义支持者来着，有些据说还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起义军，见过血的！他们很多人最早都是帕特里克的贵族或者土地主，对帝国人和外来人都极端痛恨，觉得帕特里克人才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民族。”短裤男说到这里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我们哥几个里有的是从北边埃里克流亡来的，不是帕特里克本地人，这两年也没少被针对过。”
听起来像是什么有些极端的种族主义组织啊……这里真的不是某个自由国度吗？
“最起码在瓦特默里克，大人你可千万别去招惹SSS帮啊！我们抢钱还给人留路费呢，要是栽到他们手里，那些人的手段可是……”短裤男没继续说下去，给了零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好吧，这么说你们还算是好人咯？”零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身上明显没有杀过人的狠劲，脸上涂那样的油彩八成也是为了恐吓别人，说起来不过是一群失去了土地没法过活的庄稼汉罢了。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放过你们。”零弯下腰，充满压迫感的盯着短裤男，“不过作为你们打算抢劫我的代价，这袋钱我就收走了，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短裤男像拨浪鼓般的拼命摇着头，“别说三个问题，三十个都行！”
“那好，第一个问题。”零竖起一根手指，“这个小镇的旅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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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用千反田爱瑠的语气说我也不会去的！”零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再说晨光营地的联络人也不会在那种不正经的旅店吧！应该……不会吧……”
“老大你迟疑了哦？”
“住口啊！”在脑海中凶完月，零咬牙切齿的对短裤男‘温柔’的说，“普通的就好，再问这种问题我可就要后悔放你走了！”
要是在原本的世界，这个时候零估计已经打电话报警一气呵成了。
“咳咳，那就只有一家，小镇东边那条街上克莱尔大妈开的旅店了，牌子很明显，去东街就能看到。”
“很好，第二个问题。那什么SSS党一般在哪一块活动？”避开也好，或者去调查下也好，总得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活动。
“他们据点很多……一般在镇子北边活动……”短裤男提到SSS帮就有点畏惧，“SSS帮的人一般都戴着黄色的头巾，很好认的……”
好嘛，看来这里是东汉末年，异世界黄巾军出现了是吧。零不由的开始内心吐槽。
“好，最后一个问题……”罕见的，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掏出口袋里的金币，银币和铜板，“这玩意怎么用，是个什么比例什么物价……”
“啊这……”短裤男愣了一下，喃喃道，“大人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
“别管那么多！”零拍了下木箱，就知道问这种常识问题会显得很蠢，“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你就自由了！”
“好好好！”短裤男连忙回答道，“这个金币叫金元，1金元可以换20银狼，1银狼可以换12铜株……物价的话，像是在矿山做矿工，每天可以拿到3银狼2铜株，如果是洗衣工之类的一般打工，每天大概是2银狼左右。”
这换算方式还真是麻烦啊……零清点了一下羊皮口袋和自己的口袋，身上大概有将近10个金元，看起来自己还挺有钱。
“以后最好别做这种事情了，好好打工不好吗？”零的声音从短裤男头顶传来，“小心遇到没我这么好说话的，你们今天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短裤男急忙点头称是，过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他连忙抬头，发现幽暗的小巷除了他的几个兄弟，已经变得空空荡荡，零像鬼魅一样消失不见了。
“唉，谁愿意干这个呢……工商业垮了，也没有土地……我们也确实找不到挣钱的地方啊……”
短裤男站起身，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正当他扶住木箱打算缓一下的时候，发现木箱上一枚金元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
“我说老大，为什么你还丢了一金元给抢劫犯啊！”月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圣母了啊？”
“你学会新名词的速度还挺快，没事干就去看我的意识是吧？”罩着长衫，零显然已经完美融入了小镇。
“可是我说的没错啊，就算他们没有杀过人，可是他们是抢劫犯啊！”月依然表示不解，“就算我们揍了他们一顿拿走他们的钱那也是应该的，怎么还给他们留钱啊！”
“唔……”零微微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样做了。”
“你这是摆烂式回答！哼！”月哼哼唧唧了一下，“不过要是他们不糟蹋老大你的心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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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最好的时代了！”矿区旁的休息区，一个吸着雪茄，穿着精致羊毛料马甲大衣，皮革制马裤的中年男人脱下厚重的帽子和丝绸围巾，向室内坐着的另一个留着精致胡须的男人感叹道。
“说的没错我的老伙计！看看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享受着休息室内的暖气，胡须男感叹道，“亲爱的汤马斯爵士，跟你来做这趟生意真是值了，除了这个小镇实在破落到没有一个能让我休闲放松一下的好地方之外。”
“哈哈哈！看来这个小镇确实不适合我精致的多米尼克议员！”汤马斯爵士坐在另一张绵软舒适的沙发上，随即便有佣人送上温度适宜的红茶，“不过往好处想想，除了帕特里克这种地方，还有哪里能有这么赚的生意呢？哦！莫卧儿那边的印花棉布和硝石生意更赚，可是那里太远了不是嘛？”
“那倒是，最起码在这里，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回家。”多米尼克议员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不过莫卧儿就在极东之地的西南方吧？说起来有很多研究院的老家伙对极东之地的遗迹很感兴趣。”
“毕竟是千年前鼎盛之极的国家，茶叶的发源地嘛！谁能不好奇呢？”汤马斯爵士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雪茄，“可惜帝国早就将极东之地划为禁止进入的禁地了，不然有生之年还挺想去看看的。”
“老伙计，回国后可千万别轻易说这种话！”多米尼克议员对汤马斯爵士眨了眨眼，“之前听说有研究所的老古董想要偷偷去来着，结果被狠狠处罚了！还是军事法庭！”
“传言难道是真的……？”汤马斯爵士压低了声音，“军部那些成果，真的来自于东方人和他们的遗迹？”
“我的朋友，好奇心可别那么重！议院都不敢轻易谈论这些传闻！”多米尼克议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过说到底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需要做生意，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好好生活就够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汤马斯爵士低头一笑，“帕特里克这里就够我们赚得了，等这次回去，想必那家葡萄酒庄园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多米尼克议员爽朗的笑出了声，从桌子下面取出一瓶葡萄酒，“感谢廉价的劳动力！感谢这些愚昧无知的平民！来这里之前，天知道这里的矿工每个月竟然只需要不到5个金元！甚至不够买我们的一杯茶叶！”
“帝国万岁~”汤马斯爵士接过酒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用轻松的语调笑道，“总之，让我们赞美帝国，赞美蒸汽与机械，赞美女王！”
“赞美女王！”两人相视一笑，酒杯相撞，传出清脆的响声。
……
一室之隔的墙外，来回穿梭的矿工们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麻衣，用尽全身力气拉动着矿车，他们全身是汗，粗重的喘着气，冰冷的空气在他们的肺里疯狂肆虐着。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冷风中，凝视着温暖的休息室，凝视着努力工作的矿工们，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他默默低下头，咬着牙从口袋中掏出一条黄色的头巾，然后像是用尽全力一般把它紧紧的系在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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