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河西风尘/第四章 陈年旧事 4
廖云鹤见游女问她父亲是谁，不知该不该说！便在地上来回踱步，半晌，方道：“罢了，我也是那日夜里听你母亲说起，你的生身父亲原是以为吐谷浑的王子，死在了郁标川！”
游女闻言，“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坐起，惊得说不出话！
陆义鸣、程义啁也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程义啁不知如何安慰游女，便带着埋怨的口吻向廖云鹤道：“师父！您记清楚了没有？可不要吓到人家小姑娘……”
廖云鹤摆摆手道：“义啁，师父什么时候讲过谎话？”顿了顿又道：“我们下弟子都以‘义’字当辈，原也是我收义鸣时，心中总挂念着这桩旧事！”
陆、程二人不知这“义”字辈从何而来，如今听廖云鹤一讲，原来竟跟这桩旧事有关！
程义啁自知师父所言非虚，酝酿了一会，便向游女道：“小妹妹，不管怎么样，如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以后就在山里住下来！”
见游女眼里憋着泪水，不说话，又道：“这山里这么多弟子，就我一个女的，你留下来，我呀，每天都陪在你身边！”
游女近来遭遇连翻打击，显示荀北卿不知下落，后来寨中生变，再后来元莨又离他而去，如今听说生身父亲竟是吐谷浑人，自己不仅孤身一人，而且呀还不是大唐人，族人都死在了郁标川，心里苦闷，只觉得有万斤重石压在下头，听程义啁这么一说，便一下子铺在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义啁又安慰她道：“小妹没，你还知道父母是谁？还能知道母亲这么多往事，还能在母亲身边长几年，至少知道母亲长什么模样？可姐姐我呢，哎，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跟我相比，你还是幸福的多！”说罢，想起自己身世，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
二人抱在一起，哭的更厉害了！
陆义鸣见状，忙几步跨到二人面前，道：“师妹！咱们是安慰这小妹子，怎的你自己还陷进去了？快不哭了，这山上哪个不是你的亲人？”
程义啁破涕而笑，道：“是啊！在山上这么多人宠着！的确比有些大家闺秀还幸福！”说罢，便微笑着去替游女擦眼泪！
半晌，游女哭声方止！廖云鹤见状，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半晌，方道：“义啁说的对，就在山里住下来吧！”顿了顿又道：“我与外公虽无师承辈份，但早年间性格相投，引为知己，当年便已兄弟相称，你就住下来，就拜义啁门下吧！”
程义啁一听要让游女拜自己为师，既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陆义鸣却嘿嘿一笑，道：“师父，您可偏心了，都没有允许弟子收徒，您就亲自替师妹收了个弟子！”
不及廖云鹤答话，程义啁抢道：“师父休要听师兄胡言乱语，你一个男儿身，怎么，还想收个女徒弟呀！”说罢，还不忘瞪一眼陆义鸣！
陆义鸣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收游女为徒，好像的确说不过去！
半晌，程义啁又道：“其实，拜不拜师的也没什么打紧的，我倒觉得我们俩姊妹相称的好！”
廖云鹤闻言，一拍手，道：“好！义啁所言甚合我意！我原也比你外公年纪小，比你母亲长不了几岁，我便自降一辈，收你为徒吧！”
陆义鸣闻言，“哈哈哈”笑出了声！
程义啁见到手的弟子被自己一句话给说回去了，嘟囔着嘴道：“师父！你都说给我做弟子了……”
廖云鹤起身，走到程义啁面前，抬起手在她额头上点了几下，道：“收在我门下！交给你这个师姊来调教吧！”说罢，便起身出门去了。
程义啁闻言，望着廖云鹤背影，“嘻嘻”一笑，朗声道：“谨遵师命！”转头便对着游女道：“小妹妹，师父说了，以后呀，咱们便是姊妹了！”
游女一时也不知去往何处，心想廖大侠识得娘亲，程义啁陆义鸣又极为热情，便现在此间住下。自己武功低微，他日无论是遇到关外邀见之人或是詹谟齐等人，尚难自保，何谈报仇！倒不如拜在廖大侠门下，勤练武功，他日也可为乔木等人报仇！
陆义鸣见廖云鹤出门而去，想着刚才程义啁一句话将到手的弟子变成师妹的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又向程义啁道：“恭喜师妹，终于有了小姐妹了！”
他原是想调侃程义啁，殊不知程义啁见师父将游女交给自己调教，早开心的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听陆义鸣说恭喜的话，还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道喜呢，头也不回，摆摆手，道：“哎咦！师兄同喜同喜！嘻嘻……嘻嘻……”
陆义鸣没想到程义啁还真是知足，他哪里知道这山上的年轻一辈只有程义啁一个女的，他是多么渴望有个是姐妹！
陆义鸣不死心，又道：“想问问师妹，打算给游女姑娘教些什么功夫呀？”
程义啁闻言，倒真想起这事来了，转身向游女道：“妹妹，你原来练得是什么功夫？”
游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没练过！我很小时候，寨子里的人练武，我便藏在一旁偷看！后来被娘亲发现，她说女儿就应该有女儿的模样！”顿了顿又道：“今日听廖大侠讲起过往的事情，想必娘亲也是后悔自己当初习武！所以不希望我跟她一样！”
说完，细一回想，娘亲自己武功高强不说，做事更是雷厉风行，一般男子不及他十分之一！否则寨子里那么多人，怎么会都以她为尊？
程义啁闻言，却高兴的一拍手，道：“太好了！省的学偏了还要改……”突然，她觉得自己所言唐突，忙捂住了嘴，半晌，方道：“妹妹，那你想学什么？姐姐会的都教你！”
游女微微一笑，道：“那姐姐就教我剑术吧！我看姐姐随身带剑，剑术一定十分高超！正好，我娘亲去世时传我一把名剑！”
程义啁闻言，与陆义鸣相视一眼，道：“妹妹，你说的是昨日削断和尚单刀的那把剑吧？”
游女微笑着，道：“嗯嗯！它叫留影！”说着，轻轻松开腰带，便从腰间取出那把软剑来！这剑平日里她便缠在腰间，再用腰带绑缚！这软剑不仅柔韧有余，质地也是相当硬实，削铁如泥！
程义啁接过剑，观赏片刻，便递给陆义鸣！陆义鸣手握留影剑，内力运到剑锋，只见那剑尖便左右摆动起来，发出“嗖嗖”的声音！
忽然，陆义鸣皱起眉头，半晌方道：“此剑并非留影！”
游女闻言，“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坐起，惊得说不出话！
陆义鸣、程义啁也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程义啁不知如何安慰游女，便带着埋怨的口吻向廖云鹤道：“师父！您记清楚了没有？可不要吓到人家小姑娘……”
廖云鹤摆摆手道：“义啁，师父什么时候讲过谎话？”顿了顿又道：“我们下弟子都以‘义’字当辈，原也是我收义鸣时，心中总挂念着这桩旧事！”
陆、程二人不知这“义”字辈从何而来，如今听廖云鹤一讲，原来竟跟这桩旧事有关！
程义啁自知师父所言非虚，酝酿了一会，便向游女道：“小妹妹，不管怎么样，如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以后就在山里住下来！”
见游女眼里憋着泪水，不说话，又道：“这山里这么多弟子，就我一个女的，你留下来，我呀，每天都陪在你身边！”
游女近来遭遇连翻打击，显示荀北卿不知下落，后来寨中生变，再后来元莨又离他而去，如今听说生身父亲竟是吐谷浑人，自己不仅孤身一人，而且呀还不是大唐人，族人都死在了郁标川，心里苦闷，只觉得有万斤重石压在下头，听程义啁这么一说，便一下子铺在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义啁又安慰她道：“小妹没，你还知道父母是谁？还能知道母亲这么多往事，还能在母亲身边长几年，至少知道母亲长什么模样？可姐姐我呢，哎，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跟我相比，你还是幸福的多！”说罢，想起自己身世，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
二人抱在一起，哭的更厉害了！
陆义鸣见状，忙几步跨到二人面前，道：“师妹！咱们是安慰这小妹子，怎的你自己还陷进去了？快不哭了，这山上哪个不是你的亲人？”
程义啁破涕而笑，道：“是啊！在山上这么多人宠着！的确比有些大家闺秀还幸福！”说罢，便微笑着去替游女擦眼泪！
半晌，游女哭声方止！廖云鹤见状，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半晌，方道：“义啁说的对，就在山里住下来吧！”顿了顿又道：“我与外公虽无师承辈份，但早年间性格相投，引为知己，当年便已兄弟相称，你就住下来，就拜义啁门下吧！”
程义啁一听要让游女拜自己为师，既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陆义鸣却嘿嘿一笑，道：“师父，您可偏心了，都没有允许弟子收徒，您就亲自替师妹收了个弟子！”
不及廖云鹤答话，程义啁抢道：“师父休要听师兄胡言乱语，你一个男儿身，怎么，还想收个女徒弟呀！”说罢，还不忘瞪一眼陆义鸣！
陆义鸣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收游女为徒，好像的确说不过去！
半晌，程义啁又道：“其实，拜不拜师的也没什么打紧的，我倒觉得我们俩姊妹相称的好！”
廖云鹤闻言，一拍手，道：“好！义啁所言甚合我意！我原也比你外公年纪小，比你母亲长不了几岁，我便自降一辈，收你为徒吧！”
陆义鸣闻言，“哈哈哈”笑出了声！
程义啁见到手的弟子被自己一句话给说回去了，嘟囔着嘴道：“师父！你都说给我做弟子了……”
廖云鹤起身，走到程义啁面前，抬起手在她额头上点了几下，道：“收在我门下！交给你这个师姊来调教吧！”说罢，便起身出门去了。
程义啁闻言，望着廖云鹤背影，“嘻嘻”一笑，朗声道：“谨遵师命！”转头便对着游女道：“小妹妹，师父说了，以后呀，咱们便是姊妹了！”
游女一时也不知去往何处，心想廖大侠识得娘亲，程义啁陆义鸣又极为热情，便现在此间住下。自己武功低微，他日无论是遇到关外邀见之人或是詹谟齐等人，尚难自保，何谈报仇！倒不如拜在廖大侠门下，勤练武功，他日也可为乔木等人报仇！
陆义鸣见廖云鹤出门而去，想着刚才程义啁一句话将到手的弟子变成师妹的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又向程义啁道：“恭喜师妹，终于有了小姐妹了！”
他原是想调侃程义啁，殊不知程义啁见师父将游女交给自己调教，早开心的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听陆义鸣说恭喜的话，还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道喜呢，头也不回，摆摆手，道：“哎咦！师兄同喜同喜！嘻嘻……嘻嘻……”
陆义鸣没想到程义啁还真是知足，他哪里知道这山上的年轻一辈只有程义啁一个女的，他是多么渴望有个是姐妹！
陆义鸣不死心，又道：“想问问师妹，打算给游女姑娘教些什么功夫呀？”
程义啁闻言，倒真想起这事来了，转身向游女道：“妹妹，你原来练得是什么功夫？”
游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没练过！我很小时候，寨子里的人练武，我便藏在一旁偷看！后来被娘亲发现，她说女儿就应该有女儿的模样！”顿了顿又道：“今日听廖大侠讲起过往的事情，想必娘亲也是后悔自己当初习武！所以不希望我跟她一样！”
说完，细一回想，娘亲自己武功高强不说，做事更是雷厉风行，一般男子不及他十分之一！否则寨子里那么多人，怎么会都以她为尊？
程义啁闻言，却高兴的一拍手，道：“太好了！省的学偏了还要改……”突然，她觉得自己所言唐突，忙捂住了嘴，半晌，方道：“妹妹，那你想学什么？姐姐会的都教你！”
游女微微一笑，道：“那姐姐就教我剑术吧！我看姐姐随身带剑，剑术一定十分高超！正好，我娘亲去世时传我一把名剑！”
程义啁闻言，与陆义鸣相视一眼，道：“妹妹，你说的是昨日削断和尚单刀的那把剑吧？”
游女微笑着，道：“嗯嗯！它叫留影！”说着，轻轻松开腰带，便从腰间取出那把软剑来！这剑平日里她便缠在腰间，再用腰带绑缚！这软剑不仅柔韧有余，质地也是相当硬实，削铁如泥！
程义啁接过剑，观赏片刻，便递给陆义鸣！陆义鸣手握留影剑，内力运到剑锋，只见那剑尖便左右摆动起来，发出“嗖嗖”的声音！
忽然，陆义鸣皱起眉头，半晌方道：“此剑并非留影！”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