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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神蛇之门

    一道石门,

    隐藏在巨大的白玉巨蛇石像背后,昏暗的高大立像,约摸两米开外,是一个大王蛇武将形象,脸上并不凶恶狰狞,却是不相称的睿智平和,他顶盔贯甲,竟然是狐狸族人古代战将的盔甲装束,白色的袍子,让白玉石像越发真实生动,雕刻的精美绝伦,如高大的真人一般,他的白玉左手,按着黑色的剑柄,右手向前伸着,巨大的白石右手中,托着一只玉灯碗,黑色的膏油中间,一根精美的细小白玉石管,伸着一只微弱的灯芯,细弱的淡淡小火苗,影影绰绰,微微晃动,这是落日城独有的长明灯,通常可以燃烧三十年,白玉灯碗,是独立的,轻轻安放在白玉右手中,五根手指分明,指节有力,显示着大王蛇武将的勇武凶悍。

    黑色的膏油,只烧了十分之一,是新加的,这里通风,微弱的火苗,淡淡跳动,映照着两米多高的洁白武将雕像,以及,他身后的巨大石门,石像的脸,似乎是复刻的真人,比例精准,样貌威严,睿智的双眼,注视着前方,幽暗,蜿蜒的巨大地道,透着浓墨一般的漆黑,如同一条巨大的黑龙,游向地底的远方……

    在无尽的黑暗里,无数穿甲的白色枯骨,铺满了宽大的地道,各种刀剑,散落一地,衣服已经败烂崩散,黑暗里弥漫着干燥的淡淡的腐臭,似乎,很多年了。

    一个黑影,

    右手腕,有淡淡的微弱红色光点,忽隐忽现,缓缓行走在,宽大的漆黑巨石地道里,不快,也不慢,微微的金属摩擦声音,搅动着,死寂的黑暗。

    突然,黑影停下,不动了,足有一刻钟,黑影猛的一窜,竟然窜上三人多高的巨石地道顶子,倒挂着,红色的光点,依然微弱,一具白骨,哗啦!栽倒,大地微微传来颤动,白骨手中,长刀白色的刀刃,映着微弱的红点微光,突然,黑影,踩着巨石地道的顶子,飞奔,极速消失在漆黑里。

    ……

    ……

    “落日城……南行二十二日,沙漠的地底,有一条地下集市,在赤流河的东岸,沿着巨石地道走上三天,穿过恼人的千步迷宫道,只有智者可以到达神蛇之门,守门人的右眼,会识别真正的钥匙,只有烈风悟的嫡系血脉,才能打开古老的智慧之门,穿过三道神蛇之门,你将踏上,前往大王蛇族领地的路,在地下集市四号驿站,拿到通关谍,不死人,将带你到达伟大的呵呵鲁斯。塞拉杨,指引你前行,朋友,这是你的命运,你是伟大的和平使者,将给地球带来永久的强盛……”刚毅的中年大脸,读着手中的木牍,错金的古老烈风城文字,不容易认,但可以认的清。

    他读完,费力思索着,火把林立,照亮了枯朽的地道,不少白骨,散落,几十个黑袍剑客,恭敬的,躲着枯骨,小心前行。

    “怎么样?找到路没有?再没结果就撤,粮食不够了,补给点太远,其他搜索队,都已经失败,大王蛇族的什么鸟石门,可不是这么好找的,还是先抓住烈风悟的后代,他们一定知道秘密通道。”中年黑袍,带着血面具,举着火把焦急道。

    “嘘!不要吵,我正在思考,这片木牍绝不会错,这可是落日城密库里的,错金文字,必然是极为重要的线索,比另外几片木牍,要真的多。”刚毅的中年黑袍,严肃道,金面具别在腰间,他借着火把光,仔细读着手里的木牍,坚硬的黑雨木,可以保存上千年。

    “我看全是假的,金错牍六片,错银木牍四片,每一片写的都踏马不一样,根本就没有赤流河。必须撤了,粮食不够了。已经到了最低配给,再深入,就得啃石头回去。”血面具,催促道。

    众人,垂头丧气,个个打蔫。

    “再等等,我再细读读,直觉,兄弟们,姐妹们,直觉,我感觉到,接近了,很接近了,假如找不到神蛇之门,即便抓住烈风迪父子,也没用,让我思考,这是我的优势,让我思考……”刚毅的脸,严肃的盯着手里的木牍,一个个文字,先书写上去,然后用刻刀雕刻,然后错金,不知道几百年了,黄金的笔画,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工整的文字。

    从字形和笔法上看,是书法和雕刻高手书写的,必然是极为严肃的,找到大王蛇族的方法,必然就在错金字牍中。

    普通人,是看不懂的,金面具,觉得压力不大,毕竟,他的家族世代研究狐狸族各分支的古文,有着深厚的家学,这也是他,破格进入孤独教派大黑袍头领层,的唯一原因,黄金面具,挂在腰间,腰间精美的长剑,他并不用,他不善于剑术,和族中那群莽夫比起来,他是唯一继承了家族文风的继承者,这也是他被排挤的主因。

    ……

    ……

    剑与明灯,指引者之门。

    卷与司南,追随者之门。

    金杖与披风,逃跑者之门……

    ……

    ……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何所有的木牍结尾都有这三句话?……”刚毅的中年金面具,带着疑惑。

    “哼!就你调子高!!”青年金面具,戴着一副金丝手套,哼着一万个不屑。

    “塞拉杨,就是当年的大王蛇族的头领,布塔莎是个女头领,他们应该是夫妇,至于索尔鲁,落日城的文献中均无记载。三道门,三个人,又是迷宫?花样真踏马多!该死的落日城,挖这么多地道!闲的!”年轻的黑袍,坐在一旁,抱怨。

    “不可对古人不敬!”中年女人不悦道。

    “沙漠啊,白天晒死!可不得多挖地道,起码还有地下水,落日城的地道系统可能遍布整个沙漠,有宝藏哩。”黑面具剑客忙道。

    “荒城哪来的宝藏,不要捡到一点东西,就把片刻当永远!”中年白面具,冷道。

    “嘶!……赤流……血流成河!地道!难道地道就是赤流河?!那么多白骨!这得死了多少人!”俊美的女黑袍剑客,腰间别着白色面具,擦着手里的一把精美匕首,突然灵光一炸。

    “诶!有道理呀!”年轻的黑袍剑客,忙附和道,腰间的宝袋,鼓鼓的,其他几十个孤独教派的黑袍剑客们,大多搞到了好东西,那些枯骨,有一些,很阔绰。

    “有什么道理!瞎猜能行吗?!胡闹!线索都在木牍中!!赤流河的东岸!写的明明白白!甚血流成河!不要误导!!”刚毅大脸,中年金面具黑袍,不悦的训斥。

    “还别说,兴许能成。”一个女黑袍剑客,兴许道。

    “都给我闭嘴,我在思考,线索就要浮出水面了。”刚毅的金面具,严肃道,盯着金错木牍反复读,没有头绪。

    “算了,撤吧,不要深入太多。有几个搜索队失踪了,听说没有……”苍老的黑袍老者,忧虑道。

    “你们说,地道里,为什么这么多白骨?!”年轻的女黑袍,白色面具,藏着颤抖,举着火把,不敢看。

    “这是当年,逐日者侵吞落日城时候,发生了大战,落日城的人不像满月城那么怂,不过他们,还是惨败,被逐日者霸占了城市。这些地道里,打过仗,很多骸骨残破不全,到处都是刀剑兵器,还有一些密道,都是老弱妇孺的尸骨。看来当时很惨啊,史书一笔带过……”中年黑袍剑客,唏嘘道。

    “逐日者,作为我狐狸族第一巨族,在遭遇双熊族后,过于短视,偷袭引发大战,明珠海战争后期,逐日者诱使夸日者正面抵御双熊族,他们却暗地里吞并满月城,落日城,甚至图谋烈风城,最后彻底失败,灭日无双依靠孤城云月城,击败逐日者,逐日者的时代结束,灭日者的时代开始……历史的苍茫,不容细看啊……”苍老的金面具,黑袍老剑客,感慨道。

    “可以不看。”青年金面具冷道,金手套压着剑柄。

    “是啊,好惨啊,他们死在地道里,漆黑,吓人……”年轻的黑袍刺客,攥着白色面具,紧张道。

    “孤独而来,孤独而去。安息吧。”苍老的金面具黑袍剑客,严肃道。

    “行啦诸位!撤吧!!这里没路。”血面具黑袍剑客,坚定道,准备收工。

    众人登时兴奋,纷纷坐在地上休整。

    “嘶!……不对呀,我有个看法!你们看这些尸骨,他们必然是往大王蛇族领地逃命,那么,我们沿着尸骨追踪,或许可以找到神蛇之门。”一个女黑袍剑客,腰间别着黑面具,忙道。

    “呵……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但凡你长个耳朵,就知道,早在半年前,我就提出过详细的方案。行不通。这些枯骨,只是避难的,藏在地道网中殊死抵抗,一大半死于和逐日者的厮杀,剩下的全都困死。”青年金面具,冷不屑道。

    不少白面具和黑面具的剑客,投来厌恶的眼光。

    “你们三个,这金面具,真的是纯金的?”一个稚嫩的白面具剑客,拿着自己的白色木制面具,戴着咯脸,很不舒服。

    “废话!当然是纯金的,我这副金面具定制的,还有内衬丝绒,既可以遮蔽太阳,还能保护皮肤,你没见我的脸,白净,看看你们,一个个黑不溜秋,一伙穷鬼。”青年金面具黑袍剑客,嘲笑道。

    “哎哎哎!不要挑事!你这样说话,大家心里不舒服的,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上天。再掉下来摔死你!”血面具不悦道。

    “钱就是你的翅膀,告诉你一个事实,有钱能上天,还可以遨游!尔等知道甚么!!”金面具青年,骄横道。

    一伙白面具,要当场揍他。

    啪!

    金面具青年,软金丝手套,从大钱袋里抓一把金珠子,照着他们脸一砸,哗啦!金珠子乱飞。

    哄!一声,众黑袍剑客,急忙抢金珠子,登时一片乱。

    “哎呀!我在研究!你们安静点!……”金错木牍,指着他们,不悦道。

    “嘘!嘘!!!有动静!!”血面具警觉道。

    众人,急忙停止抢闹,竖着耳朵听。

    黑暗的地道深处,孤寂如死。

    “哪有声……”金面具不悦道。

    当!当!当!当当!

    清脆的敲击声,三长两短,透着吉利。

    咯噔!!

    众人心里不约而咯噔一声!登时个个脊背发寒。

    “追!!”血面具大喝一声!

    众人身形矫健,极速飞奔,火把呼啦啦,划破黑暗,白刃晃动,他们全都带上了面具,保持着间距队形,拉开阵势,顺着声音狂追。

    嗖!嗖嗖!嗖!!

    无数弩箭飞射,追着黑暗,巨大的地道,由石板搭建,左右上下都是平整的雨青石,透着干燥。

    “刀痕!!!他就在前边,注意岔路和标记,分三!!”血面具查看石壁上崭新的刀痕,急道。

    众孤独教派的黑袍剑客,迅速以两人为小组,聚合为三队,沿着地道猛追,不少枯骨,被踢开,七八支火把组成的火龙,照亮地道,又随着黑袍剑客们的远去,恢复了漆黑。

    “什么人!跑的真踏马快!弩箭打空了!!”强壮的黑袍剑客,抱着轻机匣弩,喘气怒道。

    瘦弱和苍老的剑客们,已经掉队,正喘着粗气追来。

    “灭日刺客!!我们竟然如此大意!!逮住他!小心陷阱!能跟到这里的,应该只有一个,不要大意,通常灭日刺客们两人一组,一明一暗,抓不到活口,立即击杀,不可大意!!!”血面具喊道,指挥众人,追赶。

    漆黑的地道里,透着杂乱和白骨的响动,黑袍剑客们躲避着,追赶。

    当!当!当!当当!!

    三长两短的声音,清晰,透彻,略带回音,就在前方五六十步,影影绰绰,看见一个黑影。

    “不对!!他怎么踢不到白骨!没有火把和夜明石,他怎么能避开这些白骨!”女剑客,急道。

    “跑的也太快了!便是刺客!也不可能这么快!”年轻的剑客,背着轻弩,喘着粗气忙道。

    “别废话!他们可是从小就训练的灭日刺客!都是精锐中得精锐,万人取一,不要大意,别泄气,追追追!!”血面具大喊着,催促众人。

    青年金面具,

    扶着石墙,弯腰擦着汗,累的直不起腰“不!不行了!你们追!干掉他!!累,累死我了。”

    当!当!当!当当!

    “混账!三长两短!!他在勾我们!五十步!!”血面具怒道。

    “朋友!!跑什么!!可是灭日刺客!!”强壮的白面具黑袍剑客,喊道。

    “不是!!!”沉闷嘶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踏马的!!好贼!休走!!”黑面具,大怒,猛的一道光,打出,飞镖快如闪电!

    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透着清脆,果决!

    “踏马的!没有火把,一刀砍掉飞镖!!怎么回事!灭日刺客这么狠?!”女黑袍恐惧道。

    众人聚集七八个,举着三只火把往前跑,剩下的,呼喊着,催促后边的人。组成第二阵。

    金面具,大骂着,攥着剑,捂着肚子追上来“我跑岔气了!踏马的!给我剁了他!!”

    “大财主!给我一把金珠子!我替你宰了他!如何!”年轻瘦弱的白面具剑客,笑道。

    “你踏马都跑不动,滚蛋!”青年金面具怒道,后方的几个女剑客和老剑客们赶来,越过他们追去。

    “我的剑法,你是见过的,只要给我过一招,我就得手,嘿嘿!我教你剑法也行,只收三颗金珠!!”瘦弱白面具剑客笑道。

    “这像句人话!火把给我!去追!回头细谈!”金面具抢过火把。

    “你快点!别掉队!这里的地道网可多,没有你这个大财主,我们可怎么好。”瘦弱的剑客笑道,躲开青年金面具的踢打,往前跑去。

    青年金面具黑袍剑客,收起剑,举着火把,捂着右小腹,小跑着,追赶。

    他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枯骨,无数的枯骨,分散在地道两侧,大多散乱,不少兵器混杂其间。

    这是古代逐日者和落日城人的尸骸,他们在这里厮杀,为了这座沙漠中的巨城,只是最后全都败了,落日城是唯一荒废的远古巨城。

    逐日者们被灭日者解除武装,连续打压,不少逐日者转投灭日者和夸日者,也有不少人投靠了自由派,孤独教派,以前不收逐日者,后来,青月国打压孤独教派,为了生存,取消了这条禁令,逐日者,出于拉拢盟友的目的,暗中支持孤独教派,特别是落日集市建立以后,孤独教派也变得繁荣起来。

    各地大城的权贵,有不少加入孤独教派,大部分是为了新鲜,小部分带着野心,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探索落日城和大王蛇族。

    金面具,

    悔的场子都青了,为了向一群该死的狐朋狗友装劈,压过另一个高门浪荡,他毅然决定入伙孤独教派,根据身家,倒是,混了个金面具。

    每天早上五点,他都恨不得锤自己几拳,适应不了落日城的暴晒和贫瘠,伙食住宿更烂,十六个人挤在一间破烂的枯朽宅院,放着城中大把的豪宅不住,号称什么去奢侈,享孤独,无浮夸,精剑法。

    净是瞎劈标语。

    大部分孤独教派的人,都是穷鬼,很多是疯子,脑袋都有大病,早上五点起来集合奔袭十公里,然后练习剑招,根本不懂因材施教,也不分男女老少,也不看看强弱,就是一窝蜂的死练,全是大力劈砍,瞎批练。

    青年金面具,上书五十次,大黑袍会,死不纳谏,不改不听不反驳。金面具气炸了。

    其他金面具,大部分来自高门世家,都是作死的混账,吃苦成精瘾,本来青年金面具要跑了,孤独教派倒是不拦着,来去自如。

    号称甚么,孤独而来,孤独而去。整天哔哔说个没完,除了练剑,其他什么都没有,一切娱乐活动,一刀切除,喝口酒,都要挨五十军杖。

    不过孤独教派,秘密扩充,野心不老小,其中精锐,藏在不少秘密营地训练军卒,至于细节,青年金面具根本不在乎,他坚定决心,必须回家了,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鸟沙漠求死。

    金面具,

    肚子疼的不动,岔气,每天奔袭时候,他都岔气,根本跑不动,金子也砸完了,只剩下一点金珠子,也快荡尽了。

    该死的孤独教派,一定有大阴谋,他们日常根本不花钱,却吸收很多金面具,聚集了大车的金银,不知道运去了哪里,在沙漠深处可能有秘密营地和避难所。

    金面具,

    举着火把,缓缓跟着,远处,传来嘶喊,和打杀声,已经逮住灭日刺客了。

    金面具大喜,急走几步,疼的不行,捂着肚子,猫着腰,缓了很久。

    稍稍好了一些,伙食太烂,超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吃不消,金面具忍着绞痛,缓缓走着。

    摇曳的火把,照着漆黑的地道,枯骨,散落的各种杂物,兵器,远处火把光剧烈的晃动,他突然发现地道不是直线,而是左右蜿蜒的,并且有很多岔口,他每走过一个岔口,都不敢看,那些漆黑的深处,总是瘆人的。

    突然,

    远处的火把光,消失了,声音噶然而止,金面具一愣,举着火把站在宽阔的巨大地道正中,跳动的影子,透着恐惧。

    金面具,

    竖着耳朵听,前方漆黑,死寂,但是通风,他的眼睛感觉到了,黄金面具,柔软的内衬,给他一丝丝微弱的安全感。

    “哎?!!追哪去了!!”金面具大喊。

    回声幽远,再无声音。

    登时一股子寒气,从脚心,直窜上他的金面具。他慌慌的拔剑,黑袍挂住,急的他猛拽,锋利的剑刃,割破了粗布黑袍。

    “……”

    有的时候,漆黑并不可怕,有声音也不可怕,突然没声了,才吓人。

    金面具,忍着巨疼,急忙小跑着追去,啪!他踢到一只,骷髅头,轱辘!!滚向一旁。

    “我屮!!!什么意思!!”金面具,大叫,急跑,顾不得疼。

    血!到处都是血!!

    刺眼的血,映照着火把,血气冲鼻子。

    一具具尸体,方才还是活的,现在全死了,青年金面具吓得直冒冷汗,急举着火把,叫喊,翻看。

    血面具,死了。

    黑面具,死了。

    白面具,死了。

    另外两个金面具,也死了。

    都死了,

    一剑!全都是一剑,击中要害。

    可怕的剑法,这样的剑法,不可能存在。这么短的时间,干掉几十个孤独教派的剑客,绝不可能。

    啪!

    啊!!!!

    金面具,吓得跌坐在地,瘦弱的白面具剑客,抓住他的脚,费力的推……

    “金脸!跑!……”瘦弱的白面具剑客,吐血。

    清瘦的脸,营养不良,但他的剑法极为精妙,年纪轻轻就成为五千人的教头,只是他力气不足,否则,一年一度的青月国第一剑客,他有一定几率,拿到。

    他,死了。

    年轻的脸,带着恐惧,无尽的恐惧,那是剑法失败的恐惧,金面具见过。

    不可能有人在一剑之内,让他对自己的剑法,丧失所有的信心,绝不可能。他可是最勤奋的。每天四点起床,提前一小时,练习剑法。

    当!当!当!

    当当!!!

    三长两短,索命一般的清脆声音。

    是刀,这种声音是刀,刀背敲在石头上的声音……

    不对!这是刀击打在金属上的声音,不是铁甲,似乎是某种……

    金面具!吓得一震!!!

    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攥着一把钢刀的人,他正倒挂!!!在巨石地道的顶子上,极速窜来。

    “啊!!我踏马!!……”

    金面具!吓得腿软,直打噗啦!!沽涌翻滚着爬蹦,死命窜起来,举着火把飞跑,哗啦!大量枯骨被踢开,踩断,一脚硬,一脚软,一脚咯,一脚平,青年金面具,吓得也顾不得岔气了,撒腿就跑,他大骂着,不敢回头看,拼死往前猛窜,见岔口就钻。

    当!当!当!当当!!……

    该死的声音,坠着他,五十步左右,死死跟着,他理解不了,什么玩意儿,能站在地道顶子上,倒挂着跑,什么原理!怪不得,那帮黑袍剑客全死了。

    “……”金面具撒丫子疯跑,剧烈的呼吸,喘不上气,冒汗,直冒汗,衣服全溻透了。

    火把剧烈的,哗啦啦响,火苗恐惧的抖动,重的不行,金面具几乎拿不住,他不敢扔掉火把,这一点光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没命的能跑,他恨不得锤自己几拳,假如每天,按照该死的孤独教派的作息训练,说不定能逃走,他又瞬间绝望,那几十个黑袍剑客,大部分在自己之上,何况还有两个血面具。

    都死了。

    突然,远处地道深处,有微弱的光。

    其他搜索队!!希望,希望来的太快。

    青年金面具,死命飞奔,喘着粗气,猛冲。

    他吓得蹦起来,飞窜过来,巨大的白玉石像,吓住了他……

    微弱的长明灯,这是长明灯,能烧三十年,落日城最贵的东西之一。

    当!!!

    刺耳可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面具吓得急回身,嗖!一道黑影,夺了他的火把,几个空翻,跳回黑暗,真踏马的异常灵活。

    金面具,站在黑暗里,身后是高大的白玉石像,托着长明灯的白玉石像,这里是地道的尽头。

    门!!!

    石门!!!!

    金面具,又一次,看到了希望,但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完了,他站定,回身看着前方的火把,火把斜伸着。

    跳动的火焰,变得微弱,看不清对方的脸。

    “孤独而来,孤独而去……”对面的人淡淡道。

    三十步!!!

    他的身手,敏捷的可怕。

    金面具,

    摘下面具,露出英俊的脸,恐惧的扭曲,他死死攥着金面具“你,你到底是谁?……”

    “你将看到我的脸……”对面的人,淡淡道。

    噗!!!

    就像杂技里的吐火,金面具,时常在酩酊大醉时候,被家丁和那帮朋友们架着,肆意的穿过一条街,那是都城云月城,最繁华的夜市街,足有一百五十里,家丁们踢打着游人,朋友们喊叫吆喝着,人们都怕他,无不捧着他,仅仅是因为,他是都城首富的次子,

    仅此。

    他曾无数次见过这种杂耍,嘴里含着油,照着火把一喷,大火。

    他,瞪大了眼……

    他不相信,世上竟有这般的可怕。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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