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第二式，裂地。”
“上有青天，下有地府，我有一拳开阴曹。”
有容继续变化拳架，结出更加复杂的拳印，头朝地，脚上天，整个人拳印扣地。
‘十一’似乎来了兴趣，凭借‘月眼’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更加用心的模仿出第二个拳架‘裂地’。
天空一暗，原本朵朵白云越来越多，阳光都给遮掩住。
“第三式，赦神。”
“以心为食、以念为欲，以灵欺之，以神居之，我有一拳碎神灵。”
有容盘腿坐地，双手拳印直抵眉心。
‘十一’这一次没有跟随有容动作，在‘月眼’的帮助下几乎跟有容出招速度一致，‘赦神’拳架二人几乎同时完成。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这鬼天气，刚刚还是万里晴空，怎么一下子就要下雨了。”
“下雨了，大家快出来收衣裳了！”
阿大扯着嗓子大喊。
石凳上，邋遢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十一’，再看看天空黑压压乌云，只给出了三个字：“这也行？”
随后咳嗽一声，打断了二人的演练，说道：
“够了够了，有容丫头别教了，‘十一’是吧？你先去休息，明儿我找你。”
‘十一’闻言收了拳架，疑惑道：“林师找我干啥？”
邋遢汉子白了‘十一’一眼：“还能干啥，收你为徒，当你师父啊。”
“不要。”
“不要也得要，老子现在就找你那族长老爹去。”
邋遢汉子说着起身，随后抬头看天，冷哼一声，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空中那黑压压的乌云在狂风之中逐渐散去，瞬间阳光明媚。
黎村祠堂。
老族长难得有心情喝着酒水，南疆的酒可不是五谷酿造，是用蛊虫秘制而成，说到酿酒，有容丫头那可是黎村独一档，小丫头自创的‘蛊酒’，香醇可口，酒香肆溢，比祖传下来的酿酒方子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哪怕是有容丫头去了圣城，圣女竞选不到，在那开个酒肆也能丰衣足食。
今天拉下老脸，在族人面前说‘十一’是私生子，老族长才不管族人们信不信呢，‘十一’可是几千年来，唯一传承了‘神蛊’的奇才，别说认‘十一’为私生子，就算‘十一’让老族长喊他爹老族长眉头都不皱一下。
想到‘十一’，老族长心情就更美丽了。
“笛儿啷个儿啷……”
老族长心情美丽的都不自禁哼出一段小曲儿。
“哐当”一声。
邋遢汉子林师破门而入，汉子也不忌讳祠堂是黎族重地，一屁股坐在老族长对面，一把抓过酒壶咕噜噜直接吹瓶。
“啊……够劲！”
汉子舒畅的打个酒嗝。
“老林，你几个意思啊？都跟你说过几次了，祠堂是族中重地，不得擅闯，你要是想酒喝，跟有容丫头讨要几壶就是。”
汉子一脸不悦，身体前倾，跟老族长几乎脸贴脸：“老黎，别整虚的，跟老弟说句实话，那个‘十一’当真是你私生子？”
老族长一口酒水差点喷汉子一脸。
“老林，不会你也信了吧？哈哈……”
“他娘的，有容、阿大就是这么说的，特别是阿大那个混蛋，一口一句十一哥自己人，都特么的把我整不自信了。”
“我林师跟你老黎认识几十年，就老黎你那德行，怎么可能有私生子嘛！”
老族长借着酒劲脸色不悦道：“老林，话不能这么说，论打架，十个我都比不上你，论年轻时候的样貌，我黎某人不甩你几条街？”
汉子抢过老族长手里的酒壶，咕噜大喝几口：“就你打架的娘们劲，还样貌？不怕中土的仙女姐姐说你软蛋？”
老族长一把抢过汉子手里的酒壶：“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这蛊酒就剩一壶了，我可没醉。”
汉子不舍的看着老族长手中的酒壶，双手往后撸起自己的乱发，说道：“我要收‘十一’为关门弟子。”
老族长彻底绷不住了，一口酒水吐汉子一脸，心想这家伙已经发现‘十一’继承了神蛊？
“为啥？关门弟子在你们中土的意思我是很清楚的，你看上‘十一’哪里了？”
“阿大资质那么好你都看不上，瘦成猴妖的‘十一’哪一点吸引你了。”
老族长不停的试探。
汉子举起手中的空酒杯沉默不语，一旁老族长白了一眼，起身倒满酒水。
汉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十一’这小子是武学怪才，仅仅是操练我的三招拳架，就特娘的引来了武运。”
“要不是被我喝止，同时驱散了武运，恐怕武运被他长鲸吸水一样纳入体内了，到时候被有心人推衍一番，我逃到南疆的踪迹就恐怕瞒不住了。”
老族长目瞪口呆：“不会吧？‘十一’这么强？”
“习武之人，如果能吸引武运加持，练起拳来那可是事半功倍，‘十一’凭什么吸引武运啊！”
汉子呵呵一笑：“我也不晓得呢，我为什么说‘十一’是怪才，因为连我这个自幼练拳的天才，也不可能只学习三招拳架就能吸引来武运啊。”
“我这样的武夫，就算放中土那也算是武学天才，老天爷赏饭吃那种……‘十一’不一样，他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说完汉子摸着下巴，嘟囔道：“莫非我自创的‘撼天拳’已经这么厉害了？”
老族长一盆冷水泼的没有丝毫犹豫：“厉害个锤子哟，你拳法厉害为什么负伤躲在南疆？你拳法厉害黎村大小娃娃十几个，为什么都不能吸引来武运？屁都不是。”
汉子眉头一挑：“咋地？比划比划？”
老族长白了一眼过去：“比划个鸡儿，打不过。”
二人继续喝酒吃菜，老族长最后打破沉默：“老林，你真要收‘十一’为关门弟子？”
汉子点点头：“我一生练拳，仅仅是中年时候收徒开山大弟子一人，那个大傻子在中土也被我这师傅拖累的不轻。”
“来到南疆你这边，我已经放弃了收徒的想法，传授黎村娃娃们拳法，也不过是报答你的收留恩情，娃娃们能学多少全看他们天分了，毕竟我早就跟你说过，练武强大体魄，于你南疆练蛊是有好处的。”
‘可遇到‘十一’就不一样了，一个我生平从未见过的武学奇才就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说教不教？’
“那得教，‘十一’这孩子重情义，不畏死。”
“哦！怎么说？”
老族长轻叹一口气，把有容救回‘十一’，‘十一’又不惧死亡，尝试继承‘神蛊’的事情说给了老友。
汉子面露微笑，似乎解开了唯一的心结。
“如此一来，这孩子品性不错，我收徒也没后顾之忧了。”
老族长继续给汉子倒酒，说道：“搞半天，你是来摸‘十一’的底细，想知道他为人如何啊。”
汉子咧嘴一笑：“哪里哪里，喝酒第一，谈事情第二。”
“我林某人的关门弟子，人品不行我教他个锤子哟，不被我一拳打死，他就谢天谢地了。”
老族长急了：“老林，你别瞎搞啊！‘十一’可是黎村未来的基石，他品性如何管你屁事，我是他爹，轮不到你管。”
汉子哈哈大笑：“安心啦，安心啦，都是酒话，都是酒话，来……今天咱哥俩都开心，那就不醉不归。”
“没酒了，喝完手中这壶你洗洗去睡。”
汉子嘿嘿一笑：“来之前，我找有容丫头赊了几壶蛊酒，她一会送到。”
“有容凭什么给你蛊酒啊，你那十三式拳架还能编出第十四式不成？”
汉子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拿武学拳谱乱开玩笑，我答应有容了，下次给她讲一些江湖上的儿女情长。”
“你一个武夫把式，哪来的儿女情长？”
汉子摸了把脸，嘿嘿一笑：“我是没有，被我打死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哩，他们有。”
老族长哀叹一声：“我是脑袋被你拳头砸了个坑，才把你这个杀神留在黎村呐！”
汉子扣着鼻屎，一脸不悦：“老黎，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老族长脸色一变，嬉笑道：“喝酒喝酒，咱都一大把年纪，别总是动手动脚嘛……”
…………
羊角辫少女黎有容的木屋在黎村也算是大户，有容的父母在有容十岁时死在一场狩猎之中，一个女娃娃一个人住四合院的大院子难免让人心生唏嘘。
好在，二老的守护兽陪伴着有容。
大门打开，在有容极力邀请下‘十一’被拉来参观。
院子的两侧是两个巨大的木笼，分别栖息着一只白头巨雕和数米长的黑虎。
‘小白，小黑，我回来啦。’有容开心的跟小伙伴打声招呼。
白头巨雕清啼一声算是回应，一旁的黑虎就不怎么好客了，它弓起身，哪怕是隔着木制围栏，那瘆人的目光死死盯在‘十一’身上。
“小黑，干嘛呢，坐下坐下。”
有容走过去抚摸着黑虎下巴松软的皮毛。
转头对‘十一’说道：“十一哥，当日在大山寻找到你，都是小黑的功劳呢，它鼻子可灵敏了，一点血腥味道隔着百里远都能嗅到。”
‘十一’并不介意黑虎的护主，有容有这样两只守护兽保护才能更加安全。
在有容的安抚下黑虎仅仅是对‘十一’龇牙警告一下，然后又趴下庞大身躯陷入假寐。
黎村之中，家家户户豢养守护兽，守护兽是野兽幼崽驯化而来，它们从小成长在人类环境之中，一生不会背叛主人。
哪怕是外出狩猎遭遇了同类，守护兽也仅仅是犹豫片刻，然后嘶吼着全力战斗。
有容带着‘十一’开始介绍大院四周的屋子。
“十一哥，这间是‘铁莽蛊’的炼制房，来看看。”有容说着推开房门。
‘十一’跟了进去，偌大的房屋内，泥土地面被挖开出一个个坑洞，坑洞之中存放一口口大水缸，水缸内都是数不清的毒虫蛇蚁和一些山上开凿出来的铁矿石。
“炼制‘铁莽蛊’要求没那么高，连‘封缸’都不需要呢，前几天为了给你开‘神蛊’，家里炼制好的‘铁莽蛊’都被族爷爷收走了，你现在看见的都是‘混蛊’，还不能称之为‘铁莽蛊’。”
‘十一’微笑点点头，给有容竖起一个大拇指。
“上有青天，下有地府，我有一拳开阴曹。”
有容继续变化拳架，结出更加复杂的拳印，头朝地，脚上天，整个人拳印扣地。
‘十一’似乎来了兴趣，凭借‘月眼’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更加用心的模仿出第二个拳架‘裂地’。
天空一暗，原本朵朵白云越来越多，阳光都给遮掩住。
“第三式，赦神。”
“以心为食、以念为欲，以灵欺之，以神居之，我有一拳碎神灵。”
有容盘腿坐地，双手拳印直抵眉心。
‘十一’这一次没有跟随有容动作，在‘月眼’的帮助下几乎跟有容出招速度一致，‘赦神’拳架二人几乎同时完成。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这鬼天气，刚刚还是万里晴空，怎么一下子就要下雨了。”
“下雨了，大家快出来收衣裳了！”
阿大扯着嗓子大喊。
石凳上，邋遢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十一’，再看看天空黑压压乌云，只给出了三个字：“这也行？”
随后咳嗽一声，打断了二人的演练，说道：
“够了够了，有容丫头别教了，‘十一’是吧？你先去休息，明儿我找你。”
‘十一’闻言收了拳架，疑惑道：“林师找我干啥？”
邋遢汉子白了‘十一’一眼：“还能干啥，收你为徒，当你师父啊。”
“不要。”
“不要也得要，老子现在就找你那族长老爹去。”
邋遢汉子说着起身，随后抬头看天，冷哼一声，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空中那黑压压的乌云在狂风之中逐渐散去，瞬间阳光明媚。
黎村祠堂。
老族长难得有心情喝着酒水，南疆的酒可不是五谷酿造，是用蛊虫秘制而成，说到酿酒，有容丫头那可是黎村独一档，小丫头自创的‘蛊酒’，香醇可口，酒香肆溢，比祖传下来的酿酒方子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哪怕是有容丫头去了圣城，圣女竞选不到，在那开个酒肆也能丰衣足食。
今天拉下老脸，在族人面前说‘十一’是私生子，老族长才不管族人们信不信呢，‘十一’可是几千年来，唯一传承了‘神蛊’的奇才，别说认‘十一’为私生子，就算‘十一’让老族长喊他爹老族长眉头都不皱一下。
想到‘十一’，老族长心情就更美丽了。
“笛儿啷个儿啷……”
老族长心情美丽的都不自禁哼出一段小曲儿。
“哐当”一声。
邋遢汉子林师破门而入，汉子也不忌讳祠堂是黎族重地，一屁股坐在老族长对面，一把抓过酒壶咕噜噜直接吹瓶。
“啊……够劲！”
汉子舒畅的打个酒嗝。
“老林，你几个意思啊？都跟你说过几次了，祠堂是族中重地，不得擅闯，你要是想酒喝，跟有容丫头讨要几壶就是。”
汉子一脸不悦，身体前倾，跟老族长几乎脸贴脸：“老黎，别整虚的，跟老弟说句实话，那个‘十一’当真是你私生子？”
老族长一口酒水差点喷汉子一脸。
“老林，不会你也信了吧？哈哈……”
“他娘的，有容、阿大就是这么说的，特别是阿大那个混蛋，一口一句十一哥自己人，都特么的把我整不自信了。”
“我林师跟你老黎认识几十年，就老黎你那德行，怎么可能有私生子嘛！”
老族长借着酒劲脸色不悦道：“老林，话不能这么说，论打架，十个我都比不上你，论年轻时候的样貌，我黎某人不甩你几条街？”
汉子抢过老族长手里的酒壶，咕噜大喝几口：“就你打架的娘们劲，还样貌？不怕中土的仙女姐姐说你软蛋？”
老族长一把抢过汉子手里的酒壶：“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这蛊酒就剩一壶了，我可没醉。”
汉子不舍的看着老族长手中的酒壶，双手往后撸起自己的乱发，说道：“我要收‘十一’为关门弟子。”
老族长彻底绷不住了，一口酒水吐汉子一脸，心想这家伙已经发现‘十一’继承了神蛊？
“为啥？关门弟子在你们中土的意思我是很清楚的，你看上‘十一’哪里了？”
“阿大资质那么好你都看不上，瘦成猴妖的‘十一’哪一点吸引你了。”
老族长不停的试探。
汉子举起手中的空酒杯沉默不语，一旁老族长白了一眼，起身倒满酒水。
汉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十一’这小子是武学怪才，仅仅是操练我的三招拳架，就特娘的引来了武运。”
“要不是被我喝止，同时驱散了武运，恐怕武运被他长鲸吸水一样纳入体内了，到时候被有心人推衍一番，我逃到南疆的踪迹就恐怕瞒不住了。”
老族长目瞪口呆：“不会吧？‘十一’这么强？”
“习武之人，如果能吸引武运加持，练起拳来那可是事半功倍，‘十一’凭什么吸引武运啊！”
汉子呵呵一笑：“我也不晓得呢，我为什么说‘十一’是怪才，因为连我这个自幼练拳的天才，也不可能只学习三招拳架就能吸引来武运啊。”
“我这样的武夫，就算放中土那也算是武学天才，老天爷赏饭吃那种……‘十一’不一样，他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说完汉子摸着下巴，嘟囔道：“莫非我自创的‘撼天拳’已经这么厉害了？”
老族长一盆冷水泼的没有丝毫犹豫：“厉害个锤子哟，你拳法厉害为什么负伤躲在南疆？你拳法厉害黎村大小娃娃十几个，为什么都不能吸引来武运？屁都不是。”
汉子眉头一挑：“咋地？比划比划？”
老族长白了一眼过去：“比划个鸡儿，打不过。”
二人继续喝酒吃菜，老族长最后打破沉默：“老林，你真要收‘十一’为关门弟子？”
汉子点点头：“我一生练拳，仅仅是中年时候收徒开山大弟子一人，那个大傻子在中土也被我这师傅拖累的不轻。”
“来到南疆你这边，我已经放弃了收徒的想法，传授黎村娃娃们拳法，也不过是报答你的收留恩情，娃娃们能学多少全看他们天分了，毕竟我早就跟你说过，练武强大体魄，于你南疆练蛊是有好处的。”
‘可遇到‘十一’就不一样了，一个我生平从未见过的武学奇才就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说教不教？’
“那得教，‘十一’这孩子重情义，不畏死。”
“哦！怎么说？”
老族长轻叹一口气，把有容救回‘十一’，‘十一’又不惧死亡，尝试继承‘神蛊’的事情说给了老友。
汉子面露微笑，似乎解开了唯一的心结。
“如此一来，这孩子品性不错，我收徒也没后顾之忧了。”
老族长继续给汉子倒酒，说道：“搞半天，你是来摸‘十一’的底细，想知道他为人如何啊。”
汉子咧嘴一笑：“哪里哪里，喝酒第一，谈事情第二。”
“我林某人的关门弟子，人品不行我教他个锤子哟，不被我一拳打死，他就谢天谢地了。”
老族长急了：“老林，你别瞎搞啊！‘十一’可是黎村未来的基石，他品性如何管你屁事，我是他爹，轮不到你管。”
汉子哈哈大笑：“安心啦，安心啦，都是酒话，都是酒话，来……今天咱哥俩都开心，那就不醉不归。”
“没酒了，喝完手中这壶你洗洗去睡。”
汉子嘿嘿一笑：“来之前，我找有容丫头赊了几壶蛊酒，她一会送到。”
“有容凭什么给你蛊酒啊，你那十三式拳架还能编出第十四式不成？”
汉子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拿武学拳谱乱开玩笑，我答应有容了，下次给她讲一些江湖上的儿女情长。”
“你一个武夫把式，哪来的儿女情长？”
汉子摸了把脸，嘿嘿一笑：“我是没有，被我打死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哩，他们有。”
老族长哀叹一声：“我是脑袋被你拳头砸了个坑，才把你这个杀神留在黎村呐！”
汉子扣着鼻屎，一脸不悦：“老黎，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老族长脸色一变，嬉笑道：“喝酒喝酒，咱都一大把年纪，别总是动手动脚嘛……”
…………
羊角辫少女黎有容的木屋在黎村也算是大户，有容的父母在有容十岁时死在一场狩猎之中，一个女娃娃一个人住四合院的大院子难免让人心生唏嘘。
好在，二老的守护兽陪伴着有容。
大门打开，在有容极力邀请下‘十一’被拉来参观。
院子的两侧是两个巨大的木笼，分别栖息着一只白头巨雕和数米长的黑虎。
‘小白，小黑，我回来啦。’有容开心的跟小伙伴打声招呼。
白头巨雕清啼一声算是回应，一旁的黑虎就不怎么好客了，它弓起身，哪怕是隔着木制围栏，那瘆人的目光死死盯在‘十一’身上。
“小黑，干嘛呢，坐下坐下。”
有容走过去抚摸着黑虎下巴松软的皮毛。
转头对‘十一’说道：“十一哥，当日在大山寻找到你，都是小黑的功劳呢，它鼻子可灵敏了，一点血腥味道隔着百里远都能嗅到。”
‘十一’并不介意黑虎的护主，有容有这样两只守护兽保护才能更加安全。
在有容的安抚下黑虎仅仅是对‘十一’龇牙警告一下，然后又趴下庞大身躯陷入假寐。
黎村之中，家家户户豢养守护兽，守护兽是野兽幼崽驯化而来，它们从小成长在人类环境之中，一生不会背叛主人。
哪怕是外出狩猎遭遇了同类，守护兽也仅仅是犹豫片刻，然后嘶吼着全力战斗。
有容带着‘十一’开始介绍大院四周的屋子。
“十一哥，这间是‘铁莽蛊’的炼制房，来看看。”有容说着推开房门。
‘十一’跟了进去，偌大的房屋内，泥土地面被挖开出一个个坑洞，坑洞之中存放一口口大水缸，水缸内都是数不清的毒虫蛇蚁和一些山上开凿出来的铁矿石。
“炼制‘铁莽蛊’要求没那么高，连‘封缸’都不需要呢，前几天为了给你开‘神蛊’，家里炼制好的‘铁莽蛊’都被族爷爷收走了，你现在看见的都是‘混蛊’，还不能称之为‘铁莽蛊’。”
‘十一’微笑点点头，给有容竖起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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