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盗匪围城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外已合数重围”
天地俱寂，万物肃杀！桑城之上，黑云盖顶。
莫明德向石峰讲起了这几日之事。三日前有消息传来，周边匪盗集结数千之众，欲要攻占桑城。县令大人与守将唐涛，半夜领兵六百余人护送着官员与财物入巴州府城去了，说是去请援兵。
“他娘的，这帮畜生，桑县城高不过两丈，驻兵千余人，一下就拉走了大半。说去请援兵，有带着财物和姨太太去请援兵的？”莫明德气得破口大骂。
“莫大人，怎么没一起走呢？”石峰问道。
“老子这性子，从来不讨上官所喜。老子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莫明德很是愤懑，这些官员们一跑，马上就有大户人家得到消息跟着也跑了。几天下来城里少了一、两千人。现在城中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大人，你有何打算？”
“你别再叫什么大人、大人了，听着不舒服，要是看得起，就叫一声大哥。”莫明德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我还能如何打算，我要再跑了，那城里这些百姓，就真没活路了。再说现在想跑也难咯！！”
“老子和手下这一百多号兄弟，便是全部战死在这，也算是尽了忠，尽了孝。对得起生我养的桑县和城中的父老乡亲了！”
“石兄弟，不知你是何打算？你不是桑县之人，若要离开，可等到夜里，大哥从城墙放绳，让你离去。”
“莫大哥，这是什么话？当日我石村遭遇匪盗袭击，可惜石峰未在村中，不能守护家人。如今身处桑城，又遇盗贼来袭，怎么抛下莫大哥和城中百姓，一人偷生！！！若不能守境安民，那我习武何用？石峰本事虽一般，但也一腔热血，愿与桑城共存亡！”
莫明德与城墙上众军士，看着眼前少年，一时也激得热血澎湃。“石兄弟，是个好汉子！桑城之人谢过小兄弟大义！”
“莫大哥，城中现在还有多少兵士？”石峰询问道。
“城中还有五百来人，除了我还有赵平、林文超两位校官，各领一百多人。其它的便是一些看门、守营和未被带走之人。”
“对了，衙门捕快和守狱的应当还有几十人。”莫明德思索着城中可用之人：“各大户、士绅府中的家丁、护院至少能有二、三百人。”
“莫大哥，你能赶紧把赵、林两位大人请来吗？”
“好。我去找他们！”
片刻之后，莫明德带着两名将领登上了城墙。
“莫老黑，你寻我俩何事，是否要合兵一处杀出去？”一个身形高瘦的将领，开口询问道。
“林竹杆，老子哪也不去，准备死在桑城了！这是我石兄弟，有事与你们相商。”
看着对面这个半大少年，赵、林两位将领很是不解，又充满了不信任。这莫老黑，搞什么鬼，叫个少年郎来议什么？考虑到如今的局势，两人决定暂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石峰缓步上前：“两位大人，莫大哥与我已经决定死守桑县了。两位便是领着两百号人去突围，怕是也难以成功。即便是降了匪盗，难道去做个贼人小头目，把屠刀砍向自已的乡亲？来日朝庭肃反，两位及家人们会如何？”
石峰缓了缓，看了看两位校尉的神情：“桑县只有一道门，守起来不难。目前城中尚有五百余兵士，衙门和各家护院也还有几百人。城中百姓还有七、八千人。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两、三千的盗匪想要攻破桑城，简直痴人说梦。”
赵、林两位校官，有些犹犹豫豫，显然还有很多顾虑。听石峰说得轻巧，各家的护院会轻易拿出来守城吗？城中的百姓，早就人心惶惶、吓破了胆，让他们守城，会答应吗？
虽然知道石峰说得是鼓舞之言，二人没有说破，但也没有表态，各自开始在心中衡量、计较起来。
“我知两位心中尚有顾虑，你们看这样可好？”石峰说道:“我先去城外冲杀一番，提振些士气，诸位只管看好城门。”
“要去我去！”莫明德抢着说道。
“莫大哥，莫要相争！我若败亡，大哥再上。现在请帮我寻一把大刀来。”
莫明德看着那萎萎缩缩的两名校尉，大声说道：“你们也莫要再纠结。我兄弟死了，老子就上。我们都死了，你们爱降便降，老子反正也不在了，省得看着窝火。”
那脸上有褐斑的赵校尉，此时涨红了脸：“莫黑子，就你他娘的是英雄？老子也不是孬种，老子第三个死！”
“那我也跟着诸位吧！大家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林校尉也开口了。
没过多久，兵士们送来了一把丈二大关刀。石峰牵着抢来的大灰马，走向了城门。
“诸位看好城门，等我凯旋！”
一骑飞驰，向着群盗冲去，众贼人没有在意。也许是来报信的，又或是来求降的，大家还是慢慢前进，向着桑县包围而来。
半柱香后，石峰与贼人已近在咫尺了。这一股匪盗有数百人之多，石峰没有任何迟疑问，挥刀便冲进了人群。一众贼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刀光翻滚后，无数的残躯断臂洒落一地。
胆大的贼人蜂涌围来，胆小的连连后退。刀光所到之处只留一地尸首。此时这股贼人的头领已经反应过来了，赶紧调派人手追杀而至。
石峰骑着马左突右逐，造成贼人拥挤混乱，然后便是一通劈砍。这丈二长的大刀，只要没被牵制住，在人群中造成的杀伤力，是不可估量的。数息之后，那头领率众，总算堵住了石峰。
大灰马一停下，众贼人便围了过来，还没等那贼人头领问话，一道雪白的刀光横扫而过，贼首以及周边几人便被一斩而断。这一下人群更慌了，纷纷的四散而逃。
此时其它几路的匪盗，已经组织人马杀了过来。石峰不作耽搁，掉转马头挥动大关刀，朝着城门杀回，前方如鸟兽般逃窜的贼人，只要挡在马前的通通身死，贼人慌忙让开去路。
城墙上，观战的众人看得热血澎湃，兵士们齐声高喊：“胜了，胜了！”
莫明德也兴奋的大叫：“石兄弟真英雄呀！”
赵、林两位校尉，一观此战也是信心大增：“快，通报全城！石兄弟单骑冲阵，斩贼百余，大胜而归！！！”
片刻后，石峰杀回到城门，城墙上兵士们引弓待射。贼人们不敢再追了。回到城内，石峰坐下调息了一会，就请莫大哥去召集全城所有人。
一个时辰后，城楼下陆续聚集了几千人。如今群盗攻城，听说当官的都跑了，那些匪盗们杀起人来，可丝毫不会手软呀！一众百姓，个个皆是惶恐不安。现在看着城墙上那个英雄少年，听说了他的战绩，大家是既惊讶又畏惧！
“各位父老乡亲，匪盗围城，欲要攻占桑县。若是城破了，看看周边的村落，桑城之人的下场会如何？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亲人会被屠杀，财物会被掠夺，女眷会被凌辱，没死之人会生不如！！！你们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石峰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桑城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对抗贼人。我与诸位将军已决定誓死守城，你们可愿相助？”
莫明德高喊：“石兄弟非我桑县之人，大家也看到了他的神勇。他若要走，不是难事。可他却留了下来，只为守护你们。现在我与赵、林两位将军已决定与石兄弟同死！”
“我等愿与石兄弟同死！”城墙上下兵士们齐声喊道。
莫明德接着说道：“你们若还有一丝血性，我等便死而无怨！”
人群中，一位儒雅老者缓缓走出，身后跟随着几名书生。
“我辈读书人，岂能被这班武人比了下去，诸位，可死乎？”
老者身后及人群中的一些读书人，齐声同道“可死！”
那老者等到了书生的回答，然后慢慢的走上城墙，伫立在那，对着守城的军士道：“老夫与诸位同死！！！”
随即又召来一个书生。“这是老夫孙儿，之前也习过些武艺，家中尚有家丁、护院二十余人，一并听从莫将军调遣！”
这老者是谢家家主，也曾官至五品大夫，家中了弟与门生有不少为官之人，年老返乡后在城中开了一间私学，讲经布道。所以在桑县声望极高。
城内众人，有许多谢老熟识之人，大家彼此清楚，如今谢老都表态了，这些人一时间有些踌躇为难起来。
石峰向老者深鞠一躬：“老先生高义！”
老人回了一礼：“小英雄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人呀！”
石峰看向城下：“诸位乡亲不必为难，我等还未死光，不会让诸位上阵搏杀。你们只需配合搜集守城之物，提供粮食，救治伤员即可。”
天地俱寂，万物肃杀！桑城之上，黑云盖顶。
莫明德向石峰讲起了这几日之事。三日前有消息传来，周边匪盗集结数千之众，欲要攻占桑城。县令大人与守将唐涛，半夜领兵六百余人护送着官员与财物入巴州府城去了，说是去请援兵。
“他娘的，这帮畜生，桑县城高不过两丈，驻兵千余人，一下就拉走了大半。说去请援兵，有带着财物和姨太太去请援兵的？”莫明德气得破口大骂。
“莫大人，怎么没一起走呢？”石峰问道。
“老子这性子，从来不讨上官所喜。老子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莫明德很是愤懑，这些官员们一跑，马上就有大户人家得到消息跟着也跑了。几天下来城里少了一、两千人。现在城中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大人，你有何打算？”
“你别再叫什么大人、大人了，听着不舒服，要是看得起，就叫一声大哥。”莫明德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我还能如何打算，我要再跑了，那城里这些百姓，就真没活路了。再说现在想跑也难咯！！”
“老子和手下这一百多号兄弟，便是全部战死在这，也算是尽了忠，尽了孝。对得起生我养的桑县和城中的父老乡亲了！”
“石兄弟，不知你是何打算？你不是桑县之人，若要离开，可等到夜里，大哥从城墙放绳，让你离去。”
“莫大哥，这是什么话？当日我石村遭遇匪盗袭击，可惜石峰未在村中，不能守护家人。如今身处桑城，又遇盗贼来袭，怎么抛下莫大哥和城中百姓，一人偷生！！！若不能守境安民，那我习武何用？石峰本事虽一般，但也一腔热血，愿与桑城共存亡！”
莫明德与城墙上众军士，看着眼前少年，一时也激得热血澎湃。“石兄弟，是个好汉子！桑城之人谢过小兄弟大义！”
“莫大哥，城中现在还有多少兵士？”石峰询问道。
“城中还有五百来人，除了我还有赵平、林文超两位校官，各领一百多人。其它的便是一些看门、守营和未被带走之人。”
“对了，衙门捕快和守狱的应当还有几十人。”莫明德思索着城中可用之人：“各大户、士绅府中的家丁、护院至少能有二、三百人。”
“莫大哥，你能赶紧把赵、林两位大人请来吗？”
“好。我去找他们！”
片刻之后，莫明德带着两名将领登上了城墙。
“莫老黑，你寻我俩何事，是否要合兵一处杀出去？”一个身形高瘦的将领，开口询问道。
“林竹杆，老子哪也不去，准备死在桑城了！这是我石兄弟，有事与你们相商。”
看着对面这个半大少年，赵、林两位将领很是不解，又充满了不信任。这莫老黑，搞什么鬼，叫个少年郎来议什么？考虑到如今的局势，两人决定暂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石峰缓步上前：“两位大人，莫大哥与我已经决定死守桑县了。两位便是领着两百号人去突围，怕是也难以成功。即便是降了匪盗，难道去做个贼人小头目，把屠刀砍向自已的乡亲？来日朝庭肃反，两位及家人们会如何？”
石峰缓了缓，看了看两位校尉的神情：“桑县只有一道门，守起来不难。目前城中尚有五百余兵士，衙门和各家护院也还有几百人。城中百姓还有七、八千人。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两、三千的盗匪想要攻破桑城，简直痴人说梦。”
赵、林两位校官，有些犹犹豫豫，显然还有很多顾虑。听石峰说得轻巧，各家的护院会轻易拿出来守城吗？城中的百姓，早就人心惶惶、吓破了胆，让他们守城，会答应吗？
虽然知道石峰说得是鼓舞之言，二人没有说破，但也没有表态，各自开始在心中衡量、计较起来。
“我知两位心中尚有顾虑，你们看这样可好？”石峰说道:“我先去城外冲杀一番，提振些士气，诸位只管看好城门。”
“要去我去！”莫明德抢着说道。
“莫大哥，莫要相争！我若败亡，大哥再上。现在请帮我寻一把大刀来。”
莫明德看着那萎萎缩缩的两名校尉，大声说道：“你们也莫要再纠结。我兄弟死了，老子就上。我们都死了，你们爱降便降，老子反正也不在了，省得看着窝火。”
那脸上有褐斑的赵校尉，此时涨红了脸：“莫黑子，就你他娘的是英雄？老子也不是孬种，老子第三个死！”
“那我也跟着诸位吧！大家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林校尉也开口了。
没过多久，兵士们送来了一把丈二大关刀。石峰牵着抢来的大灰马，走向了城门。
“诸位看好城门，等我凯旋！”
一骑飞驰，向着群盗冲去，众贼人没有在意。也许是来报信的，又或是来求降的，大家还是慢慢前进，向着桑县包围而来。
半柱香后，石峰与贼人已近在咫尺了。这一股匪盗有数百人之多，石峰没有任何迟疑问，挥刀便冲进了人群。一众贼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刀光翻滚后，无数的残躯断臂洒落一地。
胆大的贼人蜂涌围来，胆小的连连后退。刀光所到之处只留一地尸首。此时这股贼人的头领已经反应过来了，赶紧调派人手追杀而至。
石峰骑着马左突右逐，造成贼人拥挤混乱，然后便是一通劈砍。这丈二长的大刀，只要没被牵制住，在人群中造成的杀伤力，是不可估量的。数息之后，那头领率众，总算堵住了石峰。
大灰马一停下，众贼人便围了过来，还没等那贼人头领问话，一道雪白的刀光横扫而过，贼首以及周边几人便被一斩而断。这一下人群更慌了，纷纷的四散而逃。
此时其它几路的匪盗，已经组织人马杀了过来。石峰不作耽搁，掉转马头挥动大关刀，朝着城门杀回，前方如鸟兽般逃窜的贼人，只要挡在马前的通通身死，贼人慌忙让开去路。
城墙上，观战的众人看得热血澎湃，兵士们齐声高喊：“胜了，胜了！”
莫明德也兴奋的大叫：“石兄弟真英雄呀！”
赵、林两位校尉，一观此战也是信心大增：“快，通报全城！石兄弟单骑冲阵，斩贼百余，大胜而归！！！”
片刻后，石峰杀回到城门，城墙上兵士们引弓待射。贼人们不敢再追了。回到城内，石峰坐下调息了一会，就请莫大哥去召集全城所有人。
一个时辰后，城楼下陆续聚集了几千人。如今群盗攻城，听说当官的都跑了，那些匪盗们杀起人来，可丝毫不会手软呀！一众百姓，个个皆是惶恐不安。现在看着城墙上那个英雄少年，听说了他的战绩，大家是既惊讶又畏惧！
“各位父老乡亲，匪盗围城，欲要攻占桑县。若是城破了，看看周边的村落，桑城之人的下场会如何？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亲人会被屠杀，财物会被掠夺，女眷会被凌辱，没死之人会生不如！！！你们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石峰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桑城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对抗贼人。我与诸位将军已决定誓死守城，你们可愿相助？”
莫明德高喊：“石兄弟非我桑县之人，大家也看到了他的神勇。他若要走，不是难事。可他却留了下来，只为守护你们。现在我与赵、林两位将军已决定与石兄弟同死！”
“我等愿与石兄弟同死！”城墙上下兵士们齐声喊道。
莫明德接着说道：“你们若还有一丝血性，我等便死而无怨！”
人群中，一位儒雅老者缓缓走出，身后跟随着几名书生。
“我辈读书人，岂能被这班武人比了下去，诸位，可死乎？”
老者身后及人群中的一些读书人，齐声同道“可死！”
那老者等到了书生的回答，然后慢慢的走上城墙，伫立在那，对着守城的军士道：“老夫与诸位同死！！！”
随即又召来一个书生。“这是老夫孙儿，之前也习过些武艺，家中尚有家丁、护院二十余人，一并听从莫将军调遣！”
这老者是谢家家主，也曾官至五品大夫，家中了弟与门生有不少为官之人，年老返乡后在城中开了一间私学，讲经布道。所以在桑县声望极高。
城内众人，有许多谢老熟识之人，大家彼此清楚，如今谢老都表态了，这些人一时间有些踌躇为难起来。
石峰向老者深鞠一躬：“老先生高义！”
老人回了一礼：“小英雄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人呀！”
石峰看向城下：“诸位乡亲不必为难，我等还未死光，不会让诸位上阵搏杀。你们只需配合搜集守城之物，提供粮食，救治伤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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