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巫卜

    “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应该根据哪两句咒语来找？”明丽期待地看着冉小文问道。

    “额...我，我不晓得。”冉小文再一次挠了挠头回答道。

    “草，那你刚才还说得有模有样的。”明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过...”

    “冉小文，你狗日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一会儿有点恼火，一会儿不晓得，但每次又来个转折，吊我们胃口吗？”明丽的暴脾气实在是受不了冉小文这慢吞吞地性格和说话方式。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冉小文连忙摆手，“我只是...我只是...”冉小文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明丽，他就是这个样子，你就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嘛。”柳濮站出来拍了拍明丽的肩，圆场道：“冉小文，你继续说。”

    “额，我...”冉小文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其实是想问你的，之前在九道门，你觉得应该按照‘丁丑南方奇白兽，壬午寻乾金放光’这两句来找，那这次你就没有一点头绪吗？”

    柳濮一愣，看着冉小文和明丽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占卜确认吧。”一直没说话的度邛突然开口道，并从自己的背包一顶帽子、一件裙子、一个铜铃和一个牛角。

    “度邛是巫卜，专事占卜的巫。那顶帽子叫凤冠帽，那个裙子是八幅罗裙，是巫卜的穿戴，另外两件是八宝铜铃和牛角法器，是我们土家族土老师实行巫术时使用的巫具。”柳濮看着冉小文和明丽惊讶的样子，在旁边解释道。

    只见度邛头戴凤冠帽子，身穿八幅罗裙，口吹牛角，手舞八宝铜铃，一边跳，一边唱。她脚踏禹步，按照人字形路线来回走动，一只脚立地旋转，转速快而稳定，雄健有力。

    “度邛用她的舞蹈动作，表现出喂马、逗马、上马、跨马、奔马和下马的动作。随着舞姿的变化，铃声叮当作响，悠扬悦耳；八幅罗裙随风飘动，犹如孔雀开屏。我们土家族的巫师用舞蹈动作配合歌声表现族人对祖先的崇敬和忠心，并请求祖先给予指示。”柳濮继续解释道。

    “所以，度老师现在进行一种交感巫术，以求得和某种神灵的沟通，然后告诉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从而达到占卜的效果？”冉小文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柳濮看下冉小文：“你对巫术挺了解嘛。”

    “也没有，只是知道些皮毛。”冉小文讪讪地说道。

    “应该是‘乙卯正东居五日，庚申却入巽宫藏’，照着这两句来破题。”就在几人讨论度邛的巫术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用一种非常嘶哑的声音说道。

    “所以这里藏的是虎纹釜甑的上甑？你确定吗？”明丽盯着度邛，怀疑地问道。

    “当然，你怎能怀疑祖先的指示？”度邛半低着头，斜眼死死盯着明丽说道。度邛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点可怕，明丽缩了缩头，说道：“好吧，那就先按照你说的，我们来解一下这两句咒吧。冉小文，你来解吧。”

    “嗯？我不知道怎么解啊？”冉小文连忙摆手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几句咒语就是根据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来指示方位，你就照着字面意思，随便解，反正现在都是死马当活马医。”

    “额...好吧，‘乙卯正东居五日’，在天干里乙属于阴之木，在地支里卯也属于阴之木，这地下室里的木架子到也称得上是阴木。‘正东居五日’就按照东边第五排木架子来解吧。”冉小文试探地说出了他觉得都有点荒诞的解法，其他三人听了之后都沉默了。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明丽一句话吼到一半，却被柳濮打断了，说道：“我觉得可以，冉小文，你接着往下说。”

    “什么？这还合理，完全就是瞎说啊。”明丽不解地道。

    “氏族部落时期的巫术本身就是很原始的，也算是地域性的民间文化，不会有多复杂的逻辑，很多所谓的仪式、巫具或者咒语都是从日常生活来的，不要把它们想得太复杂了，我认为就按照最简单的思维去考虑，少绕几道弯，可能反而就是正解。”柳濮自己作为土家族的巫觋，表达了他对巫的看法。

    明丽愣了会儿，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吧，就当你们说的是对的。那‘庚申却入巽宫藏’呢？是什么意思？怎么解？”

    冉小文此时正埋头苦思，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明丽等着无聊，想先去东边第五排架子去看看，于是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功能，想确认下正东的方位，可是地下根本没有信号，没法确认方位，便向柳濮和度邛问道：“喂，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