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濮
按照明丽后来发过来的定位，冉小文很快就找到了明丽说的地方。虽然是旅游城镇，但仙女山镇晚上的街道上没什么人，也就几个可以吃夜宵的餐饮店还有点人气。
“冉小文，这儿。”明丽老远就看见冉小文缩着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用力得向他挥着手。
“仙女山昼夜温差大，晚上要穿件外套，你看你是不是有点冷啊。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冉小文确实不知道山上的昼夜温差能有这么大，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短袖，刚在酒店房间里不觉着，可一出门上街，身上都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可看到明丽递过来一瓶江小白放在自己面前，冉小文还是愣了一下。
明丽穿了一件红色的低领皮外套，里面是白色T恤，扎了个马尾，看上去还是那副干练的样子。
“明丽，你好，这次没想到你也来仙女山玩，挺巧的。你到是有备而来啊，晚上出门穿了件外套。”
“哈，我这不是有导游嘛。”明丽朝旁边努了努嘴。这时，冉小文才注意到她旁边还坐了个男人，皮肤黝黑，身体壮实，也跟他一样穿了件短袖，但似乎并不觉得冷。
“你好。”男人伸出了手，“我是柳濮。”
“你好。”冉小文伸出手和柳濮握了握，他的手很粗糙，“我叫冉小文，很高兴认识你。”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来，喝一口。”明丽非常江湖气地嚷嚷着，举起了酒瓶，感觉这一个多月就已经让她变成了半个重庆人。冉小文举起酒瓶和他们碰了碰抿了一口，他不喜欢喝白酒，但酒液入喉，到也暂时驱散了一些冷意。
“哎，冉小文，你们白天去仙女山了吧，你觉得好玩吗？”
“还行吧，风景不错。”
“我也觉得一般，景色是不错，但也就仅仅是景色不错了，草地上我还踩到了牛屎，真倒霉。武隆就挨着彭水，明天我们去彭水玩吧，去柳濮家里做客。他是土家族，他们村在山里，还保留了一些苗族和土家族原始生活习惯，应该很有意思。”
冉小文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沉默寡言的柳濮，到是没想到他是土家族的，彭水是苗族和土家族自治县，确实居住着很多苗族和土家族人，但两个民族现在汉化程度很高，如果不特意提起，从外表和言行举止上很难看出来。
“这不合适吧，太打扰人家了。而且旅行团也没有去彭水的计划啊。”冉小文没想到明丽突然提出要去彭水，下意识想要拒绝。
“没关系，你们国家少数民族不都热情好客嘛，柳濮也同意的。至于你们单位嘛，你就请一两天假好了，反正都来武隆了，顺便去趟彭水转转又不远。你就当陪外国友人游览你们国家的大好河山嘛。”
柳濮朝冉小文笑了笑，对明丽的话不置可否，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能不能看下你脖子上挂的东西？”
冉小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柳濮指的是明丽给他的那个鱼形挂饰，“可以啊，没问题”，然后把挂饰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柳濮。“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明丽给我的。”
柳濮仿佛没有在听冉小文说话，只一直盯着那个鱼形挂饰，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睛里明显有了神采，嘴里念念有词。冉小文感觉奇怪，看了眼明丽，但明丽自始至终就低头默默喝着酒，什么都没说。过了将近十分钟，柳濮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得把挂饰还给冉小文，朝明丽说了句：“明天彭水见，希望你说话算数。”说完起身就走了。冉小文有点懵，不明白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明丽喝干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脸色微红，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冉小文的眼睛，说道：“小文，这事本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希望你明天还是能和我一起去彭水，我知道这是在为难你，只是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鱼纹挂饰已经‘在’你身上了，你已经被卷进来了。或者......你本来就身在其中。”冉小文没听懂明丽后半段话，但有一点很明确，明丽希望他明天能和他一起去柳濮的村子。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明天你到了彭水我会告诉你的。”
冉小文没有得到明丽正面的回答，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他从小就是个乖宝宝，内向少言，做事自律，计划性极强，让他这样突然改变行程，离开集体单独行动，而且还完全不知道是去干什么，让他心理上极度不适应。可他看着明丽的脸就凑在他面前，微微带着酒气，双晕泛红，胸口突然一热，下意识得脱口而出：“好，我跟你去。”
“一言为定！”明丽浅浅一笑，拍了下冉小文的头顶，算是“击掌为约”了。
当冉小文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明丽已经转身走远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突然脑袋一热应承了下来，他原本是想要拒绝的。
“明天我联系你，账我已经付了，你可以吃完喝完再走。”明丽背朝着冉小文向他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冉小文摸了摸胸口的鱼纹挂饰，甩了甩头，想从微醺的状态中清醒一些。他目送明丽消失在街角，稍微坐了会儿，就回酒店了。是夜室友鼾声如雷，加上冉小文想着明天要去彭水的事情，让他根本睡不着。他在脑子里回想着之前和明丽的三次会面，从在单位里的初遇，萍水相逢却送他鱼纹挂饰开始，到第二天在洪崖洞的短暂约会，再到今天巧合得在武隆相遇，似乎都和鱼纹挂饰有关，还有就是前两次她都被人跟踪，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第三只眼睛看着他们。另外，那个土家族人柳濮，也有点怪怪得。想到这里，冉小文把脖子上鱼纹挂饰拿到眼前，就着窗户里透进来来的路灯光，仔细看着。这个挂饰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应该是青铜铸造，头尾处各有一环，在中间的位置裂开，刚开始的时候挂饰表面还有一些铜绿，可后来随着冉小文佩戴的时间变长，铜绿似乎少了一些，不确实是不是被他慢慢“磨”掉了，类似于养玉的效果，但他对金石玉器了解不多，不知道个所以然，也无法判定这枚挂饰的真假和价值。
“冉小文，这儿。”明丽老远就看见冉小文缩着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用力得向他挥着手。
“仙女山昼夜温差大，晚上要穿件外套，你看你是不是有点冷啊。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冉小文确实不知道山上的昼夜温差能有这么大，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短袖，刚在酒店房间里不觉着，可一出门上街，身上都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可看到明丽递过来一瓶江小白放在自己面前，冉小文还是愣了一下。
明丽穿了一件红色的低领皮外套，里面是白色T恤，扎了个马尾，看上去还是那副干练的样子。
“明丽，你好，这次没想到你也来仙女山玩，挺巧的。你到是有备而来啊，晚上出门穿了件外套。”
“哈，我这不是有导游嘛。”明丽朝旁边努了努嘴。这时，冉小文才注意到她旁边还坐了个男人，皮肤黝黑，身体壮实，也跟他一样穿了件短袖，但似乎并不觉得冷。
“你好。”男人伸出了手，“我是柳濮。”
“你好。”冉小文伸出手和柳濮握了握，他的手很粗糙，“我叫冉小文，很高兴认识你。”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来，喝一口。”明丽非常江湖气地嚷嚷着，举起了酒瓶，感觉这一个多月就已经让她变成了半个重庆人。冉小文举起酒瓶和他们碰了碰抿了一口，他不喜欢喝白酒，但酒液入喉，到也暂时驱散了一些冷意。
“哎，冉小文，你们白天去仙女山了吧，你觉得好玩吗？”
“还行吧，风景不错。”
“我也觉得一般，景色是不错，但也就仅仅是景色不错了，草地上我还踩到了牛屎，真倒霉。武隆就挨着彭水，明天我们去彭水玩吧，去柳濮家里做客。他是土家族，他们村在山里，还保留了一些苗族和土家族原始生活习惯，应该很有意思。”
冉小文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沉默寡言的柳濮，到是没想到他是土家族的，彭水是苗族和土家族自治县，确实居住着很多苗族和土家族人，但两个民族现在汉化程度很高，如果不特意提起，从外表和言行举止上很难看出来。
“这不合适吧，太打扰人家了。而且旅行团也没有去彭水的计划啊。”冉小文没想到明丽突然提出要去彭水，下意识想要拒绝。
“没关系，你们国家少数民族不都热情好客嘛，柳濮也同意的。至于你们单位嘛，你就请一两天假好了，反正都来武隆了，顺便去趟彭水转转又不远。你就当陪外国友人游览你们国家的大好河山嘛。”
柳濮朝冉小文笑了笑，对明丽的话不置可否，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能不能看下你脖子上挂的东西？”
冉小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柳濮指的是明丽给他的那个鱼形挂饰，“可以啊，没问题”，然后把挂饰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柳濮。“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明丽给我的。”
柳濮仿佛没有在听冉小文说话，只一直盯着那个鱼形挂饰，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睛里明显有了神采，嘴里念念有词。冉小文感觉奇怪，看了眼明丽，但明丽自始至终就低头默默喝着酒，什么都没说。过了将近十分钟，柳濮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得把挂饰还给冉小文，朝明丽说了句：“明天彭水见，希望你说话算数。”说完起身就走了。冉小文有点懵，不明白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明丽喝干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脸色微红，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冉小文的眼睛，说道：“小文，这事本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希望你明天还是能和我一起去彭水，我知道这是在为难你，只是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鱼纹挂饰已经‘在’你身上了，你已经被卷进来了。或者......你本来就身在其中。”冉小文没听懂明丽后半段话，但有一点很明确，明丽希望他明天能和他一起去柳濮的村子。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明天你到了彭水我会告诉你的。”
冉小文没有得到明丽正面的回答，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他从小就是个乖宝宝，内向少言，做事自律，计划性极强，让他这样突然改变行程，离开集体单独行动，而且还完全不知道是去干什么，让他心理上极度不适应。可他看着明丽的脸就凑在他面前，微微带着酒气，双晕泛红，胸口突然一热，下意识得脱口而出：“好，我跟你去。”
“一言为定！”明丽浅浅一笑，拍了下冉小文的头顶，算是“击掌为约”了。
当冉小文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明丽已经转身走远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突然脑袋一热应承了下来，他原本是想要拒绝的。
“明天我联系你，账我已经付了，你可以吃完喝完再走。”明丽背朝着冉小文向他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冉小文摸了摸胸口的鱼纹挂饰，甩了甩头，想从微醺的状态中清醒一些。他目送明丽消失在街角，稍微坐了会儿，就回酒店了。是夜室友鼾声如雷，加上冉小文想着明天要去彭水的事情，让他根本睡不着。他在脑子里回想着之前和明丽的三次会面，从在单位里的初遇，萍水相逢却送他鱼纹挂饰开始，到第二天在洪崖洞的短暂约会，再到今天巧合得在武隆相遇，似乎都和鱼纹挂饰有关，还有就是前两次她都被人跟踪，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第三只眼睛看着他们。另外，那个土家族人柳濮，也有点怪怪得。想到这里，冉小文把脖子上鱼纹挂饰拿到眼前，就着窗户里透进来来的路灯光，仔细看着。这个挂饰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应该是青铜铸造，头尾处各有一环，在中间的位置裂开，刚开始的时候挂饰表面还有一些铜绿，可后来随着冉小文佩戴的时间变长，铜绿似乎少了一些，不确实是不是被他慢慢“磨”掉了，类似于养玉的效果，但他对金石玉器了解不多，不知道个所以然，也无法判定这枚挂饰的真假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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