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明显康复。大喜和冬子却担心我的智商受到影响,他们的理由是正常人做不出我昨天下厨烹饪的四道小菜。他们硬逼着我做了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智商测试题,我居然得了135分,在大喜和冬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弹起我心爱的电吉他。

    大喜嘟哝着:‘‘135分?不应该呀。我刚得了95分。’’

    我收到班长发来的短信:今天下午一点,第一教学楼206召开班会,辅导员为大家进行毕业论文相关事项的答疑。务必参加!

    我好几天没来学校,不管看到谁都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就连辅导员的那张脸,看着都顺眼不少。

    ‘‘散会!争春留一下。’’

    辅导员的一句话,破坏了我的好心情。刚刚觉得顺眼一些的那张脸,又变得厌恶起来。好烦!又找我干什么?

    三号床小声对我说:‘‘你又怎么惹她了?’’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三号床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离开教室。

    辅导员看着我,瞬间调出它标志性的笑容。她问道:‘‘争春,身体好了吧?’’

    我点点头,等待他客套之后的下一句话。

    他在我前一排的座位侧身坐下,对我说道:‘‘争春啊,你给我发的那段录音我听过了。’’

    我惊讶地问道:‘‘什么录音?’’

    胎压低嗓音,说到:‘‘自己发的东西,都不记得了?’’他低头把手机音量调低,找出那段录音给我放了一小段。

    我听得真切,那是阿宝在春潮居时我录下留作证据的录音。我心想:能够转发这段录音的

    人只有大喜和冬子。不管是谁,为什么不与我沟通呢?我毫不知情。

    辅导员见我不说话,又小声说道:‘‘争春呀,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我问道:‘‘为什么?’’

    他犹豫片刻,喃喃地说到:‘‘这事儿声张出去,会对咱们系造成负面影响。’’他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补充道:‘‘毕竟,阿宝是咱们系树立的榜样,他参加过表彰大会,接受过校刊专访呀。’’

    我冷笑一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纵使心中有一万句脏话,也只能放在心里。我又能说什么?我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想法。如果涂痛快骂上辅导员几句,那可能连毕业证都别想拿到。

    我仿佛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终于回到春潮居。

    我刚进大门,冬子就关切地问道:‘‘怎么出门时候还是精神焕发,回来就垂头丧气了呢?没不舒服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冬子,大喜呢?’’

    冬子笑道:‘‘在卧室里不知道给哪个姑娘打电话呢,聊了都有半个小时了。’’

    我没有心思调侃大喜,说到:‘‘冬子,把大喜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冬子赶忙把大喜叫了过来。大喜笑着问道:‘‘老大,有什么指示?’’

    我说道:‘‘我手机里阿宝的那段录音,你们转发给我们辅导员了?’’

    冬子惊讶地说道:‘‘怎么会?那天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先保留着那份录音吗?’’

    良久,大喜低着脑袋说道:‘‘是我发的。前两天心里想越来气,没控制住自己,就偷偷的转发到你们辅导员那里了。’’

    我并没有生气,我能够理解大喜的心情。我说道:‘‘大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转发之前,如果能和我们先商量一下,是不是更好?我也不至于今天被辅导员弄得措手不及。’’

    大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小声说道:‘‘争春,对不起。’’

    我说道:‘‘说什么对不起。这事儿就翻篇儿了。以后咱们三个,不管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先互相通个气儿。还有啊!不管谁心里有什么不开心,自己消化不掉,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消化。好不好?’’

    大喜和冬子连连点头。解决了事情,我的八卦心满血复活。我笑着问大喜:‘‘大喜,刚才和谁电话呢呢?和芳霏介绍那个姑娘确定关系了?’’

    大喜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害羞起来,他说道:‘‘不是那个姑娘。改天,改天把她带过来,让你们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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