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千次轮回
“末日倒计时365天。”
每个教室的黑板都写下了这一行字。
操场上，站在学生面前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教官，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没有进入过地下城的新兵蛋子们给我听好了！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会以最严格的标准训练你们！不求你们能为人类的安危作出贡献，起码要在末日来临前拥有自保的能力，听明白了吗！”
“明白！”
整齐划一的声音打破了操场的寂静。
这些年轻的职业者们脸上的表情或是兴奋或是激动，而更多的则是恐惧。
他们眼前的这位教官以暴虐出名，很可能在一年之后的末日到来之前就会让他们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末日。
此时没有一个人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和周围学生保持在同一频率，生怕被这位教官抓了典型。
教官满意的扫视着眼前的学生们，嘴角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可能放眼整个职业者圈子他连屁都算不上，可在学生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感觉可太好了。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青年从队伍中缓缓退了出去，大摇大摆地走向操场外侧。
姜然目视前方，心里毫无波澜，似乎根本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这一行为不光看傻了同班的同学，连教官都是愣在了原地，瞪大双眼。
“又回来了。”
姜然默默想到。
每当经历一次轮回，过往的记忆总是会慢慢在他的脑海中加载，前世积攒的能量也逐渐在他的身体中充斥。
而这已经是他第一千次轮回。
“喂！停下！”
身后的教官见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
可姜然似乎跟没有听到一样，依然自顾自的离开。
“枪打出头鸟，你这是找死！”
教官暗自嘀咕了一声，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了姜然的面前。
他的动作快如一道幻影，让操场上的学生们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三阶刺客的速度吗？太恐怖了！”
“如果他想要取我性命，估计就是一秒钟的事！”
不光是他们班，整个操场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交头接耳之声不断响起。
“呦！老黑，班里有个刺头啊。”
“可下手太重别把这小正太的脸给打坏了啊，哈哈哈。”
其他班级的教官看到这一幕也传来不冷不热的嘲讽，众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被称为老黑的教官挡在姜然的面前，眼里满是冰冷。
他一字一顿道：“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姜然完全无视了对方，攥了攥拳头，感受着逐渐回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凝结，体表竟不受控制的散发出可视化的雷电来。
老黑挑了挑眉毛后退一步，“姜然，我听说过你，本学校的天才法师，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二阶职业者。”
“不过...”他的语气忽然变得狠毒起来：“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是天才就可以目中无人！我来教教你这个社会的规则！”
话还没说完，老黑率先动了起来。
虽然法师的近战能力很弱，可老黑依旧选择了绕背偷袭。
作为三阶刺客，绕背打暴击的伤害可是不容小觑的！
同在操场上的教官们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老黑这家伙，都说了手下留情了，居然还下死手。”
“这下那个小子倒霉了，没三个月估计下不了床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可在姜然的眼里，对方的动作简直慢的如同幻灯片。
他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只是默默在心中发动了法术。
【重力压制】
咚的一声！
就连老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腿便沉沉砸在了操场的草坪上。
“嗯？”
“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感觉背后仿佛出现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老黑还想用双手支持起自己的身体。
只听清脆的声响响起，他的肘关节骨头咔嚓一声碎裂！操场上传来了痛苦的哀嚎！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周围的人都给看傻了。
没有人看明白发生了什么，操场上十几名三阶职业者教官们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姜然此时默默回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瘫软的老黑，眼神里毫无怜悯。
还记得刚刚开始轮回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在老黑手下受欺负，这点程度的报复只能说是他应得的。
不过，这一世姜然并不打算杀他。
老黑毕竟是军方的人，杀了他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连锁反应下又会让他在这一世走上大反派的道路。
默默停止了重力法术的释放，姜然不再留恋这一片小小的操场，缓步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整个操场才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四班的姜然？他竟然秒杀了教官？”
“都说他是天才法师，可他毕竟才达到二阶啊，怎么会能秒杀三阶职业者呢？”
“法师近身反杀刺客，嘶，真是恐怖。”
“他刚才是无吟唱施法吧，二阶法师竟然能掌握这种技能？”
“太离谱了，果然天才的世界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事后，一众教官将老黑抬到了急诊室。虽无大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遭罪是难免的了。
姜然并没有关心后续的发展，因为各种各样的发展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一遍。
离开操场后，他直奔学生会办公室。
因为现在是战时状态，包括校长在内的高阶职业者全部去京都开会了，如今学校的临时掌权者乃是学生会长陈凝。
进入宽敞的办公室，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一位皮肤白皙露着大长腿的女人，身边一左一右则是站着一对龙凤胎兄妹。
“殴打教官，目无法度。”听到进门声，陈凝坐在真皮椅子上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微笑：“不过那跟我没关系，请问你来我有什么事呢，姜然同学？”
姜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道：“给我申请去京都的传送门许可证。”
如此切入主题倒是令人欣赏，只不过这态度还是让学生会长有些不满。
同样都是天才。
学生会长在高三就达到了四阶职业者，并且是开启了一次觉醒的冰霜魔法师。
可以说，没有校长等人在，她就是这个城市的天。
陈凝一言不发，身后的两个保镖则是站不住了，男人指着姜然的脸吼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对会长如此无礼？”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为了保持会长的风度，陈凝还是摆手制止了身后的男人，问道：“帮你申请许可可以，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这么多的？”
作为一个职业者，没有什么比提升自己实力更重要的事情了。
对于陈凝也不例外，她非常好奇姜然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
凭她的直觉，现在的姜然实力甚至跟自己不相上下，达到了四阶职业者。
短时间内将等级连升两阶，必然不寻常。
面对她的提问，姜然直言不讳：“我已经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轮回了一千次了。”
听完这个答案，三人显然愣住了。
陈凝洁白无瑕的小脸上也是充满了疑惑:“你在逗我？”
姜然摇摇头，空洞的眼神里仿佛早已看破了一切：“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讲过几百遍了。”
陈凝笑了，仿佛是被对方给气笑的：“那听你这么说你很了解我了？”
“那是自然。”
姜然抬眼看向全校公认的女神，想起在他轮回的千次内与陈凝亦有过几世的邂逅，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我。
陈凝停止了笑声，好奇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倒是说说看都了解我什么？”
姜然开口道：“我市首席战士长的女儿，18岁成为四阶魔法师，觉醒特殊职业冰霜法师。”
陈凝摆了摆手：“这些不算什么秘密，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
“喜欢甜食，不吃香菜，家里有两条宠物狗，讨厌自己的亲弟弟。”姜然接着说道。
这下陈凝呆住了。
对方刚才所说的事情都是她的秘密，有的甚至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哦对了。”姜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左边胸前有一颗痣。”
听到这话，会长身后的两人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冲上前来：“你找死！”
啪！啪！
瞬间，二人周围绽放出两朵冰晶构成的莲花将他们包裹在其中，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降低。
“这是五阶的冰霜魔法！”
陈凝一下子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宛如见了鬼似的。
她安静了几十秒，才重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轻声问道：“你告诉我这些，不害怕我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吗？”
如今的陈凝已经开始试图相信姜然刚才所说的话。
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这无需吟唱的五阶冰魔法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
“你不会的。”姜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且就算你说了又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每一年都是一个新的轮回。”
这轮回的一千年，他当过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成为过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甚至还像咸鱼一样在家躺过一整年。
等时间来到年末的12月31日，一切推倒重来，没有人再认识他，没有人在意他上一世的身份。
陈凝沉默不语，算是认同了这个观点：“最后一个问题。”她说道。
“你已经轮回过多少次了。”
“一千次。”姜然说道。
“这是独属于我自己的末日。”
一千次。
陈凝根本就不敢想象这是何等的时间跨度。
也就是说，她眼前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是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人家的实力肯定是深不见底！远非自己可以比拟！
“我这就给你申请去往京都的许可证。”陈凝低声说道，立刻开始整理手头的文件。
姜然站起身来，绕过身边的冰莲花准备转身离去。
临走前，他回头说了句：“陈凝，这一世我不在身边保护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冰清玉洁的白皙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粉红。
她望着男人离开的房门，痴痴愣在原地。
良久，面前的两朵冰莲花溶解成水，双胞胎兄妹重新复活。
“人呐？那小子人去哪里了？”
“会长大人，您没事吧？”
陈凝轻笑一声，将手里填好的文件递给两人：“没事。去把这份文档发给校长，不能耽误姜然去京都。”
“是！”男人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应了一声，立马跑出了房门。
女人则是歪头疑惑的看向陈凝：“会长，您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刚才发生什么了？”
陈凝有些扭捏的撩了撩头发微笑道：“嗯…没什么。”
每个教室的黑板都写下了这一行字。
操场上，站在学生面前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教官，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没有进入过地下城的新兵蛋子们给我听好了！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会以最严格的标准训练你们！不求你们能为人类的安危作出贡献，起码要在末日来临前拥有自保的能力，听明白了吗！”
“明白！”
整齐划一的声音打破了操场的寂静。
这些年轻的职业者们脸上的表情或是兴奋或是激动，而更多的则是恐惧。
他们眼前的这位教官以暴虐出名，很可能在一年之后的末日到来之前就会让他们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末日。
此时没有一个人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和周围学生保持在同一频率，生怕被这位教官抓了典型。
教官满意的扫视着眼前的学生们，嘴角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可能放眼整个职业者圈子他连屁都算不上，可在学生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感觉可太好了。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青年从队伍中缓缓退了出去，大摇大摆地走向操场外侧。
姜然目视前方，心里毫无波澜，似乎根本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这一行为不光看傻了同班的同学，连教官都是愣在了原地，瞪大双眼。
“又回来了。”
姜然默默想到。
每当经历一次轮回，过往的记忆总是会慢慢在他的脑海中加载，前世积攒的能量也逐渐在他的身体中充斥。
而这已经是他第一千次轮回。
“喂！停下！”
身后的教官见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
可姜然似乎跟没有听到一样，依然自顾自的离开。
“枪打出头鸟，你这是找死！”
教官暗自嘀咕了一声，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了姜然的面前。
他的动作快如一道幻影，让操场上的学生们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三阶刺客的速度吗？太恐怖了！”
“如果他想要取我性命，估计就是一秒钟的事！”
不光是他们班，整个操场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交头接耳之声不断响起。
“呦！老黑，班里有个刺头啊。”
“可下手太重别把这小正太的脸给打坏了啊，哈哈哈。”
其他班级的教官看到这一幕也传来不冷不热的嘲讽，众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被称为老黑的教官挡在姜然的面前，眼里满是冰冷。
他一字一顿道：“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姜然完全无视了对方，攥了攥拳头，感受着逐渐回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凝结，体表竟不受控制的散发出可视化的雷电来。
老黑挑了挑眉毛后退一步，“姜然，我听说过你，本学校的天才法师，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二阶职业者。”
“不过...”他的语气忽然变得狠毒起来：“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是天才就可以目中无人！我来教教你这个社会的规则！”
话还没说完，老黑率先动了起来。
虽然法师的近战能力很弱，可老黑依旧选择了绕背偷袭。
作为三阶刺客，绕背打暴击的伤害可是不容小觑的！
同在操场上的教官们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老黑这家伙，都说了手下留情了，居然还下死手。”
“这下那个小子倒霉了，没三个月估计下不了床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可在姜然的眼里，对方的动作简直慢的如同幻灯片。
他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只是默默在心中发动了法术。
【重力压制】
咚的一声！
就连老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腿便沉沉砸在了操场的草坪上。
“嗯？”
“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感觉背后仿佛出现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老黑还想用双手支持起自己的身体。
只听清脆的声响响起，他的肘关节骨头咔嚓一声碎裂！操场上传来了痛苦的哀嚎！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周围的人都给看傻了。
没有人看明白发生了什么，操场上十几名三阶职业者教官们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姜然此时默默回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瘫软的老黑，眼神里毫无怜悯。
还记得刚刚开始轮回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在老黑手下受欺负，这点程度的报复只能说是他应得的。
不过，这一世姜然并不打算杀他。
老黑毕竟是军方的人，杀了他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连锁反应下又会让他在这一世走上大反派的道路。
默默停止了重力法术的释放，姜然不再留恋这一片小小的操场，缓步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整个操场才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四班的姜然？他竟然秒杀了教官？”
“都说他是天才法师，可他毕竟才达到二阶啊，怎么会能秒杀三阶职业者呢？”
“法师近身反杀刺客，嘶，真是恐怖。”
“他刚才是无吟唱施法吧，二阶法师竟然能掌握这种技能？”
“太离谱了，果然天才的世界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事后，一众教官将老黑抬到了急诊室。虽无大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遭罪是难免的了。
姜然并没有关心后续的发展，因为各种各样的发展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一遍。
离开操场后，他直奔学生会办公室。
因为现在是战时状态，包括校长在内的高阶职业者全部去京都开会了，如今学校的临时掌权者乃是学生会长陈凝。
进入宽敞的办公室，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一位皮肤白皙露着大长腿的女人，身边一左一右则是站着一对龙凤胎兄妹。
“殴打教官，目无法度。”听到进门声，陈凝坐在真皮椅子上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微笑：“不过那跟我没关系，请问你来我有什么事呢，姜然同学？”
姜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道：“给我申请去京都的传送门许可证。”
如此切入主题倒是令人欣赏，只不过这态度还是让学生会长有些不满。
同样都是天才。
学生会长在高三就达到了四阶职业者，并且是开启了一次觉醒的冰霜魔法师。
可以说，没有校长等人在，她就是这个城市的天。
陈凝一言不发，身后的两个保镖则是站不住了，男人指着姜然的脸吼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对会长如此无礼？”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为了保持会长的风度，陈凝还是摆手制止了身后的男人，问道：“帮你申请许可可以，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这么多的？”
作为一个职业者，没有什么比提升自己实力更重要的事情了。
对于陈凝也不例外，她非常好奇姜然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
凭她的直觉，现在的姜然实力甚至跟自己不相上下，达到了四阶职业者。
短时间内将等级连升两阶，必然不寻常。
面对她的提问，姜然直言不讳：“我已经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轮回了一千次了。”
听完这个答案，三人显然愣住了。
陈凝洁白无瑕的小脸上也是充满了疑惑:“你在逗我？”
姜然摇摇头，空洞的眼神里仿佛早已看破了一切：“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讲过几百遍了。”
陈凝笑了，仿佛是被对方给气笑的：“那听你这么说你很了解我了？”
“那是自然。”
姜然抬眼看向全校公认的女神，想起在他轮回的千次内与陈凝亦有过几世的邂逅，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我。
陈凝停止了笑声，好奇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倒是说说看都了解我什么？”
姜然开口道：“我市首席战士长的女儿，18岁成为四阶魔法师，觉醒特殊职业冰霜法师。”
陈凝摆了摆手：“这些不算什么秘密，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
“喜欢甜食，不吃香菜，家里有两条宠物狗，讨厌自己的亲弟弟。”姜然接着说道。
这下陈凝呆住了。
对方刚才所说的事情都是她的秘密，有的甚至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哦对了。”姜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左边胸前有一颗痣。”
听到这话，会长身后的两人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冲上前来：“你找死！”
啪！啪！
瞬间，二人周围绽放出两朵冰晶构成的莲花将他们包裹在其中，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降低。
“这是五阶的冰霜魔法！”
陈凝一下子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宛如见了鬼似的。
她安静了几十秒，才重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轻声问道：“你告诉我这些，不害怕我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吗？”
如今的陈凝已经开始试图相信姜然刚才所说的话。
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这无需吟唱的五阶冰魔法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
“你不会的。”姜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且就算你说了又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每一年都是一个新的轮回。”
这轮回的一千年，他当过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成为过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甚至还像咸鱼一样在家躺过一整年。
等时间来到年末的12月31日，一切推倒重来，没有人再认识他，没有人在意他上一世的身份。
陈凝沉默不语，算是认同了这个观点：“最后一个问题。”她说道。
“你已经轮回过多少次了。”
“一千次。”姜然说道。
“这是独属于我自己的末日。”
一千次。
陈凝根本就不敢想象这是何等的时间跨度。
也就是说，她眼前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是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人家的实力肯定是深不见底！远非自己可以比拟！
“我这就给你申请去往京都的许可证。”陈凝低声说道，立刻开始整理手头的文件。
姜然站起身来，绕过身边的冰莲花准备转身离去。
临走前，他回头说了句：“陈凝，这一世我不在身边保护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冰清玉洁的白皙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粉红。
她望着男人离开的房门，痴痴愣在原地。
良久，面前的两朵冰莲花溶解成水，双胞胎兄妹重新复活。
“人呐？那小子人去哪里了？”
“会长大人，您没事吧？”
陈凝轻笑一声，将手里填好的文件递给两人：“没事。去把这份文档发给校长，不能耽误姜然去京都。”
“是！”男人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应了一声，立马跑出了房门。
女人则是歪头疑惑的看向陈凝：“会长，您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刚才发生什么了？”
陈凝有些扭捏的撩了撩头发微笑道：“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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