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

    春去夏至,烈日炎炎。我每天都会翻看手中的日历,我那温柔的春姑娘,究竟需要多少天?才能回到我身边。现在,反复阅读芳霏寄来的信件,是我能够走斤她的唯一方式。我不敢想,三年后即使她离开那家唱片公司,我们之间是不是依然有一堵我无法攀越的高墙?我每天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我仿佛很忙碌,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事情。

    一切,总算有了一点转机。我接到了X音乐电台打的电话,约我明天上午去电台参加面试。

    第二天早晨,我换上正装,打好领带,整理好发型,在大喜和冬子令人热血沸腾的加油声中,踏上了有声第一次参加正规面试的征程。但愿,一切顺利。

    我刚走进电台所在大楼的正门,就遇到了那位负责招聘的粉丝。

    她灿然一笑,对我说:‘‘争春,来地够早的。’’

    我说道:‘‘你好!又见面了。’’

    她继续保持微笑,对我说:‘‘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夏花,上一届的毕业生,但千万别叫师姐,我比你小两岁。’’

    我点头道:‘‘嗯,生如夏花般绚丽,好名字。你好,夏花!’’

    她很爱笑,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她说:‘‘走吧,我带你上楼。一会儿对你进行面试的是我们音乐电台的总监王总,人很随和,你不用太拘谨。’’

    我在会议室里等了不到十分钟,王总走了进来。她年龄大约在50岁左右,留着干练的短发,身材消瘦,看上去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我起身打招呼道:‘‘王总,您好!’

    她礼貌性的微笑后,对我说:‘‘请坐。’’

    面试正式开始。我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她直言不讳地说:‘‘从你的简历看,你的学习成绩只能说是一般,没有得过奖学金,

    学校组织的实践活动也很少参加。能说一下原因吗?’’

    我只觉得这次面试的希望已经变得暗淡,但还是打起精神,实话实说道:‘‘王总,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学习也很努力。但后来我觉得,大学时间相对自由,这样的青春很短暂,与其每天对着书本或参加一些并不喜欢的实践活动,不如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我组建了一支乐队。尽管许多人觉得这是不务正业,但我却觉得,专注于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获得更多的收获。相对以前,我看待事物的角度更加多元,我能够用心去判断善恶,我变得更加成熟。’’

    王总点头说道:‘‘很有想法。那你选择音乐电台主播的工作,也是觉得这份工作很自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失望。电台主播的工作时间虽然不是朝九晚五,但是主播每一期节目的选题、选曲、串词都需要上报审核,都有相应的要求。如果你做的是摇滚乐节目,那么在选取上,风格偏狂躁或抑郁,歌词有敏感字眼的歌曲都不能播出。’’

    尽管我心里有所准备,但她所说的审核制度还是有些超乎我的预料。我用最短的时间重新调整好心态,说道:‘‘王总,您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也能接受。即使在校园,自由也有它的界限。进入职场,一定会有更多的制度对,我们在工作岗位上的行为进行规范,我觉得这些与自由并不冲突,这些要求可以让我们更好蜜开展工作,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王总说道:‘‘很好,很成熟!’

    面试结束,我回到春潮居。一进小院,大喜交集地问道:‘‘面试的怎么样?’’

    我仰头深吸一口空气,说道:‘‘希望渺茫呀。学习成绩不拔尖,学校实践活动不参加,想找份工作真他丫的难!’’

    冬子宽慰我道:‘‘没事儿,慢慢来。’’

    大喜叹气道:‘‘现在学校的毕业生呀,被分为三等。第一等是考上研究生和在知名企业找到工作的同学;第二等呢,是虽然没进大企业,但也找到了工作的同学;第三等,就是我们这一类了。有人还将这三个等级同十年后的未来相挂钩,做了各种

    运势分析。对我们这一类的运势预测悲惨至极。’’

    我冷笑道:‘‘无聊至极!做人都做不好,就是考上研究生或者找到好工作,又有什么用?一个爷们儿,只要光明磊落,就算一时不如意,就算去天桥底下卖唱,那又有什么?’’

    大喜和冬子频频点头。大喜说道:‘‘争春,回头儿再给你测测心理年龄。你现在的心理年龄,至少比我们老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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