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彼此（二）
夜晚，弯月隐匿，星辰黯淡。
刘凯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他跟女朋友吵架，失恋了。
他以前也跟女朋友吵过架，女朋友让他滚，他就滚了。
女朋友觉得他不爱她，伤心欲绝。
他跟女朋友去服装店买衣服，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女朋友试了一大堆衣服，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他发了几句牢骚，女朋友觉得他不体贴。
去电影院，女朋友感动落泪，他面无表情。
逛街时看别的女生。太花心。
不主动邀请她约会，看电影。太冷淡。
反应迟钝、不会倾听对方说话、不在乎对方……
总之，他分手了。
公园的路灯照亮夜色下的人工湖，微风一吹，闪烁粼粼波光。
他的眼角流下泪水。
他无法察觉到女朋友想要的东西，无法理解笑话有多么逗，无法体谅别人的难处。
他无法理解别人。
他无法向表达女朋友表达自己的爱意。他的理想是一名画家，父母、七大姑八大姨不满，画画能有什么出息呢？
爱、梦想……
他无法被别人理解。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声哽咽。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男人双手揣在兜里，身上穿着黑色罩袍。
男人问道：“少年，你似乎有些烦恼。”
刘凯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目光，“大叔，有什么事吗？”
听到大叔的称呼，男人挑了一下眉。却还是耐心说道，“我这里有件东西，刚好能够帮到你。”
男人的右手从兜里伸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蜘蛛形状的肉芽。
刘凯愣了下。蜘蛛状的肉芽仿佛具有生命似的，从男人手上脱离，跳到刘凯的领口中。
肉芽扎根在刘凯的心脏。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痛楚，双手捂住心脏。
强烈的情绪从他的身体爆发……他的心脏跳动，一股常人不可见的气息从刘凯身体溢出。
他的形态变化，身体生长无数黑色的细线，脸颊、四肢像是缝合的布偶一般。
男人嘴角咧开，眼神变得猩红，露出狂热的表情。
“一切的渴望在心中诞生，欲望生根、发芽、成长。去吧，新的种子，我注视着你。”
男人的身体向后退，慢慢隐匿在黑暗中。
.................
.................
几天后的中午，方行倚着靠椅，双手拿着游戏握柄。屏幕上出现绚烂的攻击画面。
咚咚，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暂停游戏，扫了眼手机，穿着拖鞋走到门口。
他不久前刚点了外卖。
打开门，李秋衫穿着昨天那身职业套裙，嘴角含笑，优雅站在门外。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塑料袋，正好是他点的外卖。
“方行先生，楼下碰到外卖小哥，我帮你拿上来了。”
方行的表情有些尴尬。他穿着一件大裤衩，身上套着购买游戏赠送的卡通短衫，打扮非常休闲。
他脸色微红，向后挠挠头，“多谢了，李队。”
“不用客气。”
方行拿着外卖袋，走进房间。
李秋衫跟在他的身后。不同于几天前，李秋衫的旁边并没有士兵护卫。
她很自然的压着职业套裙，坐在室内的沙发上。
方行从冰箱拿了两瓶可乐，他的家里并没有茶之类招待客人的东西，可乐倒是不少。
他将饮料放在桌面上，有些紧张的坐在李秋衫对面，问道，“李队，有事吗？”
李秋衫打开可乐罐的拉环，微笑道：“方行先生，通过上次事件，我觉得有必要对白杨街进行全面、细致的搜查。这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说完，李秋衫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会给你申请额外的出勤奖励。”
一般来讲，污染事件的预防、调查工作由异常侦测科完成。污染者只是帮忙处理事件。
也有一些污染者拥有强大的污染感知能力，会帮忙协助调查。
方行启用能力的状态下，拥有超乎常人的五感。他能看到污染的存在，听到污染者使用能力发出的心声，嗅到异常的气味，感知到力量中蕴含的情绪……
他的侦测能力极强。
但是，他把这份能力隐藏了起来。在他个人能力文件中，应该是“拥有极其微弱的异常感知能力”。
没有反而会令人怀疑。除了极个别弱小的污染者外，大部分污染者都拥有微弱的异常感知能力。
这样的能力甚至不如异常侦测科检测污染的仪器有效。所以大部分污染者都依靠异常侦测科的调查能力，只负责处理污染事件。
方行在上一位负责人手底下工作时，基本负责干架的工作，从来没有协助调查过。
他有些纳闷，忽然想到几天前男孩方行确定污染位置的动作，难道是那个时候暴露了。
方行露出腼腆的表情，眼睛盯着桌面，眼珠来回向两边眨动，说道：“抱歉，李队，我并没有感知污染者的能力。”
李秋衫注视着方行。她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坐在那里。方行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来自颜值、涵养、优雅与端庄的压迫感。
就像富豪面对乞丐，李秋衫的自信压迫着方行的自卑。方行的额头流出汗水，格外的心虚。
李秋衫红润的嘴唇轻启：“方行先生，并不需要你去侦查污染。我们只需要你帮忙预防一些突发性的紧急事件。”
“这个……”
因为紧张，方行变得有些口吃。
李秋衫双手按在桌面，十分郑重的说道，“拜托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方行眼睛低垂，哭丧着脸，“好的，我明白了。李队，您稍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李秋衫重新露出端庄的微笑，慢慢道，“不着急，方行先生，你先吃饭吧。”
刘凯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他跟女朋友吵架，失恋了。
他以前也跟女朋友吵过架，女朋友让他滚，他就滚了。
女朋友觉得他不爱她，伤心欲绝。
他跟女朋友去服装店买衣服，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女朋友试了一大堆衣服，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他发了几句牢骚，女朋友觉得他不体贴。
去电影院，女朋友感动落泪，他面无表情。
逛街时看别的女生。太花心。
不主动邀请她约会，看电影。太冷淡。
反应迟钝、不会倾听对方说话、不在乎对方……
总之，他分手了。
公园的路灯照亮夜色下的人工湖，微风一吹，闪烁粼粼波光。
他的眼角流下泪水。
他无法察觉到女朋友想要的东西，无法理解笑话有多么逗，无法体谅别人的难处。
他无法理解别人。
他无法向表达女朋友表达自己的爱意。他的理想是一名画家，父母、七大姑八大姨不满，画画能有什么出息呢？
爱、梦想……
他无法被别人理解。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声哽咽。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男人双手揣在兜里，身上穿着黑色罩袍。
男人问道：“少年，你似乎有些烦恼。”
刘凯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目光，“大叔，有什么事吗？”
听到大叔的称呼，男人挑了一下眉。却还是耐心说道，“我这里有件东西，刚好能够帮到你。”
男人的右手从兜里伸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蜘蛛形状的肉芽。
刘凯愣了下。蜘蛛状的肉芽仿佛具有生命似的，从男人手上脱离，跳到刘凯的领口中。
肉芽扎根在刘凯的心脏。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痛楚，双手捂住心脏。
强烈的情绪从他的身体爆发……他的心脏跳动，一股常人不可见的气息从刘凯身体溢出。
他的形态变化，身体生长无数黑色的细线，脸颊、四肢像是缝合的布偶一般。
男人嘴角咧开，眼神变得猩红，露出狂热的表情。
“一切的渴望在心中诞生，欲望生根、发芽、成长。去吧，新的种子，我注视着你。”
男人的身体向后退，慢慢隐匿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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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中午，方行倚着靠椅，双手拿着游戏握柄。屏幕上出现绚烂的攻击画面。
咚咚，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暂停游戏，扫了眼手机，穿着拖鞋走到门口。
他不久前刚点了外卖。
打开门，李秋衫穿着昨天那身职业套裙，嘴角含笑，优雅站在门外。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塑料袋，正好是他点的外卖。
“方行先生，楼下碰到外卖小哥，我帮你拿上来了。”
方行的表情有些尴尬。他穿着一件大裤衩，身上套着购买游戏赠送的卡通短衫，打扮非常休闲。
他脸色微红，向后挠挠头，“多谢了，李队。”
“不用客气。”
方行拿着外卖袋，走进房间。
李秋衫跟在他的身后。不同于几天前，李秋衫的旁边并没有士兵护卫。
她很自然的压着职业套裙，坐在室内的沙发上。
方行从冰箱拿了两瓶可乐，他的家里并没有茶之类招待客人的东西，可乐倒是不少。
他将饮料放在桌面上，有些紧张的坐在李秋衫对面，问道，“李队，有事吗？”
李秋衫打开可乐罐的拉环，微笑道：“方行先生，通过上次事件，我觉得有必要对白杨街进行全面、细致的搜查。这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说完，李秋衫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会给你申请额外的出勤奖励。”
一般来讲，污染事件的预防、调查工作由异常侦测科完成。污染者只是帮忙处理事件。
也有一些污染者拥有强大的污染感知能力，会帮忙协助调查。
方行启用能力的状态下，拥有超乎常人的五感。他能看到污染的存在，听到污染者使用能力发出的心声，嗅到异常的气味，感知到力量中蕴含的情绪……
他的侦测能力极强。
但是，他把这份能力隐藏了起来。在他个人能力文件中，应该是“拥有极其微弱的异常感知能力”。
没有反而会令人怀疑。除了极个别弱小的污染者外，大部分污染者都拥有微弱的异常感知能力。
这样的能力甚至不如异常侦测科检测污染的仪器有效。所以大部分污染者都依靠异常侦测科的调查能力，只负责处理污染事件。
方行在上一位负责人手底下工作时，基本负责干架的工作，从来没有协助调查过。
他有些纳闷，忽然想到几天前男孩方行确定污染位置的动作，难道是那个时候暴露了。
方行露出腼腆的表情，眼睛盯着桌面，眼珠来回向两边眨动，说道：“抱歉，李队，我并没有感知污染者的能力。”
李秋衫注视着方行。她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坐在那里。方行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来自颜值、涵养、优雅与端庄的压迫感。
就像富豪面对乞丐，李秋衫的自信压迫着方行的自卑。方行的额头流出汗水，格外的心虚。
李秋衫红润的嘴唇轻启：“方行先生，并不需要你去侦查污染。我们只需要你帮忙预防一些突发性的紧急事件。”
“这个……”
因为紧张，方行变得有些口吃。
李秋衫双手按在桌面，十分郑重的说道，“拜托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方行眼睛低垂，哭丧着脸，“好的，我明白了。李队，您稍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李秋衫重新露出端庄的微笑，慢慢道，“不着急，方行先生，你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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