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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新婚之夜(二更)

    “寿伯,动作快一点。”

    “还要再买一些登山用的东西,晚了就赶不到罗汉峪了!”

    大街上,人潮如水,汤搏虎大包小包的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同样双手没得空闲的寿伯。

    “少爷,老奴实在是走不动了,”寿伯又走了一阵,接着蹲在后面喘着气道。

    “都说了让你不要跟来的,我要带也是带几个年轻力壮的仆人,让你跟出来干嘛,还得尊老爱幼!”

    话虽如此,汤搏虎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抱不下就扔一些嘛,咱又不差这点钱。”

    “这个、这个、还有吃的这个,都可以到地方再买,”汤搏虎说着,把几包明显就是新衣服的,还有一大包食物之类的包袱,顺手就扔在了墙角边。

    汤搏虎一边扔,一边享受前世那种“买三个鸡蛋,吃一个,扔一个,捏一个”的乐趣。腐拜生活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而都没等他们两人走开。不知从哪里呼呼啦啦就涌出了一堆小乞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小屁孩手法熟练,有些拿了食物就往嘴、衣服、裤裆里塞,还有一些从包袱里扯出新的小孩衣服就往身上套。

    “这下走得动了吧,”汤搏虎把寿伯扶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恰巧被对街的两个人看在眼中。

    “少、小姐,我打听过了,那个人就是汤搏虎少爷,”一个年纪约莫和寿伯差不多的老人,指着远处的主仆说道。

    闻言的少女双眼微亮。

    “汤搏虎,哎!”只是等阮子泉回过神刚想要招呼,对方却已经钻入人海走远了。

    “搏虎!搏虎!”

    一声声呼唤中,少女模样的阮子泉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

    看着周围大红的陈设。

    “原来是梦,”阮子泉长出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会梦到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呢?”

    屋内的红烛早已不见了踪影,烛台上的蜡结成了团。屋外应该是个艳阳天,阳光直射过镂空的门扉,在室内投入大量斑驳的轮廓。

    阮子泉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侧边,枕头还微微带着温热。

    “郎君……”

    “早啊儿子!”

    “早什么早,该吃午饭了吧,还早呢!”汤搏虎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院子。

    来到前厅,这里早已经宾朋散尽,几个仆人还在洒水扫地。

    “哈~啊,”汤搏虎伸了个懒腰,他昨晚怕出事,一直守身如玉,打死不从。连空间都不敢进,生怕意识不在被人那啥了,弄得阮子泉无语至极。

    最后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汤搏虎才晕晕乎乎的睡着。

    一颗高大的青松下,员外似乎此时正在打拳,穿着一身雪白的太极服,又做了几下动作,收势以后,背着手来到汤搏虎的面前,冲着他的脸左观右瞧。

    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嘴里轻咦道:“你小子怎么刚结婚就焉了吧唧的?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还节制,我昨天晚上差点就失身给……

    汤搏虎心中升起一股烦躁:“老头,你是不是想说年少不知那啥贵,老了望啥空流泪。”

    “我是怕你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弟弟不灵’呃!”汤员外说着,轮了汤搏虎一眼。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厅走去。

    汤搏虎自然跟了过去,想起晚上的诡异,迈步间,忍不住说道。

    “老爹,你居然是个高手,你瞒我瞒的好苦啊!”汤搏虎不傻,已经从昨天阮子泉的只言片语里猜出点什么,但也仅限于一点。

    “你也从来都没问过我呀!”

    “嘿!”

    汤搏虎今天来找汤员外,一来是要让他同意自己解除婚约,二来是要老爹出手帮帮人家。

    等两人走入正厅,进了房间,桌上面仆人丫鬟们已经摆好了饭菜,就等着主家上桌。

    不过汤员外没有第一时间坐过去。

    而是绕过餐桌往里走。

    他来到了房间的最里面,在进门正对着的上首位后方,那里设有一个灵坛。

    “搞什么?”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喉咙,汤搏虎挠挠头,这灵坛虽然从他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就存在,但是从来没有见老爹祭拜过。上面只摆了一个泥塑,是个白发苍苍,身穿道袍的老人。

    说寿星公不像寿星公,说天师不像天师,由于整个灵坛上上下下都没有文字记录,也不知道供奉的具体是谁。

    汤搏虎忍不住跟着走了过去。

    在他的视线中,员外这时候已经从供桌上抽出三支香,点燃了祭拜起来。

    拜完之后,把香插进面前的小香炉里,随后又从香筒里抽出三支,示意儿子跟着照做。汤搏虎见状赶紧伸手。

    汤员外此刻道:“是不是发现新娘子是个男的?”

    正要接香的汤搏虎浑身一僵,瞪大眼睛。

    “是不是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汤搏虎正要张口。

    “是不是想说你爹我真是神了?”

    “不是,”这次终于抢到话头。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其实我在大气层!汤搏虎道:“我是想说,老爹你是我肚子里的蛆成了精吧?”

    “滚滚滚!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兔崽子,满嘴没有一句好话。”汤员外怒喝道。幸好仆人们早就已经识趣的退下,没眼力的那些在汤家是“干不长久”的。

    此时厅中,只有父子二人。

    “老爹,我有点不明白。”

    汤搏虎还是将香接了过来,一边把香的顶端凑到莲花形状的长明灯上,一边说道:“阮子泉跟我说,只有他跟我结婚,你才会帮他解决危机,有这么严重吗?”

    又道:“他们家既然能跟我们指腹为婚,肯定关系亲密,你就看在好友的身份上也不应该做得这么绝呀,把人家唯一的独苗强行‘嫁’给我,他们家以后怎么传宗接代?你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好小子,教训起我来了。”汤员外鼻子里哼道:“他说的没错,你只有要了他的身子,我才会答应替他家出手。”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联姻?谋夺他家财产?爹!咱家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告诉你人到死了还没用完的银子,都不是自个儿的银子,到死的时候你就两块板!”

    “小兔崽子找打!”汤员外顿时忍无可忍。

    “今天我就要替祖师爷教训教训你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别看员外身弱体虚,抄起竹棍打人的时候动作一点都不慢。

    而供桌上,恰巧就常年供奉着一根“独龙棍”。

    这时听到动静,院外的那些仆人全都小声议论起来。

    “站在那里干嘛,手里的活不用干了吗!”这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在院中响起。按理来说作为一只“鬼”,寿伯应该是不敢站在这种大太阳底下的,可是他偏偏就做到了。

    并且阳光下的寿伯,皮肤饱满,面色红润,有一种鹤发童颜的味道。

    仆人丫鬟们个个寒蝉若惊,连忙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寿伯回身看着在大厅内抱头鼠窜的身影。

    微微一笑,此刻感慨到:“还是老爷想的周到,不给少爷买身法,他就是再抗揍,也只是一个大号的沙包而已。”

    只有在揍少爷这件事上,才能感觉老爷的身体恢复了曾经的巅峰状态。

    “只是……”他看着汤搏虎,皱了皱眉,思绪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前日斩虎的时候。

    “不跑了,不跑了!”画面回到厅中,“秦王绕柱”了一阵,汤搏虎叉着腰喘着气,冲汤员外求饶道,他实在跑不动了。

    “好,我数123,我们两个都不跑了,”汤搏虎都那样了,汤员外更加不堪,此时呼吸起来,胸膛简直如同有人在迅速拉着风箱。

    终于三声过后,父子二人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时,汤员外忽然单手掐了一个指诀:“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纸人从汤员外的袖子里飞出。轻灵如同燕影一样略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汤搏虎的脚踝处,一把将他抱住。

    这小人不过人手的巴掌大,边缘参差不齐,像狗啃的一样。细看就是一张撕出来的黄色薄纸。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纸人身上画着一个整齐完整的朱红色符咒,此刻闪烁着光芒,似乎就是这个小纸人的力量来源。

    由于体型小巧,汤搏虎对此毫无察觉。而这纸人也不像能够造成多大伤害的样子。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当小纸人的双脚落到地上后,像是找到了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

    它接着来了一招现实版的“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啊呀!”正在一边喘气一边咽口水的汤搏虎,瞬间失去了平衡,他吓得大叫一声。

    嘭!

    只是没过多久,接着天旋地转,后脑勺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还不算完!

    眼冒金星的汤搏虎,再次感觉自己浑身一轻,来了一个空中飞人。

    嘭!

    又是一声,只不过这次是脸先着地。

    这一下子不但让汤搏虎眼前一黑,满鼻腔都是铁锈味,两条鲜血也从鼻子里流了下来。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嘭!

    嘭!

    嘭!

    “会不会玩的太狠了?”汤员外脸上闪过不忍,但随即又摇头暗道:“这小子杀了三只不成气候的半妖,膨胀的不得了!现在不狠狠给他一次教训,以后碰到厉害点的邪物,只怕就会要了他的命。”

    一连摔了数次,在小纸人的“卖力”抡动下,汤搏虎的嘴角成功的流出了淤血。他早已经不能和员外贫嘴了。

    “老头这次来真的了,”这是汤搏虎此刻唯一的念头,他一直以为可以仗着汤员外的“宠幸”为所欲为。可是这次汤员外一旦真出手,才真的给他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面白手黑”。

    之前拿着棍棒追,只能叫做父子之间的小游戏。

    又过了一会儿。

    “差不多了吧,”汤员外看着吐得满地是血,已经快摔得不成人形的儿子。终于“良心发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不等员外有动作。

    似乎是汤搏虎的状态,降低到了某种限度。某处神秘空间中,位于无穷无尽的浓雾最中央,原本卷在一起的《河上真人图》突然打开!

    画卷上那个模样和汤搏虎前世一般无二的真人像,忽然笔墨画出的眼内光芒一闪,接着陡然从中射出两道神光,直接洞穿了这神秘空间。

    而在外面。

    谁也没想到会突生变故,原本玩得正酣的小纸人“噼啪”一声,如同在雷雨天被闪电击中的大树,居然自燃了起来!

    橘黄色的火焰中,小纸人发出如活人一样痛苦刺耳的惨叫,接着迅速化为焦黑。

    “咦?”汤员外十分意外的挑了挑眉:“发生了什么?”对于小纸人报废,倒也没表现的太过心疼。

    他走上去,看着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儿子,发现有生以来第一次看不透这小子。

    “老爹,你……你不讲武德……你不是答应我……不……不打了吗?”汤搏虎脑壳嗡嗡作响,除了浑身传来的剧痛外,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脚了。

    “这是祖师爷打你!”汤员外杵着棍子喘了口气,振振有词道。

    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扭开盖子,从中倒出一捧药粉来。

    拿瓶子那只手,将瓶子放下后,直接单手把汤搏虎的衣服扯开。这时候的汤搏虎已经不知道疼痛了。

    汤员外像是撒糖霜一样,将药粉细细的撒在儿子摔出来的伤口上。

    “老爹你倒是多给一点啊,”汤员外撒药粉的动作,让汤搏虎感觉莫名熟悉,简直就是食堂阿姨和兰州拉面切肉师傅的手法集大成者。

    汤员外懒得搭理他。

    嘴里却说道:“阮家的家传绝学、血脉功法《神仙锁玉诀》,是州内一等一的炉鼎法诀,这个功法练出来的特殊真气,用来补全你修炼纸人之后的身体亏空不是问题。还可以提升你一定的资质。别以为我是井底之蛙,我关注他们不知道多久了,怎么会不知道阮家女儿早些年出意外,已经死掉了。”

    汤员外似乎是对儿子道出内情:“只不过这个法诀,不管男女都可以修炼,阮家也清楚这一点,这么多年为了谋求我的庇护,转而让他们家的嫡子修炼这部法决。所以不管是阮子泉还是阮香香,你只要能夺了他的触子之身,补全自身根基,不管男女都是一样的。”

    “修炼纸人?鼎炉功法?老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汤搏虎感觉自己脑袋还是有点迷糊。

    不过接下来他就一个激灵:“昨天晚上的纸人是你放的!”

    “你现在才知到?那你刚才说我是高手?”

    “我那不是商业吹捧嘛。”汤搏虎打了个哈哈。他还是有点无法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但是更迷糊的还在后头。

    汤员外一边脱着儿子的苦茶子,一边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亲爹,你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听闻此话,汤搏虎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松,似乎是减轻了一点罪恶感。但接着又提了起来,同时忍不住道:“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哪知道。”

    汤搏虎惊叫:“你连谁给你戴了绿帽都不知道!?”

    “混小子,你才被戴绿帽呢,你全家都被戴,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差点被你这臭小子带进沟里。”

    “迟早要被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气死,实话告诉你我这辈子没有老婆,因为身体的关系,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

    “原来老爹你是……噗哈哈哈哈,哎哟!”不用想,汤搏虎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屁股倒是挺翘的,”汤员外心道,默默收回手。

    却原来汤搏虎被汤员外像一条煎鱼一样翻了个面。小纸人两面都没放过,衣衫褪去,汤搏虎后背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皮。

    所幸汤搏虎作为练武之人,别的本事没有,一身横练功夫确实扛揍。除了开始那会儿身体没准备好,流了些血,到后面外表看着确实吓人,但没出多少内伤。而且地上的鲜血看着挺多,其实分量没有多少。

    “你就笑吧,希望你一直笑得出来。”汤员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什么是‘修炼纸人’吗?休息一下,等下跟我走。”

    “干嘛?”

    “我要为你‘洗身’!”

    汤员外说是让汤搏虎跟他走,只是这次好像摔的“确实有点狠”,汤搏虎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把他搞成这样的,只是一个仅有巴掌大的纸人。否则一定会大吃一惊。

    不过昨天那个纸人的凶悍却是历历在目,休息的时候,歇人不歇嘴,汤搏虎的嘴又停不下来了。

    在他的一通软磨硬泡下,汤员外说了一些关于纸人的内容。

    “你是我十九年前在击杀一只屠戮了一个寨子的妖媚时,在寨子里的一个房间里捡回来的,那寨子曾受一个叫做搏虎真人的天师庇护,‘搏虎’既是这位真人的道号,也是寨子的名字,不过真人庇护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寨中人全都死光,你算是唯一的遗孤,所以我就直接给你起了这个名字,一来纪念,二来也做警醒,而姓氏就随我了。”

    “你是我从小养大,算是半个徒弟、半个儿子,我们这一门,依靠纸人作战,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只不过终究还是有着极大的弊端,修炼我们这一法门,对身体是一种很大的摧残。”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阮家?”汤搏虎艰难的一扭头。

    “你别打岔!不错,只要你跟阮家的人胶何,得了对方修炼的真气,补全自身,至少数十年以内,你都不用担心纸人之术伤害到身体。”

    “那数十年以后呢?”

    汤员外摇头:“我只算数十年以内的事,数十年以后我算不到的。修行之人,生死由命,到时候我估计已经做古,你这臭小子爱怎么玩儿,我就不管了。”

    汤搏虎闻言道:“可是老爹你有一点没算到!”

    “哪一点?”

    “那就是我呀。”

    汤搏虎摇摇头,前身或许跟汤员外有些感情,但是从记忆里的表现来看绝对不是很深。

    之前的汤搏虎就是那种十足的“武痴”,除了练武,生活基本不能自理——饭也不晓得吃,睡也不晓得睡,内心世界只有自己。

    这两个月的相处,他发现反倒他的性格和汤员外不知道有多合得来!

    也就是说仅仅只用了两个月。

    如今的汤搏虎提升的“亲密度”,比前身花了20年提升的还要高!

    而久经商场的汤员外,加上背地里的身份,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只是在汤搏虎看来,除了最开始适应阶段时有些胆战心惊外,员外好像已经默许了他的存在。

    “你?”汤员外挑了挑眉,与此同时仔细的将瓶盖盖好,将药小心的收回怀中。

    “没错,你没有算到,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

    汤搏虎道:“我认为一个男人,如果你有本事脱掉女人的衣服,那就应该有本事帮她穿上嫁衣。否则不要去招惹人家。”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汤搏虎前世正是靠着自己的这句名言。

    七手八脚的稞奔了20多年!

    汤员外:“……”

    要不是看你小子伤还没好,高低再给你来几个大逼兜。

    汤员外道:“负责是吧?不能让阮家绝后是吧?”

    “啊!”汤搏虎应到。

    他发现撒在身上那些药粉,看着不多,但是却有着十足的奇效,只要有药粉在的地方,就会散发出一股清凉之意,而那些异常肿胀的皮肤也在迅速的复原。

    “这是一种奇药啊!老头下血本了,”汤搏虎心道,从员外抠门的样子,不难猜出这药的不凡。之前的汤搏虎练武时常受伤,倘若那时候有这种药,不知道得高兴到飞起来。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如今的他和之前的原身相比,在汤员外心中的地位要更高一些。

    其实汤搏虎还是低估了这药。其乃是由某种妖魔的骨骼和几类珍惜的、有年份的草药合在一起。又经过数种方法炮制,最后才得到这么小小的一瓶。别说是给儿子寻常练武,这是汤员外留着保命用的药。

    “对人负责是仁,不能让别人无后是义,求仁求义,这我得成全你,”汤员外抱臂于胸前:“这好办!”

    “就是嘛,你怎么可以让你儿子娶个男的,这传出去对汤家名声多不好。”

    总之先让老爹答应毁了这个婚约,然后他再想办法怂恿老爹出手。

    如果换做前身来,肯定摇头觉得不可能,然后傻兮兮的接受汤员外的安排。但如今的汤搏虎却有着几分自信。

    汤员外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意思?”汤搏虎一愣。

    汤员外道:“我玩完了她,不给钱那就不算卖喽。”

    “啥?”汤搏虎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汤员外:“所以。”

    汤搏虎:“所以?咕噜,”咽了咽口水。

    汤员外道:“你可以要了他的身子再写封休书就行了,‘炉鼎’只在第一次用的时候有效,你夺了他的身子,他也就破功了,然后你再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去传香火就行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你看我干什么?”

    汤搏虎像是从话中捕捉到了什么,此时的脸色无比认真:“爹,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他破了功会怎么样?”

    “血脉根本功法被破,当然是变回凡人,然后减寿之类的,不过有你给的‘安家费’,多吃点药,趁着有生之年努力努力,留下一两个血脉是没问题的,”汤员外说得极为自然:“你不要觉得残忍。”

    “这就是我20多年保护阮家的报酬!这些年我为了阮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势力,好几次也是险象环生,否则世道如此凶险,独存尚且艰难,我的手再怎么也不可能伸那么长。”

    “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棍子一端重重的敲击在汤搏虎面前的地砖上,但是这次,青年就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老头!你看我脸上有没有写着‘渣男’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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