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类（一）
一丝明亮的晨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方行一只手掩住眼睛，右手摸索手机。
不在！
他瞬间清醒过来，脑海想到凌晨的战斗。
他眼睛扫过周围，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橱窗，陌生的电视……这里应该是一家酒店。
他注意到钟表的时间，九点。
已经这个时间段了。
桌子上放着换洗的男装，他迅速穿上衣服。
旁边是他的手机。
方行将其揣进兜里，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神情变得犹豫起来。
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昨天已经有些失控了。再继续去处理污染，状态可能会更加糟糕。
半晌，他颓然的坐到酒店的椅子上，叹了口气。
他脑海想到昨夜的战斗，眼前忽然一亮。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经过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手机依然完好无损，除了使用的痕迹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划痕。
他忽然记起昨天那个污染者说的话：“在是与否之间寻找到真正的平衡。”
因为是重要的、不能被破坏的东西，所以他没有破坏它吗？
他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开始，他在与陆川战斗的时候，其实已经能够使用更强的力量。但面对不断进化的陆川，他依然选择了刻意压抑自己。落到广场上，他才展开了更强的力量。
因为卧室有他的电脑，以及游戏存档这些不能被破坏的东西吗？
广场上是别人的车，是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说，他把别人的车看得非常重要，他能不能控制住愤怒的力量。甚至像手机一样，让破碎的力量绕过那些车呢？
比如，把那些车换成清一色的千万豪车。因为昂贵的价格，他赔不起那些车，由此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平衡吗？”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回忆那次战斗的其他细节。
也有几次，他控制住了愤怒的力量。
比如，陆川显露败象的时候。那时，他应该是觉得：再继续打下去，陆川可能会死。线索中断，他找不到陆川的同伙。进化之家的人仍旧在城市里释放污染源，他只能疲于奔命。
所以他压抑了自身的力量，等陆川坦白。
其次，是他连续暴打陆川，心情好了不少的时候。
发泄也能平衡他的力量。
还有一次，陆川逃跑的时候。他那时格外愤怒，却强行抑制了自己的力量。
白杨街、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是不像破坏的东西。
方行的眼神明朗起来，他似乎找到了可以控制力量的途径。
破坏对应不能破坏的东西，那么孤独……
方行心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看向房间的门把手。
出去看看吧，解决掉陆川和他的同伙，再去思考其他问题。
方行的心情变好，旋转门把手，走到酒店外。
他闭上眼睛，扩展自己的感知能力，世界与他的距离拉长，一双虚幻的眼睛出现在晴朗的天空中。
他俯瞰周围的事物，很快发现了周围存在一种极强的污染。
那股力量，就算与陆川相比也不遑多让。
“果然有同伙吗。”
他眯起眼睛，这也是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家伙，跟昨天的陆川一样。
这样的污染度，就算是“稍微认真”的状态，也不一定能稳赢对方。
只有进入污染的状态，才敢说完全压制对方。
方行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拿出四张扑克牌。
三张六与梅花J。
他回忆过去，常人无法感知到的漆黑气息从他的身体逸散出来，黑焰在扑克牌燃烧，黑色的能量充斥在空气中。
方行行走在地上，漆黑的能量如影随形。他周围的光线变得极为黯淡，仿佛被一层阴影包裹。
他伸出手，阴影化作皮革和钢铁制作的手甲，轻便的臂甲。他扩展身体，阴影化作坚固的护铠，沉重的佩剑。
腿甲和面甲也出现在他身上，他全身被银色的铠甲包裹，隐去原先的身形。
他吸收了扑克士兵的力量，同时获得了来自传说的力量。
兰斯洛特的力量非常适合他。亚瑟王的传说中，兰斯洛特是亚瑟王忠心而得力的骑士，却因为与王后的恋情背叛了自己的君主。其后导致了亚瑟王死亡，整个圆桌骑士崩溃。王后也因为给国家带来的深重苦难，此后没有再见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同样具有孤独的力量。
他行在地上，铠甲发出咔咔的金属摩擦声。
方行很快发现了对方。一个女子，体型婀娜，身材极为傲人。双腿一只白丝，一只黑丝，绣着树枝和花朵的纹路。身上则穿着淡蓝色的裙子，颜色由上到下逐渐变浅，直到裙角变成纯白的颜色，打扮的极为花哨。
她有着银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脸上佩戴着狐狸面具，看不清容貌。
白小玖。
方行拔剑，虽然他不喜欢打女人，但是为了减轻工作量，找出陆川、陆川可能存在的其余同伙以及城市中的污染。这次由不得他留手。
白小玖感受到方行身上散发的污染，以及他的敌意。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长剑在手，方行刹那逼向白小玖。
白小玖向前伸出手，天空一团团赤红的狐火燃烧、坠落，如同密集的冰雹。
高度浓缩的火焰如同实体，极致的高温灼烤地面，水泥地面融化成液态。转瞬散发出极高的热量，变成硅酸盐的结晶。
混凝土的熔点在1800摄氏度以上，钢铁的熔点才只有1400摄氏度。
方行在不断向他攻击的火球中穿梭。他的速度极快，普通人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移动的身影，空气发出宛如音爆的炸响。
方行接近白小玖。白小玖周围燃烧火焰，以她为中心，火焰向外扩散。
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但是，强大的攻击无法突破更强的防御时。
方行强忍火焰的高温，传说和他力量结成的铠甲，要远胜于寻常的钢铁，对烈焰、雷电、寒冰等攻击也具有极强的抗性。
他进入火焰，长剑举起，银白的剑芒划过火浪，锋锐的剑刃直逼白小玖。
白小玖裙角突兀的伸出两条尾巴，毛茸茸，蓬松的外形给人以柔软的舒适感。
但是，两条尾巴相交，竟然挡住了方行的长剑。
不在！
他瞬间清醒过来，脑海想到凌晨的战斗。
他眼睛扫过周围，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橱窗，陌生的电视……这里应该是一家酒店。
他注意到钟表的时间，九点。
已经这个时间段了。
桌子上放着换洗的男装，他迅速穿上衣服。
旁边是他的手机。
方行将其揣进兜里，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神情变得犹豫起来。
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昨天已经有些失控了。再继续去处理污染，状态可能会更加糟糕。
半晌，他颓然的坐到酒店的椅子上，叹了口气。
他脑海想到昨夜的战斗，眼前忽然一亮。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经过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手机依然完好无损，除了使用的痕迹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划痕。
他忽然记起昨天那个污染者说的话：“在是与否之间寻找到真正的平衡。”
因为是重要的、不能被破坏的东西，所以他没有破坏它吗？
他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开始，他在与陆川战斗的时候，其实已经能够使用更强的力量。但面对不断进化的陆川，他依然选择了刻意压抑自己。落到广场上，他才展开了更强的力量。
因为卧室有他的电脑，以及游戏存档这些不能被破坏的东西吗？
广场上是别人的车，是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说，他把别人的车看得非常重要，他能不能控制住愤怒的力量。甚至像手机一样，让破碎的力量绕过那些车呢？
比如，把那些车换成清一色的千万豪车。因为昂贵的价格，他赔不起那些车，由此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平衡吗？”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回忆那次战斗的其他细节。
也有几次，他控制住了愤怒的力量。
比如，陆川显露败象的时候。那时，他应该是觉得：再继续打下去，陆川可能会死。线索中断，他找不到陆川的同伙。进化之家的人仍旧在城市里释放污染源，他只能疲于奔命。
所以他压抑了自身的力量，等陆川坦白。
其次，是他连续暴打陆川，心情好了不少的时候。
发泄也能平衡他的力量。
还有一次，陆川逃跑的时候。他那时格外愤怒，却强行抑制了自己的力量。
白杨街、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是不像破坏的东西。
方行的眼神明朗起来，他似乎找到了可以控制力量的途径。
破坏对应不能破坏的东西，那么孤独……
方行心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看向房间的门把手。
出去看看吧，解决掉陆川和他的同伙，再去思考其他问题。
方行的心情变好，旋转门把手，走到酒店外。
他闭上眼睛，扩展自己的感知能力，世界与他的距离拉长，一双虚幻的眼睛出现在晴朗的天空中。
他俯瞰周围的事物，很快发现了周围存在一种极强的污染。
那股力量，就算与陆川相比也不遑多让。
“果然有同伙吗。”
他眯起眼睛，这也是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家伙，跟昨天的陆川一样。
这样的污染度，就算是“稍微认真”的状态，也不一定能稳赢对方。
只有进入污染的状态，才敢说完全压制对方。
方行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拿出四张扑克牌。
三张六与梅花J。
他回忆过去，常人无法感知到的漆黑气息从他的身体逸散出来，黑焰在扑克牌燃烧，黑色的能量充斥在空气中。
方行行走在地上，漆黑的能量如影随形。他周围的光线变得极为黯淡，仿佛被一层阴影包裹。
他伸出手，阴影化作皮革和钢铁制作的手甲，轻便的臂甲。他扩展身体，阴影化作坚固的护铠，沉重的佩剑。
腿甲和面甲也出现在他身上，他全身被银色的铠甲包裹，隐去原先的身形。
他吸收了扑克士兵的力量，同时获得了来自传说的力量。
兰斯洛特的力量非常适合他。亚瑟王的传说中，兰斯洛特是亚瑟王忠心而得力的骑士，却因为与王后的恋情背叛了自己的君主。其后导致了亚瑟王死亡，整个圆桌骑士崩溃。王后也因为给国家带来的深重苦难，此后没有再见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同样具有孤独的力量。
他行在地上，铠甲发出咔咔的金属摩擦声。
方行很快发现了对方。一个女子，体型婀娜，身材极为傲人。双腿一只白丝，一只黑丝，绣着树枝和花朵的纹路。身上则穿着淡蓝色的裙子，颜色由上到下逐渐变浅，直到裙角变成纯白的颜色，打扮的极为花哨。
她有着银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脸上佩戴着狐狸面具，看不清容貌。
白小玖。
方行拔剑，虽然他不喜欢打女人，但是为了减轻工作量，找出陆川、陆川可能存在的其余同伙以及城市中的污染。这次由不得他留手。
白小玖感受到方行身上散发的污染，以及他的敌意。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长剑在手，方行刹那逼向白小玖。
白小玖向前伸出手，天空一团团赤红的狐火燃烧、坠落，如同密集的冰雹。
高度浓缩的火焰如同实体，极致的高温灼烤地面，水泥地面融化成液态。转瞬散发出极高的热量，变成硅酸盐的结晶。
混凝土的熔点在1800摄氏度以上，钢铁的熔点才只有1400摄氏度。
方行在不断向他攻击的火球中穿梭。他的速度极快，普通人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移动的身影，空气发出宛如音爆的炸响。
方行接近白小玖。白小玖周围燃烧火焰，以她为中心，火焰向外扩散。
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但是，强大的攻击无法突破更强的防御时。
方行强忍火焰的高温，传说和他力量结成的铠甲，要远胜于寻常的钢铁，对烈焰、雷电、寒冰等攻击也具有极强的抗性。
他进入火焰，长剑举起，银白的剑芒划过火浪，锋锐的剑刃直逼白小玖。
白小玖裙角突兀的伸出两条尾巴，毛茸茸，蓬松的外形给人以柔软的舒适感。
但是，两条尾巴相交，竟然挡住了方行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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