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理
一块块焦炭散落在地，周围弥漫的气体在不经意间被梅林吸入腹腔，使得他一阵咳嗽。
他的脚下是一只巨大的崩坏兽，这次的危机就这样结束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随着意识陷入黑暗，梅林眼前的场景再次转变。
这次的场景是一架正在行驶的客机，上面的乘客只有梅林和一位背对着他的先生。
“人生就像一场梦，只有醒来才能真正理解。”
充满哲学意味的话语让梅林脑子没转过弯来。
索性就不去思考，因为这不重要。
“所以只要将你消除，梦就会醒。”
没有废话的心情梅林裹挟着火焰的一拳就砸了上去。
一道光幕挡住了这次攻击，面前的敌人并未正眼对着自己，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人类的生命没有意义，毁灭才是唯一的归宿。”
话音落下，眼前的敌人转过身来，一张整洁的脸上没有五官！
“无面人？！”
梅林一瞬间有些被吓到了，但他没有忘记进攻。
不论自己如何攻击都无法碰到眼前的敌人，梅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无面人身边围绕的光幕以自己现在的手段完全无法突破，但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是真的烦。
“生命是一场旅行，但旅行总有终点，生命毫无意义，文明毫无意义！”
重复的话语渐渐响起，跟无面人新发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不断冲刷着梅林的大脑。
梅林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他并不能理解眼前的无面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放弃进攻的梅林，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无面人。
刚到这个场景的自己似乎失去了理智，变得非常无脑。
梅林能感觉到无数交融的语句中有一段格外清晰。
“我就是真理，我要毁灭没有意义的文明与创造它的生命。”
果然这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梅林略微思索道：
“生命的存在没有目的，只有意义，我存在过，我见证过，我活过，所以我不会输给你。”
此刻他很想笑，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来与无面人对峙。
但就在梅林说出口后，无面人的无限低语停止了。
他在盯着自己？
明明没有眼睛，却有一种强烈的注视感。
巨大的引擎声传来，梅林感觉这就是无面人即将发动的进攻。
“轰！”
飞机直接炸了，梅林跌落在一片沙漠里。
“这无面人真是莫名其妙！”
梅林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或者无面人单纯就是在进行精神攻击。
清除头上的细沙，梅林注意到自己的周围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炮口正在积蓄着力量。
蓝色的光芒照的梅林眼睛有些难受，并且这攻击覆盖的范围梅林根本无处可躲。
“呀！梅比乌斯，接下来要怎么办！”
眼前的博士没有说话。
“爱莉希雅小姐不用担心，即使这次被打败了，梅林助理也不会真的消亡。”
听到克莱因的话爱莉希雅才放心下来，但手中还不断向梅林的身体传输着崩坏能。
梅比乌斯博士思索了下，从实验台下抽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小管绿色药剂。
接着博士将液体提取到注射器后向梅林的脖颈注入。
耀眼的光芒过后，梅林的身边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碎块。
就在受到攻击的上一秒他感觉自己身上多出了一股奇怪的能量。
人没事但身上的衣物都损坏了，可恶，博士一定给我看光了！
之前当实验体的时候就展露无遗，但现在梅林还有些小羞涩。
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无面人的身影，梅林惊觉起来。
“不该存在的生命就由我来解决。”
听到声音的梅林抬头看去，一颗巨大的人造卫星正在汲取着周围的崩坏能，聚集的能量隐约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轻微的波动。
“消失吧！背叛者！”
荧幕外的博士皱起了眉。
“背叛者？”
对于这个称呼博士只是略微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助理的身体早就被研究透彻了。
上空的累积的能量异常庞大，梅林已经无法应对了。
他知道“背叛者”这三个字的含义。
他本身就是崩坏的产物，始源的伴生。
但始源爱世人，所以他就是人类。
想到这里，梅林感受着爱莉传递过来的力量。
律者就要用律者来应对！
一颗颗绚丽的水晶花在梅林身侧绽放，这一刻烘托得他像一个少女一般。
地面上碎裂的镜面折射着水晶花所绽放的光芒，逐渐在梅林头顶形成一个半圆的粉色护罩。
随之而来的攻击与护罩相互撞击，激烈的碰撞使得十公里内的地形都凹陷下去。
严肃的看向天上那颗卫星，它的崩坏能转化率太高了，现实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卫星的攻击结束后，周围的崩坏能像是被抽空一般，梅林感觉自身的崩坏能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护罩与水晶花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颗不知从哪飞来的导弹。
“轰！”
烟尘四起，梅林感觉导弹的伤害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打败十米级战车崩坏兽后力量提升了很多。
“呼~”
吐了口气，梅林知道自己目前想要痛快的死去是不可能了，还要多挨几下攻击。
那是真的痛啊！
烟雾散去，无面人出现在梅林的身后。
“砰！”
梅林倒飞出去，无面人又出现在梅林的前面，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嘈杂重复且空灵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末！”
和之前一样的浮游炮，不只是这样！梅林所站的地面是一颗巨大的崩坏能裂变弹，这个体型直接抹除一座大城市都不在话下。
没有任何反击的办法，这是死局。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进化的阶梯，生命将因死亡而得到进化！博士，我这一次死亡迎来的会是您所说的进化吗？”
第一律者残存的思维原来早就潜伏在自己体内了，果然不该小瞧任何一个律者呢！
“叮！”
意识世界的时间停止了，无面人的脸不断柔和，变成梅林的样子，看着屏幕外的众人。
“梅比乌斯博士，爱莉希雅，以及克莱因，接下来就好好迎接我的到来吧！”
梅林被绑着的身体似乎要化成一道道数据，正不断闪烁着。
爱莉希雅紧拉着梅林的手注入崩坏能，这才让他没完全向另一个存在形式转化。
看到这一幕，梅比乌斯博士的脸阴沉下来。
“在我的实验室还想带走我的实验体？”
密密麻麻的绿色闪电瞬间布满了实验室，想要转化存在形式的无面人被锁住了。
爆炸产生的光芒中，隐约浮现着绿色的闪电，梅林的身上不断散溢着粉色的崩坏能。
纯白空间中的梅林察觉到自己并未消亡。
“这是什么？穿越者的金手指吗？”
很显然，梅林并没有金手指，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第一律者残存意识所创造的空间。
纯白的空间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有无数黑泥从缝隙中涌入。
梅林隐约能感受到黑泥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些熟悉。
接下来的一幕让梅林震惊了，黑泥在吞噬这个空间，第一律者残存的意识基本被抹除了。
超负载下的机器在他头上爆炸了，还好融合战士的体质能很大程度的减轻爆炸所带来的伤害。
清醒过来的梅林，感受到自身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精神都好了不止一筹。
熟悉着自身的变化，以及新的能力，梅林感觉自己又变强了一点。
克莱因放开了束缚梅林的机械，导致梅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趴倒在地上。
“怎么样，小助理~”
梅林艰难的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重新组装了一样。他的眼睛闪烁着粉色的光芒，头发也变得更亮丽，他的手臂上是一个显示装置，上面的数值在不断律动的提升着。
“我现在很好，博士。”
他的声音很生硬，像是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孩子，这让爱莉希雅表示了担心。
摇了摇头感觉已经很清醒的梅林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爱莉靠近。
一步……两步，梅林像是失去重心一般向前栽去，很快脸上就传来熟悉的触感。
“呀~，梅林，你真的还好吗？”
“我感觉身体并不能完全受到自己的控制。”
专业的问题自然是博士来回答了。
“这种情况或许很快就会好，这几天你就待在实验室吧，我亲自照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博士，希望您不要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做各种奇怪的实验。”
“放心，我的小助理，我会征求你的意见。所以，现在我能研究你了吗？”
“当然可以，博士。”
结束了与博士友好的商谈后，梅林握住了身旁爱莉希雅的手。
不完全受控制的身体在无意识间将梅林自身的崩坏能传递给爱莉希雅，完全相同的能量波动，让爱莉一时间真的以为梅林是自己的子嗣。
被梅比乌斯博士赶出实验室后，爱莉思索着自己和梅林的联系。
身上几乎相同的能量波动，对崩坏能适应性都很高，爱莉怀疑过自己是律者，但梅林呢？
可爱的美少女最终放弃了思考，从始至终他只是梅林，不是其他什么。
两个是一起看着对方长大的，发生什么根本瞒不过对方。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擅长的人去处理吧。”
跑回实验室重新告别梅林后，爱莉找到了凯文与华说明了梅林的现状。
“小空，世界存在真理吗？”
躺在实验室后方的花园内，梅林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然后他的专属仆人小空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主人”，小空温柔地说道：“我不知道世界是否存在真理，但我知道您就是我的真理。”
对于眼前这个小家伙地话梅林并不买账，拍了下她地脑袋，让她好好说话。
梅林突然很想知道被冠以真理之铭的神之键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好的，主人”，这次小空切换到了认真模式。
“我想，世界上可能有很多种真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真理不是绝对的，也不是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理也会发生变化，或者被证明是错的。所以，我认为真理不应该是我们追求的目标，而是我们应该探索的过程。”
听到这个回答梅林有些疑惑。
“被冠以真理之铭的神之键也不能理解什么才是真理吗？”
小空被自己主人的执着惊到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能让主人满意。
“主人，您认为的真理是什么呢？”
为了防止主人因脑袋空空而说不出什么来，自己应该多说一些，让主人有选择地认同和反对。
“是世界基本法则，又或者是掌控规则的存在？”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主人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眼神似乎充满了迷茫。
“真理是我一直追寻的东西，是我想要解开的谜团”，主人停顿了以西，然后继续说道：
“如果更高维度世界内的生命出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转变呢？”
对于自己主人今天跳脱的思维，小空感觉有些奇怪，但主人发问了，她必须要回答。
“主人，我并不知道更高维度世界内的生命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也就是底层规则会将他们的存在形式改变为我们能理解的样子。”
“理解的样子吗？”
梅林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原本的世界与这里对比或许也并不是什么高维度。
硬要对比还是现在的世界更加真实一些。
梅林突然注意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空，自己之前对她的成见似乎太高了。
或许是因为固有印象吧，现在的小空已经不是原来的虚空万藏了，硬要说的话还真是自己分离的一部分。
梅林很不解当初的粉色雾气到底是什么，或许那就是自己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也说不定。
自从博士帮忙消灭第一律者最后残存的意识后，小空就一直以人类的形态待在自己身边，还好不是真的人类不用养她。
虽然逐火之蛾的薪水很高，但是照顾小孩什么的太麻烦了。
况且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小孩。
闭上眼睛，小空趴在主人的胸口，为了不让主人感到难受，小空将自身的重量设置到了最低，和一瓶水差不多的重量，怕主人着凉，自身的温度也提升到人类能感到舒适的范围。
感受着小空传递的温度，梅林舒适的睡了过去。
他的脚下是一只巨大的崩坏兽，这次的危机就这样结束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随着意识陷入黑暗，梅林眼前的场景再次转变。
这次的场景是一架正在行驶的客机，上面的乘客只有梅林和一位背对着他的先生。
“人生就像一场梦，只有醒来才能真正理解。”
充满哲学意味的话语让梅林脑子没转过弯来。
索性就不去思考，因为这不重要。
“所以只要将你消除，梦就会醒。”
没有废话的心情梅林裹挟着火焰的一拳就砸了上去。
一道光幕挡住了这次攻击，面前的敌人并未正眼对着自己，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人类的生命没有意义，毁灭才是唯一的归宿。”
话音落下，眼前的敌人转过身来，一张整洁的脸上没有五官！
“无面人？！”
梅林一瞬间有些被吓到了，但他没有忘记进攻。
不论自己如何攻击都无法碰到眼前的敌人，梅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无面人身边围绕的光幕以自己现在的手段完全无法突破，但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是真的烦。
“生命是一场旅行，但旅行总有终点，生命毫无意义，文明毫无意义！”
重复的话语渐渐响起，跟无面人新发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不断冲刷着梅林的大脑。
梅林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他并不能理解眼前的无面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放弃进攻的梅林，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无面人。
刚到这个场景的自己似乎失去了理智，变得非常无脑。
梅林能感觉到无数交融的语句中有一段格外清晰。
“我就是真理，我要毁灭没有意义的文明与创造它的生命。”
果然这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梅林略微思索道：
“生命的存在没有目的，只有意义，我存在过，我见证过，我活过，所以我不会输给你。”
此刻他很想笑，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来与无面人对峙。
但就在梅林说出口后，无面人的无限低语停止了。
他在盯着自己？
明明没有眼睛，却有一种强烈的注视感。
巨大的引擎声传来，梅林感觉这就是无面人即将发动的进攻。
“轰！”
飞机直接炸了，梅林跌落在一片沙漠里。
“这无面人真是莫名其妙！”
梅林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或者无面人单纯就是在进行精神攻击。
清除头上的细沙，梅林注意到自己的周围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炮口正在积蓄着力量。
蓝色的光芒照的梅林眼睛有些难受，并且这攻击覆盖的范围梅林根本无处可躲。
“呀！梅比乌斯，接下来要怎么办！”
眼前的博士没有说话。
“爱莉希雅小姐不用担心，即使这次被打败了，梅林助理也不会真的消亡。”
听到克莱因的话爱莉希雅才放心下来，但手中还不断向梅林的身体传输着崩坏能。
梅比乌斯博士思索了下，从实验台下抽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小管绿色药剂。
接着博士将液体提取到注射器后向梅林的脖颈注入。
耀眼的光芒过后，梅林的身边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碎块。
就在受到攻击的上一秒他感觉自己身上多出了一股奇怪的能量。
人没事但身上的衣物都损坏了，可恶，博士一定给我看光了！
之前当实验体的时候就展露无遗，但现在梅林还有些小羞涩。
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无面人的身影，梅林惊觉起来。
“不该存在的生命就由我来解决。”
听到声音的梅林抬头看去，一颗巨大的人造卫星正在汲取着周围的崩坏能，聚集的能量隐约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轻微的波动。
“消失吧！背叛者！”
荧幕外的博士皱起了眉。
“背叛者？”
对于这个称呼博士只是略微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助理的身体早就被研究透彻了。
上空的累积的能量异常庞大，梅林已经无法应对了。
他知道“背叛者”这三个字的含义。
他本身就是崩坏的产物，始源的伴生。
但始源爱世人，所以他就是人类。
想到这里，梅林感受着爱莉传递过来的力量。
律者就要用律者来应对！
一颗颗绚丽的水晶花在梅林身侧绽放，这一刻烘托得他像一个少女一般。
地面上碎裂的镜面折射着水晶花所绽放的光芒，逐渐在梅林头顶形成一个半圆的粉色护罩。
随之而来的攻击与护罩相互撞击，激烈的碰撞使得十公里内的地形都凹陷下去。
严肃的看向天上那颗卫星，它的崩坏能转化率太高了，现实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卫星的攻击结束后，周围的崩坏能像是被抽空一般，梅林感觉自身的崩坏能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护罩与水晶花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颗不知从哪飞来的导弹。
“轰！”
烟尘四起，梅林感觉导弹的伤害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打败十米级战车崩坏兽后力量提升了很多。
“呼~”
吐了口气，梅林知道自己目前想要痛快的死去是不可能了，还要多挨几下攻击。
那是真的痛啊！
烟雾散去，无面人出现在梅林的身后。
“砰！”
梅林倒飞出去，无面人又出现在梅林的前面，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嘈杂重复且空灵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末！”
和之前一样的浮游炮，不只是这样！梅林所站的地面是一颗巨大的崩坏能裂变弹，这个体型直接抹除一座大城市都不在话下。
没有任何反击的办法，这是死局。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进化的阶梯，生命将因死亡而得到进化！博士，我这一次死亡迎来的会是您所说的进化吗？”
第一律者残存的思维原来早就潜伏在自己体内了，果然不该小瞧任何一个律者呢！
“叮！”
意识世界的时间停止了，无面人的脸不断柔和，变成梅林的样子，看着屏幕外的众人。
“梅比乌斯博士，爱莉希雅，以及克莱因，接下来就好好迎接我的到来吧！”
梅林被绑着的身体似乎要化成一道道数据，正不断闪烁着。
爱莉希雅紧拉着梅林的手注入崩坏能，这才让他没完全向另一个存在形式转化。
看到这一幕，梅比乌斯博士的脸阴沉下来。
“在我的实验室还想带走我的实验体？”
密密麻麻的绿色闪电瞬间布满了实验室，想要转化存在形式的无面人被锁住了。
爆炸产生的光芒中，隐约浮现着绿色的闪电，梅林的身上不断散溢着粉色的崩坏能。
纯白空间中的梅林察觉到自己并未消亡。
“这是什么？穿越者的金手指吗？”
很显然，梅林并没有金手指，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第一律者残存意识所创造的空间。
纯白的空间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有无数黑泥从缝隙中涌入。
梅林隐约能感受到黑泥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些熟悉。
接下来的一幕让梅林震惊了，黑泥在吞噬这个空间，第一律者残存的意识基本被抹除了。
超负载下的机器在他头上爆炸了，还好融合战士的体质能很大程度的减轻爆炸所带来的伤害。
清醒过来的梅林，感受到自身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精神都好了不止一筹。
熟悉着自身的变化，以及新的能力，梅林感觉自己又变强了一点。
克莱因放开了束缚梅林的机械，导致梅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趴倒在地上。
“怎么样，小助理~”
梅林艰难的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重新组装了一样。他的眼睛闪烁着粉色的光芒，头发也变得更亮丽，他的手臂上是一个显示装置，上面的数值在不断律动的提升着。
“我现在很好，博士。”
他的声音很生硬，像是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孩子，这让爱莉希雅表示了担心。
摇了摇头感觉已经很清醒的梅林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爱莉靠近。
一步……两步，梅林像是失去重心一般向前栽去，很快脸上就传来熟悉的触感。
“呀~，梅林，你真的还好吗？”
“我感觉身体并不能完全受到自己的控制。”
专业的问题自然是博士来回答了。
“这种情况或许很快就会好，这几天你就待在实验室吧，我亲自照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博士，希望您不要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做各种奇怪的实验。”
“放心，我的小助理，我会征求你的意见。所以，现在我能研究你了吗？”
“当然可以，博士。”
结束了与博士友好的商谈后，梅林握住了身旁爱莉希雅的手。
不完全受控制的身体在无意识间将梅林自身的崩坏能传递给爱莉希雅，完全相同的能量波动，让爱莉一时间真的以为梅林是自己的子嗣。
被梅比乌斯博士赶出实验室后，爱莉思索着自己和梅林的联系。
身上几乎相同的能量波动，对崩坏能适应性都很高，爱莉怀疑过自己是律者，但梅林呢？
可爱的美少女最终放弃了思考，从始至终他只是梅林，不是其他什么。
两个是一起看着对方长大的，发生什么根本瞒不过对方。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擅长的人去处理吧。”
跑回实验室重新告别梅林后，爱莉找到了凯文与华说明了梅林的现状。
“小空，世界存在真理吗？”
躺在实验室后方的花园内，梅林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然后他的专属仆人小空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主人”，小空温柔地说道：“我不知道世界是否存在真理，但我知道您就是我的真理。”
对于眼前这个小家伙地话梅林并不买账，拍了下她地脑袋，让她好好说话。
梅林突然很想知道被冠以真理之铭的神之键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好的，主人”，这次小空切换到了认真模式。
“我想，世界上可能有很多种真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真理不是绝对的，也不是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理也会发生变化，或者被证明是错的。所以，我认为真理不应该是我们追求的目标，而是我们应该探索的过程。”
听到这个回答梅林有些疑惑。
“被冠以真理之铭的神之键也不能理解什么才是真理吗？”
小空被自己主人的执着惊到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能让主人满意。
“主人，您认为的真理是什么呢？”
为了防止主人因脑袋空空而说不出什么来，自己应该多说一些，让主人有选择地认同和反对。
“是世界基本法则，又或者是掌控规则的存在？”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主人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眼神似乎充满了迷茫。
“真理是我一直追寻的东西，是我想要解开的谜团”，主人停顿了以西，然后继续说道：
“如果更高维度世界内的生命出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转变呢？”
对于自己主人今天跳脱的思维，小空感觉有些奇怪，但主人发问了，她必须要回答。
“主人，我并不知道更高维度世界内的生命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也就是底层规则会将他们的存在形式改变为我们能理解的样子。”
“理解的样子吗？”
梅林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原本的世界与这里对比或许也并不是什么高维度。
硬要对比还是现在的世界更加真实一些。
梅林突然注意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空，自己之前对她的成见似乎太高了。
或许是因为固有印象吧，现在的小空已经不是原来的虚空万藏了，硬要说的话还真是自己分离的一部分。
梅林很不解当初的粉色雾气到底是什么，或许那就是自己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也说不定。
自从博士帮忙消灭第一律者最后残存的意识后，小空就一直以人类的形态待在自己身边，还好不是真的人类不用养她。
虽然逐火之蛾的薪水很高，但是照顾小孩什么的太麻烦了。
况且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小孩。
闭上眼睛，小空趴在主人的胸口，为了不让主人感到难受，小空将自身的重量设置到了最低，和一瓶水差不多的重量，怕主人着凉，自身的温度也提升到人类能感到舒适的范围。
感受着小空传递的温度，梅林舒适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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